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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樓蘭啟示錄 第0336章 文 / 青陵侯

    更新時間:2013-02-20

    「混蛋!我們御首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懦夫?你是我的獨子,必須為家族的發展做出犧牲,難道你要御首重工都落入那些外姓人的手裡嗎?這是你的宿命,你必須要照做。」中年人不容置疑地強硬說道。

    「可是……可是我已經報考了船舶學院,並且收到了錄取通知,至於東京大學,我……我根本沒有考慮過……」年輕人剛剛說到這裡,便被父親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不孝子,立刻給我滾出御首家,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御首豐魚的兒子……」中年人憤怒地咆哮道。

    隨著門戶的開啟,一個年輕的身影捂著臉頰跑了出來,向面臨大海的山崖跑去。盧占峰想了想,緊跟在他的身後尾隨而去。

    御首雲站立在海風凜冽的山崖上,眺望著遠方不斷翻滾而來的烏雲,無言地流著熱淚。那是即將形成的夏季颱風,伴隨它的經常是十五級以上的海嘯。他的心情便與這颱風一樣,狂亂而無序,此時他除了極度的破壞**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而這種破壞的目標正是他自己的身體。

    他從小便在父親的計劃下長大,每次獲得優異的成績,都得不到父親的任何肯定,但是只要稍有落後,便會受到無情的懲罰。

    那年寒夜,御首雲被罰在庭院裡跪首懺悔時,便生出了自殺的念頭,只是每當他站在這裡眺望無邊的大海時,他都會被大海那無垠的廣闊胸懷所感染,所以他堅持下來,立志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投入到海洋的懷抱裡。

    可是現在,御首雲連這點理想也實現不了,那逐漸形成的風暴,似乎也見證著他正要進行的自我毀滅。

    終於,他閉目縱身跳下山崖,毅然捨棄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忽然,他感到身體一緊,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猛然拎住了他的衣領,將他重新帶回崖頂。他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飛舞著的天使,那黑色的羽翼和銀光閃爍的盔甲,向他展示著天堂的召喚。

    他失聲痛哭,跪倒在崖頂,雙手合十禱告。雖然家裡人都信奉佛教,但是他卻偷偷信奉著上帝,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上帝曾替世人承受罪過。眼前的景象,無疑是上帝的顯聖,這黑色的天使雖然不是傳說中的白色,但是看上去卻更加威嚴與聖潔。

    「御首雲,不要因為人生暫時的挫折而放棄生命,自殺的人永遠要沉淪於地獄,天堂是不會接受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的信徒。」盧占峰一看他的表現,就知道他也是一個基督信徒,所以如是說道。

    「聖主啊!請原諒我的懦弱,請給我生存的勇氣,我的願望只是想在大海上翱翔,我無法忍受陸地上的骯髒和狹隘。」御首雲流淚說道。

    「上帝的子民只要真心懺悔,便會永遠得到原諒。現在你趕往鎮上的『百川旅店』,便會看到聖主的奇跡……」說完這句話,盧占峰立刻振翼飛走,眨眼間便沒了蹤跡。

    御首雲抬頭看去,已不見黑天使的蹤跡,遠方的烏雲越湧越近,他卻彷彿看到了陽光般的明亮。

    「百川旅店……聖主的奇跡……原來上帝真的這樣偉大!」他默默地想著,不再為生活感到絕望。

    御首雲懷著虔誠的心情來到百川旅店,一進入前堂,他便看到了黑天使所說的奇跡。是的,對面的這個人簡直就是鏡子中的自己,除了上帝還有誰能夠造出這種奇跡?

    御首雲激動地衝到盧占峰的面前,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盧占峰故作驚奇地看著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御首雲忽然想到自己的莽撞,連忙鞠躬道歉道:「實在對不起,讓您困擾了。我是御首雲,御首船業的少東,請原諒我的這種解釋,因為我是受到上帝的指引前來請您幫忙的。」

    盧占峰很欣賞他的直接,原來這個看上去很懦弱的青年,竟然有著非常直率的性格,看來他的輕生,完全是他父親從小在教育上的失敗所造成的。

    盧占峰沒有過分做戲,因為他還想利用這個青年,而不是讓對方羞愧地離開,所以他示意對方坐下慢慢訴說。

    御首雲卻認為對方的這種舉動是很正常的表現,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上帝拯救他的聖靈。於是他直接將自己的遭遇告知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想辦法幫助他度過這個難關。

    盧占峰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這個青年的智慧。在他的設想中,對方應該主動提出讓他頂替去上東京大學,而御首雲則偷偷去上船舶學院,可是現在對方卻將這個難題拋給了他,完全不動腦筋思考解決的辦法。

