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1
看的出,他的基礎很差,有時接近於文盲,所以他要付出的努力將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這樣他就得犧牲正常人要享受的所有東西,包括家庭的溫暖和女人的愛撫,不過也因此節省了時間,可以更好的學習。
想到這裡,茉莉已經釋然了。當初自己認定要跟著他時,並不是為了要成為他的女人,而是好奇這個男人的計劃是什麼。雖然他在許多方面都是男人中的男人,但他不需要家庭,不需要被一個女人的愛束縛,而她自己,也絕不應該成為一個家庭婦女。
心美發現鳳姐一夜之間變了不少,原本活潑明朗的眼神忽然不見了,雖然臉上還帶著一貫的笑容,但是已不再發自內心。最明顯的,是那股只有她才能感知到的殺氣,此刻已莫名強大了許多。
她也好久沒看到鳳姐的哥哥了,一直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鳳姐也從來不告訴她。想起上次見到他時,還是在深夜去盥洗室時碰到的,當時她被嚇得心悸了很久。倒不是因為他突然現身而受到驚嚇,而是他身上那股不可抑制的殺氣,已經強大到讓她戰慄的程度。
時間過的很快,心美已經在花店工作大半年了。鳳姐正在籌劃新開張的兩家鮮花連鎖店,還準備讓她當其中一家的店主。可是她長得這麼醜,能吸引顧客上門嗎?倒是鳳姐真的越來越美麗了,那種成熟中蘊藏清純的獨特魅力,使得越來越多的人都以買花的名義來一睹芳顏。但是鳳姐卻說自己更美麗,如果沒有這個胎記,自己將是海州第一美女。
想到這裡,她不覺摸了摸那塊帶給自己無數羞辱和傷痛的胎記,然後她看到一個很英俊、很帥氣,又很隨意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
「您好!歡迎光臨。請問先生,您想要買什麼樣的花?是送給朋友,還是親人?」心美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說道。
「哦!原來美麗的笑容還真是讓人迷醉呀!我想買一朵百合送給我剛認識的女孩子。」青年男人露出一臉爽朗的笑容,自己在花瓶之中拿出了一枝百合。
「請您稍等一下,我很快就會給您包好。」心美頭一次被男人讚美,心裡的感覺異常複雜。這個男人很會說話,繞過她臉上的胎記而稱讚她的笑容,不過她感覺得到,他說的很真誠。
「不用麻煩了,我買這枝百合就是要送給妳的。祝妳笑容常在,快樂常伴。」青年男人微笑著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種欣賞和真摯。
心美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慌亂地收過這人生裡第一朵男人送的鮮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請問,美麗的小姐,這裡可是朱茉莉小姐開的花店?」青年男人看出她的慌亂,立刻轉移了話題。
「是的,不過鳳姐不在,她去別的分店檢查去了。」
「是這樣呀!那她的男朋友在嗎?」
「鳳姐沒有男朋友啊!她只有一個哥哥在這裡住。」心美以為這個人認識鳳姐,所以並沒有多想。而且這個男人表現的一直那麼彬彬有禮,還那麼會讚美人,就更不該是什麼壞人了。
「哦!那可能就是她哥哥了。她哥哥也不在嗎?我受他哥哥的朋友所托,有件東西要帶給他。妳能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嗎?」青年男人很隨意地說著,彷彿交代完就要走的樣子。
心美很自然就相信了,歎息道:「我也好久沒看到他了,他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見個人影,鳳姐都見不到他呢!」
青年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她道:「那妳能幫我個忙嗎?先不要告訴鳳姐和她哥哥說我來過,我先要在海州辦點公事,過幾天再來,到時候我會親自和鳳姐說的。因為那將是一個很意外的驚喜,我不想讓這種驚喜變成理所當然。妳看怎麼樣?能幫我這個忙嗎?」
心美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麼,即使今天告訴了鳳姐,她也未必知道來人是誰,看樣子這個男人是衝著她哥哥來的。所以她點了點頭,覺得幫這個忙正好還了他送花的人情。
看著這個男人微笑著擺手離去,她忽然好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許下一次他再來的時候,自己就能知道了。
這一天的整個下午,心美一直失神地看著那朵百合花,覺得有某種東西終於在體內甦醒了。
盧占峰繼續進行著自己的高強度學習,他現在已經快要學完高中課程了,下個月就可以到海州財經學院去函授成人教育。
汽車修理行的工作也很順利,他已經正式晉陞為修理師,可以獨立對日本、美國、德國的幾種名牌汽車進行整體拆卸維護。而且他最拿手的摩托車修理已經在行裡小有名氣,經理還將一台五成新的本田一二五借給他上下班用。
反正修理行有不少備用零件,他就趁著下班時間的空隙,將這台本田徹底維護了一遍,現在它跑起來不比磨合過的新車差多少。
