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謙這兩天挺煩的,說起來還是因為柯震東那傢伙。正常人還講究一生一雙人呢,他一同性戀居然還再婚了。
是的,再婚。上一次結婚的那王小姐前段時間因為碰到柯震東和他男朋友小情人,在自己朋友面前面子上過不去而重重地甩了那個男狐狸精一巴掌。就因為這個,柯震東居然當場發飆,不但痛斥了自己老婆,還帶著小情人揚長而去,徹底讓那王小姐丟了面子。
其實對於柯震東玩男孩子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但是因為家族利益關係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好的老婆呀!多通情達理的女人。只要柯震東那廝腦子正常那麼一點,都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老婆難堪。
可是柯震東那貨當時腦子就進水了,居然為了一個見不得光帶不出門的東西而打了自己合法妻子。他還振振有詞說那小情人是他好不容易才追來的,不能因為那女人就給攪黃了。
你說王小姐能嚥得下那口氣嘛,以前還是死撐著一張臉面,現在連連忙都沒了,再不離婚她就是傻缺。
也剛巧那王小姐的哥哥仕途走的挺順的,也用不著柯家的幫忙了。所以這婚離得那是相當堅決,王家上下一律支持,讓王小姐趕緊跟柯震東這個變態脫離關係。
離了就離了唄,反正他是一同志,有沒有婚姻對他來說壓根就無足輕重。就像一禿子家裡放著一梳子,其實就是一擺設。
可是這貨可氣的是,居然在離婚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又要結婚了。
結婚就結婚唄,你一二婚,還是這麼個情況,不講究低調行事呀!上次大張旗鼓地被老婆鬧出同性戀的醜聞,多少應該收斂些。可是這貨就是不聽,非要辦一場隆重的婚禮,給現任妻子一個大大的臉面,還將圈子裡的人都請了一遍,衝著他們這群哥們直嚷嚷,不來就是不給他面子。
安梓謙氣的只翻白眼,衝著他極盡諷刺說:「你說你這樣的不靠藥力效果都硬不起來的人,幹嘛非要去趟婚姻這渾水。就算是要趟這趟渾水,那也是該去找一個男人結婚。還又找一女人,你丫的不是純屬禍害人嘛。」
不怕橫的,就怕臉皮厚的。
柯震東聽了這番話後也不生氣,還衝著安梓謙嘲笑說:「七少也知道禍害人三個字了,真是的,自從你跟那林顏心開始,我們原本英俊不凡、風流倜儻的七少就徹底沒有了。讓我們這群人以後還跟著誰走,多少少女少婦們要遺憾終生了。」
「你丫的別跟我貧,我樂意。現在想想以前那過的像什麼日子,真沒勁。整日的行屍走肉般,哪裡有現在有滋有味。」安梓謙翻翻白眼,對他的激將法一點都不在意。
柯震東看他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一本正經地笑了笑,說:「其實哥們都挺羨慕你的,人這一輩子要是能遇到一次真正的愛情,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這東西呀,比他媽的恐龍蛋都稀罕,所以哥們幾個真是羨慕你。雖然中間般歷經了許多坎坷,可是最終也抱的美人歸,通往了幸福的小生活。」
「看的那麼明白你還在混,趁早收了心倒是真的。」安梓謙勾勾唇,被誇得飄飄然。
「你以為我不想呀!」柯震東歎息道,無比哀傷地說:「你也知道,我對女人沒什麼感覺的,再美再好的女人在我面前也跟外星人差不多。可是跟男人的愛情…呵呵…,這年頭多少年的老夫老妻還離婚呢,有孩子牽絆著還都不帶猶豫的。更何況是男人和男人之間,這群裡的人本就亂,哪裡能遇到真正的真心呀!」
「可是你再婚還不是跟之前一樣,男人這邊又斷不了,女人那邊你又沒興趣,這不是活生生地埋汰人嘛。那女人還真傻缺,知道你這樣還上桿子嫁給你。」旁邊的令一哥們不禁開口道,他也是直男,所以壓根就弄不懂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柯震東聽後卻冷笑,「這年頭,真正因為愛情而結婚的人又有多少,還不是為了彼此的利益或者家族的利益。我這樣的在這個圈裡又不是沒人知道,就算是有不知道的上次經過我前妻那麼一鬧,現在也是家喻戶曉了。你以為我現在的未婚妻會不曉得,她家裡人會不曉得,我們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呢,她還能愛我愛到不顧我壓根就不喜歡女人的地步。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我們家老爺子的地位,這兩年還算勢頭正盛,有利可圖才會這樣埋汰自己。想那姓王的女人跟了我這些年,雖然性福是少了,可是你再看他們家,離了我這裡憑著他們現在的家世,想找個比我強的男人還不玩似地。還有,你以為我想結婚呀!我這樣的巴不得這輩子都別跟雌性生物靠近,可是我不在乎老爺子不得不在乎,總歸要做個樣子弄個女人才不至於丟了柯家的人。我們這些人,外面的人看著風光無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又哪裡知道,最重要也最容易得到的自由,對我們而言卻是最大的奢侈。身不由己呀!」
