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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結局(一) 文 / 淺水的魚

    當李小曼從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手裡接過爺爺的骨灰時,雙腿幾乎失去全部力氣。雖然爺爺對她的管束很大,但是她知道爺爺愛她,爺爺中風後,每次她去探望他時,他一看到她出現就會露出燦爛的笑,那笑容讓她在困境中感受到源於親情的溫暖。可是現在,她再也享受不了那種溫暖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如處於冰窖,失去了那麼多親人後,她有些悲觀,不知道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權勢?為了金錢?為了享受?為了遊戲人生?亦或是只為了活著?

    唐瑾用力摟住妻子的腰,用自己堅強的手臂給她力量:「小曼,爺爺是笑著離開人世的,他走的很安詳,他知道你會堅強,因為你是他的孫女。」

    「我是他的孫女。」李小曼哽咽無語,把臉埋在唐瑾懷裡。

    「別忘了,你還有媽,還有我,還有小傑。」唐瑾柔聲勸道。他的妻子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溫柔才能讓她感到溫暖。除了愛,他已經無計可施。

    李母突然出現在李小曼面前,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了一眼女兒,然後對唐瑾說道:「唐瑾,照顧好小曼。」

    唐瑾真誠地點點頭,向岳母保證:「媽,我會。」

    「我們李家就還小曼這一根香火。」李母長長地歎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公公這一生起伏跌宕,可是擁有再大的權勢,也擋不住喪子之痛給他帶來的打擊,他的死讓李家的政治生涯劃上了句號。

    而現在,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曼,幸好她的身邊一直有唐瑾這樣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陪伴。

    她就能走得安心了。

    「媽,我好像還在做夢。」李小曼含著眼淚,看向母親。她手裡抱著爺爺的骨灰,可是她卻仍然無法相信爺爺就這麼走了,昨天那個還衝她笑的老人,今天已經化為了一把骨灰,除了骨灰,什麼都沒留下。

    「做夢?其實我們都在做夢。人生就是一場夢,夢醒了,始覺一切都成空。」李母的話裡帶著一份玄機,讓李小曼聽不明白。「唐瑾,你跟小曼去安放爺爺的骨灰吧。我要去看看你爸。」李母說完,就轉身離開。

    「媽!」李小曼想叫住母親,可李母卻並沒有停下離去的腳步。

    「讓媽去吧,也許媽有話想跟爸說。」唐瑾抱住妻子,聲音沙啞地勸道。

    岳母說的話有一種悲滄的感覺。

    人生就是一場夢,夢醒了,始覺一切都成空。

    其實人活著,追名逐利,為了權勢與金錢而鬥得你死我活,有什麼意義?死了終是要化為一抔黃土,什麼都帶不走。

    「唐瑾,我真的不想活了。他們都離開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李小曼淚眼摩挲,怎麼眨也眨不掉眼裡的淚花。「媽說我們都在做夢,可別人做的都是美夢,我做的卻是噩夢,是噩夢啊!」

    青荇跟陸少琛走到他們身邊,關懷地勸道:「小曼嫂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不可能勸得了你,但是真的,你真的要節哀順變。小傑需要媽媽,唐瑾哥也需要你。你如果垮了,小傑跟唐瑾哥要怎麼辦?想想伯母,她要是再失去女兒,她會發瘋的。世上最難過的事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你得堅強。」

    「堅強?青荇,我不像你,你是一棵堅韌的雜草,有著頑皮的生命力,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而我卻是一朵溫室裡的花朵,根本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風一吹就枯萎了。」李小曼看著手中的骨灰盒,泣不成聲。

    「枯萎不了,你還有唐瑾哥。他會是你的花房。」青荇握住李小曼的手,鼓勵地朝她點點頭。

    聽到青荇的話,李小曼嗯了一聲。現在能給她安定的人就只剩下唐瑾。假如當初她沒有瘋狂地愛上唐瑾,沒有厚著臉皮猛追他,那現在失去三位至親的李小曼,該早就崩潰了。她抬起頭,努力將眼淚逼退,然後露出一個慘白而虛弱的笑:「我必須堅強。」

