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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7章 頂著草莓招搖(萬更) 文 / 淺水的魚

    青荇用力擦掉眼淚,粗聲命令陸少琛:「今天准許你回床上睡。明天不聽話繼續睡沙發!」

    聽到青荇的話,陸少琛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來。原來青荇不是因為氣他而哭。她准許他睡床上,是不是意味著她要原諒他了?

    「老婆,謝謝你!」陸少琛緊緊地抱住青荇,就想吻上她帶淚的唇。

    青荇用手摀住他的嘴,冷著臉說道:「只是睡覺,沒說你可以吻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天起你給我禁慾三個月!」

    三個月?

    陸少琛額頭直冒冷汗。

    打她生下小衿,他就已經在禁慾,她這一生氣,竟然一下子延長三個月。不過她肯讓他抱,他就不該抱怨。三個月就三個月,只要三個月後能雨過天晴,他可以忍。

    他伸出大掌將青荇抱起來,噙著儒雅的淺笑走向大床。因為小衿佔了三分之一的床位,所以陸少琛將青荇放到小衿旁邊後,就從後面緊緊地貼上來,用四肢緊緊地纏住青荇。

    「離我遠點!」青荇紅著臉,冷冷地抗議。她只是讓他上床睡,沒說可以抱著她。對於自己的心軟,她不滿地咬住嘴唇。她可以對羅旭做到決然冷漠,卻無法對陸少琛絕情,看他窩在沙發裡難受地皺眉她會心疼。她怎麼就這麼沒用?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女人。是愛情讓她變得有些不像自己。她竟然還深愛著他。愛與恨這兩種感情在她心里拉鋸,似乎愛總是能戰勝恨,讓她無法狠心真正懲罰他。陸少琛,這個可惡、可恨、可「愛」的男人,她到底要拿他怎麼辦才好?

    「後面是地板。青荇,你打算讓我睡地板?那比沙發還硬還冷,我今天脖子疼一天。」陸少琛無辜地問道。

    聽到他的話,青荇才沒再推他。他那麼高大偉岸,一個人就要佔半張床,現在他們三口睡在一起,肯定會覺得擁擠。不想壓到小衿,她跟陸少琛就得貼近一些。

    見青荇沒推開自己,陸少琛笑著摟緊青荇,滿足地閉上眼睛。今天終於可以睡個安穩的覺。

    青荇感受著背後那寬厚的胸膛傳來的熾熱,卻再也睡不著覺。因為他一個錯誤她就不依不饒,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在她人生最絕望的時候,是他救了她跟媽媽。

    她不自覺地貼緊身後的男人,讓自己冰冷的身體被他的體溫溫暖。

    似乎感受到青荇的軟化,陸少琛的唇角悄悄翹起,彎起一弧淺淺的上弦月。

    ……

    陸伯偉在他自己都記不清叫什麼名字的情婦身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就要離開。那個年輕而妖嬈的女人趴在他的背上,嬌聲說道:「偉,李局的助理這幾天要回家生孩子,你能不能幫我?」

    「我回頭找找李局。」陸伯偉輕鬆地答應。一個市局的局長助理這種小差事他如果都搞不定,他還是政協主席?再說那李川手提拔起來的,他要說句話,借給李川十個膽子也不敢駁他。

    「偉,謝謝你!」年輕女人抱住陸伯偉一勁猛親。

    陸伯偉被對方挑起浴望,穿了一半的褲子再次掉到地上,他轉身將女人撲倒……

    朱莜坐在冷冰冰的家裡,看著空蕩蕩的別墅發呆。在外人眼裡,她光鮮高貴,是令多少女人羨慕的高官夫人,可是誰又能知道在那華麗的光環背後是數不清的寂寞與孤獨。陸伯偉把她的家當成一個旅館,只有在偶爾想起時才來光顧一下。跟他的情人們鬥了二三十年,她的心疲憊不堪。

    她突然不甘心地瞇起美艷的眸,掏出手機,不停撥打陸伯偉的手機。他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他在情人那裡好過。