    最後他只有歎息一聲,強行移花接木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頂替你上東京大學,而你自己卻想上船舶學院吧?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兩個確實長得很像,你能突然來到這裡找到我,使我也開始有那麼點兒相信這是上帝的意思。我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工作,但是學習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件痛苦的差事,如果你能保證每月付給我一定的報酬,我倒是可以考慮將這份冒名頂替的學習當成一種工作來做。」

    御首雲心道:「自己哪有這麼暗示過?不過這個主意倒是非常有創意,自己不妨就這麼辦好了,反正自己只要答應父親的要求,在金錢方面,他倒是從來沒有吝嗇過。」於是他連忙點頭答應下來,並飛快地跑回家,向父親假裝認錯去了。

    夏季颱風開始在東京灣登陸,狂風夾雜著暴雨,將海邊的小鎮捲入風雨飄搖的肆虐中。

    盧占峰臨窗而立,眺望著洶湧澎湃的海潮,彷彿看到這就是世界的未來變化,而他自己便是那巨浪中的一艘小船。

    計劃的臨時變更並不是他願意的,但是制定計劃的時候,誰也考慮不到是否會面對更好或更壞的局面。能夠頂替御首雲到東京大學唸書,確實省去了他許多無謂的周折,這種頂替看似破綻百出,卻很容易操控。

    最壞的情況也就是幹掉御首雲,只留下自己這個冒牌貨,當然,這種冷血的事情他完全做的出來,只是他不會隨意去做而已。

    颱風持續了兩天三夜才結束,盧占峰將亞神戰甲和神羽飛行器脫下,並關閉了所有系統,然後裝入新買的一個手提箱裡。戰甲和飛行器已經被他設定了dna驗證密碼,即使意外丟失或者被人得到,也絕不會發現它的神奇之處。此次到達東京後,大部分時間完全是學習,所以沒有必要老是穿著這種招人注意的東西。

    御首雲這兩天冒雨來了兩次,看氣色似乎非常不錯,可見御首豐魚在看到兒子屈服在自己的家長權威後,也並沒有忘記在其它方面安慰他。

    御首雲這兩次帶來了大量有關御首家族的資料,以防盧占峰在東京求學時意外暴露了身份。其實他這種想法完全是多餘的,這個時代的日本,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多的是,只要盧占峰照做便是。當然,也許他擔心的是父親的突然襲擊,那時候便很難說會出現什麼狀況了。

    盧占峰習慣先將準備工作做好,他仔細研究了御首家族的歷史,並把現存的所有親戚都徹底瞭解一番,這才讓御首雲將有關資料拿回去。最後他提出讓御首雲改名換姓,並在船舶學院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建議,這一點也是御首雲所擔心的,所以他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經過盧占峰的有意引導,御首雲決定改名為「盧占峰龍」,並設法弄了一個假的身份證明。

    其實御首雲的學習成績真的很優秀,在整個橫濱地區的大學考試中也是名列三甲,所以東京大學早已向他發出了錄取通知書,只是他始終沒想拿出來。至於船舶學院只是二流的專科學院,只要付的起學費,便是零分也能被錄取。

    臨離開小鎮的時候,御首雲將有關的身份證明和錄取通知書交給了盧占峰,並一次付給他五百萬日元,作為頭一年的報酬。至於昂貴的學費,早已由御首豐魚轉帳到東京大學的指定賬戶,完全不用他們操心。

    盧占峰是在夜晚時悄悄離開小鎮的,當他看到御首雲漸漸隱去的身影時,他彷彿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那樣單純,那樣容易相信別人,於是他真心地向對方揮了揮手,算是和過去的自己做一次永久的告別。

    從這時候起,他便要時刻提醒自己是御首雲,而盧占峰這個名字已經被他暫時借給了別人。

    盧占峰在海城時便盡可能地收集了有關日本的各項資料,其中對東京大學最為關注。在他的日本計劃裡,東京大學是他學習先進科學技術的首選大學,其它的都沒有被他放在眼內。

    東京大學是日本公認的最高學府,其教學和科研水平在整個亞洲也是首屈一指的,做為世界十所最著名的大學之一,東京大學的工學部與農學部是他的主要目標。

    而且東京大學還有「官僚的溫床」、「總理首相人才的發生地」以及「東大培養出來的人掌握著日本政治經濟命脈」等諸多說法,這也是御首豐魚為什麼非要御首雲念東京大學的主要原因。

    現今的東京大學已發展成為具有十個大學部,十一個研究生院,十二個研究所,數萬師生員工的綜合大學。迫於父親的壓力,御首雲當初報考的正是其中的法學部。

    這個學部是東京大學歷史最老、聲望最高的學部,日本歷史上很多政界要人均出自該學部。法學部設有民主、公法、政治學三大系別,盧占峰發現,御首雲給他的錄取通知書上寫的正是政治學系。

    雖然他對政治學也絲毫不感興趣,但是為了掩護身份,他不得不勉為其難地應付一番,好在現今的東京大學也引進了學分制,只要他有能力有時間學習,就是多選修幾個專業也是可以的。