    唐瑾看到妻子的笑,感激地向青荇道謝:「青荇,謝謝你。」

    「我們是兄妹。」青荇淡淡地笑道。

    陸少琛見李小曼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就儒雅地提議:「走吧,我們去安放李老爺子的骨灰。」

    ……

    坐在回家的路上,青荇有些感慨地依偎在陸少琛懷裡,長歎了一口氣:「世事無常。誰能想到當初那個有著強大背景的美麗驕傲的李小曼,會遭遇這麼沉重的打擊。」

    「生死兩無常。」陸少琛握緊方向盤,聲音沉重地回應。

    「我該慶幸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伸出無私的手幫了我一把。不然我真不知道現在的我會怎樣。」青荇想起當年絕望的自己,那種被上帝拋棄,要失去至親的絕望,還有對命運不公的憤怒……小曼嫂現在的心情與當初的自己應該相似,都是萬念俱灰吧?所幸的是,當年的她遇到了陸少琛,而小曼現在有唐瑾哥。

    「那就唱首歌給我聽。」陸少琛淡淡地勾起唇角,笑著要求。

    「唱歌?你明知道我五音不全。」青荇有些詫異。陸少琛怎麼突然想聽她唱歌?

    「那首歌很好唱,鄧麗君的老歌《我只在乎你》,我現在特別想聽。」陸少琛彎起精眸,鼓勵地啄啄青荇的唇,「唱給我聽。」

    「好吧。今天我滿足你的要求,就給你唱一首《我只在乎你》。」青荇清清喉嚨,輕輕哼起那首熟悉的小調,「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青荇唱這首歌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境已經與這首歌融到一起。

    如果沒有遇到陸少琛,她的生活絕對不會如此平順,如此幸福。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無邊深海裡。」

    當青荇唱到這一句的時候,陸少琛突然用力踩住剎車,青荇因為急剎車,頭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她穩住身體後,奇怪地問:「少琛,怎麼了?」

    「沒事。那個……我剛才踩油門踩錯,踩到剎車上。你沒撞疼吧?」陸少琛拉開青荇的手,認真查看她的額頭有沒有撞傷。

    「我沒事,只是嚇了一跳。」青荇趕緊笑著安慰丈夫。「我不唱歌了,你靜心開車,別一會兒把油門當成剎車。」

    聽到青荇的調侃,陸少琛苦澀地笑了笑。

    他並非踩錯,而是青荇唱的最後一句刺痛到他的心。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無邊深海裡……

    走入無邊深海裡……

    那會是萬劫不復吧?

    ……

    陸伯雄將車停在車庫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絨布盒,打開後,看到裡面那對晶瑩的珍珠戒指,不禁笑了笑。這輩子,他似乎就沒真正送過傅怡什麼禮物。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他為她準備了一份驚喜,希望她會喜歡。

    雖然珍珠戒指並不特別貴重,可是卻代表他對她的愛。傅怡在他心中就如同這顆碩大的白色珍珠,潔白而高雅。

    盒上絨布盒,他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束綴滿滿天星的紅玫瑰,打開車門下車,笑著走向大宅。

    在進屋之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檢察長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挺拔硬朗,才推開門進去。

    吳淼一看到他手裡的花,就驚訝地從陸少琥懷裡坐起來,然後俏皮地笑著問道:「陸伯伯,今天是什麼日子,您捧這麼大一束紅玫瑰?」

    陸伯雄被吳淼調侃,臉色有些微赧,用力咳了一下。他並不太習慣羅曼蒂克這種東西,在被小輩們注視時,有些抹不開。

    正獨自研究棋局的陸安國沉吟了一會兒後,淡淡地說了句:「結婚紀念日。」

    「哇!想不到今天是陸伯伯跟伯母的結婚紀念日?怪不得陸伯伯要送玫瑰花。」吳淼用肩膀撞撞陸少琥,「陸痞子,跟陸伯伯學著點,你都沒送過我玫瑰花。」

    「等我老了,也會送你玫瑰花。」陸少琥不羈地笑道。

    他還是第一次看大伯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這種浪漫的畫面與他莊嚴的外貌有些不相稱,不過,卻很讓人感動。

