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和常寧離開了慈寧宮,一路上均無話,待出了宮門,常寧看向眉頭緊皺的福全,猶豫了半響說道,
「二哥,你還在生皇上的氣?」
福全看了常寧一眼,揮手退了隨身的僕從,從停在宮門前的軟轎前踱步過來,輕聲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兒你上轎後先回府,在府中換身便裝,晚些時候,從後門出來悄悄繞道到我府上,我讓你見一個人,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常寧點點頭,又和福全閒話了幾句,才裝作若無其事般的走向了自己的軟轎中,待回到府中,常寧吩咐下人去怡昕院用膳,歇息了片刻後,他換了一身輕便的福團墨紋袍子,甚是閒適的來到了怡昕院,侍妾吳氏早就在院門口恭迎他,見他神色上淡淡的,便趕緊收起了臉上疑惑的神色,恭恭敬敬的把他迎進了門,常寧輕輕的恩了一聲,站在原地靜靜的打量了一下俯身跪地的吳氏,她被他專注的視線看得有些心慌,但又不敢抬頭看過去,只得穩住了嬌弱的身子靜靜的跪著,常寧琥珀般的眼微微瞇起,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一隻手緩緩的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
「王爺…」
「你來府上,也有四年了吧。」
「是的,妾身於康熙十二年入的府,伺候王爺已近四個寒暑了。」
「四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本王一直不來怡昕院,本以為已經忘了你,可是今個看到你跪在本王面前,本王的心居然還會跳的飛快,只是輕輕的碰了碰你,本王的手指就好像被一團烈火燒到了一般炙熱難耐,你說,你是不是給本王下蠱了,如不是,為何本王就是忘不了你呢?」
吳氏聽完他的話,一張芙蓉出水般的明麗容顏血色盡失,她有些惶恐的偏開了頭,雙手也在身側下意識的緊握成拳,常寧見到她躲避的動作,手下猛地用力,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隨後使勁向上一抬,逼迫她那雙含著無盡羞辱的明媚眼眸直直的看向自己,他看向吳氏眼中那掩飾不住的恨意,嘴角輕輕一笑,慢慢的俯低了身子,狠狠的吻上了她的飽滿豐盈的嘴唇。
「嗚嗚嗚……」吳氏承受不住他狂風暴雨般的索取,嬌弱的身子微微後仰,眼看就要落在身後的白瓷地面之上,但為了躲避常寧殘暴瘋狂的強吻,她還是咬著牙仰著身子,直到背後支撐的右手已負荷不了身上的重量,瘦弱的手肘過分吃力之下,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了下去,常寧眼中**加深,但腦中尚且保持著一份清明,他於海浪般翻湧的**中感到了她蕭瑟的顫抖,在她落地之前猛地摟上了她不堪一握的纖腰,隨後一帶一提,把她整個人倒抗在了肩膀之上,大步朝內院中的正方走去。
吳氏終是忍不住內心的淒楚和恐懼,伏在常寧寬廣結識的肩膀上,雙手在常寧身後死命的捶打,常寧被她鬧的厭煩,按在她膝窩處的手漸漸用力,吳氏吃痛的驚呼了一聲,劇痛之下,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常寧冷冷一笑,一腳踢開怡昕院正方的大門,直直的走向了床榻安置之處。
待常寧入了屋後,他貼身的兩名侍從趕緊把房門關了起來,又退了怡昕院伺候的幾名丫鬟,待那幾名丫鬟各自退下後,他們用一根細長的碧藍竹竿挑了燭火,點燃了院中高高而掛的水晶玲瓏燈後,方才退到院門口徹夜值守。
常寧把吳氏重重的扔到床上,吳氏驚慌失措的想爬起來,不料她剛剛仰起頭,常寧就如猛虎一般撲了過來,手下一個用力,就把她身上穿著的鵝黃色墨菊花露旗袍撕扯了開來,吳氏驚呼一聲,雙手死死的摀住胸口,常寧把她的手一把拉開,那雙琥珀般的眼底全是看不見的暗湧波濤,似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下一刻就把她連人帶骨頭的吸入進去,兩個人對視了良久,片刻後,吳氏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漸漸淡了,她手下的掙扎漸緩,慢慢扭過頭來,不帶任何的情緒看向了俯在她上方的強壯男人,
「怎麼,不掙扎了,做了四年的端莊樣子,裝了四年的貞潔烈女,終於做夠了,裝累了,想著要順從本王了?」
吳氏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那本掛在面頰上的晶瑩淚珠,在她的笑容裡滴滴破裂,化作一汪清水順著她略顯憔悴的面容靜靜的流了下來。
常寧的目光順著那淚漸漸下移,看向她美好修長的脖頸,又看向她裸露在外的飽滿酥胸,他眼神微瞇,喉結輕輕的動了動,片刻之後,他的手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輕輕的撫上了眼前巨大飽滿的酥胸,低頭輕吻時,口中卻漸感苦澀,他抬起頭來,看向又哭又笑的吳氏,雙手捧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臉,深深的親吻了上去,吳氏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鋪著的錦繡被褥,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含著瀲灩波光的明眸中,滿是深刻的恨意和無奈的苦楚。
