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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樓蘭啟示錄 第0337章 文 / 青陵侯

    更新時間:2013-02-21

    說完他也未經得盧占峰同意,便將出租車開出了主幹道。

    盧占峰沒想到這位中年大叔會如此熱情,經過此人的耐心指點和帶領,他很快就對東京的大小街道有了清晰的印象。

    其中收穫最大的,就是知道了許多偏僻而快捷方式的巷路,這些巷路可以避開交通擁擠的幹道,還可以節省大量時間,是那些精於認路的老出租車司機們才知道的秘密。

    也不知這位司機大叔受了什麼刺激,即使盧占峰本人也覺得他有些異常。從下午兩點一直到後半夜四點鐘,他們就在不斷的認路和解說中度過,直到東京再也沒有什麼可去的地方,他才將出租車開到東京大學的紅門前,算是完成了這趟漫長而勞累的導遊。

    紅門是東京大學原校本區的舊校門──棗紅門所在地,原為江戶時代藩主迎接家庭成員的地方,由於大門被漆成朱紅色,所以稱之為紅門。紅門歷經東京大地震和二次大戰的破壞,本來損壞的很嚴重,直到八○年代重新修繕一新後,才有了現在這般氣派的景象。現在的紅門已經成為了東京大學的代名詞,新報到的東大學生都要從這裡進入校園,才算真正成為東大的驕子。

    盧占峰剛想按照計價表付錢給他,卻被他一把按住手臂。此時這位司機大叔眼含淚水,凝望著宏偉壯觀的紅門說道:「小時候我就常常帶著一郎來這裡觀望,我對他說長大以後一定要考上東大,然後由爸爸開車送他到紅門,親眼看著他進入這所日本最高學府。一郎真的很聽話,上高中前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認識我們的人都說他將是東大的學子。可是……可是就在他上高中的第二年,他卻……出了車禍……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一個這麼聽話,這麼有前途的孩子為什麼會如此早的夭折呢……」

    說到這裡他再也止不住淚水,無聲地哭泣起來。盧占峰很想安慰他兩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無論如何他都非常感謝對方的指點,因為今天對道路的熟悉,也許就是他以後計劃成功的關鍵,所以他很想感謝一下對方。

    司機大叔終於將情緒穩定下來,他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接過盧占峰遞來的紙巾擦乾眼淚後,誠懇地說道:「讓您見笑了,我因為過於思念去世的兒子才會如此失態的。今天正好是他的忌日,所以我才會這般感傷,希望你能夠體諒我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情。至於車費我是不會收的,您給我帶來了更大的安慰,這是金錢所無法替代的,希望您能夠接受我的請求。」

    盧占峰只得收回遞出去的車費,緩步從紅門走進了東京大學。當他進入紅門回首望去時,司機大叔已經面帶滿足的微笑,頻頻向他揮手致意,似乎他在歡送的就是他那早夭的兒子。

    盧占峰直到他駕車離開後,才緩步向辦公大樓走去。

    由於現在是凌晨四點鐘,所以他在綠蔭環繞的校內公園裡找了一處隱蔽的座椅,開始用靜坐冥想來打發時間,同時他也需要將自己的日本計劃整理一番,思考如何實現下一個目標。

    然而未等他坐穩身形,公園外的道路上忽然傳來急促的奔跑聲,奔跑者在經過公園時突然闖了進來,並向他這邊迅速靠近。

    雖然公園深處光線昏暗,但是盧占峰卻清晰地看清了來人的面目,所以他也不禁大為詫異。

    來人是一個衣著破碎、髮髻散亂的年輕少女,由於跑的過於惶急,她連腳上的鞋子都甩的沒了蹤影,再見她裸~露出來的嫩白肌膚上佈滿了青紫淤痕,明顯是被人鞭撻凌辱所致。

    這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他在海州郊區沙場外救過的諸葛百靈。

    諸葛百靈沒想到公園裡這麼早就有人到來,急奔的身形不禁猛然煞住。她看不清這個坐在黑暗裡的人相貌如何,只是感到有一股熟悉而壓迫的氣勢撲面而來。

    「他不會是和後面那些人一夥的吧!我現在該怎麼辦?」她的腦筋飛速旋轉著,雖然心情惶急,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判斷力。

    後面很快傳來嘈雜的吆喝聲,似乎那些人與校警發生了糾葛,但是糾葛很快平息下來,那些人又開始向這邊搜索而來。

    「混蛋!這個華國女人是老大指定要得到的,絕對不能讓她跑掉,你們幾個到公園裡搜查一下,估計她也跑不了多遠。」一個語氣傲慢的男子嗓音忽然在路邊響起。

    諸葛百靈知道自己已經跑不了多遠了,因為她的雙腳已經被扎傷了好幾處,能夠跑到這裡完全是憑借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實現的,可是意志力並不能永遠代替**的機能,一旦緊張的情緒有所鬆弛,意志力就會立刻土崩瓦解。