    人生最大的幸福,怕就是大伯跟大娘這樣,走過幾十個年頭,依然相愛如初。

    「為什麼一定要老了才送?不行!我要你現在就送!」吳淼不滿地抗議。女孩子哪個不喜歡收到巧克力跟玫瑰花?她也是女孩子,而且是一個愛做夢的女孩子,她還沒收到代表求婚的玫瑰花,就這麼把自己嫁了,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值。

    「好。我的大小姐,我送你。」陸少琥一把拉起吳淼,環住她的腰,就朝外面走。

    吳淼不解地問道:「陸痞子,你拉我去哪兒?」

    「你不是要玫瑰花?」陸少琥不羈地咧咧性感的嘴唇,笑得有些壞,「你要是不想要,咱們還回去。」

    「要!我要!」吳淼立刻興奮地跟上陸少琥的腳步。

    陸少琥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對吳淼的寵溺。

    大伯那麼古板的男人都開始浪漫,他這個對付女人很有一套的男人竟然忘了要拿玫瑰花哄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該罰。

    陸伯雄在兩個孩子離開後,臉還有些不自然地紅。他跟老父打過招呼之後,就邁開長腿上樓。

    希望自己今天這幼稚的行為不要招來傅怡的取笑。在打開房門之前,他有些惴惴不安。

    傅怡正要給女兒餵奶,看到陸伯雄拿著花進來,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看到這種畫面,漂亮的紅玫瑰映紅陸伯雄的酷臉,看起來有些可愛。

    陸伯雄用力咳了一下,在妻子帶笑的目光中走過去,然後單膝跪地,用無比真誠的聲音說道:「老婆,結婚紀念日快樂!」

    傅怡將女兒放到嬰兒床上,感動地接過玫瑰花:「我不知道你會記得。」

    今天是他們結婚三十九週年紀念日,她以為這種日子只有她自己會記得,沒想到伯雄會記得,還這麼羅曼蒂克地送自己玫瑰花。

    「我以前太粗心。」陸伯雄充滿歉意地仰望著妻子。他知道過去的自己太疏忽身邊的妻子,從來沒有給過她安全感,沒給過她愛。以後的歲月裡,他會好好把自己前半生欠她的全部彌補給她。

    「你不是粗心,是工作太忙。我不怪你。」傅怡豎起食指,堵住陸伯雄要說出口的道歉。她根本不需要他道歉,因為她知道他現在很愛她。她不會怪他以前的輕忽。相反地,她很高興。沒有風雨,怎麼知道彩虹的美麗?沒有失意,怎麼知道幸福有多珍貴?

    「傅怡,我以後會記住每一個特殊的日子。」陸伯雄握住妻子的手,深情地望著她絕美的臉。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愛不但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稍減,反而越來越濃烈。

    愛,就像一杯烈酒,越陳越香。愛,這壺三十幾年的烈酒,已經變成一斛陳釀,香甜,淺酌一口便能讓人沉醉。而他現在只想狂飲這一斛陳醋,沉醉在傅怡的懷裡。

    「你要記不起,我會提醒你。」傅怡莞爾淺笑。

    她不需要再做一個小心翼翼的女人,去費心猜測丈夫的心,她現在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她很快樂。