「墨怡,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麼看我?我記得你我初見時,你正在御花園裡撲蝶,那時候的你只顧著追逐眼前那只黑尾鳳蝶,一路又跑又跳的,也不知道看看前方是否有人,直直的就朝我撞了過來,我猝不及防,一下被你撞倒在地,頭上的氈帽都飛了出去,我心中氣惱,剛想起身狠狠教訓一下衝撞我的人,就聽得御花園的涼亭內傳來了一陣笑聲,我抬頭看去,只覺得眼前的太陽都暗了一暗,半趴在我懷裡的你,膚如凝脂,眉如遠山,頭上戴著一個大大的五彩花環,一雙眼睛美如皎月,正半是嬌羞半是愧疚的看向我,我也不知道哪天是怎麼了,只被你那麼輕輕一看,滿肚子的火就不知哪裡去了,直到皇祖母笑著喚我說道,常寧,你還在地上躺著幹什麼,還不快起來見過你的墨怡妹妹…我才緩過了神,看著你羞紅了臉從我懷裡站起來,扭頭跑開了……墨怡,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時起,我的眼裡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是我不想忘了你,而是實在忘不掉,除了不能給你子嗣,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如你實在喜歡孩子,我可以讓庶福晉過繼給你一子,你看你是喜歡女兒還是兒子,或者是一兒一女,我都可以滿足你的,墨怡,我求求你,別跟我置氣了,你以為我願意這般待你嗎,每次傷害了你之後,我的心都比你更痛更疼,你明知道我脾氣不好,為什麼還是要惹怒我呢,你看看府裡的其他女人,不管嫁入王府之前是如何的刁蠻任性,嫁過來後還不是服服帖帖的,你若肯柔順些兒,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了。」
「王爺,你要我怎麼看你,當你對我做了那樣殘忍的事後,你還要我怎麼看你,你教教我,如何能忘記那不堪的過去,如何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如何能如初見那般純真美好…」
墨怡說道一半,淚便哽咽在喉半個字也吐不出了,常寧輕輕的歎了口氣,拉過一邊的錦被,把她裸露在外的身子蓋好,又翻身側臥,把她痛哭不止的身子攬入了懷中。
「墨怡,你不要怨我,如我當日不硬灌你喝下那碗絕息湯,恐怕皇上不會同意我留你在身邊,他是皇上,一言九鼎,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墨怡聽到這話,於一片朦朧的水氣中猛然睜大了雙眼,她抬起頭,雙手緊緊攀上了常寧的衣襟,邊哭邊喊道,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我不信三哥哥會這般對我,他說過喜歡我的,他親口說過的,你騙我,你在欺騙我,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放開我,放開我……」
常寧琥珀般的瞳孔猛得收縮,他一手按下墨怡不停掙扎的身子,一手扳過她的臉,又是氣惱又是心憐的說道,
「喜歡?呵呵,墨怡,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我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傻呢?事到如今,你也不仔細想想,如他真的喜歡過你,在乎過你,會下旨絞殺了你的阿瑪和哥哥嗎,你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顆用過了就可隨意丟棄的棋子罷了,如不是我跪在乾清宮前苦苦哀求了整整三日三夜,就算是皇祖母也保不了你的性命,墨怡,怪就怪你身上流著吳應熊的血,皇上恨透了吳三桂,你是吳三桂的嫡親孫女,他能喜歡你,真是天大的笑話。」
墨怡看向常寧,雙眼驀地放大,飽滿豐盈的嘴唇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吐不出半個字來,常寧的手從錦被中探入,在她碩大的胸部狠狠的揉捏了起來,墨怡不曾提防,被他這麼一捏,身子反射性的挺立了一下,常寧看向她漸染**的小臉,邪魅的一笑,俯低身子在她耳畔*靡的說道,
「知道我最喜歡你哪兒嗎?就是你明明長了一張清純的臉孔,卻偏生了一幅蕩婦的身子,我知道你勾引過皇上,也跟皇上共赴巫山**過,墨怡,你以為你皇上要了你的身子,就會要你的人嗎,我今個再告訴你件事兒,那絕息湯不過就是一個幌子,是皇上為了試探我,才讓我親自給你灌下的,早在你和皇上有過那事之後,皇上就吩咐太醫在你的日常飲食中下了藏紅花和麝香,你陪在皇上身邊三年,就食了三年絕育藥,早就失了孕育子嗣的能力,我那一碗藥,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打消皇上心中的疑慮罷了,如我不那麼做,恐怕你現在就能和你的阿瑪哥哥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