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像還是不像?」
「不管像還是不像,只要有一個人知道,只有他知道的。」
北域
醉逍遙匆忙跑進屋,「九哥,景雲從東炙寄來書信。」
「景雲?」
那臭小子幾個月都了無音訊了,端木卿絕立馬展開那封書信,白白空空的紙上就只得四個字——「速來東炙。」
就連署名都沒有,不過筆跡確是景雲的。
「臭小子,那麼急找我去東炙是為何?」
端木卿絕眉頭緊蹙,景雲向來粗枝大葉,不過也正證明他的確是相當的焦急。
「九哥,派去東炙追查的探子來報,順著那條湍急河流查探時查到烈北陌返途的軍隊曾經過過,聽聞烈北陌行軍速度很慢,是因為身邊帶著個體弱的女子。」
「體弱的女子。」
「速來東炙。」
端木卿絕不禁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僅僅只是巧合,還是其中藏著什麼蹊蹺?!
「立刻準備,明早起程。」
「是有了念滄海的消息了麼?帶我一起去。」
忘莫離走了進來,方才瞧見醉逍遙匆忙跑入屋,她就一直等候在外面。
端木卿絕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從她的身邊走過,「明早卯時,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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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的書信,端木卿絕的緊張,忘莫離的跟從,整個皇宮不出一會兒功夫就在傳是找到了王妃的蹤跡,既然是找到了小姐的下落,小幽當然興奮不已,吵著鬧著也要一起跟著去。
何焰時裡。夜裡,小幽軟硬兼施的磨著醉逍遙,「不行,你現在有了身孕,還不足兩個月,跋山涉水對腹中胎兒不利。」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我妻子,這孩子是我們的骨肉,你忍下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我……」
小幽無言以對,她當然捨不得他們的孩子,可是小姐有了消息,她真的好想立刻見到小姐,她要親眼看到小姐沒事才能放下心來,何況……何況——
「逍遙,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忘莫離也要跟著去,她對小姐不安好心,居心叵測,小姐墜下山崖皆因她而起,我不能眼看著她再加害小姐,而置小姐於不顧。」
「我會看著她的!」
「不,逍遙,你留下掌舵,北域不能無人鎮守,小幽丫頭也需要你在身邊。」
兩人爭執間,沒有察覺端木卿絕已經來到了屋內,「九哥。」
醉逍遙微微有些堂皇,只怕方才小幽說的話九哥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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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王爺關心直至,不過王爺明日啟程還請提防身邊人,特別是那個試圖害死小姐的元兇,務必、務必勿讓她靠近小姐!」
小幽的心頭氣始終沒消,管她這麼說會不會激怒端木卿絕,她都毫不在乎。
她真是不懂了,為何他就是不將忘莫離趕走,也沒給她任何懲罰,現在還要帶著她一起去東炙,是想再傷小姐一次麼?!
「……」
面對小幽的斥責,冷嘲熱諷,端木卿絕除了容忍別無他法,在她面前,他是罪人,他更加沒有發火的資格,是他害得她失去至親的姐姐。
「孤王帶忘姑娘去東炙是有孤王的理由,日後你就會明白了。」
「王爺又何須怕我誤會?其實如果王爺忘不了的話又何必強求,小姐都已經不在這人了,小幽亦可以立馬離開,而王爺也可以和真正相愛的人相守一起,小幽只求王爺勿要再傷害小姐了。」
「……」
「小幽!」
逍遙一把握住小幽的手,君王的忍讓不是無限度的,縱然九哥心生愧疚也不代表他是沒有利牙的猛虎。
木卿絕一掌輕落在醉逍遙的肩頭,他什麼都沒說,同他對視一眸之後就轉身離開……
「九哥心中疾苦又怎會少過你我,幽……九哥一定會把王妃帶回來的,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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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炙
景雲站在庭院裡向外張望,拉著一個小女婢就問,宮裡有沒有貴客來訪。
「喂,我說這些天魂不守舍的是在做什麼?!」
藍鳶從廊道那一頭走來,這些天她每次來太子殿,就看到景雲盼星星盼月亮的坐立不安,「啊……還不是腦袋受了傷,藍姑娘才會由此錯覺。」
「少貧嘴,你是不是給北域送了書信?」
為了能賴在宮裡,這傢伙三天兩頭裝受傷還未好,博得烈北陌的憐憫一直呆了十多天,那天她看到烈心鎖就喊她小娃娃後,她悄悄看到夜裡他放了個信鴿出宮。
「藍姑娘何出此話?」
「別給我裝傻,你一定是去通知端木卿絕了,對不對?你是讓他立刻來東炙了,對不對?!」
「哦,瞧你這期待的口吻,要是他真來了,你會很開心吧?」
景雲挑挑眉,逗弄道。
藍鳶立刻白他一眼,「誰稀罕他來。」話是這麼說,心裡倒是不能說不期待,千想萬想都覺得那個烈心鎖身上有太多蹊蹺,如果她真的是海兒姐姐……
也許……雖然她不樂見,但真的也許只有那個男人可以讓烈心鎖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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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兒,景雲公子,你們在說什麼?」
烈北陌腳步無聲的來都啊他們身後,將兩人同時嚇得面上掉了一層顏色,「呃,太子妃擔心小人的傷勢,又給小人送藥來了。」
景雲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搪塞道。
其實烈北陌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自從把這個景雲帶入宮後,藍鳶就一天好幾回往太子殿跑,見著她的時候都是和景雲在一起。
「看景雲公子的臉色應該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本王看這幾日景雲公子也該出宮了。」
烈北陌一反溫柔好商量的摸樣,景雲心頭一怔,義父難道是沒有收到他的書信?
