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正在辦公室裡,克裡斯派了人檢查電路。經電話尋問他才知道整座大樓的電路供應都停止了。
至於克萊爾嘛?她沒有跟她的哥哥說自己吃了一粒兒「抗疲勞藥劑」的事情。她也知道哥哥一定是從外帶來的。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當她問她的哥哥時還是動了一番腦子的。
「哥哥,你們很少休息,總是處於戒備狀態。就是鐵打的人也頂不住,難道你們真的是鐵人不成。」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當我們實在困得不成時就換班睡一小會兒。在這裡的幾天裡我總共才睡了不到十個小時。有時我們醒來不是被替崗的叫起來的,而是聽到了殭屍的嚎叫或外面偶然傳來慘烈的嘶叫驚醒的。我就有過一次經歷。為了這次行動時時刻刻保持警戒狀態,安全局特發了路軍專用抗疲勞藥劑。只要吃上一粒二十四小時不會感到困乏,它主要針對於大腦。屬於麻痺神經性藥劑,不可以食用過量,我們只發了一瓶。」
克萊爾心中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是按照劑量服用的。「你們在這裡簡直太艱苦了,我覺得藥物並不可靠。哥哥,你要擬訂一個逃亡計劃了。趁著我們實力還強大逃出這個城市。」
「原先的計劃一定出了問題。」
正在說話間,威廉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房間。
他臉上已經沒有了迎接克裡斯時的表情了。冷冷的盯著長官,好一個善變又缺乏團隊精神的博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切斷了三樓的電?克裡斯?是誰?」
「我正在調查,你請坐耐心等等,是有人切斷了電力系統。」
威廉將目光移到了克萊爾身上,用陌生而又怪異的不屑一顧的眼光打量著她。
「對不起,恕我無禮。我叫克萊爾,是克裡斯的妹妹。見到你很高興。你好!」克萊爾走進前來,主動握手。
「威廉!威廉博士。你是新來的吧?」威廉沒有握手,只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介紹完自己立即催促克裡斯。「克裡斯,你應該立即派人到一樓調查。」
「我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派人了。你不要咄咄逼人好不好。」克裡斯不耐煩的抄起話筒給一樓檢修的利特打了電話,他很討厭威廉身上那股高傲勁兒。
克萊爾對威廉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就閃到一邊去了。那傢伙簡直太驕傲了,自從進屋就氣兒不順。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
「是利特嗎?我是長官,你發現問題了嗎?」
「情況相當嚴重,不知道是誰切斷了整座樓的電線。我想只能啟動備用系統了。」
「按你說的去做好了。」
「是的,長官。」利特還沒有掛斷電話,就感到身後有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拽了起來。吼叫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啊!——」話筒裡傳來利特一聲慘叫,克裡斯在另一邊大叫著利特的名字。辦公室裡的三人頓時傻了眼,威廉的火氣轉化成了驚訝的表情。沒人再理會他的表情,克裡斯帶領他的妹妹,米歇爾,羅賓和七樓的警衛士兵衝出了辦公室。威廉臉色驟變呆坐在皮椅上,他知道利特已經死了。
眾人協同一樓的警衛來到變電室外面見到了利特的屍體,他的臉被穿了一個洞,死狀令人心底發毛。
「會是誰幹的呢?」羅賓看著屍體問。
「不會是殭屍,一定是警署見到的那個傢伙。」
話說間,大門處傳來一陣子槍鳴。士兵們亂作一團,他們在喊:「不能讓它跑了!」
克裡斯等人立即衝出變電室看到那個警署見到的黑風衣的傢伙正向外面跑並將擋路的門衛郝伯特和大衛殺死了。羅賓和士兵要衝出去殺個魚死網破,被長官吼住了。「都給我回來!讓它走!羅賓!你給我回來!回來!」他將羅賓拽回來。
「長官!它殺了我們三個人。」羅賓氣急敗壞地叫著。
