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支持!***
天亮之後,更加激烈的戰鬥在加爾唐普河的兩岸進行著,德軍從後面運來了很多的火炮,在後方的炮兵陣地上,密集的炮管指向天空,火炮如雷一般轟鳴著,滾滾而來連綿不絕。
成千上萬發的各種口徑的炮彈,準確地砸在了河對岸的英法美聯軍的岸防陣地上。把黑色的泥土從十幾米下翻了過來,拋上天空,然後傾倒在小河裡,堵塞了河道,使河水變得混濁。
皮勒港這個小鎮裡的建築也被炸成一片廢墟,許多爆炸開的粗粗的黑色煙柱子直衝上空,在煙塵滾滾之中,只露出被煙火燻黑的幾處殘留的牆角。
在上游河道較窄一點的地方,德軍的工兵冒著彈雨在河面上搶建浮橋,從對岸如雨一般的子彈狂掃過來,將這些工兵一片一片地打死,紛紛從橋上裁入河中,屍體隨著河水向下游衝了下去,大量的人的血液注入河中,混濁的河水變了顏色。
在小鎮正面的一個渡口碼頭,這裡水並不深,最深的地方不過浸過人的下巴,牛高馬大的德國人紛紛跳到了河裡,將步槍高舉過頂,涉水而過。
不過兩百米寬的水面上,橫滿了步槍,步槍下面是一戴著鋼盔的腦袋,如同在水面漂蕩著的西瓜瓢,散佈在一公里長的河道上,一層一層地向對面河岸拍了過去。
在河邊,從那些燒焦的黑土下面,密集的槍聲辟辟啪啪地冒著火光向河面掃射,河裡的德軍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行動又緩慢。只得聽從上帝的安排了。
上帝是不會理會人類的互相殘殺的
河岸兩邊的機槍都瘋狂地掃射著,進攻的一方極力要將防守一方的火力壓制下來,好讓而手無還手之力的同伴順利渡河。而負責防守的一方,盡可能地將子彈傾洩到河面上,恨不得子彈貼著河面飛過去,一顆子彈就能夠打倒幾個敵人。
一群炮彈從英法美聯軍後面的陣地上飛來,雨點一般砸在河道裡,激烈的爆炸讓河水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水霧把河道及周圍幾十米都掩蓋起來。
爆炸把湖底的沙土都飛上了天,伴隨著一具具的屍體,像死魚一樣叭叭地往下掉。
巨浪沖擊著河面上的德國人,把他們淹沒、沖走。
這一輪急速射的炮擊過後,河道上剛剛漂蕩著的鋼盔的步槍,立刻少了一大半以上。
存活著的德軍抓住身旁漂過的屍體,擋在前面,當作自己的擋箭牌,繼續向對岸推進。
來到岸邊的了,推開同伴的屍體,德軍向河岸撲上過去,有的衝到河岸的坡提下面---安全了!有的在剛剛丟掉擋箭牌,爬上岸邊的時候被子彈擊中,屍體翻轉掉入了河裡,功虧一簣!自己的屍體又成了下游兄弟的擋箭牌。
天空中子彈呼嘯,炮聲隆隆,飛機的身影時隱時現。太陽像個爆炸的火球,變成毛茸茸的令人炫目的一團。小小的河水像在燃燒,河岸因炸彈爆炸而震顫著。
以河岸為中心,參戰的雙方都在不斷地投入兵力支援,最終他們都消耗在河道裡,屍體順著河水漂了下來,不分國籍。
兩天兩夜的戰鬥,德國第二集團軍還被堵在河對岸,雖然多次突破,但是又多次被消滅在岸邊。
張一平站在山頭上,遠遠地看著這場慘烈的戰鬥,很喜歡看到這種洋鬼子自相殘殺、互相屠戮的場面
遠遠就能夠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張一平一直不住地搖頭,像德隊這樣不顧傷亡地拚死攻擊,付出這麼大的傷亡代價,卻絲毫沒有進展,換了是中**團這樣打,他死的心都有了。
遠處幾騎飛奔而來,在山下,馬上騎士被張一平的警衛連攔了下來,幾人當中,最終只有一個人被放了過來。
喬納斯風塵僕僕地跑過來,遠遠就用英語叫道:「張將軍,我特地來請中**團出手支援一下我們!」
喬納斯和馮.馬爾維茨,兩人一個跟張一平說英語一個卻說法語,翻譯倒是可以省下,不過卻苦了張一平,他要同時充當英語和法語的翻譯。好在這一年多來,他大多數時間都是跟英國人和法國人打交道,英語和法語都得到提高,可以從容應對了。
張一平用英語回答喬納斯道:「喬納斯,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並不能夠改變這樣的一個事實,中**團是協約國的軍隊,是你們德國的交戰國--中國的軍隊,你怎麼能夠要求我們直接派兵幫助你們呢?」
張一平對喬納斯說話的時候,總是包含著一種斥責的語氣,那是因為喬納斯曾經是張一平的俘虜。
一次俘虜,終生是俘虜!喬納斯注定在張一平面前抬不起頭來。除非喬納斯從此不再見張一平,但是偏偏他卻擺脫不了這個命運。
不過這些,喬納斯已經習慣了,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張將軍,這一次我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的,並不是受馮.馬爾維茨將軍的差遣!」
「馮.馬爾維茨將軍是一個優秀的騎兵上將,是德國難得的優秀軍事指揮官,他的意志堅定不移…」
聽在張一平的耳朵裡,張一平覺得喬納斯是在變相地說馮.馬爾維茨作戰死板,只知道進攻而不會變通。
「但是很明顯,現在的德**隊的作戰能力跟開戰當初有所下降,作戰方式也應該有所改變了,我本人非常欣賞中**團靈活多樣的作戰方法。就像當初奔襲巴黎一樣,這是我軍事生涯中參與的最成功的軍事行動!「喬納斯說道。
張一平也覺得汗然,當初突襲巴黎成功,完全是誤打誤撞的結果,並非計劃內的軍事行動。
不過喬納斯也說得對,相對參與歐戰的各個列強軍隊,他們只知道打消耗點,溝壕戰。中**隊的運動戰游擊戰,明顯靈活了許多。
「喬納斯,你是想讓我給你們的馮.馬爾維茨騎兵上將一點建議?」張一平問道,「這對我來說是沒有關係,但是你敢確定你們高傲的馮.馬爾維茨騎兵上將,他能夠聽得進的我建議?」
「不能!」喬納斯斬釘截鐵地回答,「除了統帥部的命令,馮.馬爾維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忠告,但是統帥部的那些傢伙,比馮.馬爾維茨上將更加頑固!」喬納斯有一些無奈地搖搖頭。
張一平只好聳聳肩,做瞭解一個一樣無奈、同情的表情。
喬納斯從背包裡拿出一張地圖,攤開在張一平的面前,說道:「請張將軍過來看一下,這裡有一個小鎮叫做希農,是加爾唐普河上游的另外一個渡口,我希望中**團的兩個師向這邊移動一下…」
喬納斯的意思張一平明白,張一平的兩個師這麼一動,對岸的英法美聯軍必須分兵,而且還要分大量的分兵,因為兩個步兵師的中**團,其戰鬥力非同小可。
只有這樣,馮.馬爾維茨騎兵上將帶領的德國第二集團軍,才有機會突破加爾唐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