    望著那個始終未動的黑暗身影,她深吸了一口氣,猛然跪倒在地,用英語哀聲乞求道:「這位好心的先生,求您救救我吧!我被一群黑幫流氓追捕,他們非要逼我去賣身,我死也不會去的。如果您不救我,我就立即在你的面前自殺。嗚……」說完她掩面低泣起來,無助的讓人為之心酸。

    盧占峰不由抬手摸了摸下巴,心裡卻暗笑道:「連日語都不會說,真不知道她來日本幹什麼?要是沒見過她冷靜的模樣,這番哭訴想必能讓絕大多數男人為之熱血沸騰吧!不過即使知道這些,自己還是覺得很心疼,看來她還真是個讓任何男人都動心的小妖精啊!」

    不過想歸想,他卻沒做出任何表示,因為他想看看這個精靈聰慧的美少女到底能做出什麼驚人的壯舉來。

    諸葛百靈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而後邊搜捕的人卻越來越近,心裡不由越發惶急起來。這時候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正表露出一種看笑話的態度,這不禁勾起了她心中的怒火,於是她立時生起一個惡毒的念頭。

    搜捕諸葛百靈的人終於發現了他們的身影,於是在招呼聲中,十幾個身穿黑西服,並使勁往下扯著領帶的黑幫青年立時圍了過來。

    諸葛百靈這時已經站起身來,也沒有爭取對方意見,便躲到他的身後,對圍過來的人說道:「你們哪個想活命的立刻給我滾開,我前面這個人就是威震日本的變態冷血殺手『霧隱三郎』,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你們敢過來抓我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些黑幫青年幾乎都是學習奇差的高中生出身,根本聽不懂她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語,所以他們一同將視線轉向了居中的小頭目伊籐忍的身上,因為據他們老大說,伊籐忍是東京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伊籐忍雖然聽懂了她所說的大部分意思,但是對於「變態冷血」的英語翻譯,他還是有些拿不準,而且「霧隱三郎」的英語直譯也頗為難解,所以他咳嗽了兩聲後,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翻譯了。

    令他沒有直接衝過去的原因,還是盧占峰那想裝也裝不出來的龐大氣勢。他加入日本三合會還不到兩年,也不敢肯定日本黑道是否有這號人物,他的手下裡有不少從小就出道的,所以他很想替手下翻譯一遍,看看他們是否有聽說過霧隱三郎的盛名。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盧占峰忽然用日語將諸葛百靈的話重複了一遍,不過語意已經做了變動:「你們哪個想活命的立刻給我滾開,我就是威震日本的超級宮刑殺手『霧隱雷藏』,這個女人已經屬於我了,你們有想練『葵花寶典』的儘管上前試試。」

    諸葛百靈不知道這個男人說了些什麼,但是從這些黑幫分子變成豬肝色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已經接過了這份麻煩。此刻她才有空從後面打量這個奇怪的男人,忽然,她從那寬厚的背肩上似乎看到了令她日思夜想的「俠客」。

    「真的是他嗎?」她立時為這種想法感到臉紅心跳。

    對於東方不敗,並不是只有華國人才知道,伊籐忍就很清楚葵花寶典的意思,所以他立時怒吼一聲,揮手命令手下去痛毆這個囂張的傢伙。此時他也顧不得對方曾發出過龐大的氣勢,在千代田區和文京區,還沒有哪個黑幫敢惹到三合會的,況且他的懷裡還揣著一把以色列製造的「沙漠之鷹」。

    然而世界總是充滿著不可預知的變量,就在他咬牙切齒,準備觀看對方那伏地哀嚎的慘狀時,一幅意想不到的場景驀然展現在他的眼前。

    在日本普通民眾眼中,混黑社會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一般被稱之為「暴力團伙」。他們做事大多靠暴力來解決,其中有的很講原則義氣,有的只知道血腥和不擇手段,所以平常人見到他們都會感到驚恐與害怕。但是敢於暴力不等於真的懂得暴力,至少在盧占峰的黑市拳面前,他們的拳腳實在是屬於花拳繡腿的九流功夫。

    盧占峰在他們衝上來的一剎那,將外衣猛然脫下來向前面一揮,在擋住眾人視線的同時,腳下已毫不留情地踹在最前面兩人的襠部。在那兩人痛苦彎腰之際,他已翻身從他們背上滾過,並使出倒勾一字腿,橫踢在旁邊兩人的面門上,落地時又在他們襠部狠狠地補了一拳,然後才一個側身飛腿,將最先轉過身來的暴力分子仰身踹飛。

    伊籐忍從未看過這般兔起鷹飛的迅捷場面,未等他發出命令的右手落下,已經有六七個手下捂襠倒在地上。他立時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高手,手下這群烏合之眾簡直就是對方的沙袋,於是他急忙將手槍掏出來,卻發現根本無法瞄準對方迅捷的身影。