柯震東說的無限傷感,最後說著說著還擺出了一個秋風化雨地眼神,噁心的安梓謙差點沒吐了。
拿起旁邊一紙盒子朝他扔了過去,不客氣地嘲諷說:「你丫的別做這種林黛玉的模樣,給你自由,讓你跟掃大街的換換身份去,你丫肯定不樂意。別把自己說的跟傀儡似地,你丫的就是幸福的太抽風,又有老婆不失面子,又有情人常伴左右。」
「嘿嘿嘿,還是七少瞭解我。」柯震東馬上收起自己悲風傷月的表情,立刻換上一副猥瑣地笑臉來。
「不過,我結婚那天,你們可一定要來參加。七少把貴夫人也要帶來,你不知道,我那個未婚妻可佩服可佩服林小姐了,聽說我和你關係不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一定要把林小姐介紹給她認識。說我要是不把你們請來,這婚她就不結了。」
「切,她結不結跟我們什麼關係。你丫的別指望我會參加你的婚禮,上一次因為綁架心心的事,她可是還記恨著你呢。以前不知道我們倆的關心,現在她可是恢復記憶了,讓我少跟你這種人混在一起。」安梓謙擺出一副妻奴的模樣,毫不客氣地說。
說的柯震東嘴角只抽搐,「七少,不會吧!你也把她慣得太厲害點了吧!哪裡能這麼慣著,女人是要管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好歹也是一男人,不能讓她給壓下去了。」
「我願意我高興,你管得著嘛你。你想要讓管你壓你,還沒人呢,你這是純屬的羨慕嫉妒恨。」安梓謙對他的嘲諷根本就嗤之以鼻。
「好好好,我羨慕嫉妒恨,我沒人管沒人疼沒人愛還不行,可是七少,咱倆是不是哥們?」柯震東一看激將法沒用,只好憋屈著一張臉擺出可憐兮兮地模樣問。
「這和你和我是不是哥們沒關係,別的事情我能兩肋插刀,可是參不參加你婚禮這重要嗎?又不是你一生相許真正愛的人,如果真是你死心塌地愛的人,我鐵定做主了來參加。可是就這種女人,說不定過個兩年又要換了,還要再結一次婚。倒時候心心非讓我和你徹底斷絕關係不可,她生平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渣中的敗類。」
安梓謙不為所動,無視他可憐兮兮地眼神。
「七少,」柯震東一看軟硬都不行,乾脆死皮賴臉軟磨硬泡起來,說什麼突然他們不來參加婚禮,他這婚都結不安生。現在的未婚妻非會跟他分了不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他有什麼用。
反正從東扯到西,從南扯到北,這架勢,好像他們不來參加就會世界末日似地。
最後安梓謙被他磨蹭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再加上旁邊幾個哥們幫襯著說話,最終只能答應,盡力而為。回家勸勸老婆,要是實在她不願意,那他也沒辦法。
柯震東一聽自然是千恩萬謝,那張嘴把安梓謙誇得,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他看上的女人能有差嘛,只要他開口,林顏心那絕對是毫不猶豫答應的。
安梓謙苦笑,真是一家人不知道一家人的難處,他還真以為他妻奴的樣子是騙他呢。
和這幫人胡鬧了一陣後,好男人安梓謙是準時准點地回家。一回去林顏心給他把門一開,就皺皺眉頭說:「你喝酒了?」
安梓謙一愣,隨後點點頭。真是欲哭無淚,他之前跟她報備過今天要去跟哥們聚一聚的。當然,她叮囑了好幾遍,不許喝酒。剛才是撐不過被他們強行灌了幾杯,他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刷了好幾次牙呢。沾著酒味的外套都沒帶上來放到車裡了,就是這樣,居然還被她一下子聞出來了。
安梓謙不得不感歎,老婆嗅覺真靈敏。
「其實,我也不是不讓你喝酒,你開著車呢,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別人的生命安全著想呀!別到時候電視新聞上又冒出來一條,官二代喝酒肇事、道德喪失地新聞。」林顏心一邊幫他拿拖鞋,一邊冷著臉說。
安梓謙連忙點頭稱是,最後又笑嘻嘻地說:「我不是沒敢喝多嘛,就一杯,跟喝水一個樣,沒一點醉意。」
