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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3 聽,那幸福在唱歌(七)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冷雲揚似是受了一些刺激,臉色的倏地冷了下來,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之色,「於錦,我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這幾年你果真是一點也沒變,依舊心狠手辣,若不是你設計害死韓林的話,惹上媒體的追蹤報道,冷氏集團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於錦冷冷地望著他,時間可以看透一個人的人,也可以將一個人徹底的改變。

    冷雲揚冷哼一聲,似是並不在意冷氏集團的存亡,只說道:「如果不是你在其中推波助瀾的話,那些銀行又怎麼可能拒絕向冷氏集團伸出援手,當初他們可是求著我爸用他們的錢。」唇角揚起一絲嘲諷,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這就是典型的兔死狗烹的故事吧!」

    「適者生存。」於錦冷冷地說出四個字。

    「好一個適者生存!於錦,我突然很懷念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你的跟屁蟲,你走到哪裡,我就想跟到哪裡,你一點也不反感我,都不像是現在,你恨不得用鞭子抽我吧!」嘴角邪邪地勾起,白皙的指肚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高腳杯的邊緣,那般的溫柔、細緻,就像是在撫摸親人的身體一樣。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確恨不得用鞭子抽你。」眉心微蹙,泛起一絲冷意。

    翹起二郎腿,雙臂攤開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凝著他,「不如,還是言歸正傳吧!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件你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你想說什麼?」於錦不解。

    「關於你五歲那年患上抑鬱症的原因,據我所知你的心理醫生最後給你的病情下的結論是,並沒有完全康復,只是你用自強大的意志力將你心底的噩夢壓住了,如果,一旦有人消弱了你的意志力,那麼那個噩夢又會緊緊地纏繞著你。」冷雲揚笑的有些得意,看著他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心裡更是痛快極了。

    「冷雲揚,你到底想說什麼?用不著拐彎抹角的。」臉色一點點地變白,冷冷地瞪著他,心裡深處彷彿是有一個聲音在竭斯底裡地吶喊著。

    他卻依舊不緊不慢的樣子,拿起筷子夾了菜送進自己的嘴裡,緩慢地嚼動著,「別著急,先吃了這頓飯吧!我擔心你聽了之後連吃飯的**都沒有了。」

    於錦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邃的眼眸裡一片波瀾不驚,可是他的心裡卻早已經慌亂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他的身體,那樣的慾望越發的強烈起來。

    「這些菜都是我讓琴姐做的,大多數都是你喜歡吃的,我應該沒有記錯吧!」冷雲揚微微笑著說道,就好像是剛才的那一番帶著火藥味兒對話沒有發生過。

    「沒記錯。」少有的,他也安靜了下來。

    只是,他們之間卻流淌著一股暗流,隨時都可能噴發出來。

    「這個是你最愛吃的,我記得有段時間你點菜這個絕對少不了。」冷雲揚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他的盤子裡,唇角泛起一抹極淺的笑意。

    他沉默,沒有說話,將那一小塊糖醋排骨送進了嘴裡。

    這一刻,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時間似乎也就此定格住,整個包房裡很安靜,安靜得他們彼此的呼吸都能夠聽得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雲揚突然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懷疑自己缺失了每一小塊的記憶,其實你的猜測是對的,你的確是忘記了一些東西,那一天,你剛走到你家樓下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其實……」他故弄玄虛,說到這裡的時候,刻意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倨傲嘲諷的笑意。

    「你都知道些什麼?」眉心緊蹙,他冷漠地瞪著冷雲揚。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包括你母親跳樓的真相。」他一字一句緩慢地告訴於錦,配合著臉上怪異的笑容,越發的覺得那是魔鬼,從修羅場裡走出來的魔鬼。

    「冷雲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要引發我的抑鬱症,對嗎?」他幾乎不能自已,聲線也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彷彿他的世界在下一刻的時候就會徹底轟然塌掉。

    冷雲揚倏地湊到他的面前,附在他的耳畔輕聲說道:「你說呢?於錦,你是那樣的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目的呢?」

