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1
「甘霖啊,不介意讓老傢伙們分你的功勞?接下來讓我們輪流值班,你去好好睡一覺。」羅亞東風趣的呵呵笑道。
「我還真抗不住了。」甘霖也不跟羅東客氣,聊了兩句就出來了。
走廊上無視禁煙標識抽煙的許英鵬,一見甘霖就問:「我爺爺情況怎麼樣?」
「你能不能換點鮮的詞啊,每次都是這句話」甘霖打了個哈欠說:「等我睡一覺了再跟你聊。」
「走,到我們那兒去睡。」許英鵬勾住甘霖的肩,不由分說把他拉到了奚嵐的宿舍。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還是別的原因,他讓甘霖睡奚嵐的房間。
奚嵐的房裡煥然一,床上換成了紫羅蘭的顏色,窗簾也是紫色系。枕蕊透著薰衣草的香味,嗅著都讓甘霖覺得昏昏欲睡。他趴寬大的床上一覺睡到了傍晚,睜開眼從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裡能看到窗外紅霞滿天。
客廳裡,電視機裡播放著科學探的節目,主持人的解說從留了一條縫的門裡飄進來。
「數萬年前,一種嗜殺的恐龍地球上活動。這種粗暴的爬行動物令其獵物聞風喪膽,它們用鋒利的爪子和刀刃般的牙齒凶殘的將其它動物撕碎。這種兇猛的捕殺者不是雷克斯霸王龍。而是一種名叫『始馳龍』的小型食肉恐龍——它只有一隻狗那樣大。」
主持人的聲音很熟,甘霖想他的名字的時候卡了殼。躺床上,安靜的聽這位聲音渾厚的男音解說「這種恐龍的名字的念義是『黎明奔跑者』,是已現的古老的恐龍之一。」
有開門的聲音夾主持人的聲音裡一起傳到甘霖耳朵裡,他以為是許英鵬沒有意,也懶得動或者出聲音。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客廳的光線隨著進來的女人一起湧進來。
是奚嵐,進門也不開燈就開始脫衣服。她這習慣很不好,衣服邊脫邊扔。上衣、包裙、蕾絲胸罩、絲襪、鞋子扔了一地。走到床邊時,她就剩內褲了。
昏暗的室內,一男一女就那麼對視,平靜得彷彿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奚嵐是吃驚太過,手扯著內褲欲拉未拉,唇半啟要叫又現睡床上的是甘霖頓時消聲。
甘霖則純粹是欣賞眼前女人完美的身材。
對這具身體不陌生了,他還是有如初見時的迷醉。客廳裡的光與臥室裡的昏暗讓她的輪廓有的地方殘缺有的地方立體感強。她側立床前,加襯托出曲線的誇張。
這時候,他希望自己是丹青妙手,或者是雕塑巨匠,把她這一刻的靜美定格。
「你啊,我不知道。」奚嵐有些詞不達意的說,顯然有些慌亂。
不正常,這女人,甘霖卻不想追問。「我認為,你會樂於自己的床上看到我。」他淺笑著說,雖然說他以為奚嵐還外面沒有回來。
床邊坐下來,奚嵐傷感的說:「有人說,愛是萬惡之源,一半是毒藥,一半是匕。總是會讓人受傷。」
「突然這麼傷感,這不像你。」甘霖坐了起來。感情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奚嵐是個風一陣火一陣的女人,她如果想走,他不想強留。
「如果這世上的一切都跟傷感扯不上關係那該有多好。天黑天下雨不是因為傷感,花謝花飛也不是因為傷感,所有td那些傷春悲秋的詩詞都是放屁該有多好。」奚嵐笑了,有點像是要哭了。
「下雨是有暖濕的空氣對流,天黑是地球自轉改變了太陽光照的方向。花謝花飛只是植物完成了一次生長的歷程。就連人老去也不過是生活了那麼多年需要點證明。」
掀開紫羅蘭印花的薄被,甘霖準備下床,不妨奚嵐的身體迅速的纏了上來,把他壓回了床上。
「還不想說原因嗎?」甘霖扳著奚嵐的臉現已淚痕斑駁,終於狠不下心不聞不問。