「喝醉的人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會醉,」林顏心冷笑,然後去倒了一杯醒酒茶過來。
安梓謙嘿嘿地訕笑兩聲,趕緊麻溜地鑽進廚房裡。今天可是有事求著呢,爭取表現的比平時還要勤快些才行。
林顏心端著醒酒茶送進了廚房,就自個拿著水杯讓安梓謙就著她的手喝下去。
喝完後安梓謙還十分狗腿地在林顏心臉上親了親,「謝謝老婆關心,」笑的那叫一個美。
林顏心臉一紅,嬌嗔地瞪他一眼,快速地拿著空杯子走了出去。
今個安梓謙做的幾道菜都是林顏心最愛吃的,本來是吃的挺高興的,就是吃的空擋老感覺安梓謙偷偷看她的眼神。
林顏心是誰,安梓謙抬抬眼皮她現在都能猜出個**不離十,他這是一定有事想跟自己說了,可是又不敢開口的表現。
不過當下也不動聲色,安靜地吃飯,吃完飯不等她動手,安梓謙就十分積極地站起來收筷子碗,將碗筷送進了洗碗機裡。
這下,林顏心更加確定他這是一定有事了。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一頓飯下來也沒吃幾口,明顯就是心裡有事。
「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遲遲不敢開口。」林顏心往沙發上一坐,一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一臉嚴肅地問。
「呵呵,我老婆就是聰明。」安梓謙十分狗腿地坐到林顏心一邊,將她翹在另一條腿上的腿拿到自己腿上來,然後一邊輕輕捶打著一邊笑嘻嘻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有一個朋友吧要結婚了,想讓我們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我知道你對我那個朋友圈一向都不太喜歡。可是他又實在是盛情邀請,而且他老婆還非想要見見你,我估計是想跟你請教請教御夫之道。所以我不知道你同不同意,一直不是不敢跟你開口。」
「你那朋友是誰?」林顏心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這個事。
其實她也不是管著他的交友自由,主要是他那群朋友沒幾個正經人。以前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現在的安梓謙可是完全變了個樣,多好,每天按時回家從不出去鬼混。她就是怕他們在一起玩的多了,再給他帶進去了。
俗話說學壞容易學好難,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那朋友一定不是什麼好鳥。估計是人渣中的戰鬥機。對於他朋友裡最渣的幾個她還是知道的,所以才問問他那朋友是誰。但是據她所知,好像那幾個貨都結過婚了,怎麼又冒出來結婚的。
「這個…那個…呵呵…你也認識…就是那個柯震東了。」安梓謙費了好大的勁才支支吾吾地說出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顏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同性戀嗎,而且還結過婚的。」她可是沒忘記她失去記憶時被他給騙了的事,當時他的同夥就是那個娘娘腔小情人。
她不鄙視同性戀,但是也要是和她家顏童一樣是個正常人。可是那天那個男人可是蘭花指翹得噹噹的,比她還像女人。所以和他那種人妖型的在一起的柯震東,可見其非人的品味。
「這不是前段時間他前妻抓到他和另外一男的在一起,當場發飆將那男的給打了嘛,所以柯震東一時沒忍住,也給了她老婆一巴掌,然後兩個人就離婚了。」安梓謙簡潔明瞭地解釋。
「居然還有這種事,那個柯震東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他那情人就是小三,居然為了一個小三來打自己老婆,活該他離婚。還有,前段時間有多久,這麼快又要結婚了。」林顏心簡直是要同仇敵愾,身為女人自然是為女人說話了。