    下意識地躲開,就像是逃避瘟疫一樣,不由得引起冷雲揚的一陣嘲笑,卻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你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就像是於浩楠恨李敏一樣,他那樣喜歡一個女人,李敏卻偏偏要用死來威脅他,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更是一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男人。」

    話說到這裡,又嘎然停止,冷雲揚嘲諷地望著他,嘴角勾出一抹陰冷的笑。

    於錦的意志在他的言語攻擊下一寸寸的淪陷,那是一個真相,他想了很多年的真相,不願意去面對,於是將它徹底封鎖了下來。如今,那個真相很快就要大白於天下了,不,不能讓別人知道,一定不能……

    臉色如薄紙一樣,慘白一片,他聽到冷雲揚說,你看到的真相就是,於浩楠將李敏從陽台上推下去,並不是裡面自己跳下去的。就這麼簡單,這就是真相,這就是他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卻一朝被冷雲揚揭露了。

    當虞琴突然間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大跳,誰都沒有想到李敏當年不是自殺,而是在跟於浩楠的爭執中被推下去的。

    「於錦,這就是真相,這就是一直在尋找的真相,跟你心底深處的那一個秘密是不是很接近,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的。」冷雲揚肆無忌憚地笑著。

    他的眼神呆滯著,怔怔地望著某個角落,心裡如一團漿糊似的,這就是真相,這就是真相……

    下一秒鐘的時候,他已經衝出去了包房,唯獨剩下冷雲揚得逞的笑意,這就是他的目的,引發於錦的抑鬱症,他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的人得到。

    虞琴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衝上了自己的車,以最快的速度絕塵而去,當她反應過來開車去追的時候,車流中早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夜風輕拂,竹林旁邊的池塘不時傳來一陣蛙聲,給這寂靜的夜平添了一份生氣,潮濕的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竹香,卻壓抑的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的,現在我擔心的就是那個真相引發了阿錦的抑鬱症。」虞琴微蹙著眉心,精緻的容顏籠著一層愁雲。

    抑鬱症?最初她從許媛媛的口中聽到抑鬱症三個字的時候,她就曾經去百度找過一些資料,一種常見的心裡障礙,但是嚴重的抑鬱症患者會出現自殺的念頭和行為,而且其中10%的患者更會出現狂躁症。心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如果冷雲揚的一番話真的引發了他的抑鬱症,那麼這個時候的他一定很危險。

    「我在包房裡撿到了他的手機。」依然將於錦的手機拿出來,眼睛裡的悲涼之色一點點的蔓延著。

    「應該是在他離開的時候掉落下來的。依然,我們現在分頭去找,他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都找一遍,我跟jose一組,你和陸先生一組,明天早晨之前,不管有沒有找到,都彼此告訴一聲。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還沒有找到他,我們就立刻報警。」虞琴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依然應道,連忙上了車。

    腦海裡一直浮現出關於抑鬱症的一些信息,重度的抑鬱症患者可以連最基本的社會功能都會喪事,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失眠又或者睡眠過多,對自我存在的貶低,甚至開始自責自罪,嚴重時可能會出現罪惡妄想,反覆地糾結著與自己的一些小的過失,認為自己犯了大錯,即將要受到嚴重的懲罰……他們還會畏懼陌生人,不愛說話,行動遲緩,大腦的反應速度也會變慢。

    「依然,你先別擔心,先好好想一想,他平日裡都會去些什麼地方?他有沒有曾經跟你說過曾經他最想去的地方?」陸羽連看著焦急的她,也不由得蹙起眉心。

    「我,我先想想。」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深深地吸氣,然後呼氣,不斷地告訴自己,阿錦不會有事的,阿錦不會有事的……

    半年多的相處,一幕幕的回憶,一點一滴的細節,在這一刻全都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他一直都說,依然,我還欠你一個蜜月旅行,又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他說,依然,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依然緊緊地閉上眸子,想著這個時候的他到底能去哪裡?她將自己知道的幾個地方全都告訴了陸羽連,可是當他們趕到那裡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這天晚上見過他,他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任何一點蹤跡。