    「我不會給你機會。」陸伯雄笑望著妻子的笑顏,堅定地說道。他決不會再讓自己那麼粗心,就算工作再忙,他也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努力讓傅怡體會做一個被疼愛的小女人的快樂。在傅怡快要感動地掉眼淚時,他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個他準備的重量級驚喜,打開後,展現在她面前:「老婆,你在我心裡就像這枚珍珠般高貴典雅,你是我心裡永遠的珍寶。」

    傅怡含著眼淚,看著陸伯雄抬起她的手,將那枚漂亮的珍珠戒指套入她的手指:「伯雄,我會不會在做夢?」

    這麼浪漫的畫面,像在演電影。她不相信這是現實。

    「如果這是夢,那就讓我們一起把這夢做下去,一直做到老。」陸伯雄很少說情話,今天的這情話,雖然沒有太甜膩,可是卻分外感動傅怡。

    因為他的笨,他已經錯過許多能與傅怡相愛的時光。在他們剩下的歲月裡,他會盡情地愛。

    傅怡環住陸伯雄的脖子,拉低他的頭,主動吻住他的薄唇:「讓我們一起做夢。」

    陸伯雄激動地吮住傅怡的唇,與她唇齒相依時,他感到一種滿足。

    他相信,不管再過幾十年,他們都能像現在這樣相愛。

    躺在嬰兒床上的小欣然睜著一對黑乎乎的大眼,看著父母親的吻,唇邊漾開一朵如花般的甜笑。

    女兒的笑聲驚醒傅怡,她紅著臉推薦陸伯雄,將女兒抱起來:「小欣然剛才餓了,我正要給她餵奶。你回來一攪亂,奶粉怕已經涼了。」

    「我去溫熱。」陸伯雄脫下外套,就拿起桌上的奶瓶,去溫奶。

    「別燙著。」傅怡看著丈夫笨拙的動作,不禁笑了起來。

    陸伯雄把燙好的奶瓶從熱水裡取出來,放到臉頰上貼了一下,感覺到溫度差不多,才遞給妻子:「你看看燙不燙。」

    「要這樣試奶的溫度。如果奶粉的溫度不燙手,就可以給孩子吃。」傅怡將奶瓶倒過來,用力擠了一下,有幾滴奶掉到她的手背上,覺得有些燙手,就搖晃了幾下,在試了幾次之後,她覺得奶溫差不多時,就對丈夫說道,「把你的手背伸過來。」

    「哦,好。」認真學習的陸伯雄趕緊將手背遞過去。

    「這樣的溫度才行。」傅怡認真地教,陸伯雄認真地學,這種平凡的溫馨讓兩個人的心貼得更緊。

    「我來喂咱們女兒。」陸伯雄笨拙地抱過小欣然,拿著奶瓶喂起女兒。在看到女兒像只貪婪的小貓一樣吮著奶嘴時,他的臉上散發著一種叫「父愛」的東西。

    傅怡倚著陸伯雄的肩膀,充滿柔情地看著他俊朗的側臉。他那堅毅的臉雖然多了些歲月的痕跡,卻依然像年輕時候一樣迷人,一直吸引她的目光,讓她的心沉淪。

    能與他成為夫妻,她此生無悔。

    小欣然吃飽後,靠在陸伯雄胸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欣然睡著了。」傅怡輕聲提醒丈夫。

    「噓……」陸伯雄提醒妻子別出聲,「別吵到欣然。」

    他輕手輕腳地將女兒放到嬰兒床,那份小心翼翼如此謹慎,好像他抱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名貴的宋代鈞瓷。

    傅怡不禁笑了。

    ……

    吳淼捧著一束嬌艷的紅玫瑰回到大宅,臉上帶著如夢幻般迷離的笑。陸少琥看了眼吳淼臉上的表情,不禁搖頭,他用食指使勁敲上吳淼的腦門,調侃地說道:「丫頭片子,回魂了!一束玫瑰就能讓你笑成這樣,好像我還沒一束廉價的玫瑰吸引你。」

    「人家是女孩子嘛!」吳淼捂著額頭,不滿地爭辯。「我說陸痞子,你就不能多哄哄我?真不知道你以前『風流二少』的名號是怎麼得來的。」

    她記得以前的他很會哄女孩子,怎麼在成為她男朋友之後,就變成木頭了?

