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我哆哆索索的從床上爬坐了起來,摸著自己的頭,一時想不起來不起來早上的事了,雙手在臉上搓來搓去,努力使自己清醒一點。
「你醒了?」就在我旁邊不遠處有人說道。
我一驚,抬頭一看竟然是大表叔就搬個凳子站在我旁邊,「早上我到你家去有時你,發現你不在,本想就走的,但又聽說胡同口有人打架鬧事,就過去湊湊熱鬧,見你趴在地上,就把你拖回來了。」
大表叔還沒等我問什麼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啊?」我一時還沒反應的過來,「平時這大表叔是怎麼都不會主動找我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有我不是好好地,是怎麼暈過去的?」我頓時覺得腦子好像不太夠用,心裡胡思亂想到。
我現在抬頭偷偷看了下四周,發現這個根本不是我的那個破爛的小租房,而是一個陌生的家,廣東的這個時候應該還是比較熱的,但這個房間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我好像是躺在一個臥室裡的床上,床單是那種粗布制的很厚的紫紅色床單,好像時間很長了有點發白,床單下面給人的感覺居然是涼席,還有一層薄薄的毯子,不遠處的是一張淡黃色的桌子,桌子很破,上面同樣的有個很破的電風扇在吱吱嘎嘎的轉著頭,正前方是個架在幾張凳子上的大號電視機,門口外面的那好像就是客廳了,不過我看不清那邊有什麼。
「謝謝大表叔了,」雖然很是奇怪為什麼,但是客套的話還是要說的。
「你是我侄兒你跟我謝什麼,我知道你拍熱,我拿個棒冰給你吃要不?」大表叔樂呵呵的笑著,起身就要去客廳那邊那棒冰。
「啊,不必了,大表叔,我頭有點暈,還是不吃那個了吧,」我急忙說道。
「跟我客氣啥,那好,我給你倒杯水去,」說完就聽到拿茶杯的聲音了。
「哎!」我重重的躺回床上去,我的手機和鑰匙都擺在,床頭的位置,順手拿過來一看,「操!」我看到手機上有14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不由得罵道,打開一看全都是小工頭打來的,再打開短信一看,上面寫著——曠工一天扣兩百塊錢,還有再有下次,不用來上班了。
我垂頭喪氣的在床上打個滾,兩百塊錢,根據我現在的計劃,足夠可以吃二十多天了,就這麼沒了,真是……
「水來啦!」大表叔端著杯水走到窗前,「來喝杯提提神,這裡可是上好的菊花茶,解暑吶!」
「謝謝大表叔,」我爬坐起來,接過水杯,還有些燙,小小的抿了一口,心裡想到,這是哪年的陳茶,都變味了,還上好的,不過嘴上還是要說,「嗯,不愧是上好的,果然好喝啊。」
「哈哈哈哈哈,還是侄兒有眼光啊,哈哈哈。」大表叔仰頭大笑。
雖然我不知道他真正是怎麼想的,但是我這時頭腦裡想的只有————你個大傻逼!
這時表叔開始對我噓寒問暖,問我工作上怎麼樣,身上的傷痛不痛,為什麼去打架,什麼的,我也一一的說了個大概,只是回問一句當時找到我時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小個子,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點的這麼個人,大表叔連連搖頭,說沒看見,然後在閒扯中就沒有再提到過這個人。
跟大表叔談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我一看快要到七點了,便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東西,「西子,你上哪去?不再躺一會了?」大表叔奇怪的問道。
「啊,我晚上跟人家說好的,要去一家飯店幫人家幹活的,」我邊把鑰匙掛在自己的褲帶扣上邊回答道。
「哎!來來來,坐坐坐,」大表叔拉著我的手把我又拉回到了床上,「我們談話真談到正經事呢,別走啊!有件事情西子你肯定很感興趣的!」
我被大表叔拉拽回了床上,很是詫異的看著大表叔,「大表叔,什麼事啊,快點說吧,我可不能再耽誤工了,你知道的我欠外面多少錢的。留在這要是讓人給盯上了,給你家裡可就不好了。」
「沒事,沒事,你可要聽好了,這可是大好事,對你!更是有天大的好處,」大表叔搓著手,很是興奮的看著說說道。
