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以劍尖推著吉薩巫向門內走去,緩緩問道:「你是給我下血咒的人?」吉薩巫冷笑一聲道:「是我,怎麼樣,滋味不錯吧。」邢天微微一笑,眼中射出的寒光讓吉薩巫只覺自己掉進了冰窖。「托您老的福,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識到如此異術,便是死也瞑目了。」吉薩巫詭異的笑道:「確實,你馬上就會瞑目了。」邢天的腳步頓了一下,眉皺起,臉色忽然變的鐵青一片。吉薩巫感覺到邢天頂在他喉嚨的劍尖抖動了一下,哈哈的笑道:「能讓你死在我的血咒之下,我死也瞑目了!」邢天的臉上已不再有笑容,眼中的寒光轉變成了殺意,怒火爆發出來,他冷冷的說道:「那你就在陰曹地府慢慢等吧!」劍尖斜挑而過,吉薩巫詭異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彷彿到死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邢天握著劍的手猛烈的顫抖起來,忽而彎下身子噴出一大口鮮血。相連的血氣斷了,心脈盡碎,無藥可醫。邢天閉上雙眼,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時日,最多只有十天。才剛剛的給了她一點幸福,便這麼快就要結束了嗎?邢天苦笑一聲,擦淨嘴角的血跡,直起身子,繼續的朝著宮牆正中的那片輝煌的大殿走去。
衛兵們又從四面八方的趕來,仍舊圍在邢天的周圍不敢妄動。誰都能看出邢天受了傷,但受了傷的老虎仍然是老虎,甚至比平常的老虎更加凶殘,誰又敢用自己的人頭來撞老虎口中的利牙?邢天此刻的表情很可怕,蒼白的臉色使得他鋒利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的陰沉,他整個人就如一支滿弦的利箭,一觸即發,至於觸發後是什麼樣的效果,沒有人敢去想像。大殿終於出現在邢天的正前方,這一場天翻地覆的大鬧已鬧了這麼久,蠻王也應該出現了吧。尤鯤的聲音響在了台階上的殿門口,他大笑著,笑聲中是瘋狂,也是絕望。尤鯤向著台階下被包圍在層層槍林中的邢天大聲吆喝道:「漢狗!你是來找她的,還是來找他的?」尤鯤一手拖著多憂,一手卻拎著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他話一說完,就將人頭扔進人群,正好的落在邢天腳邊。邢天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人頭,他不認識這個人頭,卻知道這個人頭屬於什麼人。不過現在,一切已經無關緊要了。
邢天抬起頭,看著台階上的尤鯤,沉聲道:「你到底想要怎樣?」尤鯤哈哈的笑著,反問道:「我想怎樣?難道你會不知道?」邢天道:「若你真的愛她,就應該為她著想。」尤鯤啐了一口,大喝道:「放屁!我愛她,卻要把她拱手讓給你?你他媽真以為我是瘋子?」尤鯤拎起了半昏迷中的多憂,捧起她的臉在她毫無血色的唇上使勁的吻了一口,再轉回頭來惡狠狠的盯著邢天,瘋狂的喊叫道:「我知道你已經不行了,我在那傢伙身上捅了十幾刀,每一刀都深入內臟,你是不是全身都痛啊?心脈都已經斷了,你就別再裝樣子了,老老實實的呆那看著,看看我是怎麼樣疼愛你的女人。」尤鯤說話間一把扯下了多憂的衣衫,半昏半醒的多憂無力的靠在尤鯤懷中,無法阻攔尤鯤對她的侵犯,只能在朦朧之中去尋找邢天的影子。台階下那一片黑壓壓的人影正中有一片的空地,邢天是不是就在那片空地上?多憂看不清楚,卻仍在努力的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