    諸葛百靈到這時已經確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無時無刻不惦念的「俠客」,也許對方的面容有些變動,但是那寂寞而又雄偉的背影還是那樣充滿英雄氣概,所以她關切地看著這幕一邊倒的爭鬥,並在發現伊籐忍掏出手槍時,向盧占峰發出了警告。

    盧占峰豈會忘記伊籐忍這個小頭目,他在對方掏出手槍的同時,便加快了騰挪的速度,並始終將某個三合會員拖在兩人之間,不讓對方有開槍的機會。就在伊籐忍終於找到機會,舉槍指向跪伏的他時,一道銀光閃爍的冷芒劃出彎彎的弧線,從眾人之間電射而出。

    伊籐忍的食指剛剛摳動扳機,就感到手上一輕,幾個細小的東西更從他眼前彈射而過。低頭看去,他那把心愛的沙漠之鷹已經被光滑地削為兩截,剛剛彈飛的就是滑膛裡的制動鋼簧。令他吃驚的還不只這些,造成這一效果的冷芒在公園裡繞了一圈後,又在刺目的曙光反射中,回到了那人的手裡,而他始終也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不過他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所以他揮動著半枝破槍大喊道:「立即住手,都給我停下,不要再打了!」

    眾暴力團員們早就打寒了心,此時也不過是胡亂詐唬著,在盧占峰的周圍做做樣子而已,所以在聽到伊籐忍的命令後,連忙都退下身來,只敢用眼睛狠盯著對方。不過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太極刃的飛襲過程,要不他們的態度會更好些。

    盧占峰也不想在東京大學裡做出太過火的事情,所以他微微一笑,也停止了攻擊。

    伊籐忍叫停眾人後,推開手下來到他的面前,仔細打量一遍後,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嗎?」

    盧占峰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只是想得到這個女人而已,可不管對方是誰。至於我的身份,我不是早已經說過了嗎?」

    伊籐忍咬了咬牙關,青筋暴露地說道:「這個女人是我們老大要得到的,他想正式娶她為妻子,並不是要她去做av女~優,請你不要因為正義感而胡亂阻擋我們三合會內部的事務。」

    盧占峰覺得這個黑幫青年很有意思,似乎打不過便想通過論理來說服他,實在有夠特別。

    「那也得對方同意才行,日本可是民主法治的社會啊!而且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已經看上我了,是她親口承認的,我怎麼能拒絕這麼美麗的邀請呢?」盧占峰淡淡地說著,心中卻想著是否先拿三合會開刀的問題。

    伊籐忍怒視他半晌,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後邊的手下都知道伊籐忍是空手道黑帶九段,只是他平時經常以「收不住手,很容易死人」為理由,不輕易動手,這一次能夠親眼看到組長的身手,也算是他們企盼已久的宿願了。

    所以團員們一個個攥緊了拳頭,有的則強忍著襠部的疼痛,為組長的即將大顯神威而鼓勁。

    伊籐忍不負眾望,終於不再論理說道,他將緊張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然後後退幾步,邊解開西服領帶邊沉聲說道:「那就沒有辦法了,請恕我失禮了……」

    說著他將解下的西服交給後邊恭候多時的手下,並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後走到盧占峰面前,忽然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

    只見他突然恭敬地跪倒在地上,雙手伏地,俯首請求道:「請霧隱先生務必將這個女人歸還給三合會,我們老大已經為她絕食兩天兩夜了,再這樣下去,三合會必然會四分五裂。只要您肯答應,我們願意給您一大筆補償金,算是對您割愛的感謝。」

    他的這一舉動,不僅使後邊的手下紛紛哀嚎倒地,也讓盧占峰忍不住撓了撓頭。

    「這個三合會的小頭目還真是奇怪!不會是日本的暴力團伙都是這般欺軟怕硬吧?」他邊這樣想著邊詢問道:「你們老大真的那樣癡情嗎?為何她的身上有這麼多傷痕,你可別告訴我那是她自己弄的。」

    伊籐忍連忙解釋道:「不錯,這些傷痕確實是她自己弄的。早先她與一些女人從菲律賓偷渡過來時,曾經因為替某些女人出頭而與蛇頭們起過爭執,所以受了一些傷。後來我們老大在接貨時發現了她,驚為天人,非要娶她為妻子,而她死活不從,我們就暫時把她關在房間裡,防止她藉機逃跑。」

    「當然,那個房間並不是您想像的黑房子,而是很豪華的公寓。但是這位華國小姐卻開始不斷傷害自己的身體,說是將自己弄丑弄殘疾了,就不會被我們老大看上眼。老大出於心疼她,便將她暫時放出來,想用錢財打動她同意婚事,卻被她耍了手段逃到了這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您不信,可以親自詢問她。」

    盧占峰知道日本的許多暴力團伙都靠販賣婦女、強迫賣~淫和拍攝黃色小電影為攬財手段,所以三合會的作為可以想像是怎樣的骯髒不堪了。不過他倒是相信伊籐忍的話,想來諸葛百靈也確實是這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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