    陸伯偉正做得歡時,手機開始瘋狂地響起來,他抓過手機,一看是朱莜的號碼,立刻關掉,繼續開墾著身下的女人,手機不知道又響了十幾回,直到陸伯偉被朱莜煩的再也進行不下去,他才抓起手機,不悅咬牙:「大半夜你還讓不讓人睡覺?」

    「你在睡覺?哼!」朱莜才不相信丈夫的話,不屑地冷哼,「陸伯偉我告訴你,你今晚如果不回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朱莜就掛斷電話。

    如果陸伯偉不讓她好過,那就玉石俱焚。

    陸伯偉並沒把朱莜的威脅當真,繼續跟身下的女兒狂歡……

    ……

    唐瑾下夜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午夜三點。今晚遇到幾個急診全都是傷勢非常嚴重的車禍患者,他忙得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回到家的時候,累的抬不起腿上樓。

    一直坐在客廳裡等他回家的李小曼在聽到開鎖的聲音後,立刻跑過來,主動將門打開。當她看到唐瑾疲憊地揉著鏡框下的鼻樑時,心疼地問道:「今天很忙?」

    「動了幾個手術。」唐瑾點點頭,「你什麼時候來的?」

    「晚上。有人給我爸送來一些刀魚,我看著新鮮就給伯母送來幾條,才知道你今天加班。」李小曼帶點抱怨地說道。唐瑾知道她的所有,包括什麼時候有宴會,什麼時候要加班,因為她經常主動給他打電話報告,可是他卻極少給她打電話,讓她連他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休息都不清楚。她這個女朋友當的很委屈。

    「太忙,忘了。」唐瑾抱歉地說道,「我值夜班沒準點回家,以後不要等我。」

    「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李小曼緊緊抱住唐瑾的腰,著迷地聞著他身上那帶了點淡淡藥香的身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瘋狂地迷戀唐瑾,為了他她甘心一等好幾個小時。

    唐瑾將包放到鞋架上,捧起李小曼的臉,動容地低俯下頭,深深地吻住她。他似乎真的經常忽略她的存在,以後要改改這個毛病。她為他改變那麼多,以後是他為她改變的時候。既然想要共度一生,他就要好好珍惜懷中這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女人。

    李小曼熱情地回應,一點兒也不害羞,因為她知道自己愛唐瑾。

    唐瑾被李小曼的熱情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掌握回主控權,打橫抱起李小曼,一邊吻著她一邊走回自己的臥室。

    當他佔有她的時候,聽到她疼得尖叫時,他錯愕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小曼,你是第一次?」

    他一直以為像她這樣在美國留過學的女人,應該早就嘗過男人的味道,沒想到她竟然還保持著純潔的身體。

    「是又怎麼了?你值得我付出。」李小曼笑著拉低唐瑾的頭,主動邀他激吻。

    她很高興成為他的女人,她努力這麼久,今天才算有了結果。她知道唐瑾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不會對自己始亂終棄。

    唐瑾的心裡劃過一絲感動。一個含著鑽石湯匙出生的女人竟然肯為獻出寶貴的第一次。看來他得抓緊時間去向她父母提親。

    「小曼……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去跟你爸媽提親。」唐瑾吻著李小曼的耳垂,一邊低喃。

    「提親?真的嗎?」李小曼感動地落淚。她等他這句話已經等了好久。「我去安排。下午行不行?我讓我爸媽坐飛機飛過來。」

    「不用那麼著急。找個伯父伯母有空的時候,我請假去山東向他們提親。」唐瑾體貼地吻著李小曼的眼淚。他知道她的父親是山東省委書記,是他要提親,怎麼能讓她父母為他而飛回北京?他帶著小曼去山東提親才顯得鄭重。雖然一開始他並不喜歡李小曼,可是現在他打算要跟她共度一生,就要給她足夠的尊重跟重視。

