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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情濃轉淡 文 / 珍珠雪

    阿雪入宮之後,太皇太后便對她格外的關照,剛開始她還有些誠惶誠恐,日子久了,她發現太皇太后是真的對她好,便漸漸安下心來,阿雪誠心躲著玄燁,整日的呆在慈寧宮中和太皇太后談佛講經,兩個人志趣相投,雖然隔著兩輩卻很有話聊,蘇茉兒也很喜愛阿雪,每次阿雪來了,她總是親自下廚備膳,三個人在慈寧宮中有說有笑的,日子過得格外的舒心。

    阿雪與太皇太后相處融洽,與玄燁卻是矛盾不斷,白日裡還好,一個在慈寧宮中承歡膝下,一個在乾清宮日理萬機,可是夜裡,當兩個人獨處於承乾宮時就有些劍拔弩張了,玄燁本想冊封阿雪為皇貴妃,一來他本就很愛她,不想她進宮後受委屈,自然要給她一個身處高位的名分;二來太皇太后莫名喜愛她,他素來敬重皇祖母,看阿雪與她相處得如此融洽,內心也是歡喜的,不曾想阿雪聽到他的話後,卻冷冰冰的回道,

    「前承乾宮主董鄂皇貴妃只活了二十一載,皇上要冊封我為貴妃,不知道我的福澤有沒有董鄂皇貴妃來得深厚呢?」

    玄燁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看阿雪的目光幾乎要生吞活剝了她,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跟他講話,更沒有一個人敢視他的恩寵為無物,阿雪背對著他,一雙秋水明眸愣愣的看著梳妝台上的一盆開得正好的蘭花,玄燁的眼危險得瞇起,他最討厭蘭花,因為納蘭容若的名字中就帶著一個蘭字,而且京中之人多傾慕於他的采高華,流傳最廣的一句話便是,明珠府上溶溶月,一朵幽蘭獨含香。玄燁想起這句話來,再看向那盤蘭花便覺得礙眼得很,他壓住心頭的火氣,好言好語的勸慰了阿雪幾句,阿雪默不作聲,雙眼一刻也不離那蘭花半分,一會兒又伸出手來,隨手拿起擺放在一邊的小金剪子,對著那蘭花極有耐心的修剪了起來,

    「皇上說怎樣就怎樣吧,我沒有意見……」

    「砰!」的一聲,阿雪眼前的蘭花被玄燁猛得揮落在地,她嚇了一大跳,手中還握著那把小巧的金剪子,玄燁陰狠的看著她,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她小巧精緻的小巴,迫使她不斷後退的身子貼近自己,阿雪本能的要推搡他,眼光一瞥,雙眼直愣愣的對上手中的那把小金剪子,突然就想起來武英殿那恐怖的一幕,她尖叫一聲,顫抖著甩掉了手中的剪子,隨後雙手撐住玄燁漸漸逼近的偉岸胸膛,拚命的掙扎著,

    「你不要過來,你走開,你走開!!!」

    玄燁被她的話激起了滿腔的怒火,他不再隱忍,低下頭就是一陣攻城略地般的狂吻,阿雪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哪裡是玄燁的對手,她掙扎未果,反而更加刺激了玄燁的征服**,隨著衣衫的件件褪去,她的心也是一片冰冷,只覺得怎樣掙扎都是枉然,既然無法抗拒,還不如逆來順受算了,阿雪心底嘲諷的一笑,漸漸地放棄了抵抗,就如同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呆在那裡任玄燁予取予求。

    玄燁漸漸動情,他有些不解,為何阿雪總是能這般輕易得挑起他的**,明明她只是坐在那裡,未曾討好,未曾迎合,甚至連一個微笑也沒有,她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反而更加襯托出了他的火熱,他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濃濃的不甘,為什麼,為什麼他全心全意愛著的女人,眼裡心裡卻一點也容不下他,是她的心已被別人佔滿了嗎,他費盡心思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不是要她與自己貌合神離的過一輩子的,他的付出從來都要求回報,他的愛情也需要回應,他恨她的冰冷,更恨她的癡情,他對她說的話全部都是騙人的,他在意她的一切,當然也在意她的過往,他討厭她的生命中存有納蘭容若的影子,即使是一盤蘭花也會刺激得他方寸大亂風度盡失,這連著幾個月的糾纏,讓他與她都筋疲力盡,玄燁的心痛得厲害,身體卻被迅速膨脹的**充斥著,叫囂著,他伏在她柔軟的肩頭發出一聲低吼,猛得抱起她癱軟無力的身子,朝床榻上快步而去。

    一番巫山**後,阿雪累極得睡去,玄燁支起身子,眷戀的撫摸過她蒼白無色的絕美容顏,低啞著嗓音說道,

    「你什麼都不在意,不在意我的賞賜,不在意我的恩寵,甚至不在意我冊封你的妃位,雲珠,你可知道,你如此做,比刺我那一刀都讓我心疼,看得見的傷口總會好,可看不見的傷口卻永遠在滴血,你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在意,恰恰說明了,你也不在意我。」

