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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5 是愛?是恨?終將徹底遺忘(四)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風依然淡淡地說著,她只是想將心裡一直埋著的事情說出來,那樣的話,也會輕鬆很多。已經失敗過一次婚姻了,這一次她想要努力地挽回,不想再當婚姻的失敗者,也不想再讓人嘲笑一次。

    「那你呢?是不是也能放下?」他沙啞著嗓音問她,緊緊地箍著她,就好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血肉裡,他從來都知道,每次纏綿之後,她都會吃一粒藥,他沒有阻攔她,不是不想,只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好的借口,他不想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什麼事情。

    「我?」風依然詫異地望著他,忽地淡然一笑,那笑容卻有一絲的苦澀,「有些事情不是想忘記就那麼快能夠忘記的,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我自己,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許媛媛了嗎?」

    他微微一怔,眼底掠過一抹錯愕,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到底知曉多少,不敢隨意地說出每句話。

    「再不堪的愛情,曾經也有過美好。」她淡淡地說道,她不想讓他為難了,李敏的苦苦相逼,許媛媛的異樣,她不想等到有一天無法挽回的時候。

    可是有時候,愛了就是愛了,沒有任何的理由,心不由己,就如飛蛾撲火。

    「我知道,可是再美好的過往,也會有遺忘的一天,它會被新的感情所替代。」於錦直勾勾地望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只是有些讓失望了,從頭至尾,她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也許吧!」她微笑,他說的沒錯,人不能總活在回憶裡,一直往前走,總會遇到另一段讓你心甘情願的愛情。

    他輕輕地擁著她,下巴抵著她的柔軟的髮絲,幽深的目光望著過道的盡頭,一直透過窗外,望向朦朧的夜色。

    「季先生,在哪裡高就?」風揚寒暄地問道,當他聽到依然肯捐獻骨髓的時候,他的一顆懸著緊張的心也悄然落了下來。

    季藍宇斯文地推了推金絲眼鏡,不卑不亢地笑著說道:「華大的教授。」

    風揚一愣,隨即說道:「然然也是華大畢業的。」

    「我知道。」季藍宇笑了笑,突然想起他對依然說,他是華大生物工程系的教授,依然當時的反應,然後她和於錦進了洗手間,他什麼都沒有問,卻知道他們是去調查他的身份。

    「然然這孩子從小就倔強,風小野總說是我慣出來的脾氣,其實她的性子是隨了風小野。」風揚淡淡地笑著說道,他和風小野的結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當時的風小野長相出眾,而且工作也不錯,他曾經是喜歡她的,可是日子久了,他漸漸地發現,風小野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直到,他在書房的一本馬克思哲學裡看到一張相片,然後兩個人就開始了爭吵,每次都會提到離婚,可是那時候然然已經七歲了,一直吵了三年的時間,最後協議離婚……

    季藍宇笑笑,說道:「我認識小野一年多,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她都是一個出色的女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帶著然然,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季先生,不介意我問一個私人問題吧?」風揚不動聲色地笑著說道。十多年的商場摸爬打滾,比起一直搞研究的季藍宇,風揚多了幾分警惕和精明。tjw9。

    「風先生有什麼話儘管問。」季藍宇毫不在意。

    「你,和風小野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風揚問道。

    「今天。」季藍宇露出一抹儒雅的笑意,看到風揚臉上一閃而逝的疑惑,笑著解釋,「小野說想要跟她在一起的話,必須通過然然的考核,然然很謹慎,一聽說我的職業,小兩口就鑽進了洗手間,不多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跟我說,季叔叔,如果你真的喜歡風小野女士的話,我同意你們交往,不過她脾氣有些倔強,你多讓著點她。」

    那揚生有。風揚微微一愣,唇角溢出一抹晦澀的笑意,「然然從小就很乖巧,是我對不起她。」

    文瀾從一開始就知道風小野的存在,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喜歡風揚,從來都是不掩飾的喜歡,只是那時候他沒有離婚,所以她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她會將自己做的午餐帶給他,也會給他帶早餐,比起不會做下廚的風小野,文瀾在風揚的眼裡是一個溫柔的女人。當風揚離婚之後,她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去了m國打拼。

