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1845

1846 八方風雨會中州 28 法國的憤怒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07-24

    「朋友,你心中法蘭西人的熱血已經沸騰了嗎?朋友,你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了嗎?不要猶豫,行動起來,拯救我們的同胞,奧圖斯-馬賴。」

    巴黎蒙梭公園,自由派議員維克多-雨果在發表演講,這位偉大的人道主義者向群眾宣講自己的理念:「是的,越南王朝的君主和王子們是基佬,這就是東方軍閥們進攻他們的國家的理由嗎?教廷的走狗奧圖斯-馬賴以自己的行動對抗教廷的訓令,難道不該得到那些無神論者的稱頌嗎?」

    作為自由主義者的雨果的質問還比較溫和,而波拿巴主義者則成群結隊的呼喚著皇帝的名字:「拿破侖、拿破侖……」

    還有一些別有預謀的人,高呼著「特赦路易,特赦路易。」他們指的是目前流亡倫敦的路易拿破侖。

    愛麗捨宮,反對派領袖梯也爾正在拜會首相基佐。

    「梯也爾先生,拿破侖的劍是那麼的沉重,你不要隨意揮舞它。」首相提醒自己的政敵。

    「啊!拿破侖,法蘭西的民族之魂。」

    「梯也爾先生,別以為我不知道,在你眼裡,路易拿破侖就是個白癡,是的,你把他當做白癡,當做你隨意控制的傀儡。」

    「我尊重拿破侖的血統如同尊重法蘭西。」

    「自由主義的旗幟、民族主義的劍。梯也爾先生,這兩樣東西會傷害法蘭西。作為一位傑出的歷史學家,你必須知道,法國現在處於包圍中。」

    基佐首相說得沒錯,法國現在面對雙重枷鎖,神聖同盟和四國同盟。

    維也納會議後,均勢及正統觀之間的關係表現在兩份文件中;四國同盟,由英國、普魯士、奧地利及俄羅斯組成;集會維也納的政治領袖組成四國同盟,以壓倒性的武力,不容法國的復興野心有一點出頭的空隙。

    神聖同盟,僅由被稱為東方三強的普、奧、俄三國組成。由沙皇亞歷山大一世提出。他始終無法忘情於自詡的偉大使命:重整國際秩序,改革每個參與國。以締約國有責任維持歐洲內部現狀,為各國的宗教義務。這是近代史上,歐洲列強首次賦予本身一個共同的使命。

    就敵對傳統來說,毫無疑問,英國是法國復興的最大敵人。但英國一直避免與法國站到直接的對立面,而是採用支持法國鄰國的方式,實施羈縻。直接挑戰英國,菲利普王朝既沒有這個實力,更沒有這個膽量。

    如果按照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原則,目前在所有戰線上與英國敵對的俄國,應該是法國的天然盟友。然而,1812年拿破侖在俄羅斯的慘敗,被許多法國人視作命運的轉折點。「500萬波蘭人、350萬波羅的海沿岸民族,300萬高加索人的大監獄」也與法國自由主義的大旗格格不入。

    梯也爾在1840年下台以後,經過反覆考慮,決定揮舞拿破侖的劍,號召民族主義,同時保持自己自由主義旗手的形象。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這兩件法國大革命以來釋放出來的怪獸,在梯也爾等人看來,仍舊是法國仰賴以復興的精神源泉。如果失掉了民族主義的劍和自由主義的旗幟,那法國還剩什麼呢?奧爾良的高利貸商人嗎?俄國在國家的精神屬性上,就永遠不可能和梯也爾站在一邊。

    哈布斯堡要脆弱一些,然而,拿破侖戰爭喚醒的歐洲諸國的民族主義意識,是十三個主體民族(每個民族兩百萬到八百萬不等)組成的哈布斯堡帝國的最大威脅。從這一點上說,法國的任何復興,都是對哈布斯堡這個民族萬花筒的威脅,是對分裂分子的鼓勵.

    至於普魯士,這個野蠻人的怪胎,是歐洲列強中最弱的一個,卻天生就和所有國家過不去。但它太弱小,必須仰賴俄羅斯的鼻息。但是萬一,由普魯士統一中歐,將是法國的災難。為了阻止普魯士統一中歐,法國絕無可能與普魯士修好。

    所以,基佐首相才會說: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和傷害法蘭西,因為法國只要強調自由主義,就是在鼓動俄國和哈布斯堡內部的不同民族擺脫王朝統治,而鼓動民族主義,又會為普魯士統治中歐提供精神彈藥。

    梯也爾慎重的搖搖頭:「首相閣下,我經過反覆的思考,終於想通了破解神聖同盟的方法。」

    「喔?」

    「普魯士,神聖同盟的命門就是普魯士,全世界都知道普魯士統治中歐的野心,哈布斯堡人知道,俄國人知道,英國人也知道。」

    「但他們仍舊將法蘭西為第一威脅,所以他們結盟。」

    「是的,英國和俄國,就是將普魯士作為一把頂在法國腦門上的手槍。他們認為,法國和普魯士會永遠敵對,然而,他們錯了。」

    「你是說?」

    梯也爾漲紅了臉:「法蘭西和普魯士之間,並沒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無非是『歐洲大陸只能容下一個霸主』的地緣理論。但現實告訴我們,歐洲的霸主,既不是法蘭西,也不是普魯士,而是俄羅斯。」

    「我們要與普魯士修好,慫恿他們面向東方,去進攻俄羅斯?」

    「不,我們不用慫恿普魯士,當普魯士控制了薩克森,加強了和波森和拿騷的聯繫,俄國人控制下的華沙就會感覺到危險,普魯士和俄羅斯的衝突就不可避免。」

    「一旦普魯士和俄羅斯互相敵對,在陸地上,僅僅依靠疲憊的哈布斯堡,英國人無法阻擋英勇善戰的法國陸軍。」

    基佐也領悟了:「而且,我們還可以利用撒丁王國,和哈布斯堡做些交易。」

    「所以,首相閣下,把民族主義的劍交給普魯士人吧,他們會給俄羅斯一個驚喜。」

    「那拿破侖呢?我是說,路易那個小東西。」

    「拿破侖的號召力仍舊不可忽視,但我們也不能放他回來,他是個麻煩。我們,讓他去東方,去越南。」

    「什麼?」

    「路易-拿破侖現在自稱正義的使者,弱小民族的保護者,自由主義者,農民的同情者……反正蠱惑人心的口號他都採用。越南是個好地方,他是波旁王朝的外交遺產,同時又被楚劍功奪走,作為拿破侖的繼承人,難道不應該去收復嗎?越南人處於北方入侵者的統治下,作為民族主義者,難道不應該去解放他們嗎?」

    「你要對楚劍功宣戰?」

    「不,我們與共和沒有外交關係,如何宣戰呢?我們採用民間道路,讓路易在鷹旗下聚集志願者,去討伐東方的軍閥。」

    「志願者?」基佐恍然大悟,「一些崇拜拿破侖的軍人自發的行動,再加上一些僱傭軍,這樣法蘭西在外交上沒有責任。」

    「把軍隊中那些礙手礙腳的波拿巴主義者都扔到東方去。」

    「那他們用什麼旗號?拿破侖去東方解放一群基佬?基佬戰爭。」

    「那有什麼關係。」梯也爾詭異的笑著,「英國人打鴉片戰爭,不是為了鴉片,而是維護貿易自由。同樣,基佬戰爭不是為了搞基,而是自由平等博愛,民族解放。」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