「什麼事啊?」我也被大表叔弄得很是好奇,於是問道,「我還能有什麼好事啊,不就一屁股債?怎麼有還債的方法?」
「對啦,」大表叔一拍大腿說道,「這你小子根本不笨嘛?一下子就說道重點了。」
「啊,誰說過我笨了?好歹我也是摸爬滾打好幾年的啊!快說正事吧!」我被大表叔說的莫名奇妙,雖然我沒有能考上大學,但是在高中,搞人際關係、跟老師主任警察弄弄什麼「好點子」什麼的我還是很有一套的。當然我不知道表叔指的是在社會上真正的「混出名堂」來,對於這樣的層次來說,我的確還是很笨的。
「嗯嗯嗯,你可要仔細的聽好了,額,好吧!我還是先告訴你,這件事辦完你能有多少錢吧!」大表叔在這時卻是賣了個關子,把我弄得心裡挺癢癢。
「啊,多少錢?能有多少?5千?1萬?」我回問了一句,「這可不夠啊,哪夠我還債的。」
「這個數,」大表叔露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這個數!」很是誘惑的說道。
「8萬?」我驚喜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這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足足可以還上一大半的債了。
「錯,才不是8萬,是八十萬!!」大表叔狠狠的甩動那兩根手指,「值這個數!」
「媽呀,」大表叔現在的這兩根手指比早上的那個趙老四的砍刀還要恐怖,我驚的後退好幾部,不小心哦碰到了桌子,把正在吱嘎轉動的電風扇碰掉在了地上,啪的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咯吱咯吱的扭動了幾下不轉了,八十萬對一些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筆小錢,一天的消費說不定就能有這麼多,然而,對於現在的我,現在的我,絕對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我足夠還上債務,然後收拾包裹回家,在家和朋友合資開個小飯店五金店或者洗車房什麼的,以後日子肯定比現在要快活許多。
「什麼事,我做!」我當時腦子一空毫不猶豫的說出來這句話,被現在生活所逼迫的我實在已經是渾身難過,好不容易有個稻草,我死也要抓住。
「就知道我侄兒爽快,這件事這樣的……」大表叔哈哈一樂,開始對我講解了起來。
通過大表叔的講解,我才知道,在三國時期超級大傻逼董卓有兩個謀士,其中一個有一個人叫李儒,生卒年不詳,字優,是漢少帝時的郎中令,董卓專政時,奉董卓之命,入宮毒死劉辯。董卓死後,李傕攻進長安,控制朝政,李傕推舉博士李儒為侍中,但被漢獻帝拒絕。198年李傕被曹操擊敗,李儒不知所蹤。
雖然在三國演義裡李儒是在家中病倒被家僕帶到市中一刀砍了,但正史中並不是如此,李儒知道自己先前幫助董卓幹過有逆於天下的事,不可能被漢獻帝重用,甚至會招來殺生之禍,在被漢獻帝拒絕後收拾所有的錢帶上幾個忠誠的僕人盤纏逃亡西涼,也是差不多在今天的西藏邊界的位置,在那裡的奇人贈一寶玉,寶玉之神奇,上刻有兩條栩栩如生的鯉魚,對著光下一照,彷彿是在水中緩緩游動,那奇人在贈予他是,說道,此玉乃天上仙人口中所含之物,凡人含住可以延年益壽,有長命百歲之效,尤其是死後含住可保證肉身不腐,甚至遇上機緣還有復生的可能,但可萬萬記住,寶玉不可遇見月光,否則便有血光之宰,切記切記。
李儒接過玉後謝過奇人後,那位奇人便消失不見。李儒快馬加鞭花了五年時間匆匆回到家中想把這塊寶玉獻給漢獻帝,希望能求得諒解,可是還沒到家中就被劉協攔下,劉協舉刀變向李儒砍來,教導要報兄弟被殺之仇,李儒一驚調轉馬頭向南奔去且一去不回,後李儒花了數年時間到了交州這個地方(現在的老撾與中國交界的地方),感覺人事荒涼,悔不當初,但又怕自己死後到地獄受那輪迴之苦,將身上的所有錢全部拿了出來,給當地的人讓當地的農民建了一個巨大的地宮,花了近二十年之久,但是他有寶玉在身,他等得起,就在地宮完成之時,他端著一碗毒酒走入地宮,並吩咐手下在他走進地宮後關上所有的機關和門,李儒就在地宮的皇宮的龍椅上嘴裡含著玉喝下了那晚毒酒。
「那我要做的是什麼呢!」我瞇著眼望著大表叔。
「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一起去,拿出那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