    深夜的大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偶爾看到街角的牆根躺著一個流浪漢,用破舊的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路燈投下的光影格外的清晰,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在夜風中張牙舞爪地搖動著。

    依然感覺自己幾乎快絕望了,已經是深夜一點,仍舊沒有找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眉宇間透著隱隱的擔憂,十指緊緊地握住,指尖幾乎嵌入掌心的肉裡,卻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柔軟的心臟似乎總被一隻無名的大手緊緊地揪在一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這一路上,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堅持下去,阿錦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丟她和他們的孩子……

    「依然,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他,而且一個大活人的怎麼都不會弄丟。」陸羽連故意用輕快的語氣化解車廂裡沉悶的氣氛。讀大學那會兒,他總是想,到底什麼樣的男生才能夠配得上她這樣的女孩子?最後當看到她和韓林走在一起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當初為什麼不主動一點追求她呢!

    一直以為他們的愛情會天長地久,至少能夠經得起時間的打磨,卻不想終究是相識的七年之後分離,然後她火速地嫁人。那天,他看到廣場上巨大的液晶屏幕上她如花般明媚燦爛的笑容,那個男人給了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城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婚禮,他沒有忘記曾經她和韓林的婚禮,不過是請了幾個好友一起吃個飯,為了省錢,連婚紗照都沒有拍。他突然想,她這般擔心的男人一定對她很好,很好……

    「學長,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她緩緩地搖著頭,眉心緊緊地蹙起,心裡強烈的不安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看著她痛苦不安的模樣,陸羽連覺得無用極了,竟然幫不到一點的忙,「對不起,我什麼忙都幫不了你。」

    微微一怔,依然恍然想起了什麼,微抬眸望著他,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學長,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是,讓你陪著我大半夜的滿城市找人,還讓你替我一起擔心。」

    「這是我自願的。」陸羽連笑了笑,說道,「你再好好想一想,他還有可能會去哪裡?」

    「學長,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地方全都找過了,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依然苦惱地皺著眉,眸光望著平坦的道路,一條不知道會延伸向哪裡的路。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緩緩地抬起頭,淡淡地說道:「他五歲的時候曾經患過抑鬱症,幾年之後差不多痊癒了,可是醫生說他只是將引發抑鬱症的病因隱藏了起來,如果有一天一旦能夠病因重新出現,他的病就會復發。冷雲揚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設下這個局。」

    「砰!」陸羽連一拳打在方向盤上,恨得咬牙切齒的,「這人渣要是落在我手裡的話,我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學長,我擔心的就是阿錦有可能會發病,我從一些資料上得知,二次復發的抑鬱症比第一次要嚴重很多,會伴隨著狂躁行為,還有自殘的念頭和自殺的行為,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眸中閃過一抹堅毅,她必須讓自己鎮定下來,必須讓自己堅強,阿錦在等著她去找他。恍惚間,她覺得自己的腦海裡閃過了些什麼,想要抓住那一個念頭。

    那一天黃昏,她站在郊區那一棟別墅的陽台上看日落,他從她的身後輕輕地擁住她,夕陽的餘暉落在遠處的一片綠意中,夾雜著道邊的幾抹緋色,宛如一片世外桃源。他說,依然,如果有一天我連自己都忘記了,我想我一定不會忘記這裡,因為這裡有你,我會尋著你的蹤跡找到回家的路。

    「學長,快,去郊區的那一棟別墅。」依然突然說道。

    陸羽連有些不解地望著她,隨即將她的話反駁了,「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自己回家了?可是家裡人沒有給你打電話,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回去。」

    不能慌,一定不能慌,一定要保持鎮定……她在心裡不斷地對自己說,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的景色,如果說他還沒有回去的話,那是不是在路上,或許可以一路慢一點開,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依然,抑鬱症患者能開車嗎?」越陸羽連皺眉問道。uzmo。