「三個月前,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柯少。他那老婆都跟了他多少年了,還能不知道他好男色的事。早不打玩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什麼意思。還不是在柯家身上撈夠了好處,想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故意找事。柯少也是知道的,不然你以為會這麼糊塗地就當眾給她下不了台。還有現在要結婚,你也別鄙視他,柯震東雖然不是個東西,明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還去禍害別人。可他這未婚妻也不是好東西,柯震東又沒逼著她嫁他,還不是為了柯家的權勢好處。所以這事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我們,只需要去參加一下婚禮就成,心心,求你了,我都答應他了。」
「反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還是少跟他有聯繫。我是真不想去參加,婚姻本來是神聖的,有愛才有家,現在都被他們糟蹋成什麼樣了,簡直就是一場權色交易。」林顏心憤憤然,這年頭,怎麼什麼人都有。
「老婆,寶貝兒,你權當去吃頓不操心的飯,吃完了我們就走。你都沒看見他今天有多可憐地求我去,好歹也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上一次是他不對,可不也是為了我嘛。所以難得他這次這麼求我,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答應了吧!」安梓謙拿出柯震東對付他的那一套軟磨硬泡來對付林顏心。
林顏心被他纏的沒辦法,手臂被他搖來搖去,搖的眼都暈了,只好點點頭。不過卻說的很清楚:「只是去吃飯,吃完飯就回來,少跟那些人接觸,不是說不讓你和朋友來往。所謂的朋友也要有選擇性的,比如良師益友的那種,而不是這種整天只挑唆著怎麼幹些缺德事的。」
「知道知道,寶貝兒是為我好,老公心裡都清楚的。來,親一個。」安梓謙一邊說一邊嬉笑著將嘴巴湊了過去。
林顏心連忙一扭臉,有些羞澀的笑起來。
不笑還好,一笑就等於給安梓謙沖了電,知道她此刻心情挺愉悅的,趕緊地抓住好時機欺身壓了下去。
「寶貝兒,你這個表情好誘人。」情動時安梓謙猛烈地撞擊,一邊撞擊一邊氣喘吁吁道。qd9e。
林顏心羞得臉緋紅,急忙將臉一扭,嬌嗔道:「才…不是,我又不是…那種…妖冶的女人。」
「可是在我眼裡,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安梓謙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柯震東的婚期很快就到了,本來林顏心打算著,既然是要去的,那就面子做足了,送的禮品也要像樣子才行。就找了個機會跟安梓謙說,兩人去外面轉轉買個合心意的東西送給他。當然,紅包還是要包的,他再有錢是他的事,中國人的老禮節是不能少。
可是安梓謙現在正跟她膩歪著呢,哪裡看挪窩。大手一揮說不用了,禮物他早就選好了。
林顏心也就將信將疑,心裡還疑惑呢,也沒看他出門呢,選了什麼禮物。
一直等到結婚那天,他們兩個換了衣服出門,林顏心才看到安梓謙選的所謂禮物。當時就眼一黑,徹底無語了。
這個傢伙,居然拿了一套他精心收藏的情趣用品去送給柯震東當結婚禮物。
「這就是你選好的禮物嗎?我不去了,太丟人了。」林顏心看著他手裡的禮盒嘴角抽搐地說。
「這可是全新的,純白金打造,價值不菲呢。我是看你不肯用才送給他呢,不然我哪捨得。」安梓謙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完全不知道恬不知恥什麼意思。
林顏心徹底無語了,這人就每個底線,「你送人這個讓人新娘子怎麼看,」她又不是沒見過這個東西,簡直就是沒法形容。一根細細地鏈子長長的,不用解釋她都知道派什麼用處,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放心了,這個可不是給柯震東和他老婆用的,我又不認識他老婆,幹嘛對她這麼好。這個是給柯震東新任小情人用的,柯震東說了,他是真心喜歡那男人,今天那男人就是伴郎。你以為柯震東一二婚這麼大張旗鼓地操辦婚事是為什麼,明著是跟那女人結婚,其實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他就是想借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將新任小情人介紹出去。不過看他這次的樣子倒是挺認真的,還沒見他這麼費勁地對過一個人。這條鏈子我讓人又重新打造了一下,原來的款式是適合女人的,現在是適合男人,柯震東一定會喜歡的。」
安梓謙說著,還附在林顏心耳邊將這條鏈子的妙處跟她說了說。
林顏心一聽,立刻伸出拳頭來朝他身上打了一拳,然後使勁碎了一口,還真是沒臉沒皮。居然想出這麼缺德的主意,把那東西塞進男人的那裡,還是不是人幹的事。