    「唐瑾,我發現我愛死你了!」李小曼捧住唐瑾的俊臉,熱情地吻住他的菱唇。

    ……

    也許青荇這幾天太疲憊,心靈受到重創,所以晚上小衿哭的時候她沒睡過來。陸少琛在幫兒子換好衣服後,小傢伙還一勁地哭,並歪著小腦袋一勁往陸少琛懷裡扎,他這才明白兒子是餓醒的。他可以把兒子打理得乾爽漂亮,卻沒辦法滿足這個要求。他無奈地坐到青荇身旁,輕推她的肩膀:「青荇,兒子餓了。」

    青荇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差點撞到床頭櫃,陸少琛趕緊伸手扶住她:「小心!」

    「小衿餓了?我沒聽到他哭。」青荇不好意思地抱過兒子,掀開衣服開始餵他。

    「沒事。咱家小衿這麼胖,餓一頓也沒關係。」陸少琛看著兒子貪婪的吃相,不由得笑起來。小衿這幾天長的極快,他覺得就跟吹氣球似的,幾天就又胖了一大塊,下巴重疊成兩層,每天都給他擦粉還長了幾粒痱子。

    「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爸爸。」青荇笑著哼了一聲。

    她知道他是心疼他,不想讓她累到,所以每天晚上照顧小衿的活幾乎全是他在干,就他出國那幾天是她在管。他不在家那幾天她才深切地體會到晚上照顧小衿是件多麼辛苦的活。這幾天跟他鬧彆扭,他也沒丟下他們母子不管,依然在幫她照顧小衿。看在他這麼體貼的份上,她要不原諒他得了?

    她悄悄抬起頭,觀察著陸少琛噙著笑的俊臉,發現他額角竟然有一根白髮。是被她急的?她的心猛地揪緊,眼眶突然潮濕起來。

    「怎麼突然哭了?」陸少琛聽到青荇那淺淺的哽咽聲,立刻心疼地將青荇母子圈在胸前,低頭吻著她的發頂。

    「眼睛進了沙子。」青荇努力眨了眨眼睛,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他額角的白髮而難過。雖然只有一根,她的心卻疼地擰在一塊。她不喜歡看他被自己急白頭髮。

    「我幫你吹吹。」陸少琛盅惑地低下頭,將熾熱的唇印上青荇的眼睛。

    青荇被動地扭著頭,任陸少琛親吻。這一次她沒有拒絕。爺爺說過,少琛會那樣傷害她只是一個男人被逼到絕境上的無奈之舉。她太愚鈍,竟然沒有發現到少琛對自己的感情而去接受一個意志力並不堅定的男人的未婚。在愛情的路上,他的確抽中了一支下下籤。想到這兒,青荇心裡的委屈就淡了許多。

    陸少琛將青荇眼裡的淚水全部吮淨後,就把頭擱在她肩膀上,從後面緊緊圈住她的腰:「青荇,如果生命能夠重來,我決不會讓你落一滴眼淚。」

    「你能眼睜睜看著我嫁給羅旭而無動於衷?」青荇才不相信陸少琛的話,不由得反問。

    「心再痛我也會忍住。青荇,從羅旭出軌那一刻起,你們的姻緣就注定要散,該是我的早晚有一天會屬於我。我不該用愛的名義傷害你。」陸少琛充滿悔意地說道。

    「現在才知道?」青荇冷冷地哼道。其實她早就不再留戀跟羅旭的婚姻,離婚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她只是不甘心被最信任的男人傷害。如果他換一種方式守護她,她也早晚會是他的。因為他們之前的情緣早從九年前就已經開始,只是中間插了一個不該出現的羅旭。

    「不晚吧?」陸少琛小心翼翼地看著青荇的清眸。他知道錯了,青荇難道還不肯原諒他?

    「我今天心情不好,等哪天心情好了再考慮原不原諒你的問題。」青荇驕蠻地昂起下巴,就是不肯給陸少琛一個痛快。她流這麼多眼淚,讓他多痛苦幾天也是應該的。這是他欠她的!

