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烈焰突然笑了起來,說的烈心鎖愣頭愣腦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神秘揚起的笑眼……
「妾身為何要為個陌生人吃醋?夫君今個兒奇奇怪怪的,老是說些激惱妾身的話。」
烈心鎖站起身嬌嗔著轉身走向床榻,烈焰趕緊追上去,「呵呵,都是夫君不好,夫君給娘子賠罪,有了孩子的女人可不得生氣喲。」
他像個孩子似的一撒嬌一耍賴,她就拿他沒轍,被寵溺的感覺讓烈心鎖無比沉溺:「哼,若有下次可不輕饒。」
「遵命。不過夫君晚上要為北域設立晚宴,可能又會延遲過來陪娘子。」
「晚宴?」
「北域王是特地來恭喜為夫不日冊封娘子為妃的,為夫總要設宴款待,表示謝意。」
「是麼?那妾身有孕在身就不便出席了。」
烈心鎖果斷否決,有點像賭氣,話就這麼順口而出,反正她不習慣同陌生人相處,夫君也是知道的。
烈焰微微愣了愣,隨即順應的點點頭,「也好,免得娘子見著北域王,魂就要被勾去了。」
「又在說什麼奇怪話?!」
「北域王生得劍眉星目,好不俊俏,為夫這不是怕娘子被美男勾走嘛。」他襯著壞壞邪邪的笑,她嬌嗔的給他一個大白眼,「妾身現在才知道大醋包原來是夫君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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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北域王帶著美若天仙的夫人,要是晚宴娘子不出席,那風頭還不都給他搶了去?」
「哦?那夫君也生得風流倜儻,狂魅迷人,興許能勾得人家夫人暗許芳心呢。」
「此話非也,為夫可不是北域王薄情心冷,這才剛剛死了原配夫人,就又另覓新歡。」
「哎?那夫人不是他的糟糠之妻?!」
「並不是,聽說北域正牌王妃在參加北蒼國宴時發生意外,墜崖而亡,那時那女子還懷有六甲,不日既要臨盆。」
「怎會……」
烈心鎖心頭狠狠揪痛,不禁為那個可憐女人傷心扼腕,「太可惡了,原配妻子有孕故去,他怎可以轉身就摟著別的美人,封人家為夫人,真是厚顏無恥!」
「所以今夜晚宴,娘子應該出席,好生用你我恩愛的模範教誨一下他。」
赤眸微微笑,烈心鎖凝望之間失了神,「好,出席就出席,難道妾身還怕了他?」那種人渣的祝福,她烈心鎖可不稀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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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潛龍殿舉行,時辰還未到,藍鳶就跑去那兒溜躂,「正巧」遇見端木卿絕——
那小丫頭?!
端木卿絕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亦不躲不閃他注目而來的視線,反而大搖大擺的走過他的身邊,「九王爺好。」
就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端木卿絕毫不遲疑地一把握住藍鳶的手腕就將她拉到一旁暗處,「你怎會在這裡?!」
「呵,九王爺認得小女麼?作何一臉吃驚的摸樣?小女是這東炙的一國太子妃,不在這兒那應該在哪兒?!」
「太子妃?你同烈北陌……」
端木卿絕赫然啞然,不可能,沒理由的,她若是東炙太子妃,怎會出現在北蒼裝神弄鬼扮什麼神算子?!
「撒謊,你到底是什麼人?!同孤王王妃是何關係?!」
端木卿絕只要想起那日念滄海幾乎被這初見面的小丫頭勾去魂去,就對她不壞好感,而這次他收到景雲消息,她又出現在這兒,絕非是巧合。
「九王爺,當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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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鳶柳眉一挑,端木卿絕討厭極了她的半說半就,她這是有心挑起他的好奇,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
「不許撒謊,老實交代!」
他咄咄逼人,把她纖細的手臂握得極痛,「我還不就是海——」
藍鳶心火也竄了上來,可真要「實話實說」就見端木卿絕的身後走來一道女子的倩影,她雖然從沒見過那個女子,可光憑她光鮮艷麗,每一步都能勾得旁人側目的美貌來說……
「原來傳言說的都是真的,九王爺還真是寡情薄意,眨下眼轉個身,一個大活人的死就能輕易的從心上抹去。」
藍鳶滿臉的鄙夷,話鋒一轉,扔下冷冷一句。
端木卿絕不懂她在說什麼,然而順著她含恨的眼神看去,「莫離……」
當他撇開姓念出她的名字,藍鳶晶亮的眸子一瞪,就是這個名字,她千叮嚀萬囑咐就是要讓他忘卻這個女人,才能保住姐姐,他卻——
「罪魁禍首!厚顏無恥!海兒姐姐都不在了,你還敢將她帶在身邊!」
藍鳶怒聲大罵,也不管這吼聲會引來多少旁人注意——
初初聽內侍、婢女們說端木卿絕帶著一個可以和王妃媲美的女子,她還在心底為他找尋開脫的理由,興許只是無關的女子,他絕不會忘了姐姐那麼快就另尋新歡,可眼前的景象不容的人不信!
