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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6 那年的往事,遺忘(五)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那麼的簡單,也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抹微笑,一絲憂傷,就足以讓你深陷其中。——於錦

    「媽,這件事情您先別提了,行嗎?等您把病養好了再說。」於錦淡淡地微笑,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異樣,壓抑住心底其他的感情,他現在要做的只是一個守候在母親身邊的孝子。

    李敏卻是不依,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兒子很孝順,絕對不會為了別的女人拋棄她,可是夜長夢多,她在擔心,在害怕。緊緊地握著於錦的手,說道:「小錦,媽要你現在就答應,離開那個賤人的女兒跟媛媛在一起。」

    「李敏,兒子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的時候,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又何苦逼著他答應你。」一旁的於浩楠忍不住說道。

    在他看到於錦一遍一遍地撥打依然那孩子的手機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於錦已經喜歡上依然,如果硬是逼著他跟依然分手,然後跟媛媛在一起,痛苦的只會是他們三個人,就像是他、李敏、風小野,這二十多年來,他和李敏一直都相互折磨,誰也沒有過過一天真正開心的日子,至於風小野,她更是一個人帶著依然過日子。他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所以他從來都不抱怨,可是他卻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也跟著他一樣,一直痛苦下去。

    「於浩楠,你這是心疼那賤人生的丫頭了,是嗎?」李敏冷笑著問道,笑聲裡滿是鄙夷和不屑。

    「我,我不跟你說。」於浩楠無奈,轉身離開了病房,飽受了二十多年的折磨,他幾乎都快要被她逼瘋了。

    「哼!就知道你做賊心虛。」李敏冷哼一聲,她愛這個男人甚至超過愛自己,可是從二十六年前的那一天開始,她開始恨他,恨不得天天折磨他。

    於錦在心裡微微歎息,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二十多年,樂此不彼,如今依舊延續著。

    「媽,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難道您就不覺得累嗎?每天對爸爸冷嘲熱諷的,他也是一個正常人,如今他早已經知道錯了,你對他的懲罰也足夠了。」

    「小錦,你是說媽媽不該這樣對他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媽媽又怎麼可能一輩子躺在輪椅上,你的未出生的弟弟又怎麼可能那麼小就沒有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造的孽,他活該受到懲罰……」

    李敏的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連連喘氣,連忙將氧氣罩放上去,於錦有些無奈,只好說道:「媽,你好好休息吧!等一會兒我讓李阿姨來伺候你。」

    李敏緊緊地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另一隻手再一次將氧氣罩摘了下來,她那樣悲哀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是真的已經長大了,那個曾經說要好好保護她的兒子,真的已經長大了,可是他卻不再聽她的話,甚至學會了忤逆她。

    「小錦,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賤人的女兒?」

    他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不想對母親撒謊,可是心裡卻又很擔心她的安危,更重要的是,他一直都知道於琰喜歡他,即使掩飾的再好,他也看得出來。

    「小錦,告訴媽媽,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賤人的女兒?」李敏不依不饒。

    「媽,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跟媛媛已經不可能了,當初她離我而去的,我是答應了她,要等她十年,可是……」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呈現出絕美的弧形,深邃的眼底隱現出一絲深沉的痛意,「媽,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情了,好不好?」

    看著兒子如此痛苦的模樣,李敏的心微微一怔,難道是自己錯了嗎?小錦跟媛媛曾經那樣的相愛,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可是到頭來,卻是背道而馳。

    「小錦,只要你不跟那個賤人的女兒在一起……」

    「媽,其實,一開始娶她,我只是想要替你報復……」

    離開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干冷的北風呼嘯而過,院子裡松柏挺拔而立。雪,已經停了下來,地面上一片潮濕,枝椏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細雪,夜風拂過,那些沉默著的雪花又飛揚起來,昏黃的路燈驅散了些許的黑暗,又將這些飛揚著的雪花照得那樣的清晰。

