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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櫟幾層的鋼筋混凝土樓房,第二層以上已經倒塌下來,堆成一座混凝土塊的石山,但是底層卻出奇的完好,樓頂很堅固沒有看出有一點裂縫,房屋很寬闊,有臥室、餐廳、客廳、廚房等十幾套房間。這裡的主人為了躲避戰火已經走了,留下了一屋的家俱,還有那只看門的小狗。
外籍兵團暫編第一步師的師長孫仲堯帶著幾個人尋了過來,他的師負責這一地區的進攻,李二苟的步兵營正是出自己他的暫編第一師。
見過禮之後,孫仲堯把地圖攤在餐桌的面上,向張一平報告了他的部隊的情況。
「我暫編第一師已經全面掌控了魯特大街左側一帶的街道和重要建築、街口,正在向西北方向拉網式前進,將逐漸的將聯軍清剿乾淨。」孫仲堯說道,他用紅筆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紅線。根據他的這條紅線,張一平知道,他這一次從魯特大街的穿插行動是成功的,出其不意地成功地將南岸的聯軍分割成兩個部分,讓他們各自為戰。
「根據報告,李二苟營對一號大橋的的進攻進展不順利,因為我打算再增加一個營的兵力,爭取盡快拿下一號大橋!」孫仲堯手上的紅筆往盧瓦爾河面上的一個橋樑標誌物上面輕輕拍一拍,說道。
張一平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接應上來,李二苟營就將交還你們自己指揮吧!」張一平說道。他目光盯著地圖上好一會兒,才說道:「把這兩座橋一切斷,就等於斷了南岸聯軍的生路,孫師長,你是否覺得這是趕狗入窮巷?你認為這個時候切斷英法聯軍的退路合適嗎?」張一平沉吟著問道。
「我明白總指揮的意思,總指揮是擔心英法聯軍會猴急跳牆,誓死抵抗。但是,我們跟英法聯軍甚至美軍打過很多次仗了,對他們也有所瞭解。我們發現一個現象,就是這些白人士兵跟我們中國人不同,他們只要覺得沒有戰勝利的希望之後,就會主動投降,不會做無謂的抵抗。」孫仲堯說道。
「我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投降,因為俘虜對於我們來說只是負擔,沒有任何用處。」張一平說,他的兩隻手壓在整張地圖上,「奧爾良的東面和南面由於我們中**團負責,北面和西面由德**隊負責。如果你是英法聯軍的指揮官,現在,南岸守軍已經被中**團分割,河上的橋樑即將要被迫切斷的情況之下,你會怎麼做?」張一平問道。
孫仲堯只當是張一平在考他,雖然他在國內的時候已經是一個上校,在中**團也是從基層的班長做起,但是相對來說,在短短的時間內升了師長,提拔的速度也很快了。再加上他之前是徐樹錚的人,初到法國的時候對中**團動了一點小心思,張一平對他的才能和忠誠度有疑慮,時時考核一下也是情有可願的。
孫仲堯是陸軍軍校畢業生,軍事素質是有的,再加上在中**團的經練,讓他更加成熟起來。
孫仲堯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聯軍在南岸已經被分割,在未來的兩天,這樣的分割將會更加加劇,中**團採取的就是分割包圍,各個擊破的方法。
所以南岸失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南岸丟失之後,在中德兩軍的夾攻之下,北岸的防守將變得更加困難。再加上蒙塔日方向的後退之已被卡斷,軍心就已開始動搖。因此,如果我是英法聯軍的總指揮,就應該將撤退納入思考的範圍了。」
「其實在發起總攻之前,我私下裡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只要南岸一現失利,聯軍必定會開始考慮撤退。戰鬥的重點會從防守轉到撤退上面。」孫仲堯說道。
張一平點點頭,當初他和蔣方震以及曲偉卿也認為,奧爾良戰鬥的重點不是在奧爾良,而是在蒙塔日。英法聯軍撤退路上的阻擊與反阻擊的戰鬥。
「從地圖上看,聯軍要撤出奧爾良,就必定要經過蒙塔日,但是蒙塔日是我們中**團的主力部隊在防守,想通過他們的槍陣…」孫仲堯搖搖頭,「不知道要丟下多少條人命,我想任何頭腦清醒的指揮官都不會輕易去嘗試…」」如果我是聯軍的總指揮,我寧願另辟蹺徑!」孫仲堯說道。
「另辟蹺徑?」張一平表情有一點沉重,這件事情不好下判斷,「換作是我,我也很難決定,在中**團的面固然是一條血路,但是在德軍軍隊的面前,又何嘗不是呢?德**隊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專業的職業軍人,他們的溝壕挖得又寬又深,鐵絲網拉得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網一樣,想突破他們的防線,除了作人命填充之外,別無他途。」