    「我不會把那種哄騙女人的伎倆用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陸少琥將吳淼摟進懷裡,再次用力敲了一下她聰慧的腦門,然後粗聲地問,「明白了嗎?」

    吳淼雖然被打疼,可是在聽明白陸少琥的話後,不禁驕傲地笑起來。原來他對自己的特別是因為他愛她,所以他不想用那種哄騙女人的花招來騙她。他對她的打與罵,他對她的管束……全都是因為他愛她。

    「那你以後不可以再把那些騙人的伎倆用在別的女人身上。」吳淼揉著腦門,霸道地命令。

    「是!」陸少琥放開吳淼,非常誠懇地朝吳淼敬了一個軍禮,就像在接受領導的命令一樣。

    吳淼這才滿意地笑起來,她捧著紅玫瑰,一邊往大宅裡面跑,一邊得意地說道:「看在你那麼誠心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看著吳淼歡快的背影,陸少琥露出灑脫不羈的笑。

    他以前的風流只是因為不懂什麼叫愛。父母的婚姻不合給他的影響極大,他曾經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愛情,可是遇到吳淼,他的心一步步沉淪,終於懂得這個世界上真有那種能叫人生死相許的感情。

    在吳淼面前的他,只是最真實的陸少琥,他不會耍花招,不會把以前哄女人用的甜言蜜語用到吳淼身上。

    ……

    晚上,青荇在陸少琛忙完,上床後,趴在他胸前,神秘兮兮地笑道:「少琛,你知不知道今天是爸媽的結婚紀念日?」

    「不知道。」陸少琛如實回答。他有些抱歉地皺了一下眉,他似乎對父母的關心很少,竟然連這種日子都不知道。

    「我聽爺爺說,爸今天拿了一束特大的紅玫瑰回來。」青荇俏皮地用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特漂亮。」

    「爸會送媽紅玫瑰?」陸少琛有些驚訝。想不到木訥的老爸會做這種羅曼蒂克的事。

    青荇支起手臂,有些崇拜地說道:「爸真帥。」

    陸少琛翻了個身,將青荇壓在身下,聲音充滿誘惑:「你是不是羨慕了?也想要玫瑰花?」

    「你當我是淼丫頭?」青荇一下子紅了臉。雖然收到愛人的紅玫瑰這種事是很俗氣的事,可是如果陸少琛真送自己玫瑰,她一定會很感動。

    「淼丫頭?」陸少琛納悶兒地挑眉。

    「淼丫頭纏著少琥,非要少琥也送她一束玫瑰。今晚他倆回來的時候,捧著玫瑰花的淼丫頭笑得跟中了大獎一樣。」青荇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訴陸少琛,因為他今晚加班,所以很遺憾地錯過了許多好戲。

    「這一對。」陸少琛笑著搖搖頭。少琥跟吳淼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可是,我也想要玫瑰花。」青荇膩在陸少琛懷裡,用一種撒嬌的語氣說道。

    「一定滿足你。」陸少琛抵著青荇的額頭,深邃的精眸熱情的看著青荇灩瀲的唇,聲音充滿蠱惑。

    「我愛你!」青荇笑著拉起被子,將兩個人裹進被單裡。

    黑暗裡,陸少琛熱情地吻住青荇,雙手飛速地脫掉兩人的衣服,讓這冬日的夜燃起億萬度的火球花,燃燒了夜空,讓這夜變得分外絢爛美麗。

    第二天,青荇果然收到一把漂亮的紅玫瑰,她拿著玫瑰花回到家的時候,陸安國露出欣慰的笑:「咱們家這兩天要被紅玫瑰淹沒了。」

    在傅怡跟青荇都紅著臉低下頭時,他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老婆子死的早,要不然,我也要送她一束玫瑰花。」