    翌日,玄燁來到佟佳貴妃的景仁宮裡看望她與四阿哥,自從他把阿雪迎入了承乾宮後,便把原先住在承乾宮裡的湘繡挪到了紫禁城中一處閒置的殿宇中,可憐湘繡為他生了一子,四阿哥都快滿一歲了,她卻連個正經的名份都沒有。這日玄燁去佟貴妃的殿中看望了剛滿一歲的四阿哥,突然就想起來這孩子的生母來了,巧得是,還有十八日便是四阿哥的生辰,佟貴妃很高興,抱著胖嘟嘟的四阿哥逗弄個不停,玄燁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十分招人喜愛的幼子,精神漸漸有些恍惚,直到佟貴妃發現了他的魂不守舍,連連喚了他幾聲,他才猛得回過神來,

    「皇上,您怎麼了,是不是近日過於為國事操勞了,臣妾新學了一套推拿之術,要不要臣妾為皇上試試,以緩皇上日理萬機的辛勞。」

    「不礙事,愛妃你照顧胤禛已經很辛苦了,朕怎捨得再讓愛妃操勞,時候也不早了,朕在乾清宮內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在你這兒留宿了,你好好保重身子,照顧好胤禛,朕過幾日再來看你。」

    佟貴妃一臉不捨之色,可是她一向柔順,自是不敢開口挽留玄燁,見玄燁毫無眷戀的轉身而去,她終是忍不住張了口,

    「皇上……」

    「怎麼,愛妃還有事?」玄燁站在門口,扭頭看向她,佟貴妃見玄燁臉色不好,好不容易積聚的勇氣瞬間消散,她抱著四阿哥,柔弱的說道,

    「皇上,還有十八日便是四阿哥的生辰了,您到時候會來景仁宮嗎?」

    「嗯,放心,朕未忘,你身子不好,不要總為這些事費神,早些安置吧。」

    梁九功見玄燁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他躬著身子,小跑的走到玄燁身邊,玄燁瞪了他一眼,頗有些氣悶的問道,

    「清月姑姑還未回嗎?」

    梁九功心裡咯登一聲,額頭上瞬間落了一層薄薄的冷汗,玄燁看著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和誰置氣,一路上都沉著臉不說話,梁九功暗自揣測著他的心思,在腦中揣摩好語言後小心的說道,

    「皇上,恕奴才多嘴,清月姑姑為純靖王爺的死久久不能釋懷,卻為人之常情,那日您派奴才到明月殿外偷偷守著,奴才親眼看到清月姑姑拿了一堆書信出來,對著明月殿外的月光一封封的燒了,那些書信都是這兩年來純靖王爺寫給她的,奴才原是想著,依清月姑姑那等清冷的性子,定是把這些書信扔了,沒想到她竟然一直留著,可見這人心難測,情之一事也不是光看表面的,奴才常聽人說,情到濃時方轉淡,平日裡瞧著都沒事,可是真的天人永隔了,才體會得到那種生離死別的痛楚啊。」

    梁九功的這番話歪打正著,把玄燁的心思揣摩得恰到好處,他抬頭看著梁九功,黑玉般的眼睛裡漸漸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情到濃時方轉淡,情到濃時方轉淡,情到濃時方轉淡……你是說,有時候人面上是不在意的,卻是自己不知情到深處,如愛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感覺便漸漸淡了,直到失去了所有,才能發現自己的內心,感受到不捨?」

    梁九功有些搞不懂玄燁心血來潮的感悟從何而來,他只是道聽途書,語言也是生拉硬拽的,不想卻生出了皇上這一番認真的感悟,此時此刻,他哪裡敢說不是,只得拚命的點頭附和,玄燁漸漸移開目光,心中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問梁九功道,

    「胤禛的生母,喚得什麼名字?」

    「回皇上,四阿哥的生母名喚湘繡,烏氏,隸滿洲鑲藍旗包衣,因其阿瑪在順治年間私藏官銀而獲罪入了辛者庫為奴。」

    玄燁微微點頭,看著拇指上白玉扳指,淡淡的說道,

    「家中可還有人?」

    「除了一個遠嫁的長姐,沒有別人了。」

    「到也乾淨,她如今在何處落腳,怎麼說都是四阿哥的生母,也不好太委屈了她。」

    梁九功極會察言觀色,見玄色神色有動,便主動試探的接道,

    「是啊,皇上仁厚,烏氏現住在思寧殿中,一切用度均有專人打理,萬沒有人敢怠慢於她。」

    「思寧殿?可是前明用來供奉祖先的地方。」

    「對啊,那殿大,寬敞,冬暖夏涼坐北朝南的,可是個難得的好地方呢,皇上可是要去看看?」

    玄燁低頭想了想,片刻後主動邁出了腳步,朗聲說道,

    「再過幾日便是四阿哥的生辰,朕是要去看看她,怎麼說她都是四阿哥的親生額娘,待四阿哥長大成人後,總不能讓他怨我這個做皇阿瑪的太過虧了他的親生額娘吧。」

    「是是是,皇上說得是,皇上說得極是啊。」

    「少耍嘴皮子,快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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