都十多日了他要再賴在宮裡的確也沒更多的借口。
「殿下,殿下!!」
這個時候,元公公一路小跑一路大喊著跑了過來,他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北域……北域九王爺突然駕到。」
義父!!
景雲表情一喜,「殿下說的對,景雲傷勢已好了一大半,不便再在宮裡打擾,這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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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烈北陌想要阻止,卻被元公公拉住,「大王召見殿下立刻到潛龍殿。」
「好吧。」
烈北陌只得跟著元公公離開,景雲頭也不回的開溜,藍鳶卻是一把揪住他的後脖子,「你不是這就要溜了吧?」
「不溜難道等著我義父看到我,讓東炙以為我是北域派來的刺客?」
「義父?」
「嗯,端木卿絕就是我義父,北域獨一無二的世子端木景雲正是在下,呵呵……」
「你——?!」
藍鳶驚得瞠目結舌,她有萬般才想也不會想到他會是北域的世子殿下,「現在端木卿絕都來了,你不留下告訴他,烈心鎖可能就是海兒姐姐?」
「這不是有你麼?你若真的是小娃娃的妹妹,那接下去的事就全權交給你了,走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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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殿上,烈北陌來到的時候,只有端木卿絕一行人,未見父王的身影——
「九王爺。」
「北陌殿下。」
兩人寒暄回禮,烈北陌不禁打量端木卿絕未戴狼形面具的臉,老實說他俊美的容貌差之讓他說不出話來,甚至有那麼一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那個傳聞嗜血殘暴的邪王。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爽朗渾厚的笑聲從殿內而來,「哈哈哈……看看是哪位貴賓大駕光臨,本王有失遠迎,還望端木兄勿怪。
「烈焰兄言重了。」
端木卿絕面帶微笑迎合,烈焰亦回以「老友重逢」的笑意。
端木兄?
烈焰兄?
父王同端木卿絕的關係幾時變得那麼親暱?
為何父王不驚訝端木卿絕的陣容,莫不是之前就見過?烈北陌退之烈焰的身後,「端木兄突然來訪,必當是有要事發生?!」烈焰直戳重點,東炙同北域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依照端木卿絕那
孤傲的性子,更沒可能和他們同盟而屈尊降貴的來到這裡。
「要事自當是要事,不過是烈焰兄的大喜事——」
「本王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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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有心說的神神秘秘,烈焰明知有詐卻還是被挑起了好奇心,「孤王十多天前收到一封邀請函,說是烈焰兄覓得真愛,不日將舉行冊封大典,孤王同烈焰兄十多年交情,自當要親自來祝賀才對。」
覓得真愛?
冊封大典?