    「好。我不急。老婆,你哪天心情能好?」陸少琛噙著笑,盅惑地問道。只要能有個期限,他就可以等。

    「待定。」青荇將小衿放進嬰兒床,然後開始動手整理床鋪。

    陸少琛看到青荇的動作,心裡不禁狂喜。這是她原諒他的第一步?允許他跟她同床?

    青荇看到陸少琛眼裡的癡狂,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往床裡挪了挪,給他讓出一半床,然後拉起被單閉上眼睛裝睡。

    陸少琛掀開被單鑽進裡面,一邊摟住她的腰,一邊呢噥:「我冷,借我蓋一半。」

    「你自己有。」青荇因為陸少琛的靠近而心跳加劇。他明明有被還要來跟她搶,分明是為了能抱著她睡給自己找借口。

    「在沙發上。太遠,夠不到。」陸少琛無賴式地賴在青荇懷裡,死命地纏著她。

    青荇真後悔一時心軟,把小衿從床上挪走,給了他可乘之機。

    結果一整夜,陸少琛都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著青荇,害她連動動身子都沒辦法,只能靠在他寬厚的胸前,聽了他一夜的心跳。只是這一夜他不算規矩,她沒說原諒他,他就沒敢碰她,就只是抱著她睡了一夜。

    當陸安國看到青荇跟陸少琛一起下樓時,眼裡露出欣然的笑。他摸著已經沒有鬍子的下巴,爽朗地笑問:「戰爭平息了?」

    「離停戰還早得很。」青荇巧笑倩兮地說道。她不能讓陸少琛這麼簡單就邁過這道坎。

    陸少琛無奈地聳聳肩:「我罪孽深重,不可原諒。」

    「活該!」傅怡笑著從兒子身旁走過,牽著丈夫的手走向沙發。

    青荇頭一次看到公公婆婆在公眾場合牽手,好奇地看向公公。果然看到陸伯雄一張酷臉有些不自在,可是卻沒有鬆開傅怡的手。青荇有些羨慕公婆的感情,不知道她跟陸少琛五六十歲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跟他們一樣,越老感情越深。

    「爸才開竅。」陸少琛低俯下頭,在青荇耳邊低語,「你不用羨慕媽,我會比爸更會疼老婆。」

    青荇紅著臉吭聲:「沒有時間的檢驗,說了沒用。吃飯去。」

    「我絕對經得起考驗。」陸少琛像是發誓似地向青荇保證,他懷裡的小衿似乎在替爸作證,揮舞著雙手,咯咯笑著拍起巴掌。陸少琛驕傲地顯擺:「你看,連小衿都在替我證明。」

    「小衿才一個多月,他能懂什麼?」青荇嬌嗔地撇撇嘴。她知道兒子向來跟他爸親,可小傢伙那麼點兒,哪裡明白他爸要說什麼,還替他證明。

    「青荇,人無完人。」陸伯雄只跟青荇說出這一句話,並沒有替兒子多做辯護。他只希望青荇能早點想通,跟少琛和好。這兩個孩子經歷過那麼多滄桑才走到一起,應該幸福才對。

    「我知道。」青荇點點頭。她明白這個道理,少琛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是他的做法太傷她的心,所以她得讓他記住這次的教訓,不敢再傷害她。

    「青荇,少琛的確該罰。爺爺站在你這邊!」陸安國拍拍青荇的肩膀,豪爽地笑道。

    「謝謝爺爺。」青荇聽到爺爺的話,笑了起來。她知道老爺子已經聽懂她的意思。

    ……

    六月末的北京,天氣還不算太燥熱,早上的陽光非常明媚,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舒服。青荇坐在馬奈草地私人會館的草地上,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偶爾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悠閒地品嚐美味。她發現這家會館的點心非常精緻,清淡爽口,不像普通的西點只給人甜膩的感覺,而且還入口即化。

    陸少琛坐在青荇旁邊,手上抱著他們的兒子,笑得跟夜晚綻放的煙花一般燦爛。他費了不少唇舌才說服青荇帶著兒子來這裡散心。來這裡之後,青荇對他雖然依然冷漠,可是臉上卻多了許多笑容。