    當傅怡跟青荇詫異地抬起頭時,老爺子粗聲地說道:「我也年輕過!」

    青荇跟婆婆相視而笑。看來,爺爺也愛過。

    ……

    李瓊把女兒從幼兒園接出來,帶她去必勝客美美地吃了一頓披薩,就背著女兒回到住處。剛出電梯,她就看到公寓門口有一個早就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她遲疑著要不要走過去。

    陳棋一看到李瓊跟丫丫,就把手裡的煙頭扔地上,用腳踩滅。然後像等待法官判刑的罪犯似地,等著李瓊走近。

    「李……李瓊……」他小心翼翼地叫著李瓊的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李瓊,她似乎變得更獨立,一點兒也沒有因為離婚而變得消極。

    「你來幹嘛?向我炫耀你現在過得多幸福?如果是那樣,那就大可不必。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走吧!」李瓊冷漠地說完,就掏出鑰匙要開門。

    陳棋看李瓊背著女兒開鎖有些吃力,就趕緊慇勤地上前:「我幫你。」

    「走開!回家去陪你老婆兒子!我跟丫丫不跟陌生人交流!」李瓊一把推開陳棋,用力擰開門匙,背著女兒進屋。

    陳棋看到房門在自己面前關上,懊惱地猛揪著頭髮。

    雖然他很喜歡馬麗為他生的兒子,可是他總是忘不了李瓊,有時也會想起丫丫。他想看看她們過得好不好。

    他一邊捶著房門,一邊大聲說道:「李瓊,我想跟你談談。」

    門板另一邊的李瓊一邊緊摟著丫丫,一邊強迫自己堅強,哪怕把牙根咬迫,她也不能哭。不就是個不知道潔身自愛的種馬男嗎?她有什麼可留戀的?她跟丫丫不會再跟陳家人有任何交流。她一個人帶著丫丫,很好!

    「媽,爸爸為什麼來?他不是有弟弟了嗎?」丫丫抱著李瓊的腿,奇怪地問道。

    聽到女兒的問話,李瓊蹲下身子,拍拍女兒的小臉,柔聲哄道:「丫丫乖,你去臥室打電動,媽跟你爸有些話要說。」

    丫丫懂事地點點頭,就自己進屋,並乖巧地把門關上。

    「咱們沒什麼好談。請你離開,不要驚擾到我的鄰居。」李瓊的聲音隔著門板,冰冷地傳入陳棋耳朵裡。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垂下手:「李瓊,我知道我混!可我跟馬麗在一起,那都是我媽逼我……她想要個孫子……」

    「你媽逼你?你媽逼你跟馬刺上床,你要不願意,她還能宰了你不成?陳棋,你省省口水吧。」李瓊不屑地冷笑。男人偷了腥竟然還想給自己偷腥找借口。他現在來找她是為了什麼?對馬麗厭倦了?又想起她來了?還是良心發現,想對丫丫表達一下父愛?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會再理他。

    「你知道,陳家就我一個獨子。」陳棋可笑地還在為自己辯駁。「我那也是無可奈何。可是我心裡愛的人一直是你。」

    聽到陳棋的話,李瓊感覺分外可笑。她一把打開門,冷傲地睨著陳棋卑微的臉。這個男人已經變得讓她不認識,他的心醜陋得讓她噁心。「陳棋同志,你真偉大!你一邊娶了小三兒,抱了兒子,一邊還來找我這個前妻敘舊。你想腳踏兩隻船?我告訴你!不可能!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我李瓊決不吃回頭草。請你離開,從我跟丫丫面前馬上消失!」

    陳棋猶豫著,不肯離開。

    「我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你不消失,我立刻報警。一……二……」李瓊絕情地說道。

    陳棋見李瓊一點轉圜的可能性都沒有,只好落漠地離開。

    李瓊回到公寓,長吁了一口氣。現在的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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