    「其實,我們十六年前就見過的,是不是?」風小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眼底一閃而過詫異,文瀾掩去尷尬的笑意,終究是點點頭,她也記得,她們曾經見過,那一次是風小野來單位找風揚,那時候她跟風揚在一起吃午餐,聊得很開心,卻看到風小野急匆匆地跑來,告訴風揚,然然發高燒了。然後,風揚撂下碗筷連招呼都來不及跟她打,就立刻跟著風小野離開了。

    「這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都十六年了。」

    「是啊!十六年來,然然都已經嫁人了,這麼多年,然然一直都在等風揚回來接她。」風小野感慨。

    「是我們對不起然然,剛到m國的時候很艱辛,可是後來又有了阿璃,擔心照顧不過來。」文瀾一臉的歉意,如果不是因為阿璃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也許他們一直都不回來。

    風小野冷笑一聲,說道:「誰都會有難處,只是風揚傷害了然然。」

    文瀾微微詫異,忽又低下頭去,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平日裡女強人的作風,她至少一個瀕臨死亡的孩子的母親。

    她說,「對不起,謝謝。」

    阿璃從急診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儘管已經很疲憊了,但是都一起圍了上去。阿璃還在昏迷中,醫生說最遲要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這期間一定要有人守著他,一旦醒過來就去值班室找他。

    「張醫生,這是我女兒然然,她願意捐獻骨髓給阿璃,你看什麼時候做骨髓匹配?」風揚走到張醫生面前,誠懇地說道。

    張醫生瞅了一眼風依然,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淡淡地說道:「越快越好,阿璃已經快要喪失造血功能,如果再不進行骨髓移植手術,最多還能活兩個月。」

    風依然微微一怔,險些站不穩,幸好被一旁的於錦扶住,連忙說道:「醫生,你隨時都可以抽我的骨髓做化驗。」

    「明天早上吧!最好別吃早餐,如果骨髓匹配成功,三天之後就能做骨髓移植手術,但是以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手術之後也許會出現併發症。」張醫生一臉凝重地說道,骨髓移植手術後最擔心的就是出現併發症,一旦有併發症出現,病人的症狀又會回到之前,也許比之前更差,到時候只能再做一次骨髓移植手術,但是卻不能用同一個人的骨髓。

    「張醫生,全都擺脫你了,一定要醫好阿璃。」風揚緊緊地蹙著眉心,彷彿一瞬間老了許多。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切都要等到骨髓化驗之後,如果匹配的話,就進行手術,如果不匹配……她不敢繼續想下去,那樣的話,她會很愧疚,很自責。

    「依然,別擔心,都不會有事的,阿璃也會好起來的。」於錦在一旁安慰她。

    「嗯。」她點點頭,朝著他微微而笑。

    病房裡,少年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透明,皮膚下青色的毛細血管赫然可見,長長的睫毛暈染了燈光,在眼瞼投下厚厚的陰影,他的頭髮已經剃成了平頭。風依然記得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留著他最喜歡的髮型,再見到的時候,卻已經被剃光了,想來他是極不願意的吧!

    「依然,我們回去吧!」於錦輕聲說道,他記得她還沒有吃完飯,她已經很瘦了,再瘦下去的話,真的只能是皮包骨了。

    她微微皺眉,靜靜地凝著他,清澈的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再呆一會兒,我想再陪陪阿璃。」

    他無奈,只得同意。

    她突然又想起風小野和季藍宇是陪著他們一起過來的,連忙掙開於錦的手,走到風小野面前,說道:「媽,你跟季叔叔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就走。」

    風小野微微歎了一口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的話就打電話吧!」

    「好。」風依然乖巧地點頭,露出一抹淺笑,一直看著他們離開了病房。

    「然然,爸爸……」風揚想說什麼,卻被風依然冷漠的眼神擋了回去,她果然還是不肯原諒他。

    他總是想,如果一開始就將然然接走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恨他?可是他終究是自私了,他有自己的傳媒帝國,他有自己最愛的兒子,還有賢淑的妻子,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美滿了,只是每當在深夜的時候,他依舊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風先生,我跟你不熟,就算阿璃是個陌生人,我也會救他的。」語氣裡有明顯的疏離,她無法原諒風揚對她的遺棄。

    眼底一閃而逝的悲哀,風揚尷尬地笑了兩聲,似乎蒼老了許多,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從來都沒有想過,曾經那麼親密的父女,竟然會有一天如陌路人一樣,甚至比陌路人都不如,然然一直都是恨他的。

    碎碎念:看文的童鞋們,中秋節快了!看文【留言】【推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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