    青荇偶然抬起頭,才發現陸少琛在用癡狂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淡漠地瞪他一眼:「去哄孩子!」

    陸少琛看看懷中的小衿,無辜地說道:「他在睡覺。」

    睡著了?她剛才好像還聽到兒子的哭聲。青荇看了看手錶才發覺自己竟然看了半個小時的書,而這半個小時,陸少琛就一直抱著小衿默默地陪在她身旁。

    「你手酸不酸?」意識到陸少琛已經抱了小衿很久,青荇放下手中的法文書,淡漠地問道。

    「沒事。你看你的書,我抱著小衿就行。」陸少琛體貼地笑道。他是帶青荇出來散心的,可不想累到她。再說他也捨不得放下小衿。今天好不容易能有空陪陪青荇母子,他該多出些力氣才對。他這個當爸的不能只提供一個精籽就算完事,也得負起照顧寶寶的責任。青荇自從兒子生下來,就嚴重缺覺,眼眶都凹進去了,他看著分外心疼她的憔悴。

    「你把他放嬰兒車裡。」青荇提醒陸少琛,兒子睡著了,可以不需要抱著。

    「我怕他醒。」陸少琛低下頭,寵溺地看著懷裡那張白胖的圓臉。小衿越長越漂亮,那高挺的鼻樑比他的還有型,長大肯定是個帥小伙。他非常感謝上帝送給他們這個珍貴的禮物。

    「你又要把他寵壞。」青荇繃起臉教訓陸少琛。小衿剛生下來那幾天,他有時候捨不得鬆開兒子,一抱就是半宿,搞的小衿那幾天特別不聽話,非要抱著才肯睡。她扳了好幾天才把小衿這毛病給治過來。她可不想陸少琛再把小衿寵壞。孩子疼是該疼,可要講究個方式跟方法,溺愛就不對了。

    「好,我放。」陸少琛怕青荇不高興,趕緊起身走向搖椅旁的嬰兒車,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放進去,然後將車棚拉好,不讓陽光直照到小衿的臉。

    青荇看著陸少琛小心翼翼地搖著嬰兒車,怕小衿醒過來,不由得露出淺笑。他一直是個疼兒子的好爸爸,一直都是。其實他疼的何只是兒子?

    她走到他身後,用力抱住他的腰,聲音粗啞地說道:「少琛,我們今天暫時和好,行不行?」

    「只是今天?」陸少琛雖然高興,卻又有些不滿足。只是今天和好,那回到家她還會疏遠他?她這氣到底要生到什麼時候?

    「怎麼?你不願意?」青荇聽到陸少琛的問話,立刻挑起眉,翹到他面前質問。

    「願意!不敢不願意!」陸少琛趕緊將青荇摟進懷裡,緊緊地,不留一點縫隙。

    青荇趴在他胸前,露出幸福的淺笑。今天的氣氛太過浪漫,她捨不得再對他冷漠。她想待在他懷裡,陪他一起曬太陽。

    陸少琛抱著青荇躺倒在草地上,十指與她交纏在一起,深情地看著她,不捨得移開一秒鐘。

    暖暖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將溫暖融入青荇的心中。

    陸少琛額角那根白髮突然又躍入她的視線,她的心又被刺了一下。她趴到他身上,將那根白髮挑起來,輕輕拔掉。

    「我老了。」陸少琛感慨地看著青荇手中的白髮,突然想起自己跟青荇之間差了十二歲。她還那麼年輕美好,自己竟然開始有白髮。

    「胡說!你才不老!」青荇把白髮扔掉,安慰地吻住他,「你是我最英俊的丈夫。」

    陸少琛反身將青荇壓在身下,讓這個吻變得濃烈似火。

    ……

    從馬奈草地散心回來後,陸少琛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青荇一看到他的笑臉就開始生氣,她總是會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不該動心的時候動心。她洗完澡,把自己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然後才躺到陸少琛身邊。她刻意跟他保持距離,就是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又被他迷惑得忘了東西南北,把要懲罰他的事丟到九霄雲外。

