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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隨君上朝? 文 / 南曉

    「起吧。」南華帝伊羽恆走出來,目光打量著慕瑤,看著慕瑤白淨精細的臉時,臉色泛出微弱的細密的光針,在觀察到慕瑤側臉時的胎記,才微微緩和:「李公公呢?」

    「李公公似是有事,領著人匆匆離開了。」

    伊羽恆冷哼,在黑暗的大殿內行走這,黑色的衣袍左右擺動拖在地上,留下搖曳的痕跡:「倒是會躲懶,朕餓了,去傳膳。」

    慕瑤被伊羽恆呼來喚去的指使語氣弄得有些不滿,虛應了聲出了大殿,看見門外李公公已經候著了,身後跟著七七八八的宮女,面色蒼老皺紋密佈爬滿了臉,慕瑤看著眉眼一挑,差點忘記如何出聲了。

    「皇上正吩咐傳膳,你們快些進去。」慕瑤面無表情的傳話,這個皇帝是不是三觀顛覆了?什麼人醜就用什麼人,是不是他自己長得奇醜無比,也要大家陪他一起丑?

    乾瞪著眼看著魚貫而入的宮女,李公公拉著慕瑤的衣袖,小聲問道:「皇上可發了脾氣?」

    慕瑤仔細想了想,輕笑:「皇上倒沒有生氣,問了公公去向說是餓了,皇上定然是惦記公公了。」

    「倒是個機靈的。」李公公點頭,轉身進了內殿。

    當然,她向來聰慧!

    用膳完,伊羽恆便去了書房批閱折子,慕瑤則守在養心殿當值,等著伊羽恆換上一身黑袍五爪金龍的長袍出了殿,慕瑤這才反應過來,抬起衣袖,看著手中的藍鳶,幽藍色的光大甚之前,帶著沉痛的難過,一圈一圈的包裹著她,灼熱的溫度已經要把她的手腕給灼傷。

    手中的藍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難過圍繞著她,慕瑤鼻尖一酸。

    看來這個皇帝有絕大的問題。

    慕瑤握緊手中的藍鳶,藍鳶別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心口莫名的糾結,她擰眉深思,空洞的目光穿過漆紅大柱,胡亂落在了一處,綿延的目光落及,廣闊宏偉,皇宮這麼大,南逸驍會在哪?那一群人又是在哪?在哪……

    緊緊的閉上眼,腦中不停盤旋著這個想法,讓她想一想,若是她關押一群素人,她會如何想?既然大家都知道人是她所抓,費了那麼大周章,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更不可能說沒就沒了,那麼,她肯定會關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好好讓人看著!

    看管!對,若是看管的話,是不是表示關押在宮中的牢房裡可能性高些?

    這一個認知,慕瑤目光一亮,唇角淡淡抿起,看來這番假設讓她心情愉悅放鬆了不少,。

    南華帝伊羽恆雖然奇怪了點,倒也一時挖掘不出他的秘密,慕瑤比起好奇伊羽恆,更擔心南逸驍。

    趁著黑夜,慕瑤換下當值的土黃色的太監服,拿出進宮前自己特意買了兩身黑衣,悄悄從半開的窗口跳出,鑽入了黑夜,一身黑的慕瑤瞬間隱沒在黑夜裡,恍若從未出現。

    她不放過任何地方開始在東面一帶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帶著手中的藍鳶感應,連假山中她也仔細推敲找,裡面的機關、密道被她發現了幾處,然,裡面卻並沒有南逸驍的身影和紫色神器的蹤跡。

    太多的失誤和失策總是打擊著慕瑤,慕瑤卻越挫越勇,一直沒有南逸驍的消息,未必對於她不是好消息!

    明月高懸,雲層密佈,已是月上中天,慕瑤這才不甘的咬牙閃身撤身離開。

    幾個晚上如此,慕瑤走了東面去西面,去了北面往南面,一無所獲。

    人不在宮中,慕瑤立即搖頭駁斥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如果人不在宮中,那為何當初伊羽恆還要把人直接帶進皇宮。

    藍鳶熟悉南逸驍的氣息,也感應不到一絲氣息,是不是南逸驍單獨被關在了一處?否則怎麼可能沒有他?

    「你在焦慮什麼?呆在朕這兒,就這麼讓你心急氣躁嗎?」伊羽恆沉著聲音問道,蒙著的臉看不見表情,卻也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壓抑怒意。

    慕瑤斂神搖頭,忙出聲解釋道:「奴才該死,奴才只是昨夜未睡好,昨兒半夜裡來了隻貓,鬧得奴才一夜未睡。」

    伊羽恆半信半疑,瞧著慕瑤眼圈下方有著濃黑的陰影,抿唇輕應了聲,指著裡間擺放著黑色的軟榻:「進去睡下。」

    「這——這萬萬不可,奴才不敢趲越。」慕瑤連連搖頭。

    「朕叫你去你就給朕去睡!」伊羽恆很討厭別人拒絕他的話,冷了語氣,手指一彎:「還有,你的確趲越了,你睡得可不是朕的榻,是榻下那一方黑色波斯暗紋的絨毯,知道了嗎?」

    伊羽恆語氣很陰沉,帶著上位者的權威和傲慢,慕瑤抿唇強忍住心中的不悅,含笑感激莫名的點頭。

    聽了伊羽恆的話,慕瑤逕自走向黑色絨毯,蜷縮一團,稍作歇息。

    稍稍摩挲那絨毛之處,看著黑色捲過蔥白的指尖,慕瑤有些失神了。

    這座宮殿冰冷詭異,皇上也是個森冷之人,可她怎就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哪裡出了問題,哪裡不太對勁。

    「南逸驍……」慕瑤輕喃,眼皮有些發沉,漸漸合了雙眸。

    或是做了些可怖的夢境,令她眉心始終緊擰。

    只是不知何時,卻好似有人溫柔輕撫自己的臉龐,如羽毛般輕柔。

    是夢嗎?抑或是真有其人?