    於錦說,媽,其實,一開始娶她,去只是想要替你報復,等她愛上我的時候,我再跟她離婚。可是很多很多的事情,我們料得見開頭,卻怎麼也猜不中結局,他以為,她會愛上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他,可是到頭來,他的心早已經淪陷,而她,自始自終都是那麼的從容自若。

    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那麼的簡單,也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抹微笑,一絲憂傷,就足以讓你深陷其中。

    跟著於琰離開之後,他們去了他在北京的公寓,位於有名的富人區,極具藝術的裝飾,書房裡有一個很大的裝cd的架子,各式各樣的cd,房間裡還有最豪華的音響,浴室裡有個很大的浴盆,客廳的沙發是布藝的,地上鋪著新西蘭進口的羊毛地毯。赤足踩在地毯上,很柔軟,很舒服,她一進他的公寓就沒有閒下來,被裝著cd的大架子吸引住了。

    「那些cd都是我這些年淘回來,有很多老歌曲。」於琰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淺笑,「依然,你太瘦了點,應該好好補一補。」

    白皙的指肚輕輕地劃過每一張cd,她好奇他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愛好,以為他只喜歡畫畫,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地抬起頭來,淡淡地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歡苗條一些嗎?而且我這樣的身材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神色淡然,看不出一絲的憂傷,清澈至極的眼底流動著絲絲的靈氣,讓人不由得微微失神。

    「對了,你這裡有陳淑樺的《滾滾紅塵》嗎?」她皺著眉問道。

    他微微一笑,說道:「字母c開頭的那一格就有,你自己找吧!」

    果然,就在那一格找到了她想要的cd,是正版的,應該是好幾年前買下來的,拿到cd,也不管他是怎麼想的,直接將cd放進了播放器裡。風依然將自己的身體窩在沙發裡,靜靜地聽著這首歌,偶爾將眸光移向窗外,不知不覺中天早已經暗了下來,遠處有星星點點的霓虹燈,點綴著京城的夜色。

    熟悉的旋律,輕輕地流淌在空氣裡,輕靈的嗓音緩緩地唱: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想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流傳的因果/終生的所有/也不惜換取剎那陰陽的交流/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本應屬於你的心/它依然護緊我胸口/只為那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於是不願走的你/要告別已不見的我/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跟隨我倆的傳說

    ……

    cd機不厭其煩地唱著這首歌,帶著淡淡的傷感。

    於琰靜靜地凝著她,精緻的容顏在燈光下暈染一層薄薄的光暈,唇角斜斜的勾起,一抹清淺涼薄的笑意緩緩地蔓延著。她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安靜,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再不濟,她就一點也不好其他的身份?她回眸,眉心微蹙,目光正好與他探究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然後很自然地移開。

    「於琰,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轉瞬間,她的臉上已經浮現一抹微笑。

    他勾唇一笑,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風依然,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女人有時候太聰明了,並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風依然往柔軟的沙發上一靠,帶著一絲淺笑,說道:「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

    「有嗎?」他錯愕。

    「拿塊鏡子照下,欲言又止,應該就是用來形容你現在的表情。」清澈的眼眸裡湧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是在拿他開涮,唇角斜斜地勾起,似笑非笑:「這種情況下,你還能開得出玩笑,風依然,我真佩服你。」

    「難不成你希望我跑回去把你媽氣個半死嗎?」風依然頗有些無奈,這件事情牽扯到上一輩的恩怨,李敏口口聲聲說她是賤人的女兒,她很想知道風小野跟於浩楠之間是什麼關係,也許,他們曾經是戀人,每次於浩楠提到風小野的名字的時候,語氣都是那麼的溫柔,可是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聽風小野提起過這個名字,更沒有在家裡找到過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痕跡,風小野那麼驕傲的女人,她怎麼可能糾纏一個有婦之夫呢?

