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死老太婆……」我罵了一句就想逃,可是死老太婆死死的拉著我的胳膊,力氣之大反正不是一個腿斷了的人能夠發出的,後面的胡同轉彎處已經陸陸續續的有腳步聲傳來,這時我也顧不得什麼了,使勁一手把老太婆推開,老太婆往地上一坐,殺豬般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啊,殺人啦,要死啦!!」不過這時我也管不上什麼了,只是一心逃路要緊。那幾個人已經從後面追上來了,那老太婆看到有幾個人提著明晃晃的的砍刀跑來,有個人頭上還在冒血,很是猙獰,於是跐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向自家方向跑去,身手之敏捷,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表達。
「媽的,又是死胡同,」我跑到一個較長的胡同裡,跑到頭才發現兩邊根本就沒有路,急忙向回跑,剛要跑到這個胡同的岔口,一把明晃晃的的砍刀就攔住的我的去路,我一驚向後退了幾步。
「小子挺能跑的嘛,啊?怎麼不跑了,跑啊!啊?」那個被我砸破頭的趙老四用刀指著我的鼻子,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那個,大哥,這只是個誤會,那個傅老闆的錢我不是已經開始還了嗎?」我只能強裝笑臉,對他們來了個無辜的表情。
「放你媽的屁,別岔開話題,錢的事待會再談,現在是你弄傷了我的鼻子,怎麼辦,把你的鼻子割下來還是把你那隻手剁下來?」趙老四拿著砍刀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好像隨時都能砍下來一樣,驚的我又後退了幾步,我左右地上看了一下,「媽的,這地上誰收拾的這麼乾淨,連塊磚頭都沒有,平時這裡不都挺亂的嗎?」我心裡一邊罵道一邊想著對策。
「你小子東張西望在看哪呢,是不是以為我嚇你玩的啊,是不是以為我不敢砍啊,」趙老四拿著刀又向前一步,我又只能後退一步。
但是這時我不知道的是在離這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在一個不是很高檔的餐飲廳的包房裡,有一個中年男子拿著望遠鏡透過包房的玻璃窗在看著這邊,嘴角露處一絲很是猙獰的弧度,搖搖頭轉過身去,「陳一書啊,這就是你遠房的那個親戚?我看不怎麼地嘛,這種人怎麼可能幫我去完成那件事,這人根本不行啊,別的不談,起碼就不夠機靈,身手也不行。」這個中年人將手中的望遠鏡往一個玻璃茶几上一丟,人很是慵懶的往茶几旁的沙發上一躺,還很愜意的把腿抬到茶几上,這名中年人身後還站著一高一矮兩個青年男子,站的很是懶散,但是又透露著一股,哪怕是一隻蚊子,也別想碰到這個躺在他們身前的這個中年人的感覺。
「那個雨哥,我絕對沒騙你,這小子雖然是呆了點,但是他的血統絕對是純正的,這點我可以保證,畢竟我也是他外婆的表侄,也在新疆住過一段時間,對他的血統很是瞭解,對雨哥這次的行動很是有力,腦子雖然笨了一點,但是這可以練,而且他最近很是缺錢,百分百會乖乖跟我們走的,」坐在這個所謂雨哥的中年男子面前的是一個已經很是發福的中年人,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很是獻媚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雨哥。
當我後來知道我那個所謂的大表叔想利用我做那種事錢賺錢的時候,真想把他拖出來用電鋸從頭劈到尾。
「嗯,血脈這事的確很是難說,而且根據我安排在那邊調查的人說的,那東西可能就在這幾個天發生過反應,位置雖然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再等下次確認就不知猴年馬月了,只要找到了那個東西,我就能很快的取代我大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年人一陣掩面狂笑,但是很快就停止了,刷的站起來,雙手摁著茶几邊緣,把臉伸到裡大表叔不足十厘米的地方,「你給我記好了,這件事對誰也不許說,到時你跟你那個侄兒怎麼談要想好了,要是走漏一點風聲,我就把你一家剝光了皮從國貿大廈上扔下來。」
「是是是是是……肯定照辦照辦!」陳一書慌張的向沙發裡面一縮,差點連人帶沙發一起向後跌倒。
雨哥轉頭對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年輕人說道,「金子,把那小子救出來,記住,低調點。」