不,是更糟,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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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兒姐姐,你喚的是孤王的王妃?孤王的海兒?!」
端木卿絕無暇顧及身後的忘莫離,他激動的雙手握住藍鳶的雙臂,她的身份越來越神秘,為何那麼像,為何她和小幽恨他憎他的眼神這麼像,若非是有深切的感情,又豈會……
「你究竟是誰?!告訴孤王,那個東炙王妃是不是就是孤王的——」
「是不是等下見著,九王爺不是自然就知道了,呵,少在我跟前裝深情了,帶著那個女人來,不會是向大王說,你不日也要冊封她為正王妃吧?!」
藍鳶被忘莫離的出現刺激得無法冷靜,原本還想好好和端木卿絕談一談,告訴他有關烈心鎖身份的可疑。
可是現在她無法和他說半個字,若是他離不開那個忘莫離,就是烈心鎖就是海兒姐姐又如何?
她懷有身孕逃過一劫,難道現在要給他機會刺激她多一次?
她可再也受不住另一次毀滅的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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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烈北陌的聲音冷冷逼來,端木卿絕不得不收起滿腔的疑惑鬆開握住藍鳶的雙臂,「是孤王失禮了,實屬太子妃太像孤王認得的以為故人。」
故人?
烈北陌來到表情滿是憤怒的藍鳶身邊,「鳶兒……」
「殿下勿要責怪九王爺,只怕九王爺也是思念難控,見著女兒家都覺得和故人相似。」
這話分明就是帶著刺兒的諷刺端木卿絕就是個見色就動心,見女子就邪念的濫情郎。
不給端木卿絕反駁的機會,藍鳶拉著烈北陌就走,回到殿內,烈北陌亦將藍鳶拉到僻靜的地方,「不是認錯,你同九王爺定是當真見過?藍鳶,告訴本王,你到底是什麼人?」
「殿下若是怕小女是北域派來的刺客,那現在就賜小女一死好了。」
藍鳶正在氣頭上,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那忘莫離的摸樣一直迴旋在她的腦海,別說海兒姐姐會介意那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她也討厭極了。
「藍鳶,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稍後父王就會同王妃出席,你若不想宴席上出大亂子就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烈北陌無比真摯地扣過藍鳶生氣的小臉,「如果我說我是北域王妃——念滄海的親妹妹呢?你能告訴我,烈心鎖其實就是我的親姐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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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
烈北陌著實被嚇得不輕,儘管他也曾懷疑過,可……怎麼會呢……
不可能的啊……
烈心鎖生得傾國傾城,就是素面朝天不上絲毫粉妝也美過念滄海千倍萬倍,儘管她易容成小太監那會兒還挺美的,可那美就只是一張人皮面具……
烈心鎖的美是真真實實的,不是假扮而來的……
「殿下認得我姐姐,對不對?其實烈心鎖就是,對不對?」
「不!不是的,九王爺深愛他的王妃,那王妃一定在他的身邊,又怎會是心鎖?」
烈北陌竭力否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龍嗣山上發生的事,他離開北蒼的時候,一切都風平浪靜。
「殿下你不要否認了,你的表情都出賣你了,你該是知道的,端木離為了得到姐姐,在龍嗣山上設法將另一個人的靈魂從她的身子裡釋放出來,那個人就是你剛才所看到的忘莫離!也是端木卿絕之前的愛人,當然你也看到了,端木卿絕還是選擇了她,所以姐姐才會從崖頂墜下——」
「不,夠了!你別再說了,你以為那是神話故事麼?一個人的身子裡怎會又另一個人,何況真的從崖頂上墜下,還有著身孕,哪可能還能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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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北陌無法消化藍鳶天馬行空的話,那故事裡端木離就是個會巫術的神棍,而端木卿絕是個忘情負義的薄情人,念滄海卻神力護身,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不死不傷,還能抱住腹中的胎兒?!
不可能,怎樣都無法說得通。
何況更詭異的是,就連容貌都全變了?!
變醜還有情有理,可是卻是變成了個只應天上有,天下最美的人?