    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弧度,怪不得李敏那麼厭惡她,只因為她是風小野的女兒,怪不得於浩楠對她另眼相看,也只因為她是風小野的女兒。那麼於錦娶她的原因呢?他應該早就將她的家庭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吧!更應該知道她是風小野的女兒……算了算了,不去想這麼糾結的事情,該來的總會來的,想擋都擋不住。

    「其實,我是她從孤兒院領回去的,我剛記事的時候,她就告訴我這件事情。」於琰的語氣很淡,幾乎沒有什麼起伏,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

    她側過臉,細細地端詳著燈光下俊美男子,其實他跟於錦一點也不像,他的眼睛是細長的丹鳳眼,勾人魂魄,而於錦的眼睛是杏核眼,深邃空濛,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很漂亮,是那種一眼看過去,連女人都會嫉妒的男人。

    「真是可惜了,我想如果你親生父母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後悔當初把你遺棄了。」她一本正經煞有其事地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於琰附和著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

    「於琰,你不去演戲還真是浪費了你這張臉,多瞧幾眼,連我都嫉妒了。」風依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瞇瞇地瞅著他,清澈至極的瞳仁流光溢彩。

    他沉默,一雙細長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良久,他突然問道:「風依然,如果我哥跟你離婚,你會怎麼樣?」

    「他,不會的。」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自信,只是覺得他不會跟她離婚,她那樣的相信他,從她跟他說,我會一直等你的,不過你也要努力,如果讓我等個三五十年的話,到時候恐怕就是有心而無力了……看似隨意的一句玩笑話,可是她卻知道,他不會騙她。

    於琰微微一愣,嘴角勾出一抹譏誚,不知道是嘲諷自己的妄想,還是其他的什麼。

    「你就那麼自信?還是你根本就是在擔心?連想都不敢去想。」

    她有些詫異地望著他,什麼時候她認識的於琰,竟然如此的尖銳,還是他本來就是如此的。風依然微抿著唇角,斂下眼底的那一抹詫異,抬眸,仔細地端詳他,一雙深沉靈動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他和於錦一樣,生的都是薄唇,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一抹極淺的笑意蕩漾著。

    媛她已風。「晚上還是你睡客廳,我睡臥房吧!」她突然說道,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呃……他微微錯愕,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鬼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想得到底是什麼!於琰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忽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是不是關機了?」

    「嗯。」她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慵懶地伸了伸手臂,睨了他一眼,說道:「難不成我等看你大哥那張苦瓜臉嗎?」

    「苦瓜臉?」於琰皺眉,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在你眼裡我大哥的臉是苦瓜臉?風依然,你的審美觀點還真是差強人意,你要知道,我大哥向來都是老少通吃的,也就只要你會這麼說他,想當初許媛媛為了能夠跟他念同一年級,那可是真正的挑燈夜讀,然後順利地完成了高二的課程,跟我大哥一起上的高三。」

    風依然微微一笑,說道:「照你這麼說,許媛媛當初是被你大哥迷住了,那後來她為什麼還要去巴黎呢?」t4iy。

    「所謂的夢想!」於琰微笑,似是有一絲嘲諷的意味,「十年了,我都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在她聽到大哥跟你結婚的時候,又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

    「其實,這很正常,有些人習慣了擁有,只有在她失去的時候,她才會覺得無比的珍惜,然後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卻不知,人心易變。」微微歎了一口氣,她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跟自己說這些,她都沒有刨根問底。

    風依然突然想起那天在西餐廳門口遇見的那位女子,她問道:「於琰,你,喜歡蘇綰?」

    他不驚訝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以她的聰明又怎麼看不出端倪呢!下一刻,他已經湊到她的面前,一雙墨中帶綠的眼眸似笑非笑,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很近。寂靜的夜裡,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她沒有可以躲開他,卻在心裡微微歎息。

    「風依然,你以為我跟她是什麼關係?」他含笑說道,遠離她,坐直了身子。

    她只以為剛才的那一幕不過是一個幻像而已。

    「男女關係?純潔的男女關係?」風依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唇畔有意無意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於琰皺眉,凶神惡煞地撲向她,卻又停止在半路上,聽得他恨恨地聲音:「我真巴不得掐死你。」卻又一臉的懊惱,凝著她,認真地說道:「這世上若沒有了你,還有什麼意思呢?」