烈焰狐瞇起赤紅的眸子,朝著身後的烈北陌瞥去一眼,視線不巧就這麼撞上,烈北陌當下就明白父王這是懷疑他給端木卿絕送了那封書信。
「難道是孤王收到的邀請函有誤?!」
察覺出氣氛的不對,端木卿絕順勢追擊,他當然沒有收到過什麼邀請函,那不過是他憑空捏造的理由,以便他逗留在東炙皇宮,同時……
如果烈焰表現出半點兒焦躁不安,就說明這宮裡的確是藏著一個來歷神秘的女人……
北域派來東炙的探子之前已經打探到了,烈北陌的確是帶著一個女人回了宮,之後就流傳出烈焰有了寵愛的新妃,最重要的是,還身懷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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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從太子殿回來的時候,就瞧見烈心鎖時不時的張望屋外,「王妃。」她請安道走了進去,來到她的身前,「王妃,這是在等大王麼?」
「嗯,平日這個時候,夫君都會過來,今個兒都已經吃了半個時辰了,是不是有何重要的政務在處理?」
烈心鎖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也許是習慣了烈焰的寵溺,他突然不現身讓她很是為他擔憂。
「啊,聽說是北域來了貴賓,大王和太子殿下都在招呼他們呢。」
「北域?」
烈心鎖木木地複述那兩個字,記憶裡好像聽到過,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怎麼了,王妃,是不是你也認得北域來的貴賓?」
「不不不……我從未離開過東炙,又如何認得北域的人?」
烈心鎖急著撇清,腦海裡就在方才閃過一道欣長健碩的身影,他有點像一直映現她腦海裡的那個人,不知為何那身影讓她抗拒,情不自禁的搖起了頭。
北域……
貴賓……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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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烈心鎖的表情神態都因為北域二字恍惚了起來,她拿起針線繼續著刺繡,動作卻是少了平日裡的淡定溫婉,相反心有所想,繡布
上的圖案變得凌亂起來,就連——
「呃嗯!」
烈心鎖手中的針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王妃,是不是扎到了?」藍鳶心疼地拉過她的手,指腹上明顯一個小紅點,「我去喊天真。」
「不用了,小傷而已,馬上就會好的。」shrn。
烈心鎖收回手口中含了一含就站起身來,藍鳶湊過來扶住她,「不用了,我有些倦,想躺一會兒。」
「好,我扶你上榻,吩咐女婢們不得來打擾。」
「嗯。」
「大王,駕到。」
就在烈心鎖剛坐上床榻的時候,元公公的聲音從外傳來,烈心鎖立刻站起身,腳步微快了迎了過去,「夫君。」
「娘子,小心點兒,都是為夫不好,遲來了半個時辰讓你掛心了吧?」
烈焰一如平常那樣滿嘴甜話,絲毫看不出丁點兒的不妥——
藍鳶沉著眸打量著他,應該是和端木卿絕碰過面了,怎麼都沒一點點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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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你在這兒就太好,太子殿下正有事找你,請速去太子殿。」
藍鳶還想多呆一會兒,卻不防元公公的催促,烈北陌找她?
不會那麼巧吧?
分明是有心將她支開?!
藍鳶縱然千百個心要留下,可此情此景,她有何理由留下看人家兩公婆嗯嗯愛愛?!
真是氣死人——
藍鳶一路邁出寢屋,一路在心裡咒罵端木卿絕,那個大混蛋,人都來了,還磨磨蹭蹭的在搞什麼?!
難道景雲沒告訴他,烈心鎖可能就是海兒姐姐,她現在可是烈焰的王妃,不日就要被正式冊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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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掛心了,方才夫君是被北域的貴賓絆住了麼?」
「娘子怎知北域有賓客來?」
藍鳶前腳剛離開,烈焰就俏俏打了個手勢,屋內的一干人等也都退了下去,「鳶兒剛才告訴我的,是誤傳麼?」
「沒有,的確是北域的貴賓而來,為夫才費了點時間招呼他們。」
「貴賓,都是些什麼人呢?」
烈心鎖問道,眼神有著淡淡的幾分期冀,至少看在烈焰眼裡,她是在暗暗期許著什麼,「娘子為何好奇這些?平日裡對為夫以外的人可都漠不關心的。」
「哪有好奇?!只是夫君說天下最疼愛妾身了,可是人家北域貴賓一來,你就把人家拋下置之不理,娘子自然要好奇咯。」
烈心鎖答得嬌嗔又俏皮,心裡則自個兒都問自個兒是怎麼了?
她的確是好奇了,也許是因為口中的那個理由,又也許……
她是在找尋著什麼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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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域九王爺還有他的夫人。」
「北域九王爺……夫人……?那人兒有……夫人?」
烈心鎖心頭一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脫口而出的問道,心口沉沉的,悶悶的,就像被至親的人欺騙,心裡好不難受。
「娘子認得他?為何如此驚訝?難道是知道他之前沒有夫人,現在有了才那麼驚訝?」
「沒有……妾身怎會認識那人?妾身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烈心鎖像個賭氣的孩子,嘟囔起了小嘴,她幹嘛要為個陌生人和自己夫君鬥嘴,想想也真是可笑,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端木卿絕……」
烈焰冷不丁吐出一個名字,烈心鎖怔怔地思緒一頓,「端木卿絕……北域九王爺的名諱。」
烈心鎖對上的是烈焰盈盈笑的雙眸,她看到此刻倒映在他眼瞳中的自己——
為何表情是這樣的,為何她的摸樣好像魂不守舍似的?!
「是麼,那她夫人叫什麼?」
「哈哈哈……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娘子是在吃醋呢。」
「哎?!」
烈焰突然笑了起來,說的烈心鎖愣頭愣腦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神秘揚起的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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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於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