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盜墓?」我的眼睛已經完全瞇了起來,這種事可關係到名譽,而且這種劫陰錢的事,我還是不太敢做,況且這種事聽上去就很玄乎,真的長命百歲,那個奇人好端端的給那個李儒幹什麼,自己不能用啊。
「話怎麼能這麼說,那嚴格說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墓,只是李儒給自己準備的一個大號的睡覺場地而已,」大表叔聽我說是去大盜墓,好像是很不高興,「最重要的是那個現在在老撾的地盤上面,難道你希望國家好端端的東西給別人拿去?」大表叔義正言辭的說道。
「睡覺場所?那也真夠奢侈的,你說那玉有保屍身不腐,那李儒在下面會不會變成粽子啊?我記得有次看電視,聽說在十五年前,在馬王堆就發現一具女性活屍的,」這可是真的不假,當時我是抱著懷疑可搞笑的心態去看的。「還有你要那玉幹嘛?想長命百歲??那你把你那煙戒了就行了!」
「西子,這可不是我要,是我曾經的老闆要的,他要這個幹嘛我不知道,但是他會付很多的錢,這點我很清楚,」大表叔搖著頭說道,還伸手抓了抓頭。
「……那個老闆是誰?」我很是好奇的問道,「這老闆沒事找事啊,他有錢不能請專家去麼?找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去幹嘛,給他當苦力?當炮灰?」
「你只要知道那個老闆很有錢,很牛逼就行了,而且他自己也會到那個地宮裡面去?這樣你可就放心了吧,他會給你全套的裝備和資源,而且,他也是請了這方面的高手的。」大表叔很是對我的說法鄙視。
「這樣啊!」我坐回了床上,低著頭想到。從表面上去想,這件事好像沒什麼太多不好的,甚至還可以打著中國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別人的土地上的口號去,而且報酬還很誘人,又有全套的裝備和專家,怕就怕在這個老闆是居心不良,是想把我當成什麼……到時誰都不認識這可怎麼辦?死了都沒人收屍的,家裡的父母怎辦,沒人幫他們養老啊……還有還有這個玉珮到底靠不靠譜,是真是假還難說,大表叔和他的那個老闆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這種好像就是盜墓的事,實在是,太損陰德了,要是以後李儒天天趴我家窗口怎麼辦,還有我的確很是缺錢,而且還有案底,找工作比登天還難,只要我現在點頭,這種苦日子說不定很快就能結束……
大表叔看我坐在床邊口不說話,知道我在猶豫什麼,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西子,你就想一會吧,這種事我知道很難覺得,而且大表叔也不訛人,這事的確有點風險,不過你要想想,你辦完了這事,你以後的日子可就要輕鬆多了,你要多為你父母想想,這事也不著急,最早也要一個多星期後才能決定,來晚你就住大表叔家吧,等你大媽下班回來我叫她做點好吃的給你……」表叔說著就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正是太陽當頭的時候,在深圳的啟用看守所不遠處的一片長滿野草的荒地裡面,大批的勞改犯人揮汗如雨的在拿著根鋤頭對著土地發洩,這片荒地目測起碼有上百畝,在荒地的外圍,有150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在看守,荒地的上空甚至還有一架輕型的直升飛機在巡邏,有幾十名獄警拿著橡膠棒在勞改犯人中穿插走過,看到誰沒有好好幹活的上去就是一棍,「都他媽的給我使點勁,中午的飯都白吃啦,要是傍晚還沒幹完,晚飯就一個也別想吃。」
其中一名很是年輕的勞改犯聽到獄警這麼說趕緊更加努力的揮動鋤頭,旁邊一個看上去應該是屬於在獄中待了很長時間的問道,「你那麼拚命幹嘛?真的怕吃不到晚飯?」
「嗯,獄警他不是說了嗎?幹不完沒有晚飯?」年輕人很是驚慌。
「聽他的屁話,他說的頂個屁用,他敢不給我們晚飯?年輕人機靈點,我們五千多個什麼就是偷著點又有什麼?」年長的那個勞改犯說道。
「可是我聽說4獄的不就是因為沒好好幹就被餓了一天嗎?他們4獄人也不比我們1獄少啊!」年輕的勞改犯很是奇怪。
「那是因為4獄的人沒用,別忘了,我們4獄可是有滔哥在的,」年長勞改犯輕輕的一笑,回頭看了看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還算高的土丘。
在那個土丘的背面,雖然不是太涼爽,但是在這大太陽底下和別的地方比較起來,還算是非常的涼快了。有五個人穿著勞改服的人,坐在這荒地上唯一的涼爽的地方上面,正在聊天。
「小李啊,還有兩個星期你就可以出去了吧,出去的時候我吩咐你的那些事情可不要忘記了。」其中一個光著頭,看上去有四五十歲,很是高大,在從後腦到額頭上面紋著一個穿著羽紗的女人的人說道。