    陸少琛將正碼到一半的材料存檔,然後合上膝上的筆記本電腦,笑著將青荇攬進懷裡。他可以允許他繼續折磨他,可是不喜歡被她疏離。

    「我沒準你碰我,不許靠近我。」青荇幽怨地睜大一雙清眸,不滿地抗議。

    「只是睡覺。」陸少琛將青荇的臉用力按進懷裡,笑容裡有幾分囂張。他知道青荇只是在跟他使性子,並非真不要他抱。

    青荇冷冷地哼了一聲,掙脫不開,只好沉默地趴在他懷裡睡覺。他身上那特有的麝香味迷惑住她,讓她不自覺把臉貼到他健壯的胸前。白天那個熱情如火的吻突然像幻燈片一樣劃過她的腦海,她的臉倏地緋紅如霞。

    她為什麼總是無法抗拒他無敵的魅力?

    陸少琛拉起床單將兩人蓋住,然後一邊解著她睡衣的扣子,一邊吻住她灩瀲的唇,將她的嬌美吞噬……

    青荇早上起床的時候渾身酸疼,嘴裡不由得報怨陸少琛。明明說了不要,他還那樣狠狠地愛了她一夜。如果不是小衿半夜裡哭,她怕會被他愛的下不了地。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陸少琛,紅著臉掰開他的手。

    「再睡會兒。」陸少琛突然拉下她,再次將她摟進懷裡。

    「陸副部長,八點了!」青荇不悅地噘起嘴。都是他害的,她人生中頭一次這麼晚起床。一會兒下樓,她怎麼有臉見人?爺爺他們說不定會拿這件事來調侃她?

    還說要折磨陸少琛,結果折磨還沒開始,她就先棄械投降了。

    「小衿還沒醒。」陸少琛把臉埋在青荇的頸窩裡,不肯讓她離開。其實他早就醒過來,只是不捨得離開她的身旁。他貪戀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清香。

    「你想被人笑話你繼續睡,我要起床。」青荇用力推開陸少琛,逃難似地跳下地。再不下樓,就真要被全家人笑話了。這麼晚都不下樓,爺爺他們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事。

    她匆匆洗了把臉回到臥室時,小衿正好醒過來。她給小衿換好衣服就抱著他下樓,把屋裡那個遲遲不願意離開床的男人丟在房間裡。

    青荇離開後,陸少琛滿足地深吸了一口氣,神清氣爽地走向浴室。

    青荇抱著小衿在客廳裡玩時,總感覺爺爺跟公婆總在看她的脖子,她奇怪地摸著脖子,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

    傅怡悄悄貼到丈夫耳邊,低聲淺笑:「雨過天晴了。」

    「嗯。」陸伯雄點點頭,用力回握住妻子的手,朝她笑了笑,那笑雖然極淡,傅怡卻看懂了他眼裡的深情。

    青荇狐疑地抱起小衿上樓,直接走到梳妝台前,認真地觀察自己的脖子。當她看到頸部竟然佈滿草莓的時候,不由得脹紅臉。她竟然頂著這麼明顯的吻痕在爺爺跟公婆面前招搖,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她跟陸少琛昨夜激情過了嗎?

    聽到浴室傳來開門的聲音,她氣憤地轉身,朝他大吼:「瞧你幹的好事?」

    陸少琛淡定地走到她面前,無辜地笑問:「我幹什麼了?生這麼大氣?」

    「這個?」青荇指著紫紅色的吻痕,不悅地瞪著陸少琛,「我頂著它怎麼見人?都要被爺爺他們笑死了。」

    她委屈地噘起嘴。

    「別生氣。要不,你給我吻回來。讓我頂著它去外交部轉一天做為懲罰。」陸少琛笑著環住青荇的腰,把老婆兒子抱進懷裡。

    「不要!那樣人家笑話的還不是我?」青荇才不會上當。如果他頂著大草莓跑去外交部,大家都會知道是她弄出來的,還以為她趙青荇是個兇猛的女人。

    陸少琛摟緊青荇,笑得分外得意。

    ……

    環境高雅的咖啡廳裡,朱莜接過一個男人遞過來的資料,傲慢地打開,看著手中的資料。當她看到她想要的結果時不由得勾唇冷笑:「陸伯偉,你這個蠢蛋!」

    把個野種當成親生女兒,也就陸伯偉這樣的極品才做的出來。他也不想想自己多老了,常年流連在不同的女人之間,他竟然以為自己還有能力生育。真是好笑!