「我知道。你給我聽著!羅賓!」長官拽著他的衣領狠狠地說:「我們明顯處於劣勢,蠻幹就等於滅亡,你難道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克裡斯放了手,走到屍體邊,看到被切斷氣管的郝伯特和大衛。他合上了士兵驚恐的眼睛讓他們瞑目了,克萊爾在此刻看到哥哥嚴肅的面孔閃現出一絲的哀傷,他重新站起身對旁邊的人說:「好了,大家各就各位吧。羅賓,米勒;馬克,馬羅留一下。」
馬克和馬羅是一對孿生兄弟,在傑斐遜安全局特種部隊服役期沒滿就被征往前線執行任務了。他們倆幾乎時時刻刻不分開工作在一起吃睡在一起,是一對同甘苦共患難的好兄弟。就在二人剛剛入伍時,教官對他們體罰時都是兩個人一塊進行的。他們現在的任務是接替郝伯特和大衛的工作充當門衛;而羅賓和米勒就有些苦了,他倆的任務是清理屍體並接通備用電閘。任務吩咐完後,克裡斯帶領隊伍返回辦公室並且將七樓的兩個侍衛調到一樓聲稱要增強警力加大力度看好大門保衛家園,而他身邊只留下米歇爾一人做侍衛。一樓樓長尼克得知自己手下的兩個虎將命喪黃泉後為了確保車庫和一樓西側的安全沒有請示克裡斯便私自調離了三樓的保安導致科研區門戶大開。事到如今,警隊人員的調動有些緊張了,已經有樓層失去了防守。
經過羅賓和米勒的努力工作總算排除了萬難,接通了電路。恢復了下午的正常工作秩序。
克裡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威廉博士已經回到研究所了。辦公室的大門虛掩著。
兄妹倆進了房間,二人悶悶不樂的坐在皮椅上。克裡斯從衣兜裡掏出一包香煙,從中抽出一支默默地吸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地吐出來。克萊爾透過煙霧看到了一張疲倦的臉。此時,她感到哥哥老了。他的臉色難看,雙眼已不再是往日碧藍如水般的清澈了。殷紅帶有幾分的倦怠。雙眼經過煙兒一熏,幾乎瞇成了一條縫兒。這裡沒有好的條件,連他嘴邊的鬍鬚都增多了。這裡讓他變得邋遢了。克萊爾知道的並不只是他的邋遢,她瞭解哥哥對死亡的感觸。她也知道這裡坐著一個長官就是震懾,如果沒有他外面的隊伍很快就崩潰了。現在的局勢已經非常的緊張了,他們被這城市牢牢的困住了。
克裡斯在妹妹面前還是保持一顆冷靜的心,在兄弟面前也是一樣。他要讓別人看不出自己慌亂的心態。他要保持心態給手下們看,就算是做榜樣為人師表。
「哥哥,你對剛才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克萊爾說完來到飲水機前取來一瓶礦泉水。「你要嗎?」
「不,我還沒喝完呢。」他提起自己只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子。「你剛才說什麼?」
「你對剛才事情的看法。」
「我想一定是被警署遇見的怪物跟上了。我預感它就在周圍活動。你怎麼看?」
克萊爾靠在窗戶邊喝了一口水,她十分厭惡香煙的味道所以盡量不與哥哥坐在對面。「我看是那顆寶石作祟,我們拿到寶石後就開始死人了。難道不是嗎?」
「有道理。難道這就是寶石的秘密……?」
「就是它導致的連環兇殺,那個黑衣怪物難道是為了寶石才殺人的。可是它剛才在屠殺無辜。」
「它並不知道誰拿著寶石。所以它是在記恨——記恨生成的報復心。」
「說不准就是它切斷的電源,讓我們混亂趁機截走寶石,遇到阻擊後逃脫了。看來他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愚蠢。」
「最好保護好寶石,希望威廉能夠給我一個完美的答案。我等著他的結果,如果分析沒有問題寶石的秘密一旦公開我看就可以利用它來幹掉黑衣怪物。」
晌午已過,下午的日子同樣黯淡無光。天空又增添了幾朵烏雲,太陽被層層的雲朵遮住不透一絲光亮。威廉通過檢驗機檢驗出那種血清是專門針對於「g」病毒開發的。他將研究過程記錄在案並堅持將樣本帶回,這可是來到這兒以來最大的發現。威廉一下子陷入了興奮的情緒中,他正在想是否將樣本交給克裡斯。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因為科學部的事情由他做決定。他害怕的並不是克裡斯而是艾琳,艾琳是管理研究材料的所以它不能將這項研究成果交到她手裡,至於其他的研究項目比起血清簡直輕如鴻毛,他絕對要獨佔此項研究成果。這可是他晉陞科學高峰的一節台階,他又怎能放棄。看了一下手錶,克裡斯就要來找答案了,威廉該怎樣跟他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