「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左伶兒微微側頭,打量著這個跟她兒子一樣散發著同樣氣場的女孩。
「綺玉。」她簡潔地說道。
「你跟我兒子真像,要不是確定他是從我肚子裡鑽出來的,我還真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兩兄妹呢!哪像淨雪……那個瘋丫頭……」說到後面,左伶兒已經沒有心思說下去了。
「她會回來的。」她突兀地說道。
左伶兒一愣,以為她是在安慰她,輕輕一笑,唇畔的笑容帶著無比的惆悵。「是啊……但願如你所言。」
「他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少女,不,應該叫琦玉。琦玉淡淡地問道。
「三天前。三天前他的心臟跳動異常,我們送他到醫院急救,但是醫生卻找不出病因來,最奇怪的是,他的心臟完全沒有問題。但急救到現在,他沒有一次清醒過來。」左伶兒輕輕地說道。仿若唯恐吵醒了他似的。
琦玉伸出纖纖的玉指,白皙到接近慘白的五指在夕陽的照耀下帶著一種病態的美感。她輕輕地將她的食指放置魄寒的眉宇中間。閉上眼睛,嘴裡不知念了幾句什麼東西,接著一種奇異的綠光從她的指尖劃入他的眉宇。
「你、你在幹什麼?」左伶兒站在原地,有些呆滯。那綠光……這個女孩……
「今天晚上他就會醒過來。」琦玉說完這話,就徑直往外走去,不理會一直緊追在她身後的左伶兒。
當左伶兒追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她的蹤影。
「伶兒,你不是在病房裡嗎?怎麼跑出來了?」手提著飯盒的南冥楓拉住急欲尋找琦玉的左伶兒。
「你有見到那個女孩嗎?剛剛、剛剛她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可是當我剛跑出來的時候就看不到她了。你有見到她嗎?」左伶兒拉著他的手,著急地問。
南冥楓搖搖頭,「發生什麼事了?」
「她剛才伸出手指往魄寒的眉宇一碰,跟著一道綠光就從她的指尖劃入魄寒的身體裡了。她是不是那些……」那些東西?
「什麼?」南冥楓一驚,接著又問:「她還有說什麼嗎?」
左伶兒想了一會兒道:「她說魄寒今天晚上就會醒過來。之後她就走了。」
「今天晚上?」她到底對魄寒做了什麼?
「冥楓,你說那個女孩是不是……」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但是卻不屬於鬼魅一族,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南冥楓搖搖頭。
「什麼?味道?你該不會也像魄寒一樣吧?」左伶兒大聲質問。
南冥楓抿唇,然後有些無奈地點點頭。
「那麼說,魄寒能夠看到那些東西是你遺傳給他的?你跟我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你有這個能力?那淨雪她……」
「她沒有。」南冥楓快速地道。
「那伶兒的失蹤也是那些東西所為嗎?」那個穿著白袍的女人說她被他帶走,那個他不是人?是……鬼魅?!
「很有這種可能性。」
「天哪!我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你有這種能力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左伶兒再次質問他。
「結婚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這種能力是在魄寒五歲時迷路後卻又奇怪地回到家後才有的。」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那就是說跟魄寒的是一樣咯!」左伶兒沉思著。
「好了,我們暫時別管這些了,還是趕緊回去看看魄寒吧!」南冥楓拉過左伶兒的手往醫院的電梯處走去。
病房裡
左伶兒打開那扇不知何時起被關上的大門,匆忙地跑到自己兒子身旁,撫摸了一下他的心臟,看跳動有沒有異常。
發現心臟還是很用規律地運動著,左伶兒快提到喉嚨裡的心臟這才物歸原處。
「怎麼樣?」南冥楓問。
「沒事,沒有任何異常。」左伶兒與他對視道。
「那就好!」南冥楓深呼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剛才的焦慮感。
夕陽不知何時起已經不再掛在半山腰了,而是直接往山下走了,夕陽的餘暉也慢慢地從病房中一點點地離去。夜幕即將來臨了!
左伶兒打開燈,亮光頓時照耀了整個病房。她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凝視著那個依舊沉睡著的少年。
「吃飯吧!」南冥楓遞給她一個飯盒。
「我現在沒有胃口。」
「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南冥楓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左伶兒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飯盒,再看看他堅決的臉龐,終於乖乖地接過飯盒,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睡意緩緩襲來,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時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於是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媽……」魄寒虛弱地喊著她。
左伶兒一愣,捏捏自己的臉頰,痛!不是做夢。
「魄寒,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