這太荒唐了,他要是相信了,那他就是也瘋了。
「姐姐有我的鎮魂繩護體,她沒事也是有可能的,難道殿下不覺得那個女子很像海兒姐姐麼,只要海兒姐姐臉上的紅瘢不在,就是一模一樣。」
烈北陌對此並不否認,他看到忘莫離的時候也有過小小的震驚——
就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似的,他卻也沒想過原來她是和念滄海生得如此相似。
「所以啊,一個生得和忘姑娘一樣的人從崖上落下豈能變成另一張臉孔?」
「哼,有何不可?!那是因為海兒姐姐自出生就沾了她的靈氣,才會出現她的容貌,也許姐姐原來的美貌就是被某些東西給隱藏起來了,現在忘莫離的靈魂離開,所以也一併將那些封印束縛給驅走了,那屬於海兒姐姐原來的美貌便顯現了出來。」
藍鳶就是這麼想的,可是烈北陌越聽越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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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真的越說越離譜了,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本王信你是北域王妃的妹妹,本王信你失去她才會神智不理解,可是本王要警告你,等下的晚宴上不要說半個這樣的字,這個荒謬的故事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
藍鳶知道烈北陌不是在嚇唬她,真正可怕的是烈焰,他雖然像個嘻嘻哈哈長不大的頑皮王,但是他心底在想些什麼,沒人能知道。
藍鳶清楚得很烈焰不會真的那麼粗枝大葉隨隨便便就將她賜婚給烈北陌,不會平白就這麼給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一個太子妃頭銜……
也許一直以來,都是烈北陌在庇護她,「殿下少操心了,小女還等著嫁給你當太子妃呢,才不會管不住自己的嘴亂說話!」
「殿下,晚宴都擺宴好了。」
元公公找了過來,藍鳶笑盈盈沖元公公一笑,「你們聊著,小女先告退了。」
「殿下,是和太子妃姑娘吵架了?」
真出心過。元公公八卦問一句,烈北陌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父王和母妃都準備好了麼?」
「王妃剛才肚子痛,可能要玩一陣過來。」
「母妃她怎麼了?」
「殿下,別急別急,王妃只是被肚子裡的小皇子鬧了幾下,不礙大事。」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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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開始,烈焰身邊的空座上一直不見人影,端木卿絕像是要將空座望穿一般,一直緊緊凝望——sjlx。
為何沒有出現呢……
是烈焰有心為之將她藏起來麼?
越是避諱就越是有可疑,「端木兄的夫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都說北域王妃是天下第一美人果然此話非虛。」
打從晚宴開始,烈焰就一直看著端木卿絕身邊的忘莫離,眼神熾烈,就像任何一個男人看著一個迷人女人的眼神,端木卿絕對此並不在意,漠漠地端起酒杯大飲一口。
這晚宴讓他煩悶,他無法再在這兒多呆一刻兒,他腦海想的就是直衝內殿,他要見想要見的那個——
「王妃,駕到。」
就在這時,順著元公公的聲音,烈心鎖身著華衣錦裙,一身喜氣緋紅,臉上微施粉戴,哪怕大肚翩翩卻是風情萬千,絲毫不減半分,相反更加風韻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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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看傻了眼,丟了魂,失了心——
因為那張足以虜獲眾生的臉孔,更因那掩藏在美麗皮囊下的一顰一笑——
是她……
是他的海兒……
濕潤的液體打濕端木卿絕的眼眶,男人淚不輕彈,這世上唯有這個女人能讓他一個錚錚男兒落下淚來……
沒有死……
真的……真的還在……他的眼前……
端木卿絕幾乎已經丟棄了一切理智甚至心魂,雙腿就這麼站了起來,「卿絕。」所幸忘莫離這是按住了他,同她對視一眸,那不知飄向哪兒的靈魂才回來了一半,「卿絕,此刻不易輕舉妄動。」
忘莫離小聲提醒,現在他們身處東炙,做錯丁點兒都會惹來麻煩。
端木卿絕明白她的意思,耐下性子,然而朝著烈心鎖再投去一眸時,整個人不免一驚,她太美了,美得讓他有些失望:海兒,你恨我,對不對?
因為恨我才要將自己裝扮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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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不禁想起當初念滄海假扮小太監的摸樣,小壞蛋,又想到什麼詭計來刁難我了?!
用美人計誘惑烈焰,讓我嫉妒麼?
她真是美,美得他都找不出一個詞兒來形容,甚至再美的詞兒也無法企及她的美麗。
不,傻瓜……我端木卿絕不需要一個美人兒,再美的美人兒都及不上原來的你……
「娘子,來,為夫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北域九王爺,那位就是王爺夫人。」
席上,烈焰扶著烈心鎖坐下,指著端木卿絕和忘莫離說道。
「是麼,九王爺好,夫人好。」
烈心鎖禮貌地打著招呼,那生疏的口吻突然讓端木卿絕有點慌了,那不是海兒的口吻,她若是海兒,這口吻不會沒有半點的情緒,她根本不在乎他,不在乎他身邊坐著忘莫離?!
「她不是孤王妻。」
端木卿絕忽地咧唇吐出幾個清冷的字,劃清界限,他容不得半丁點兒的錯誤,特別是在那個女子的面前,他的聲音分外的響亮,他不願讓她錯解。
端木卿絕直直地凝視著烈心鎖,那目光讓她感到負擔,不自在,她不解的看了眼身邊的烈焰,夫君明明說過那個女子是他的新夫人,他為何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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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於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