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隊即將成為昔日的黃花,但是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喬納斯的建議是好的,只要張一平帶領兩個師向上游運動一下,就能夠打亂英法美聯軍的部署,給德**隊創造機會。而且中**隊也不用真的跟他們打起來。
但是,張一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喬納斯的建議。
不為別的,就因為喬納斯曾經是張一平的俘虜。一個白人俘虜沒有資格要求張一平和他的中**團做任何事,儘管這些事情對於中**團也是有利的。
一日是俘虜,終身都是俘虜!雖然喬納斯現在已經贖了身,成為德國第二集團軍的一名上校參謀,但在張一平眼中他仍然是俘虜,只配進入外籍兵團,成為僕從軍的一員。
對歐洲的白種人,張一平就是有一種偏見,這種偏見在他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就好像白種人看不起中國人一樣。
在這個世界,張一平其實也是高傲的。比那些殖民者還要高傲。
只要是白人,張一平都想將他踩在腳下蹂躪一遍,從心靈和**上。喬納斯就是最早受他蹂躪的人,而且現在還在受他的蹂躪。
「走吧,喬納斯!你的意見我一向都不會採用,你是知道的!」張一平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張一平不說,喬納斯還真忘記了,之前他在「討薪團」的時候,他建議張一平這樣做,張一平往往就那樣做;他說向東,張一平卻往往向西;從來沒有採用過他的建議,反而反其道而行之,而且都取得了成功!對他的羞辱,可以說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喬納斯興沖沖地來,然後索然無味地離去。
喬納斯走在半路的時候,卻傳來了中**隊開拔的消息,再仔細問了一下,知道中**團向正西的方向開拔前進的。
正西的方向,這不就是加爾唐普河的上游,希農的方向嗎?喬納斯一下子高興起來,連忙驅馬折向西。沿著公路跑半個小時,就看到中**團的隊伍,正在排著四列縱隊,浩浩蕩蕩向西邊而去。
張一平帶著中國兵團的兩個步兵師,五萬多人,人員加上騾馬車輛等等,整個隊伍展開來,長度有五六公里長。
兩架木製的飛機從南方飛過來,但是卻不敢靠近中**團的隊伍,只是遠遠地在空中盤旋著。
喬納斯快馬追上張一平,遠遠就叫道:「張將軍,您終於採納的我的建議了,我覺得非常榮幸!我特地趕來謝謝您!」
喬納斯的確是高興的,因為這是張一平首次採用他的建議,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喬納斯在中**團裡呆了很久,這支隊伍的參謀制度,都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對中**團這支隊伍,喬納斯付出了心血,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現在,張一平採用了他的建議,是不是意味著他與張一平之間的友誼更進一步了呢?喬納斯滿臉期待。
張一平停下馬,等一直盯著喬納斯來到他面前,這才冷冷地說道:「你誤會了,喬納斯,我們是去昂熱,昂熱城裡的法國社會黨組織給我們發了一封求救電報,說他們那裡來了一隊英**隊,我們要去解放他們,把英國人趕出去,因為昂熱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我們不是去你所說的希農。」
昂熱的情況,喬納斯也知道,那裡只不過是來了一小部分英國人,主要是英國人企圖修復那裡的鐵路和橋樑,但是只要圖爾和勒芒在中國人手裡,英國人就是佔領昂熱,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這麼一小部分英軍,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兩個步兵師。
喬納斯認為,張一平其實是在暗中幫助德**隊,只是礙於中**隊的身份,不能夠做得那麼明顯而已。
張一平在這方面總是這麼的矛盾,一方面極力說自己屬於協約**隊,一方面卻又與同盟國的德**隊合作,共同打擊屬於協約國的英國遠征軍。
對於喬納斯來說,這都不要緊。關鍵是:從這裡去昂熱要經過希農,這就已經夠了,張一平這麼做,已經達到調動英法美聯軍的目的了。
「我明白,張將軍!」喬納斯說道。
「你明白什麼?」張一平問。
「全都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張將軍,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行動嗎?」喬納斯滿懷興致地問道。
「我們有一個外籍兵團,專門收容像你這樣的德**人,薪高糧准,要不要我跟他們的長官打一聲招呼?給你留一個好職位呀,喬納斯。」張一平譏笑著說道。
張一平這麼說,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張一平並不歡迎他,喬納斯有一點悻悻然,停下了馬,在路邊看著張一平消失在人頭簇擁的灰塵瀰漫的公路盡頭。
忽然「砰!」的一聲大響,天空上一架飛得有一點靠近的偵察飛機斜斜歪歪地晃動著,發出一陣陣怪叫聲,一頭向地下裁了下去,在不遠處發出「轟」的一聲爆炸,一股蘑菇狀的濃煙升了起來。
中**團全身都是刺,凡是有敵意的靠近都得不到好結果,這架心存僥倖的偵察飛機就是榜樣。
喬納斯也被刺傷過,心靈上和**上都有,但是喬納斯卻不覺得痛,反而對中**團有一種歸屬感。因為中**團有他的一份努力和付出,甚至是心血,這是一份不可割捨的情結。
中**團越來越強,攻擊力強大,且作戰方法靈活、士氣高漲,如果說疲憊不堪的德**隊像一個老頭,而中**團就是朝氣蓬勃的青年。
只有像中**團這樣,才是德**隊的未來,喬納斯經常這樣想。
張一平在行進中,前面迎面衝來一股飛塵,幾匹馬飛馳而來在張一平面前二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其中一騎異常高大神駿,刀上的騎士也好像有意在張一平面前炫耀他的騎術和駿馬似的,直衝到張一平面前十米遠的地方才一拉馬繩,那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躍了起來,然後重重在踏在地上,停了下來。
張一平連忙拉住馬繩,才不讓自己的馬驚。仔細一看,這個有驚嚇自己嫌疑的人,就是102師的師長張昶,外號張大黑。
張大黑從馬上一躍而下,哈哈笑道:「總指揮,你覺得這馬如何?」
張一平跳下馬,兩步走上前去,忽然一手搶過張大黑手裡的馬繩,說道:「不管好不好,你送給我的,我一定要收下!」
張大黑沒有想到張一平會來這一手,他只不過想在張一平面前炫耀一下,他是一個愛馬之人,得了好馬不炫耀一下,心裡就發癢癢了,他根本就沒有要送給張一平的意思。
但是,張一平已經開口,而且已經將他手裡的馬繩奪了過去,他不送也不行了,張大黑暗暗後悔,心道:張大黑呀張大黑,你炫耀個啥呀,這不一炫耀就出事了,這回可真是虧大本了。
跟在張大黑後面的是102師的參謀長山有升,他嘴角笑吟吟地走過來,張大黑連忙跟他打眼色,又向他的那匹馬呶了一下嘴,山有升暗暗打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明白。
山有升跟張一平見過禮,張一平撫摸著馬的脖子,愛不釋手的樣子,說道:「哎呀,好久不見了,這一見面,你就給我送上這麼一件大禮,真夠兄弟呀,張大黑!」
「不是的,總指揮…」張大黑想說,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難道說這馬不是送給你的?可是剛才在他問這馬好不好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只是炫耀?這叫他怎麼解釋?
張大黑只得連連向山有升打眼色,但是山有升卻好像沒有見到一樣,對張一平說道:「總指揮,根據情報,我們側面有一支美國部隊正在沿著加爾唐普河與我們並肩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