    「輕度的抑鬱症患者可以開車,但是重度的患者就不行,因為他們身體的反應能力會降低很多,而且也會失去一些感知能力……」眉心下意識地微擰,如果他半途放棄開車的話,如果他是用自己的雙腳走回去的話,那麼這個時候他肯定還在路上,又或者他早已經走不動在某一處休息。

    心底深處緩緩地生出一絲希望來,「學長,我知道了,我們一定能找到阿錦的。」

    陸羽連按照她說的將車靠在路的邊緣開,如果看到有黑色的影子也許就是他了。果然,在道邊發現了於錦離開家的時候開的那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牌號是一模一樣的,可是車裡卻已經沒有了人影。依然連忙給虞琴打了個電話,將自己這邊的消息告訴她,虞琴只說自己也沒有到,現在立刻趕過去跟她集合。

    陸羽連把車大燈的遠光打開,前面一百米的距離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有黑影出現在燈光的範圍來就一定能被他們發現。依然睜大眼睛仔細地看著車窗外,陸羽連已經把車的速度降到了最慢,這樣只要路邊的人或者其他都不會錯過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他的任何蹤跡,這時候虞琴和jose也已經趕了過來,連忙下了車,雙方交換著意見。

    「我給冷雲揚打電話了,他那邊一直都沒有接。」虞琴有些無奈地說道,同時也有些自責。

    「琴姐,阿錦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找到他的。時間也不早了,你和jose先回去休息吧!」依然淡淡地笑著說道,對於琴姐,她的心裡始終都有一塊小疙瘩,畢竟是她將於錦叫出去的吃飯的,而且這飯局也是她設的,她一直都覺得,虞琴應該對這件事情負一定的責任。

    虞琴微微一愣,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依然,你是怪我了,對吧?」

    夜風將她的披肩吹了起來,大波浪捲的長髮在把空中飛舞著,一雙秋水般朦朧的眸子靜靜地凝著她,「我知道,你一定覺得這件事情我也有份,這個時候就算我結實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我還是堅持幫你一起找到他。」些琴意麼。

    依然沒有繼續說話,微抿著唇角,側過臉看了一眼陸羽連,說道:「坐在車裡找始終不是辦法,我想我們還是一路走過去,也許他會在道路旁邊的水渠走,那樣的話,車的遠燈光根本就照射不到,而且我在車裡也看不是很真切。所以我想走著找他,這樣速度速度雖然慢下來,但是覆蓋率卻廣了很多。」

    陸羽連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就點頭答應了。虞琴心裡自責,也一直都沒有離開,jose也在一旁陪著她。

    「琴,你別擔心,大家一起一定會找到阿錦的。」jos——安慰虞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想著夜裡涼,又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別感冒了,穿上它。」

    「那你呢?」虞琴皺眉,緊緊地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微涼的夜讓她的心沉靜下來。

    jose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我體格好,等找到阿錦我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夜,漆黑,深沉,天邊的那一彎新月泛著清冷的光輝,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在路邊有幾個人正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咦?這是什麼?」陸羽連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硌腳的東西,是一雙鞋,準確的說是一雙男人的鞋。

    依然拿著手裡,藉著手電筒的光仔細地辨認著,淚水瞬間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哽咽著說道:「是,這是阿錦的鞋,是一個月前我給他買的。」

    「依然,你先別著急,一定要鎮定下來,別忘了你現在懷有身孕。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找到線索了,他一定是從這裡經過,我們一路找過去,一定追上他的。」陸羽連柔聲說道,想要將她的情緒安撫下來,「來,我扶著你,別走得太急了。」

    「嗯。」她微微頷首,呼吸有些粗重起來,阿錦,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會找到你的。

    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卻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依然望著漆黑的盡頭,心裡生出的那一絲希望一寸一寸地在逝去,小腹傳來隱隱的疼痛,她咬牙堅持著,也許,也許阿錦就在前面的不遠處等著她去尋找他。

    「那裡好像有人?」jos——,手電筒光落在二十米以外的地方,那幾個男人見到有光亮,頓時一哄而散,朝著不同的方向走過去。

    「好像,好像是阿錦。」虞琴有些不可思議地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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