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劍的藍衣人見同伴被群狼噬吃,驚怒之下;雙手按決往上一引,兩道湛藍的符菉懸浮身前。
「辟啪!」一道藍符往下一射,迎風而化,激利的一道藍光便臨空劈出,那老者身影顫巍巍的,卻不做任何抵禦。
藍光一劈而下,逕直劈落到那些正惡狠狠吞噬的焰紅狼身上,幾頭正在撕吃獨角獸的焰紅狼頓時被攔腰劈成兩段。
那幾頭焰紅狼頓時慘嚎一聲,但兩條前腿撐著前身,猶自瘋狂的噬吃,血淋淋的半截狼身,由於失去了肚腹的限制;那幾頭半截的狼便顯得更加的貪婪,口裡噴吐著烈焰,撕扯獨角獸肉的幅度比其它的狼都要大得多。
看著一塊塊的獨角獸肉被那幾頭半截狼扯下,然後囫圇的吞嚥而下,經過腹腔血淋淋的一染,又滾落到草地上;這樣的情景看在眼中,讓凌樞震駭之餘,心中的狂熱亦升騰到最大化。
踏劍的藍衣人也被這樣的情景驚駭,踏在藍光蕩漾的長劍上,身形都微微晃動。雙手按決往下一引,另一道藍符就懸飛到身前,口中隨即一口鮮血噴出;那道藍符頓時燃著一團藍色焰火。
「嗯!」老者驚詫的哼出一聲,手中銀光湧動,罩向對面的藍衣人。
藍衣人桀桀一笑,那團藍色的焰火瞬時燃向自身,「呼!」藍焰一騰,伴隨一身淒慘的嘶叫,一顆碧藍的珠子從處在藍焰中的藍衣人額頭冒出。
「裂仙晶!小心!」老者失措的喊了一聲。
「蓬!」一道藍光乍起,耀目的藍光四射而出,合圍的四個大漢整齊的發出一個短促的慘叫,天空一陣血雨落下。
濃郁的血腥味摻雜在狼腥之中,讓狼原外圍的一眾獸管盡皆相顧失色。
老者搖了搖頭,黯然歎息:「泉玄宗修者竟然使用煉魔者的邪物;正道相爭手段愈演愈烈,真是無可救藥了。呵呵,三宗四斗。修仙宗門竟然因為凡俗者的利益相爭,如此惡鬥。哎···」
血雨落畢,老者從天空落下。
這老者身形佝僂,頭戴著一個圓形的烏龜殼,穿著一身灰白長衣;雙手負在背後,整個身體顫巍巍的。強橫的氣勢蕩然無存,一雙渾濁的老眼瞇瞪著看向自己,口裡緩慢而無力的問:「你就是黑支派了暫代一年獸谷谷主的修者?」
「是···」口裡應答,手中便將那塊紫色的令牌遞了過去。
「嗯,很好,很好。」老者迅速打斷凌樞的回話,也不接凌樞手中的紫色令牌,口裡淡淡的說:「隨我來。」
老者說完後,自顧自的轉過身,顫巍巍的就朝前走去;回頭看了一眼,才仁東德布等人都做了一個保重的手勢,唯有易南心冷眼看著自己,一副嘲諷的神情。
雪伶正跪伏在狼原邊,看著那幾頭被劈成兩半的焰紅狼,口裡淒楚的禱告;她身旁的贏暖茶做了一個:我會照顧她的手勢。
轉身跟著老者朝前走去,老者身形顫巍巍的,行走的速度卻甚是迅疾;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才勉強跟上。
沿著一條小徑往前走去,一會便到了一個堆滿粗大木料的圓場中。
「老夫贏西耕,收到門內的傳書,今年獸谷所出盡歸黑支。你叫凌樞對吧?」老者負手背對著凌樞,口裡詢問。
「是。」此時老者的語氣甚是嚴正,凌樞心中還想著這老者對待那個騎獨角獸藍衣人的行徑,心中隱隱忌憚。
「凌樞,陽明六支,靈林死潭,藥園獸谷;你雖然只是暫代獸谷谷主;但是不能低看這個稱謂。」贏西耕口裡說著,手往上一引,一柄銀光四溢的長劍懸豎在他身前。
「若要稱獸谷谷主,必具備壓制眾獸的實力;這實力一方面是修為的高低;另一方面則是心中的**!」贏西耕看著凌樞,手中一引,長劍蕩出:「若是**上壓制不過那些獸類,縱使修為再高,它們也不會被你所服;獸類本性便是,若是**不能與之相抗,你便只能誅殺而不能降服。」
長劍騰生空中,銀光四射。
老者手指一動,長劍「嘩!」的一劈而下,將一段小屋子般大小的巨型圓木一劈兩半:「若要暫代這個獸谷谷主,你那塊紫色的小令,從進谷那一刻便沒什麼用處了。」
「劍勢如欲,讓我看到你的**!」贏西耕手一動,那柄長劍在空中一蕩,便懸豎在凌樞面前:「儘管門內規定今年的獸谷所出盡歸黑支,但我現在告訴你:那個規定的有效,從你具備暫代獸谷谷主的實力那一刻開始。」
「什麼!」凌樞圓睜著眼看著身前的贏耕夫,心裡暗罵:「搞什麼!自己一年之後可要面對鬼長老的一擊。修行都嫌時間太少,這老東西竟然還要在這個預料之外的問題上和自己糾結。」
「試試。」贏西耕依舊背對著凌樞。
對於這個老者硬加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阻礙,凌樞就想驅使面前的長劍將老者當場捅死,每捅一劍肯定還要憤恨的罵:「老傢伙,你知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狗屁獸谷谷主!就想安靜的修行!就想一年之後不被那個陰氣森森的鬼長老格殺!」