    丟給對方一張支票,她傲慢地合上資料,將它放進包裡,帶著點警告意味地說道:「什麼話不該講,你比我清楚。」

    「呂某知道。」對面的男人連忙低下頭承諾。

    朱莜滿意地起身,扭著豐腴的腰走出去。雖然她很懂得保養,皮膚細膩光滑,幾乎找不到一條皺紋,可是卻很難去掉身上的贅肉,各種減肥方法都試過,越試越胖,最後她只能隨其自然,不再虧待自己的胃。不過她自認自己的容貌比得過傅怡,陸伯偉那些情人,沒一個比得上她。只是男人都太賤,家花再美也不如野花香,陸伯偉打從結婚就沒老實過。

    在知道晚晚不是陸伯偉的女兒後,朱莜的心情大好,跑去美容院做了個美容,獨自吃了頓豐盛的法國大餐,回到家的時候,陸伯偉還沒回來。不知道他又流連在第幾號情婦懷裡。朱莜有些悲哀地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嫁給了一個不愛回家的男人?她取出包裡的資料袋,將它扔到茶几最明顯的地方,然後就回樓上臥室睡覺。

    陸伯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二點,他頭重腳輕地走進客廳,不願意回臥室跟朱莜吵架,也因為今晚喝了太多酒,他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倒在沙發上就呼呼大睡。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想去洗把臉,突然發現茶几上放著一個文件袋。他奇怪地打開,竟然發現這是一份親子鑒定。

    「不可能!」他不相信地翻著鑒定報告。

    晚晚不是他的女兒?她的血型跟他相同,他一直以為晚晚是他的孩子,沒想到他被杜麗麗給騙了!他拿起資料袋,氣沖沖地跑出去。

    朱莜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得意地冷笑。

    是杜麗麗自己不檢點,才給了她打敗杜麗麗的機會。

    想靠個野種進入陸家,那個杜麗麗想的未免太過簡單。就算她朱莜真跟陸伯偉離婚,陸家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做過高級技女的女人進門。

    「杜麗麗,你告訴我晚晚是誰的……孩子?」陸伯偉衝進自己給杜麗麗買的公寓裡,正要跟杜麗麗算帳時,竟然發現她的床上還有個年輕的男人。他立刻指著門口,朝不著一物的杜麗麗大吼:「帶著你的野種,跟你的野男人滾出我的公寓!」

    杜麗麗見事跡敗露,不慌不忙地坐直身子,然後嫵媚地朝陸伯偉拋了個媚眼:「伯偉,你忘了,這個公寓是我的,登記在我名下。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你……」陸伯偉急火攻心,摀住胸口,痛苦地直冒冷汗。他遊戲人間這幾十年,沒想到竟然栽在一個技女身上。

    「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阿布是晚晚的親生爸爸。」杜麗麗毫不在乎地笑著。既然陸伯偉已經都知道了,她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當初勾搭上陸伯偉的時候,她就設計讓他把公寓的名字登記在自己名下。她才不是那種損了夫人又折兵的人。她的青春跟身體怎麼著也值一處公寓。