    她微微一怔,忽地輕笑,打破了這份詭異地氣息,說道:「於琰,大半夜的你念台詞呢?怪肉麻的,我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他氣結,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

    「那,晚安。」她看著他那張糾結的臉,想笑,卻又極力地忍住,進了房間之後,飛快地將門反鎖住,然後撲在被子裡大笑起來。

    客廳裡,於琰隱約聽到她的笑聲,不禁皺了皺眉心,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如此這般,他已經很滿足了,從來都不敢奢望什麼,只求來世,他能夠化成一顆菩提樹,在她走過的地方灑下一片陰影。

    醫院裡,於錦整整守了大半夜,一直到深夜凌晨的時候,家裡的李媽才過來替他。才出了病房,他立刻掏出手機,生怕錯過一條短信、一個電話。昨晚上安頓好李敏之後,他就不停地給風依然打電話,可是手機裡的都是千遍一律的聲音——您撥的號碼已關機!於是,他又一條一條地編輯短信,這個晚上發的短信,比他前三十年發的總數還要多。

    「嘀嗒——」是短信息的提示音,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裡面只有寥寥幾行字:不用擔心我,明天一早我會回去的,有些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是需要面對的,逃避總不是問題。

    他立刻將號碼撥過去,可是手機裡頭傳來的依舊是移動小秘書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又打了於琰的號碼,同樣也是關機,他只是安慰自己,一定是他們的手機都沒電了,風依然離開的時候,手上只拿著一個小包,既然她說她明天一早就會回去,那不如回家等她吧!

    寂靜的胡同,幾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睡眠裡,偶爾有幾聲狗叫,在這個黑夜裡想的那樣的突兀,因著白天下的小雪,地面上一直都是潮濕的,車前方的燈光照在潮濕的路面上,折射出瑩色的光澤。

    遠遠地,他看到許媛媛站在自家的院門口,似乎在等他回去,在看到他的駛進胡同的時候,許媛媛迎了上來,臉上有些愧疚,嘴角蠕動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還沒休息?」於錦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道。

    許媛媛望著他那張精緻迷人的臉,唇角浮現出一抹笑意,柔聲說道:「在等你回來。」

    他愣了一下,沒有再多話,就朝著院子裡走去,身後傳來她吶吶的聲音:「錦,我,我是想跟你道歉的,白天發生的事情並非我所願。」

    「我知道。」於錦淡漠地應道,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她幾乎是小跑著追上他,伸手攔住他的去路,眼底掠過一抹倔強,輕輕地咬著下唇,就那樣專注地凝著他,「錦,我就這麼讓你害怕嗎?你,你非要避我如蛇蠍不可嗎?」

    他微微皺眉,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來,深邃的瞳孔掠過一抹嫌惡之色,卻只因為是暗夜,許媛媛並沒有看清楚他的眼神。

    「有時候話就說吧!我有些累了。」於錦看她一眼,曾經就在這裡院子裡,他們一起長大,牆角的那棵歪脖子柿子樹還是那一年她剛來的時候,只因為她說她喜歡吃柿子,於是,為了她,他親手種下了那棵樹,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早已經高過了圍牆,而且聽說每年都會結很多的柿子。

    初冬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干冷的風拂過細長的胡同,拂過那些四合院的牆櫞,拂過那些落光了葉子的樹枝,有細微的聲音響起。

    她抬眸,注視著他,說道:「我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這短時間以來都是我在苦苦糾纏,我甚至將自己放在塵埃裡,可是你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其實,是我錯了,是我太奢望了,十年前,從我決定離開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再屬於我了,可是我卻一直心心唸唸,在巴黎的十年,我都是咬著牙過來的,我不敢給你打電話,也不敢給你e-mail,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你的思念,買一張機票就飛回來,呵呵……現在想著,如果當時一時衝動飛了回去,你又怎麼會娶了別的女人呢!」

    小魚繼續出差中,但是偶爾會給親們的福利的,嘿嘿,今天更一萬二,記得多多支持啊!最近碼字龜速,親親們千萬別給小魚蝸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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