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人類特有的一種力量,它能讓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相隔千山萬水而感應到彼此。邢天的傷是多憂的痛,多憂的決然也是邢天的義無返顧。多憂前面走進吉薩巫的密牢,邢天緊跟著闖進了月氏的皇宮。像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並不是邢天的一貫作風,可惟有如此才能轉移那個蠻王的注意力。只希望,他沒有來的太晚,只希望,多憂並不在皇宮。殺氣騰騰的邢天拔劍在手,濛濛的光霧籠罩著御月寶劍的全身,劍未出,那凌厲的劍氣已逼得前來圍攻的衛兵不敢上前。邢天的劍氣霸道而兇猛,他的眼神更是道道的閃電,射向何方,何方便是一片電閃雷鳴。劍氣,殺意,交加在一起,那無匹的壓力連蜀山的劍仙們都為之動容,又豈是這些凡人百姓能抵擋的住的。邢天根本沒有出手,只是緩步的前行,這皇宮本就是在鎮南王府原先的基礎上擴建改造的,佈局構造基本沒動,邢天閉著眼睛走都知道大殿的位置會修在什麼地方。
可以說是成千上萬的衛兵監視著邢天,也可以說是邢天押伏著成千上萬的衛兵,他每向前邁一步,旁邊的士兵都會相應的或退或近,不敢近前又不敢逃跑,只能始終的與這個可怕的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蒼老的聲音響起在第三重宮牆的門口,吟唱的咒語沒有一個人能夠解讀其中的含義。邢天微微皺眉,圍在他周圍的士兵突然瘋狂起來,不要命似的猛朝他衝去,槍向他刺去,刀向他砍去,箭向他射去。邢天忽然的躍上半空,身下的包圍圈已亂成一片,各種的武器都刺進了同伴的身體,大片的衛兵倒了下去,驚惶的尖叫聲四起,整個皇宮頓時一片散亂。邢天落下地面,長劍揮出,如光般迅捷,劍未至,氣先到。一道的劍氣相當於數十把利劍同時飛射,穿過一個人的身體又沒入另一個人的身體,僅僅是一劍揮過,邢天的面前已沒有了一個衛兵的阻攔。宮門的正中間,站著一個黑衣傴僂的老者,他口中默念著不知名的咒語,手中的木杖向前遞出,一道紅光射向邢天,卻又被他躲過。紅光在邢天身後迅速的擴散,吸起地上流淌著的鮮血,凝成一大片的血霧。霧不斷的擴散,被包裹進去的人全部倒地,彷彿瞬間被吸走了靈魂。霧中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被吸走的靈魂無法消散,怨氣在霧中奔騰,不斷向邢天靠近。
這又是什麼邪術?邢天後退兩步,血霧稍稍的沾在了他的衣袍上,無數雙白骨一樣的手從霧中伸出,拉扯住了他的衣袍,用力的將他拽進了霧中。吉薩巫長舒一口氣,這血雲魔咒本是用來超度厲鬼的咒,用來殺人卻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血霧之中的怨念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人,那個漢人,除非他真的是神,否則就別想衝出這一大片血霧。吉薩巫的咒術確實很難對付,但他很不幸的對邢天用錯了咒。控屍縱靈這類的法術中原各大修道門派都有,邢天早已見慣不驚,沒待吉薩巫喘口氣,邢天的聲音便從血霧中傳出:「茫茫靈都中,重重末世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幡。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聲音洪亮而又凌然,就如九天之上的真神。吉薩巫雖聽不懂這句話中的意思,卻很清楚邢天也在念頌咒語。他在心裡大叫了一聲不妙,就見金光從血霧中爆射出來,吉薩巫被那光芒刺的轉過頭閉上眼,只聽一陣鬼哭狼嚎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再睜開眼時,血霧全部消散,邢天的劍已點在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