「明白了,雨哥!」站在那兩個人中的那個比較矮的點頭說道,然後打開這個包間的們走了出去。
雨哥看著金子把門關上後,又把頭轉過來看了陳一書一眼,看的陳一書又是一個哆嗦。「哼!」雨哥哼了一聲又躺會了自己的椅子,「陳一書,過來給我扣扣雞眼。」
「啊?」陳一書愣了一下,但馬上又反應過來,「好的雨哥,我這就來。」跑過來單膝跪在地上,把雨哥的一條腿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慢慢的脫下鞋襪,認真的扣起雞眼起來……
「唔,」我一身悶哼,胸口已經給那個趙老四用刀柄頂了一下,我已經退到牆角沒有地方可以退了,那幾個人,趙老四站在最前面,其他幾個人則是把出口堵個嚴實,一臉看好戲的看著我和趙老四,就好像今天肯定能吃定我一樣。
「趙老四,悠著點,別弄死了,弄死的話他欠傅哥的那十幾萬可就要由你還了。」其中一人嬉笑道。
「你閉嘴,老子有數,弄不死的,」趙老四獰笑一下,抬手向我砍來。
我哪有站在那讓他砍的道理,向左邊一閃,趙老四一刀砍在水泥牆上,現出一串火花,趙老四見我躲過反手一刀,又向我橫劈而來,我向前一步,抱住趙老四拿刀的那隻手臂,頭對著他的下巴頂個瓷實,「絲……痛痛痛。」我捂著頭,但看到趙老四也被我頂了個七葷八素,便沉下身子,一記直拳,打在趙老四小腹,趙老四向後倒去,啪的摔倒在地,砍刀也丟在了一邊,我見到機會難得,一腳狠狠踩在趙老四的根部,趙老四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頭一歪不省人事了。
另外四人,見到我撂倒趙老四,相互對望一眼,一起衝了上來,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刷的抽出一根甩棍,當頭打來,我急忙彎腰躲過,可是站在他身旁的兩人,一起一腳踢來,其中一人沒踢中,但另外一人正中我大腿,我重心不穩被撲倒在地,大腿好像被踢中筋了,火辣辣的動不了,幾個人見到我被打趴在地上,圍過來對著我一陣猛踩,劇痛中我只能用雙手抱住頭,蜷起身子,忍受著如雨點般的猛踹。
「啪,」一聲奇怪的聲音響過,我感覺被踹的力量少了一份,然後聽到一聲辟辟啪啪的聲音,前後不到兩秒,就在我眼前,一個人倒了下來,我抬頭一看,正是剛才踹我中的人的一個,只不過他現在下巴已經塌了下來,身上的藍色t恤破了一塊,而且胸口那已經成了紫色,他的臉上有四個噁心的血窩,嘴角在咕咕的冒著血泡。
正在踹我的三個人,見到同伴倒下,便停止了踹我,看到一個個子有點矮的男子站在他們面前,這個男子看上去挺年輕,皮膚好像很黑,還帶著個墨鏡,頭上還反扣著一頂太陽帽。
最讓人心驚的就是這個男子右手上戴著一個指虎,指虎上有四個大約一厘米長的,三稜錐型形狀鐵器的在滴血,看樣子剛剛那個人臉上的四個血洞就是這個東西打的了。
踹我的三個人看到來著不善,其中一人說道,「小子你哪的,找死啊,馬上滾開,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個人只是冷笑一下,沒有說任何話,但正是這樣卻把這三個人弄得心裡一慌,畢竟他們只是打手,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已經不知是死是活的同伴,他們可不相信那個小個子是什麼見義勇為的英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來了,要是真的惹到誰的話,在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明天就在哪家的工裡的混泥土攪拌機裡面了,「這位兄弟,這個人欠我們老闆錢,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改天咱們請你喝酒!」其中一人大大咧咧的說道,但是說話態度明顯已經軟了。
但是那個小個子卻依舊不說一句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三個,只不過帶著墨鏡看上去有點搞笑。
「媽的,敢看不起老子。」其中一人明顯是脾氣暴躁一類的,見到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個子如此不給面子,大怒拾起趙老四掉在地上的那把砍刀,向那小個子劈去,他的兩個同伴見到也是一人提了根甩棍劈頭蓋臉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