他的駕駛技術都是和行裡的高手學的。這些人對汽車像對自己的手臂一樣熟悉,駕駛起來更是得心應手。這也是他先學修理的原因所在,那是獄中一個這方面高手告訴他的竅門。
在海州這樣的大都市,交通堵塞是每天常有的事情,所以騎摩托車是最好的選擇。每天他騎著本田,飛快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間,往返於各個補習班。隨著基礎知識的逐漸深厚,學習對他來講已經不再吃力。如果當初他能像普通人一樣上學唸書,他自信在中國最好的大學裡,一定會有他勤奮的身影。
現在正是大學聯考前夕,他已經花錢插班到一所普通的高中裡,不過他只是為了一張高中畢業證書。因為即使他能考上某所知名大學,他也沒有時間去讀。他給自己的大學學習時間只有一年,在目前中國的大學裡,是不可能完成這個計劃的。但是他還是想參加一次大學聯考,試試自己的學習成果,這也是他一直想實現的夢想。
由於大學聯考要複習的緣故,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回花店了,明天就是大學聯考的第一天,所以他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並洗個熱水澡。
將摩托車停到附近辦公室的停車場,他緩步向遠處的花店走去。之所以停這麼遠,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交通工具是什麼。
嚴征曾經警告過他,所有的交通工具除非要立刻使用,否則都要停靠的遠遠的,就像那是別人的車一樣不去關注它。因為現在的電子追蹤設備太過先進,要是讓別人放在車子的暗處,那你永遠都是佛祖手中的孫悟空。
看著逐漸接近的花店,他忽然有種想見到茉莉的渴望。也許現在自己正想放鬆休息的緣故,那種男人的**又開始膨脹起來。
自己還真能忍啊!那種要命的快感是多麼爽呀!可是為了集中精神學習,以及要擺脫溫柔情感的腐蝕,他竟然忍耐了大半年之久,而且也沒有老犯們說的遺~精什麼的。也許是太過勞累的緣故吧!連小蝌蚪都要做為蛋白質而被身體吸收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笑了笑,對自己的聯想力大為搖頭。
忽然,一股隱隱的危機感從溫室後方的黑暗中瀰散出來,那是有人飽含敵意的窺視,他對這種充滿惡意的目光最為敏感。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放慢腳步,而是慢慢調整著前進的方位,向旁邊的一棟公寓走去。
他知道,安靜的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直到盧占峰走進公寓的門廊,他才感覺到窺視轉向他處。他知道窺視者並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每一個走向花房的人。
會是哪方面的人呢?他仔細回憶著自己是否露出過什麼破綻。
仔細想來,唯一能露出破綻的就是朱茉莉。因為她與吳縣長的關係必定還有人知道,而她到海州還用身份證登記過房間,只要查一下客房服務部就能知道。但是單從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來人的意圖。他明顯感覺出黑暗中的目光不是監視,如果是警察的話,他倒不一定能查覺出來,只有因為對方的目光中帶著殺機,才使他生出警覺。
看來花房裡的兩個女人很危險,說不定對方正張開陷阱等他回去呢!但是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理,不說感情問題,就是那些費盡周折弄到的錢,也是他不能放棄的。
所以他低伏著身子,繞了一個大彎,來到花店的另一側。伏在地上,他看到一個黑影就躲藏在溫室的一角,正在往停車場的方向看去。店面的前方也有一個人蹲在樹牆的後邊,但是路燈的明亮卻使他隱藏的不那麼成功。
盧占峰想了想,覺得自己根本沒受過徒手搏鬥的訓練,如此上前未必就能悄然放倒對方。而且現在還沒到致對方於死地的時候,還需要進一步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於是他緩緩退了回去,在不遠處的工地裡找到一根結實的粗鋼筋,又悄悄接近溫室後面的那人,猛的將對方敲倒在地。也許下手狠了些,那人哼也沒哼一聲,不知道是否就這樣被打死了。不過他也顧不得這些,在那人身上一陣搜索,竟然摸出一把自動手槍來。
他對槍械不太精通,只知道這不是警察用的那種五四或者六~四,不過從槍身的重量來看,明顯是特殊人員專用的手槍。他的父親是大別山裡的獵人,小時候他經常跟著父親打獵,所以對槍也算熟悉。
他又在這人身上摸索了一陣,並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於是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地從溫室後門溜了進去。
前方的店面亮著燈,傳出男人說話的聲音,並且不止一個人,似乎在逼問著什麼。
盧占峰隱身在花草籐蔓之間,悄然來到通往店面的門前,從門縫中偷瞧進去。
