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面向軟榻裡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本來以為玄燁睡在自己身旁,自己無論如何是睡不著的,可是當窗外的狂風漸漸停歇的時候,她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有人立在塌邊,靜靜的看著自己,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也不知是怎麼了,兩個眼皮之上好像壓了千斤重的東西一般,任她如何努力也睜不開眼,輾轉掙扎之下,她的雙手緊緊的拉扯住了身下鋪著的明萱紫金絲絨棉褥,生生把那上面繡著的一朵精緻絕倫的睡蓮擰成了一團皺褶,她身旁的玄燁已然睡沉,一隻手牢牢的按在她纖細如柳的腰肢之上,阿雪哼哼了兩聲,意識模糊之下,只是隱隱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死死壓著,很是不舒服,她一向少夢,所以在這片朦朧的意識之中乍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意識的就認為是在現實之中,她輕輕開口,想去喚那個人的名字,未料到了口中,卻變成了一聲聲細若蚊吟的呻吟,那一絲絲若有似無的呻吟之聲傳到正處於睡夢之中的玄燁耳裡,無疑是一首催情迷醉的綺麗春歌,讓他放到阿雪腰上的手,不自覺得擁緊了幾分。
「誰,是誰…」阿雪翻了一個身,絕美無暇的面容在一片溫暖的寶珠光暈之中,更添三分嫵媚之態,她小巧的櫻唇輕輕開啟,半是喘息半是焦急的說了幾個字,那榻前之人的面容很是熟悉,只是那雙眼睛不似記憶中的那般冰冷淡漠,而是充滿了暖意和不捨,隔著一道白色的光影,深深的望著她。
「阿雪,阿雪,我要走了…」
那人輕輕開口,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阿雪一時有些茫然,不知道她說的走是去往何處,走了以後還會不會再回來,她們還能不能再見面,她越想越急,身子在混沌意識的帶動之下,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隨後又癱軟無力的軟了回去,只能平躺在軟榻之上,有氣無力的開口問道,
「走了,走了,去哪,要去哪,去哪…」
「去找你爹爹啊,無論他在哪裡,我是注定要跟他在一起的,可就怕他先過了奈何橋,喝了那孟婆的湯水,再也不記得我了,不過我不怕,就算他不記得我了,我還是要跟他在一起的,從前的那些記憶太過苦澀,就算忘了也沒什麼關係,這一次我要先去問他,問他的名字,然後想方設法的留在他的身邊,片刻也不分離了……」
阿雪努力的想要開口,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微弱的發出了幾聲喘息聲,她身旁的玄燁被她刺激的更深,一個側身,雙手已無意識的緊緊摟著她。
「啊!」阿雪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輕叫,她轉了轉身子,想避開那只在她身前肆無忌憚的手,可是這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渾身的氣力都好似被抽乾了一般,只是這樣輕輕的一動,她的腰便如鑽心般疼痛了起來,她又是一陣輕呼,雪白如玉的身子因為那股突如其來的疼痛,瞬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綴在她美好的**之上,凝而不散,亮而不破,隨之散發而出的迷醉暗香,足以使任何一個聞到的人如癡如醉不可自拔。
玄燁似乎陷入了一個無以倫比的美夢之中,夢中的阿雪於一片杏林花海之中翩然起舞,絕美無暇的面容之上,洋溢著嫵媚多情的笑容,如雪的**之上只穿了一件輕薄如絲的透明白紗,輾轉飛旋之間,那層白紗飄飛而起,胸前那對挺拔飽滿的雙峰便毫無遮蔽的展露在了他的眼前,玄燁於夢中倒吸一口冷氣,卻發現那本來有絲清冷的空氣之中,不知何時夾雜了一縷怡人心脾的暗香,聞之使人通體舒暢,似浸泡在溫熱舒適的泉水之中,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舒適得無以復加,只想讓人沉醉在這香氣中,永遠也不要離開。
他已然在夢中動了情,**輕易就被眼前的迷幻夢境點燃了,夢中的阿雪還在對他媚笑著,跳躍著,旋轉著,絕美的臉龐,完美的身段,飄飛的長髮,輕如薄紗的衣服,筆直修長的**,迷醉撩人的暗香,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燃燒著玄燁的身體,讓他仿若烈火焚身那般難受。他於喉中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吼,渾身燥熱難耐,但意識還未清醒,仍舊沉醉在那綺麗的春夢之中不可自拔,玄燁逕自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明黃色龍袍,裸露的皮膚沾上空氣中那股暗香,更是熱得燙手,他難受得要命,雙手狠命撕扯,終是把罩在最外面的龍袍拉扯開了,他踢了踢蓋在自己身上的錦緞薄被,微涼的空氣進來些許,讓他舒服的歎了口氣,剛想繼續睡下去,不料睡在他身側的阿雪無意識間發出了一聲細若蚊吟的呻吟,檀口微張,一口含著濃鬱暗香的氣息直直的撲到了他的耳垂之上,那只本來微紅的耳垂瞬間紅得通透,仿若要滴下血來,玄燁的身子劇烈的痙攣了一下,剛剛涼下來的身子瞬間便火熱了起來,要知道耳垂本就是他的敏感之處,平日裡他與嬪妃歡好之時,他總會刻意避開那處,不允許任何人輕易親吻或撫摸他的面頰,他如此做,自然是不願意讓她們知曉了自己的弱點,身為帝王,即使在行那**之事時,他也要時刻保持幾分清明,控制主宰著另一方,不讓任何一個女子藉著**之事影響他的想法。可是今日事出突然,阿雪並不是有意勾引他,卻恰好觸及了他最薄弱的地方,只是輕輕的一口氣,便把他壓抑已久的**瞬間激發了出來,這一下,就好比天雷勾動了地火,兩個睡在一起的年輕男女,本來就是**,而玄燁的**已然勃發而出,正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雪睡得糊里糊塗,猛然間身上壓下了一個強壯剛勁的男人在她身上又吻又揉,讓她更是惶恐不安的顫抖了起來,阿雪想把身上的人推開,緊閉的雙眼也在眼皮底下拚命的湧動著,急切的想要睜開,看看在她身上如此放蕩形骸的人究竟是誰,可是她的身子就如石沉大海一般,以往綿綿不絕的內力現在卻空蕩得可怕,一絲一毫的氣息也尋覓不著,此時此刻的她,連抬手的力氣也使不出來,更何況是推開那個死死壓在她身上,如畜生般無恥掠奪的男人。阿雪又氣又急,身上的香汗越冒越多,空氣中那股奇異暗香也越來越濃郁熾烈,聞著那醉人的香氣,讓玄燁那僅剩的理智也消失殆盡,夢中的阿雪已步步生蓮的向自己走來,白玉如瓷的面頰上掛著攝人心魄的嫵媚笑容,櫻唇微張,在杏花飛舞的風中,那敞開的白色紗衣就被她以撩人之極的挑逗姿勢輕輕脫下,待她走到他面前時,已是全身**未著寸縷了,那潔白無瑕的身子之上佈滿了晶瑩如珠的汗水,陽光一照,那染了一層暖色金輝的柔軟嬌軀順勢向他倒了過來,他情不自禁的抱住這具活色生香的身子,任由她那雙柔弱無骨的酥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隨著她那越見嫵媚的笑容,靈活的伸進了他的衣襟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