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1
這一下波瀾起伏的看得劉副政委腦子有些當機了,暗罵:你們這幫老東西到底玩什麼花樣啊,的,這算是見風使舵還是標榜你們都他的高風亮節!
樓宇火大了,衝著羅亞東跟張繼宗他們指指點點的喝罵:「抱大腿都挺快的啊,只不過你們都抱錯了,甘霖就是個屁也不是的孤兒,單代旭也死了沒人給撐腰!」
「樓教授這話說得太過了。」羅亞東詫異多過怒意,學術辯論比這激烈的時候都有,但沒有誰會這麼沒素質的作人身攻擊。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為了奚老康復嘛,過激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劉副政委趕緊打圓場,並把樓宇按回到椅子裡坐下。
李耀收到樓宇使的眼色馬上說:「劉副政委,你表個態,是信這毛頭小子的還是信我們這幫老傢伙的。」
許雲鵬分明看到李耀跟樓宇之間的小動作,卻不動聲色。
甘霖說要獨自接手治療時,許英鵬就想鼓掌叫好了,但被哥哥腳背上狠踩一記,他只能老實坐著。現,他的眼睛就盯著劉副政委恨不得幫著給表個態。
劉副政委怎麼可能表這個態,自然是要和稀泥的:「呵呵,專家組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現羅教授他們都表態要給甘醫生打下手,說明大家都是相信甘醫生的,現不是提倡大力提拔年輕人嘛,只要專家組肯定甘醫生有這個能力,我當然是支持專家組的決定。」
真想說「您一口一個『專家組』不累還不怕咬了舌頭嗎?」,甘霖悶得有點想抽煙了,伸手拿過許英鵬擱桌子煙跟打火機,點了一支煙跑出去抽去了。
「現的年輕人實是太不像話了,你們這麼縱容不是幫他,是害他!」樓宇對羅亞東說。
「我們的失誤如果能夠被甘霖糾正,為什麼不支持而要去阻攔他呢?」羅亞東很不解的回答。他從來沒覺得樓宇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人,現算是認清了樓宇。
「你憑什麼說我們的決定就是失誤了?講話是要負責任的。」
「我當然可以負責任的說,甘霖所指出的問題,就是我們的失誤。我想有必須調出之前的監控錄像找找問題出現的原因。我本來也懷疑患者當時不應該出現感染。」
「難道你認為是人為的,要不要警方介入調查啊?荒謬!」
「用事實說話。」越來越討厭樓宇了,羅亞東連表面的敷衍都懶得做了,轉而對劉副政委說:「我個人建議你把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封存,以便到時候鑒定醫療責任。」
「羅教授還真是謹慎啊,好,我就聽羅教授的。」打了個哈哈,劉副政委搶樓宇飆之前說:「現專家組大多數意見都是支持甘霖負責接下來的治療,如果患者家屬也沒有異議的話,我也不反對。」
「我們家屬支持專家組的意見。」許雲鵬平靜的說,聽不出半絲火氣。
許英鵬揚聲喊一嗓子:「甘霖,煙抽完沒,現都同意你負責了,趕緊進來說說你準備怎麼做。t現這時間誰都耗得起,我爺爺耗不起啊!」
這小子估計是憋得不行了,說話都帶「t」了,甘霖有點想笑,多的卻是憤慨。醫生,醫術不精那是沒法子,有能力卻因為私心雜念置救死扶傷的天職於不顧玩小動作就太可恨了,那簡直就是謀殺啊!
眾目睽睽之下,甘霖回到會議室,也沒回原位坐,就站大屏幕下說:「我準備立即給患者行腰大池腦脊液持續引流。」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羅亞東跟張繼宗是信任甘霖的醫術,以沉默表示支持。
騎牆派們用沉默表示不反對。
樓宇他們則以沉默表示藐視。
甘霖才不管別人怎麼看,說完就去了病房。
病房除了專家組會不時光顧外,還有醫療所的醫生輪值。現當班的正好是很欣賞甘霖的劉清雲。一聽能跟專家組的教授們分庭抗禮的醫學界星說要給患者手術,他馬上親自帶人做術前準備工作。
準備妥當,甘霖用破膜外麻醉穿刺針準確的穿刺入患者腰大池。憑著修煉氣功的超強感應力,他都不用測壓就知道患者狀態,緩慢的放出腦脊液至壓力降下來,再用腰穿刺針穿刺入腰大池。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就算是劉清雲跟外面會議室看大屏幕的專家們一樣用挑釁的眼光看,也沒法挑出毛病來。
接向蛛網膜下腔置入導管,拔除穿刺針,固定引流管,甘霖的動作也是流暢而優美,同樣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唯一能讓少數居心不良的如樓某某找茬的是腦脊液置換的效果不好,引流量達不到要求,這可以從多方面證明甘霖的腰大池持續外引流術是失敗的,是不應該做的。
「典型的眼高手低。」
「就是,上次是瞎貓撞死耗子撞上了,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他以為自己是華陀轉世。」
「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
「他沒必要怕啊,不是還有保駕護航的嘛!」
樓宇興災樂禍的朝羅亞東跟張繼宗看去,兩人都不理他,讓他感到自己像跳樑小丑,臉頓時又陰雲密佈。
「我感覺小甘又會給我們驚喜啊。」張繼宗樂呵呵的笑道。
「嗯,不過自信心也倍受摧殘。如今的年輕人要都有他這天賦,我們趁早回家含飴弄孫安享晚年算了。」羅亞東苦笑道。
「快看,引流量有變化了!」
騎牆派有人輕呼,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回大屏幕上。
沒有人看得到甘霖的手指尖上有細如絲氣流跟著導管進入了患者蛛網膜下腔,疏通蛛網膜下腔粘連閉塞,並推動粘滯的腦脊液循環。引流量達到適宜的速後,他又清理了腦皮層局部粘連清除了已形成的致癇灶。
觀主爺爺的《白氏氣功》真是個了不得的好東西啊!
甘霖自己都為手術效果吃驚了。
他一直監守的病房內,只有吃喝拉撒加上需要睡覺了才會出去,讓羅亞東跟張繼宗輪流幫著看守。
第四天清晨,患者體內引流出的腦脊液終於變得清亮了。這效果羅亞東他們看來簡直是神跡了。特別是羅亞東就被打擊得傻了:「我沒看花眼睛?才第四天就有這效果了!」
「量大。」張繼宗有氣無力的說。
劉清雲旁邊插了一句話:「上一次做的引流術還是起了些效果。」
「別不懂裝懂了,小劉啊。」張繼宗本來還想像長輩給指點一下的,結果太鬱悶了,加上自己也沒想明白原因,所以說到這裡又停了。
肯定不會說出是自己修煉的真氣幫了大忙,不然還不被這幫老傢伙抬上手術台把他當成小白鼠給解剖了啊!甘霖當然是裝傻充楞表現出一頭霧水:「真是奇跡了,量大也不該第四天就有這效果了啊!」
「奇跡,運氣,反正碰上你小子事情就不正常了。」羅亞東苦笑道。他從業這麼多年來,還沒碰到過這種狀況。
「這是貶我。」甘霖笑道。
「我還好意思貶你,就該先自己撞牆了。」張繼宗搖頭笑道。他跟羅亞東都是那種學者型的醫學權威,要說沒有知識分子的清高與傲氣是不可能的,但甘霖這個後生晚輩硬是讓他心服口服。
甘霖汗顏,為自己必須隱瞞兩位關心自己的前輩而心懷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