想到這裡,凌樞不禁心中悲切:「自己確實具備老人緣,手繩中的血骨;陰氣森森的鬼長老;現在又增加這個沒事找事的贏谷主。」
無可奈何之下,凌樞運轉靈勁,全力驅御身前的長劍。
銀光一閃,「呼!」長劍一劈而出,準確的劈向一段圓木。
「啪!」發出一聲脆響。
激動的朝那看去,那柄銀光四溢的長劍被摔飛一邊,圓木上連一道白痕都沒有。
老者扭過頭,眼睛眉毛都擠在一塊,整張臉看上去想一個皺得不能再皺的苦瓜,那樣的面容卻是擠滿了笑意:「呵呵,忘了告訴你,這些用來構建獸欄的木料都是南疆千年鐵木。」
「千年鐵木。」凌樞這才咋舌,這種東西曾經在魅琪口中聽到過,可比一般的精鋼生鐵還要堅硬。
老者背負著手,顫巍巍的邁步離開:「凌樞,等你的**能砍進這鐵木之後,再談暫代谷主的事,若是你這一年都不能通過;那這一年獸谷所出就讓我們獸谷自佔了。到時候你自己回黑支和黑鬼解釋吧。」
「八年前,赤支因為什麼原因,讓一個弟子來暫代谷主,那小子就比較背,最後一天都沒能砍進,最後被素壁廢了一身的修為,趕下陽明山;這次黑支派你這麼個修為差勁的東西來;難道一開始便放棄了?」老者回轉過頭,苦瓜臉充滿笑意:「就不知道那個陰森森的黑鬼會怎麼懲罰你了。」
凌樞心中苦澀:「暫代獸谷谷主不用參加一月一殺,開始還覺得是僥倖,後面知道一年後要對抗鬼長老的一擊已經有些後悔;沒想到獸谷之中還有這樣一個難纏的老者。」
贏西耕說完,顫巍巍,弱不禁風的邁步離開,一路發出老鼠一般的得意低笑。
若是獸谷一年的產出,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能獲得;相信一年後就算是挨過了鬼長老那一擊,自己肯定也沒什麼好結果。
心中有些惱火,運轉靈勁,驅御摔落在地的長劍,狠狠的朝圓木劈去。
「啪!」響亮的一聲脆響過後,長劍又摔落在地。
幾步走上前去,直接撿起長劍,狠狠的劈向圓木,就覺得握劍的手一麻,震得手掌生疼;那柄劍便脫手飛了出去。
「一年後鬼長老的一擊!不能砍進這圓木就不能暫代谷主!」凌樞憤恨起來,回想所遇之事,沒有一件是順利的,心中愈加煩悶,那種灼熱的乾渴感覺便由左手腕的手繩傳了出來
撿起地上的長劍,癲狂一般開始劈砍圓木,全然不運轉靈勁。
連砍幾劍後,就覺得手掌生疼,低頭一看,整個手掌已經血肉模糊;血流沿著手腕,一直流下,浸透手腕上的灰色手繩。
「嚇,獸谷谷主就是劈柴工麼?」血骨飄飛出去,站到一根鐵木上:「這木料甚好,呵呵。」
走了一個老東西,又來一個老傢伙。
「劍勢如欲!」凌樞惱恨的喊了一聲,靈勁運轉,同時手繩一閃;天健九殺紫龍決自然運出,勁氣瞄著血骨所站的圓木就疾射過去。
「哎呀!你想要我命啊!」血骨往旁邊一閃,紫光一劈而下。
「啪!」圓木上留下一道白痕。
走過去,摸著那道白痕;凌樞甚是欣喜:這紫色氣勁竟然可以不用長劍,就能在圓木上留下白痕。
「用天健九殺紫龍決來劈木頭,浪費了,浪費了。」血骨晃晃悠悠的在凌樞身前走來走去。
凌樞收結靈勁,看著身前的血骨:「你知道天健九殺紫龍決?」
「當然,那日見你在寒冰窟中施使出來;我便認出來了。這是我那舊日相識的小友邪鬼所修術決。」血骨有些惆悵的說。
凌樞看向血骨:「鬼主殿中,我看見了鬼主的模樣。」
「哦,英俊麼?不過那黑支鬼氣森森的,估計也不會英俊。」血骨若無其事的回答。
「你是鬼主?」凌樞試探的問。
血骨呆愣住:「我是鬼主?」隨即哈哈大笑:「小子,你這是冷幽默麼?陽明門這樣的修仙小宗。咦?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鬼主的面容和你很相似。」看血骨的語氣不像作偽,凌樞便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口裡回應。
「看到蠻荒帶,又在寒冰窟底看你使出天健九殺紫龍決,我已經有些疑惑;那些東西都和我昔日相識的一個小友邪鬼有關。我也猜測這黑支鬼主應該和我那小友有關,此時你竟然說他的面容和我相似。難道黑支鬼主便是我那小友邪鬼?」血骨沉吟了一下,又疑惑的自言自語:「應該不可能吧,那小鬼心志頗高,怎可能加入這偏僻於西南一隅的小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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