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擊般,她猛然驚醒。
所有的一切,都驚得奇妙想咬舌自盡!
「你,你,你,走開!!」她驚恐萬狀的扭動身體,用力推打伏在她身上的男子。
男子迅速控制住局勢,按住奇妙不安分的雙手。
「安靜!」已近七月的酷熱被他冰冷的語氣嗆得四處飛散,全然消失殆盡。
發出如此聲音的沒有別人,正是那冷到西伯利亞的高雲開。
「你,你,你,我,我不是小姐……」驚慌失措下,奇妙語不成句。
「你也不是先生,不是嗎?甄小姐?」他微抬身體,饒有興趣的正視這人如其名的甄奇妙。
「你,你,你流氓!!!」奇妙急中生智,乘高雲開抬身的空蕩,用膝蓋頂開了高雲開的身體,抓住機會掙脫雙手,狠狠的甩了高雲開一巴掌,踉蹌的滾出了車。逃命般的逃開那令人難堪的境地。
一切來得太快,高雲開沒有來得反應時,他的肚子已經隱隱作痛,臉上也傳來麻麻的疼痛,而他已狼狽的倒在自己的車座上。
他不失優的起身坐正,看著前面落荒而逃的女孩,一抹凍剎人的笑乍現那千年如一的臉。
很好玩不是嗎?
他黑道白道響噹噹的高雲開被一個小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而可笑的是他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如若傳出去不笑煞他人?
想到適才,他去天明的公寓,看到她蜷縮在牆角的可憐樣,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要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然梨花帶雨的面容觸動了他少得可憐的憐憫。
他抱她去車上休息,而她昏睡得並不安穩,似乎比在樓道裡更加淒慘瀝瀝,緊鎖的眉頭,絕望的表情,那淒切的哭啼聲,都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隱秘點。
他控制不住不去理會她,他抱緊她,抱得緊緊的,撫慰她。而效果適得其反,她反抗,她更加淒楚的尖叫。
聲聲句句都刺痛他的心,他想起了她——嚴諾。
恍如時間回到了四年前,他擁著同樣絕望淒楚的嚴諾,心猛然抽痛,一股莫名的熱氣直衝喉間,堵得他喉嚨發脹,「過去了,都過去了……」他低啞喃呢,他熱唇貼上她的發,情不自禁的移到額,順著臉頰一路往下,以至到後來引發熊熊烈火。
一切發生的非常自然,她也如當時的小諾一樣順著自己的動作慢慢的迎合自己,連那聲癡喃的語調都極其的相似。
「雲開……」軟軟糯糯的有如那小時候吃的糯米慈。
一時間,他以為自己回到了那時,他身下的女子還是那個每日笑逐顏開的天使。莫名的欣喜與興奮佔據他整個思維空間,他情不自禁……
可事實證明,她不是,而也證實了他一貫的認知。
人絕對不能有憐憫之心,冷酷到底才是做人的王道。
他是流氓?算吧!他從十二歲起就做流氓。
十二歲,最最灰暗的十二歲,他人生的轉折點,他冷酷人生的開始。
滴答,滴答……
電話鈴聲適時響起,他拿出電話,一看來電,「東方麗」,隨手一扔。
滴答,滴答,電話樂此不疲的響著,他視若無睹,充而不聞,發動車子。
滴答,滴答,滴答,電話像發了瘋似的,一直響,一直響個不停。他糾起眉,俊俏的臉上寫滿了輕蔑和冷酷。
給讀者的話:
為毛人氣不旺涅?難道說不夠精彩?嗚嗚……好失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