「是的……滔哥,我不會忘記的!」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同樣也是光頭的人說道。這人皮膚黝黑,好像很是精瘦,但是從肥款的勞改服上,也能隱隱約約看的出全身爆炸性的肌肉。
「嗯,交給你我放心,要不是我上次的惹的麻煩太大了,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啊,」滔哥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滔哥,沒事的,為了自己的兒子和兄弟,滔哥能那樣,我們可都是很仰慕你的。」一個很是肥胖的人獻媚的說道。
「哈哈哈!」滔哥一陣大笑,「來大家過來,我這裡有些好東西,」那個滔哥在自己坐的地方的泥地上使勁的刨了幾下,露出一個好像是硬紙箱的東西的一角,「小李,把它拿出來。」滔哥甩了甩手上的泥說道。
「好勒!」小李上前雙手使勁順著硬紙箱往下刨,不到一分鐘就跑出了一個一尺來寬的硬紙箱。
「打開它,」滔哥又說了一句。
小李飛快的扯掉了上面的膠帶,打開了裡面的東西,滔哥上前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旁邊的人見了頓時心裡一喜,裡面有十罐罐裝的啤酒,還有兩隻包在錫紙裡面的烤雞,還有幾個西紅柿和黃瓜。
「哈哈哈,」那個肥胖的男子搓著雙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謝謝滔哥,」很是興奮的說道。
「不急不急,」滔哥嘿嘿一笑,撕開了了包著烤雞的錫紙,又從烤雞的肚子裡面拿出了兩根香腸和一袋……粉末。「這些東西埋在土丘下面,很是陰涼,而且都是上午埋得,都還很新鮮你們吃吧。」滔哥自顧自的拿著那帶粉末,對別的吃的東西卻是完全不顧。
「滔哥,您年紀大了,大o麻這種東西還是少吃一點的好。」小李很是關心的說道。
但是滔哥聽到這句話卻是瞪了小李一眼,「你們年輕人才要少吃這種東西。」
說完抬起頭,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同樣好像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阿啟,你不吃嗎,怎麼一動不動的,下次要吃到可要等到下個月再出來了。」
「心情不好,不想吃,」那個中年人枕著雙手躺著淡淡的說道。
「吳天啟你他媽的說什麼,滔哥好心給你東西吃你居然不領情,」那個肥胖的中年人吼道。
「媽的要你管,死豬吃你東西,欠揍是不,」吳天啟狠狠的瞪了那個胖子一眼。
「欠揍,你揍我,來呀,你不就是盜墓的嗎,老子在沙井新義安當幹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道裡挖坑呢。」那個胖子刷的站了起來,使勁搓動雙手,好像隨時會把吳天啟捏死。
吳天啟卻是把頭扭到一邊看都不看這胖子一眼。
「你他媽的給我站起來。」胖子又是一聲怪吼,撲過來就要抓著吳天啟。
「都夠了,坐回去」滔哥這時轉過頭來喝道,「媽的,吵什麼吵。」
「可是滔哥,這傢伙。」胖子好像還想說什麼。
「我說,坐——回——去。」滔哥狠狠得盯著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的滔哥,」胖子被嚇得一個機靈,趕緊做了回去,可是眼睛還是盯著吳天啟。
周圍有很多獄警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都是裝作沒看見一樣,只是小聲的嘀咕了幾下,就沒有動靜了。
「阿啟,你今天怎麼了?這可不像平常的你。」滔哥回過頭對吳天啟問道。「是不是又想起你那個把你栽下水的三表哥,吳三……」
「沒什麼,」吳天啟打斷了滔哥的話,「就是感覺好像會有什麼事會找上我,心裡很不平靜罷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犯的是盜劫國家重要物,是沒有假釋的,除了有人出高價保釋我,但是你知道的,我和我家裡那幫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上次在北京徹底和他們鬧僵了,他們恨不得我關到死。但是我感覺這幾好像要出什麼事,有一種很快就會輕鬆了的奇怪感覺。」
「輕鬆?難道有人要殺你?」滔哥聽到吳天啟這麼說,很是覺得好笑。
「鬼才知道呢……哈哈哈哈…………」
就在他們打趣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獄警跑了過來,看了他們幾眼問道,「你們那個是吳天啟?」
「我是!怎麼?」吳天啟轉過頭問道。
「有人保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