    「你……你這個……賤……」陸伯偉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頭一昏,倒到地上。

    阿布見狀,立刻察覺不妙,推推杜麗麗:「快穿衣服。這老東西可別死咱們屋裡。」

    杜麗麗蹲到陸伯偉身邊,膽怯地將手探到他的鼻子底下,在感覺陸伯偉的呼吸極其微弱的時候,嚇的花容失色:「阿布,他……他……他不會真死在這兒吧?」

    「我們得把他弄走,要被警察發現他死你屋裡,你脫不了的干係。」阿布匆忙地穿上牛仔褲跟t恤,就跑到陸伯偉身旁。他探了探陸伯偉的鼻下,催促著杜麗麗:「老傢伙還有口氣。我送他去醫院。」

    「不要!」杜麗麗突然抓住阿布的胳膊,阻止他,「救他對我們沒任何好處。不如……」

    阿布邪惡地點點頭:「不能讓他把公寓收回去!」

    「他倒想!」杜麗麗冷哼了一聲。

    趴在地上的陸伯偉並沒有昏迷,他只是因為心臟絞痛而難受地昏倒,很快就醒了過來,所以將杜麗麗跟阿布的話全聽進耳中。他咬著牙睜開眼睛,憤恨地指著杜麗麗:「我死……不了……滾!」

    聽到他的話,杜麗麗嚇了一跳。她抬頭看了阿布一眼,兩人的眼裡同時露出凶光。當陸伯偉正要堅持著起身時,阿布伸手用力按住他,杜麗麗從床頭抽來一件女兒的小衣服摀住陸伯偉的鼻子,緊緊堵住他的呼吸。

    任憑陸伯偉怎麼抵抗,也敵不過兩個年輕人的力氣。沒過幾分鐘,心臟本就絞痛不已的陸伯偉終於停止撲騰,無力地垂下四肢。

    杜麗麗跟阿布對看了一眼,對他吩咐:「你把他扛到他的車裡,把他的車弄到郊外。記得戴上手套,別留下指紋。」

    阿布點點頭。他邪惡地親了杜麗麗一口,露出貪婪的笑:「天下最毒婦人心。」

    「我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他把公寓收回去,你睡馬路?」杜麗麗不屑地說道。

    ……

    陸安國正在花園裡修剪花枝,突然看到兩名警察走進大門。他立刻丟下手中的剪刀,錯愕地站起身:「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首長,我們有件事要跟您稟告。」一名警察看了眼陸安國花白的頭髮,擔憂地舔了舔嘴唇,「您家裡有人嗎?我們進屋談。」

    「有什麼事你們直接跟我說。」陸安國緊繃著酷臉,冷肅地命令。伯雄跟少琛都去上班,家裡除了他,就還傅怡跟青荇兩個女人,如果真有什麼不詳的事,他希望警察先告訴他。

    「首長,有人今天早上十點發現了陸主席的屍體。」另一名警察冷靜地向陸安國報告。

    「你說誰?誰的屍體?」陸安國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很快就被趕過來的警衛員扶住。

    「陸伯偉陸主席。經法醫檢驗,陸主席死於心臟猝死。」

    「伯偉?心臟猝死?」陸安國猶如風中的殘燭,搖晃了幾下後,就失去神智,昏倒在警衛的懷裡。

    「夫人!少夫人!陸先生昏倒了。」警衛員抱起陸安國就往別墅裡跑。

    正在哄小衿的傅怡跟青荇都嚇了一跳。她倆趕緊迎上來,讓警衛將陸安國放到沙發上,然後緊緊叫救護車。

    打完電話後,青荇抓住警衛的手問道:「出什麼事了?爺爺為什麼會昏倒?」

    這時,剛才的兩名警察不放心地跟了進來:「陸主席心臟病突發,被發現死在車裡,我們聯繫不到陸夫人,只好來稟告首長,首長受了刺激。」

    「你是說二叔死了?」青荇錯愕地瞪大眼睛。這對爺爺來說的確是個噩耗,難怪心臟許久沒犯病的爺爺會昏過去。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多麼令人悲痛的事。雖然她對二叔的感覺並不太好,可是畢竟也是陸家人,在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她的心裡也充滿了悲傷。

    「青荇,你趕緊給少琛跟伯雄打電話,對了,還有朱莜。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我們先送你爺爺去醫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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