只見茉莉和心美被人捆綁在座椅上,心美被布條勒住嘴,茉莉則被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指著雪白的脖頸。兩個人的面色冷靜淡漠,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盧占峰大感驚奇,茉莉對死亡的漠視他是知道的,但是心美的表現卻讓人意外。
裡面一共有三個男人,他只能看清兩個,都是很普通的打扮,放到白天的大街上,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朱茉莉,妳不要抵賴了,我們對這筆錢裝了特殊的跟蹤裝置,既然能找到這裡,就是跟著信號來的。妳這麼死硬,只能白白犧牲這麼美的性命而已,如果讓我們搜到,妳就沒有討價的資格了。等到老闆一來,還讓我怎麼替妳說好話呢?」持刀的人有些沉迷於茉莉的美色,話中帶著明顯的示好。
「我開個花店,又惹到你們什麼了?我離開吳縣長是很早的事情,我又能拿他什麼錢?我不管你們要死要活的,是男人就殺了我好了。」茉莉答的極剛硬,讓對方難以應對。
這時另一個人忽然說道:「鳳小姐,我們來,並不是對付妳的,我們只要東西。如果能把重要的東西還給我們,我們甚至可以給妳留下一筆可觀的金錢。聽說妳在這裡還認了個哥哥,其實是情人吧!需要我們照顧一下嗎?在海州市,失蹤個把外地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盧占峰終於認定,這些人是和吳縣長有關的黑道組織,可能就是要吳縣長洗黑錢的人。但是對方口中說的追蹤裝置是什麼呢?難道是那張卡片或者那個工藝打火機?對,一定是那個打火機。
那人見茉莉根本沒搭理他,心中大為惱火,而且這件事拖的太久,上邊那些老東西已經很不滿了。
「好,好,好!妳不說也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如現在先陪哥幾個樂樂,然後再談也不遲。」
他們已經用過許多手段,要不是茉莉長得太美,他們早就在她臉上劃幾道了,但是所有手段都沒有效果,看來只能慢慢搜查了。不過他們也沒想放過這個美女,事後帶回去,她也必定淪為上面那些老頭子的胯下玩物,還不如趁現在水靈靈的,自己先享受一番。
屋裡立刻響起三人**的笑聲,茉莉只是臉白了白,神色並沒有多大變化。倒是心美終究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不由大驚失色地嗚咽起來。她的動作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那人忽然拿起一條手巾,將她那帶有胎記的臉嚴實地遮住,只露出姣好的一部分。
「喂!你們看,這女人遮住丑疤後,還真好看呢!我就上這個吧!估計她一定是個處女。」那人得到寶似的淫笑著,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另兩人見狀也有些不甘,但是茉莉的美貌很快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於是立刻上前開始脫她的衣服。
盧占峰知道時機已到,便悄然用腳撥開房門,閃身而出,抬手投出兩把飛刀。
為應付各種不測,他的身上總是帶著兩把自製的木柄飛刀,細長的刀身帶著血槽,可以很快致人於死。
兩把飛刀分別插在茉莉前面那兩人的後心處,登時將他們當場格斃。另一人還正脫著褲子,聞聲回頭,卻看到兩個同伴在地上做著臨死前的抽搐。大驚之際,他還想去掏腋下的佩槍,卻看到盧占峰手上那黑洞洞的槍口。
「說!你們是哪個組織的?」盧占峰走上前,從一人背後抽出一把飛刀,問向那個活口。
「你……你是誰?你好大的膽子,我們三口組是不會放過你的。」那人強硬地說道。
「哦!怎麼日本的三口組也跑到中國撒野來了,你沒搞錯吧?」說著,他抬手一揮,飛刀貼著那人的大腿內側飛掠而過,在劃出一道深深血痕的同時,還割斷了幾根草叢。
那人被嚇的一哆嗦,還以為自己的小弟受了傷,連忙伸手摸去,發現沒事後才放心地長出了一口氣。
「下一刀,我可不敢保證偏那麼多了,說不說在你。」盧占峰又拔出另一把飛刀,淡漠地說道。
那人也感到眼前這小子的狠辣,他還以為對方是中國的情報特工,所以出手就是致命的狠招。他不知道自己這方面哪裡出了紕漏,對方為了不造成外交尷尬,有可能立刻殺死他,然後以入室搶~劫或什麼罪名處理掉他們的屍體。
「同志,別誤會,我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東西而已,並沒有傷害到貴方的利益。如果你們同意給我提供政治~避難,我可以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他終於決定還是保命要緊,好在他沒有什麼家人,不必擔心組織的報復。
盧占峰沒想到他會自作聰明過了頭,倒省去自己不少麻煩,所以也不揭破,只是抬手將茉莉和心美身上的繩索割破,並將他綁在座椅上。
「說吧!先交代一些重要的,我再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們的保護。」盧占峰引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