「還問我?」奚嵐幽怨的說,漆亮的瞳孔有淚晶亮如鑽石。
感到腰間被狠狠的掐了一把,甘霖失笑道:「就算是判我的罪也得說得原因。貌似**纏綿之後不告而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啊!」
「**,纏綿,嗯哼。」奚嵐牙疼般的哼哼,眼眸深處暗濤洶湧。
聽說,女人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難不成自己那晚折騰得快癱條了她還慾求不滿?甘霖有些賭氣瞪著奚嵐。
非常自然的把甘霖的眼神賦予了不同的意思,奚嵐幽怨的問:「想起來了?」
等等,這女人的語氣像是吃醋啊!甘霖吸了吸鼻子感到空氣裡都泛著酸味了,覺得事情可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我想起什麼來了,麻煩你說明白好不好!」
「你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叫的是她的名字?」
「啥時候,呃?汗,你肯定聽錯了。」甘霖好不尷尬只能來個抵死不認。這一招,還是古鵬飛以前傳授的經驗,因為那小子換女人的速太快難免會碰到這樣的情況,據他的經驗就是認錯就完蛋了,抵死不認才能皆大歡喜。
「你想說是我幻聽麼?」
奚嵐顯然不是古鵬飛所碰到的那些學生妹可比,沒那麼好哄,一句「你肯定聽錯了」是絕對不可能打她的。
福至心靈想到古氏泡妞第二大必技——裝可憐,甘霖歎道:「女人,感到我餓得前心帖後心了沒?古代罪犯上刑場之前還管個飽飯呢!給弄點吃的,不管是泡麵還是剩飯都給弄點來。」
「昨晚通宵是不?」奚嵐忙問。甘霖不是個懶人,大白天的睡覺肯定是晚上沒睡覺,而這裡晚上不睡覺想也知道是給二爺爺作治療。
跟別人,包括許家兄弟,甘霖都不會邀功,現這要緊的關頭他煞有介事的說:「你二爺爺病房裡耗了四天了,白天晚上連軸轉的,是不是應該獎賞我呢?」
「我馬上給你做飯,你再睡會兒。」奚嵐滑溜的下了床,拿了件寬鬆的家居服套上,還細心的帶上房門跑去廚房忙活去了。
假如說,沒有佟柔,跟奚嵐組成一個家庭也是非常幸福的。甘霖覺得,同時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奚嵐。給不了她任何承諾,卻跟她糾纏不清,這對她是非常殘酷的。
那個時候真的叫過佟柔嗎?好像是的,就後的那個美妙關頭他如上雲端,似乎喊的就是「佟柔」思緒回到這一點,甘霖覺得心口揪緊的痛。他思戀佟柔,恨不能立刻脅生雙翼飛到她身邊去。
她還好麼?
紀威既然不久之前還特地出國去看望,並且是以丈夫的名義去探望,想必佟柔還是有相當大的壓力,他卻幫不了她,給不了安慰,還與別的女人有染。這讓他也覺得虧欠了佟柔。
雙手墊腦後,甘霖定定的看著天花板,直到奚嵐進來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過。
這女人真是個妖精,黑燈瞎火的,不知道怎麼就看出來他的心思,俯身狠狠的他嘴上咬了一口說:「跟我一起覺得對不起她是不?」
根據古氏泡妞理論,這時候是需要擺出「剖心明心跡」的,甘霖卻笨拙的說:「對不起。」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奚嵐哽咽道:「別說對不起,誰讓地球是圓的呢?我再努力狂奔,結局還是會回到那個悲傷的起點啊。你們,本來就是地設天造的一對,是我不該貪心的。」
應該把這個女人抱懷裡安撫,但是甘霖卻狠心的保持既有的姿勢不動。他想,現把話說開了,把這段感情結束的,對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