「我仍然會堅持自己的看法,聯軍一定不會硬撞我們中**團的防線。」孫仲堯說道,「作為一個槍手,我知道那有多麼恐怖。」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選擇,都必定損傷慘重,自從總指揮率兵攻佔蒙塔日的那天起就決定了。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盧瓦爾河面的橋樑切斷,把南岸的聯軍留在南岸,以減輕蒙塔日的兄弟部隊或者盟軍的負擔。」孫仲堯說道。
「可是,如果聯軍不經蒙塔日突圍的話,這兩座橋還有必要切斷嗎。」張一平猶豫著。
「為什麼?」孫仲堯問道,「就算聯軍從蒙塔日突圍,把南岸的聯軍消滅掉把他們留在南岸,也是有利於盟軍的…」
張一平拍拍孫仲堯的肩膀。說道:「仲堯,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我們在歐洲參戰的目的…」
「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敗英國人,贏得更多的尊重嗎?」孫仲堯說道。
「你自己慢慢體會吧。」張一平說道,「我要發一個電報回總部去,聽聽曲副參謀長的意見。」張一平說道,走了出去。
孫仲堯眼光停留在地圖,心裡卻在深思:如果不切斷盧瓦爾河上的橋樑,南岸的聯軍必必定會大規模地撤到北岸去,屆時對北岸正在發起來進攻的德軍,將會造成巨大阻力;而且如果聯軍不從蒙塔日突圍的話,張一平將南岸的聯軍放過河去,可以讓他們與德**隊打一個兩敗俱傷,這種『損人利已』的做事方式才符合張一平的風格。
不過,孫仲堯是一個標準的軍人,他才不管這些事情,他只要把仗打好,讓張一平看到他的能力就行了。孫仲堯想到這裡,連忙把心裡的雜思收了起來,心思重新投入到地圖上。
張一平和在總部的曲偉卿進行了一通電報交談,由於過程全部採用加密的形式,花費了一點時間。等交談完畢,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了。
孫仲堯把張一平的房子佔據了一部分,當作他的暫編第一師的前線指揮部了,這個地方非常好,隱於一堆殘磚瓦礫當中,安全又隱蔽,又不易受到敵人的毒氣攻擊。
「我和曲總參謀長一至決定,暫緩一下對盧瓦爾河面上的橋樑的進攻,但卻不能夠放鬆對這兩座橋的逼迫。保持一定的進攻態勢。」張一平一進來就對孫仲堯說道。
「明白!」孫仲堯乾脆地回答道,並沒有什麼異見。從中國人的角度來說,這無可厚非。雖然這樣做對於德國這個盟友有一點不地道,但是,德國現在還不是盟友不是嗎?儘管暫編第一師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德**人,但事實上就是事實,德**隊還不是中**隊的盟友。中**團必須從自己的利益角度去考慮問題,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孫仲堯的指揮室裡,電話已經拉了起來,孫仲堯搖響了電話,「給我接李二苟…」
106師的323團那邊,張一平派了一個通信員去傳達命令。
夜幕已經降臨,整個城市沒有燈光,但是閃耀的炮火,照得天空一片光亮,外面的建築物體在炮火的閃光之下,如同一個個的怪獸一般忽隱忽現。
廚房那邊傳來一陣令人垂涎的香氣,勾起了肚子裡的饞蟲。讓張一平想起了他的烤鴿子,但是這氣味又不像鴿子肉的味道,反而有一點像…「我的小狗呢?到哪裡去了,土根!」張一平叫了起來,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廚房裡傳來一陣「光啷」的聲音,好像什麼器皿掉落在地上,接著一陣人影晃動,兩個人影飛快地跑了出去,其中一個身手雖然敏捷,但是身形卻笨拙,那個人張一平一看就知道是土根,他的手裡還抓住一個盤子,盤子裡面熱氣騰騰。
張一平搶入廚房裡,見一個鍋蓋掉落在地上,鐵鍋裡燉著一鍋狗肉,不用看,一聞就知道,狗肉的味道是非常不同的。
「造反了!在我的地盤裡殺我的小狗…」張一平怒火沖天地叫道。
土根和劉亞民兩人逃到門外,劉亞民喘著氣說道:「土根。這次給你害死了。」
土根手裡穩穩地抓住一個大盤子,裡面裝滿了豬肉,他一邊大口地嚼食,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怕個啥,頂多關三天禁閉,睡一覺醒來就過去了,再說這小狗讓人討厭,見到我就亂吠,不殺它不足以洩憤。」
「你沒所謂,但我不行,我至今還沒有關過禁閉,這丟人你知道不,土根,關禁閉是不光彩的事。何況我是冤枉,我只是想進廚房做烤鴿子,被你連累了…」
「誰叫你心虛跟著我跑來著,你要不跑,說與你無關,總指揮也不至於會冤枉你。」土根狼吞虎嚥,口齒不清地說道。
「你還好說,給總指揮逮住了,我把你說出來,做一叛徒?不說又違抗命令,你教我怎麼辦?」劉亞民埋怨道.
「你就實話實說唄!我不怕處罰禁閉。」」既然不怕,你為麼又要跑?「
「兩個原因,第一,我要將這碗狗肉吃掉再說;第二,說不定總指揮聞到這狗肉,自己忍不住也吃上幾口,見我燉得好吃,也就原諒我了。」
「狗肉滾一滾,神仙站不穩。」土根胸有成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