    想來是夢吧。

    慕瑤動了動唇角,換了個姿勢繼續熟睡,不知不覺因為那輕暖的安心感化開了惆悵。

    醒來,天已然快亮。

    慕瑤打著呵欠端著盆子走在去寢宮的路上,身子酸痛的不得了,昨夜那睡姿當真是**的幾乎將她挫骨揚灰。她還真是沒想到那冷冰冰陰森森的皇上能讓她在他腳下睡上一整個夜還沒將她扔出去。

    看來還真是世事難料。

    忽然聽到不遠處幾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一直想尋找機會探聽消息的慕瑤即刻敏感起來放慢了腳步。

    她出來時那皇上還睡著,耽誤一會兒應該沒事。

    慕瑤眸子靈活一閃,靠了邊,假裝在那裡摳持那盆子,一雙耳朵完全豎起,細細聽著那邊的對話。

    「哎,你說咱這皇宮本來是好好的,要不是發生那件事,也不會變的這般冷清。」

    「就是說呢,皇上好像也變了個人,可誰敢去提這事?」

    「噓,這事還是莫要在皇宮裡討論,免得回頭招了災禍!」

    幾人說完,賊眉鼠眼的看看四周紛紛散去。

    慕瑤急忙背過身子,等他們都走了,這才若有所思的端起盆子。

    宮裡發生了什麼事讓皇上變了個人?

    這個消息,似乎有些意思,雖然與南逸驍關在何處無關,可總覺得會與那第二種內力有所相應。

    至少,有些收穫。

    慕瑤點點頭,忽然想起伊羽恆的臭臉,打了個激靈,趕緊端著盆子趕去養心殿了。

    養心殿。

    推開門,裡面果然還是一片昏暗,不透光的令人窒息。

    慕瑤將水盆放在了旁邊,輕步向著床畔走去。李公公是特意叮囑她卯時是要喚皇上起來上朝的,若是遲了,皇上是會龍顏大怒的。

    好個難伺候的主,慕瑤腹誹,終於來到了床邊。

    指尖撩開床幃紗幔,她小心翼翼看向裡面這位隨時會暴走的主。

    此時伊羽恆正側臥身子而躺,右手緊緊捏著被子一側看來有些不安穩,時而會用力。一身黑色褻衣鬆散的掛在他的身上,隱約露出肩頭。雙眸緊閉,狹長的無比,其實光憑這雙細長的眼睛來看,這個人本該是個溫柔而俊美的男人。

    關鍵,還是在他臉上即使睡覺也仍然蒙著那黑色的面罩,如此遮擋著半個容顏,讓她不由想起當時在船上看到的小小。

    古來面罩下都會有驚人的一幕,這個充滿謎團的皇帝,又會如何?

    慕瑤想得出神,不知不覺探出手想要看個究竟,結果忽然就被一雙冰冷有力的手抓住了腕子,幾乎是一個瞬間慕瑤便被狠狠拽上了龍榻,一個翻轉被乾脆壓在了下面,同一時間也有一把異常冷冰的匕首貼在了自己的脖頸,幾乎快要劃出傷痕。

    慕瑤不動聲色抬眸看向壓在自己身上之人,黑墨長髮罩在她的臉龐兩側,彷彿是要將她困在籠中的鎖鏈,而那雙冷漠的眸子,此時亦凝望著她一動不動。

    呵,這主龍顏一怒直接動了刀子,而且翻身起床還帶起床氣。

    心中雖然輕鬆,但多年的戰爭習慣使得慕瑤方才被壓下的那一瞬就在身下捏住了被子一角,明顯是可以在危難時候臨場澳變狀況的道具。

    「是你?」伊羽恆冷語,瞇住眼眸又壓低:「你剛才想做什麼?」

    伊羽恆一如既往的冷眼,森然的說著他想問的話,刀刃上逐漸加深的力道,明擺著告訴她若是打錯,就直接血濺龍榻!

    慕瑤自伊羽恆眼中看到了他絕不是在開玩笑,遂動了動眸子,倏而故作驚嚇的說道:「啊!皇上饒命啊!奴才,奴才只是聽李公公的要來喚皇上上朝,奴才方纔還打了水!奴才要是想加害皇上,昨夜便可行,如此也不用在毯子上蜷上一夜了!」

    慕瑤說的聲淚俱下,眼看著就要掉了金豆子。

    伊羽恆眉心一擰,側眼看了看那放置在那裡的盆子,好像真的是真麼回事。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從慕瑤身上下來,順道將刀子抽走別再了腰際,冷語:「以後不要毫無聲響的靠朕這麼近!下來!」

    伊羽恆一臉的「別弄髒朕的床」的表情,令慕瑤側目咋舌,於是動動身子,一個輕滾便從床上下來,直接跪在地上,刻意的伏地大喊:「多謝皇上不殺之恩!」

    裝蒜捧人這種事,跟了南逸驍一路,已經熟能生巧了!

    伊羽恆看來也很是受用,沒再將這滿嘴驚恐的小太監放在眼裡,放輕語氣道:「侍候朕穿衣洗漱,準備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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