    盧占峰的習慣向來是先熟悉環境,然後再實施進一步的計劃。他乘坐公路客車到達橫濱後,便直接換乘高速電車趕往東京都,沒有做任何無謂的停留和觀賞。總體來說,他對日本也僅止於書面上的認識,一旦真的置身於繁華無比的國際大都市中,他還是感到一種強烈的陌生情緒。

    這個無論在政治、經濟、文化、習俗上都與華國有著巨大差異的國度,就像一場忽然襲來的秋雨,讓人別有感觸之餘,又難以適應其寒涼。

    盧占峰緩步走出摩肩接踵的東京車站,隨著人流來到鬧市街道。東南方不遠處便是有名的鬧市區「銀座」,他凝身而立,感受了幾分鐘繁華吵鬧的氣氛後,才就近登上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往位於文京區本鄉的東京大學。其實他完全可以在東大附近的上野站下車,但是他想親眼目睹一下繁華的東京是個什麼樣子,因為在不久的將來,他即將縱橫於這個國際大都市,利用它的繁華鼎盛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對照著東京地圖,他用心記憶著所經街道的參照建築,這種記憶方法來自於熊一衛的傳授,那是特種部隊在城市作戰時,必須要快速掌握的一項技能。相對於精密而複雜的軍事地圖,他手中的旅遊地圖簡直像是為小孩子製作的粗糙玩具。

    在上一次與熊一衛的聯繫中,他知道對方已經在東京黑道立住了腳。不過在這片繁華的地域裡,不僅黑幫數目眾多,相互之間的關係也很錯綜複雜,能夠獨霸一方的幾個組織都是全國性的大社團,既有某些財團的背後支持,又進行著國際走私販~毒等活動,在十幾年前已經形成了相對穩固的局面。

    所以盧占峰估計熊一衛也只是在夾縫中勉強生存,並與那些弱小幫派爭奪一些大幫派不屑觸及的蠅頭小利而已。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熊一衛能力不夠,讓一個華國特種部隊的高級將官,去對付一群雖然有組織卻毫無軍事素養的黑幫分子,那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熊一衛之所以一直保持低調發展,是他們早已商量好的策略,因為在盧占峰的日本計劃中,需要的是一批特種精英似的黑道力量,而不是耍酷拉風的烏合之眾,如此才能盡量避開鋒芒,快速安全地實現目標。

    就在他認真對照旅遊地圖的時候,前方的司機忽然問道:「請問先生是第一次來東京嗎?不知您是韓國人還是華國人?」

    盧占峰聞言心中一驚,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露出了馬腳,竟然讓司機看出他不是本國人。他迅速回憶了一遍上車以來的所有表現,然後試探地用橫濱口音說道:「什麼?我長得像外國人嗎?哈哈!說起來還真是好笑,由於小時候是在華國長大的,所以有些習慣還是改不過來。不過我的家鄉是在橫濱的集川町,東京雖然離得很近,卻是頭一次來,為了以後生活的方便,所以想將主要街道記牢靠一些。」

    出租車司機聽完後哈哈大笑道:「是這樣啊!我在東京開了十幾年的出租車,每逢接送外國遊客時都會發現他們一個勁地看地圖,好像生怕我將他們錯帶到華盛頓似的,所以我才誤會你是這兩個國家的人。其實我也是橫濱市人,集川町我還去過兩次,那裡可是釣魚的好地方呀!」

    盧占峰這才放下心來。當初他向橫守敬一學習日語的時候,特別對日本人的舉止特徵也加以注意,所以在這方面是不應該有什麼破綻的。

    不過身為陌生的異國人,對東京的陌生感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雖然有時候可以用「從來未到過東京」這樣的話做掩飾,但是關鍵時刻也會因為這種小問題而暴露更大的破綻。

    前方的司機是個性情直率的中年男子,為人十分健談,他見盧占峰是同鄉人,便打開話匣子繼續問道:「是來東京都找工作的吧?這幾年全日本的經濟都不怎麼景氣,在東京找工作就更難了!」

    盧占峰見對方很好說話,便想通過他切身體驗一下東京都的風土人情,於是他主動拿出錄取通知書來,面露得意地說道:「我是剛剛考上東京大學的學生,你看,這就是東大發給我的錄取通知書。今後四、五年內我都要在東京生活了,所以才要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那名司機見狀不由連聲驚歎,最後滿臉異樣地看著他說道:「實在是了不起呀!竟然考上了東大!唉!我那兒子本來學習也不錯,可是到了高中那年……否則他也是東大的學子呢!聽說現在各大公司首先招聘的就是東大畢業生,你不知道這讓身為父母的省了多少心吶……嘿!正好今天我也忙活的差不多了,身為老鄉,我就帶你在東京繞一圈,幫你熟悉熟悉主要道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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