不過,所謂情趣用品也是為了助興用的。他送他的,要是那柯震東真捨得讓自己的人受這份羞辱,那也是他們擋不住的事。所以林顏心也就沒跟他多計較,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而跟自己的男人置氣。
這一點林顏心和周曉白完全不同,周曉白是沒由來的正義感十足。可林顏心不同,弱肉強食的成長經歷讓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心善的人,別的事情和她無關,她只需要管好她男人。
兩個人到了婚禮現場,柯震東親自迎了出來。當看到林顏心時還是有些訕訕的,不過看林顏心一臉淡漠壓根就沒把他當成一根蔥時,也就慢慢釋然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對於安梓謙送的禮物,柯震東是表現的特別興奮。果然是狐朋狗友,彼此的嗜好都曉得。
新娘倒是很一般的女孩,林顏心大致記得他以前的老婆,要比這個漂亮些。不過這次的這個雖然不漂亮,但是看臉相卻有一股子奸佞之氣。反正林顏心是不怎麼喜歡,雖然知道僅憑第一眼就認定對一個人的看法是很魯莽的事,但是她就是從來都喜歡這樣隨行。
倒是那個伴郎,也就是柯震東的新任小情人是完全出乎了林顏心的意料。
還以為和上次那個人妖差不多的類型呢,柯震東的品味也就是這個水準。哪成想這次的男人不但沒有一絲妖裡妖氣的女氣,反倒是有股難得一見的清雅氣質。
長得也不是那種如同狐媚一般的妖冶,反正一看就知道是個男人。但是又比一般的男人長得秀氣很多,各自不是很高,一米七幾的樣子,身材消瘦單薄,讓人感覺挺舒服的。
真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林顏心默默地想,怎麼都看不出來,這樣一個清雅的男人居然會看上柯震東這個渾身銅臭味的傢伙。這男人看皮相,不像是那種貪慕虛榮,為了錢財甘願出賣身體的人呀!
不止是她疑惑,就連安梓謙看到那男人都不禁驚訝了一番,脫口而出:「這還真是意外,柯震東到哪裡找了這麼個極品來。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撞上來,怪不得這麼下心思。」
兩人同時默默地相視一眼,微微地歎了口氣。都在想,柯震東那貨不要辜負了這男人才好。但從皮相上,他們都將同情的天枰偏向了那男人。
不止是他們兩個,在場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對那男人流露出同情的目光。雖然柯震東這樣做已經算是到極限了,可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互相交換戒指,應該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
不過林顏心的同情心也就是一剎那的事情,一閃而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選擇,既然這個男人一開始選擇了要和這麼一個必須要結婚的男人在一起,那麼就應該要來承受這份責任。幸福和責任都是相輔相成的,既然想要把握住這份幸福,那麼就要有勇氣來承擔幸福帶來的一切,包括疼痛的責任。
「您就是林小姐嗎?」吃過飯休息的空擋,新娘子突然跑到林顏心面前淡笑著問。
林顏心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心裡不明白這新娘子自個跑到她這裡來做什麼,貌似除了敬酒時說了一句話,她們根本就不熟悉吧!
「林小姐,我可是對你很仰慕,關於你的事情聽了很多,介不介意跟我到樓上坐坐,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請教您。」新娘子笑著說,雙目裡卻含著意味不明地光。
林顏心眼睛一向毒的很,一眼就看出了這女人不是善類。無緣無故地找自己上樓去,一定是有什麼事。但是她林顏心也不是好欺負的,裝糊塗躲過去不是她幹的事。本來安梓謙還想阻止她呢,被她給攔住了,沖新娘子笑了笑點點頭,然後站起來。
新娘子姓陸,叫陸芷。林顏心叫她陸小姐,打心眼裡不願意稱呼她柯夫人。總覺得那個清雅的男人比她更適合這個身份,雖然那男人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得到。
而林顏心的一聲陸小姐讓陸芷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請她坐在沙發上後,便笑著開口說:「想必林小姐也知道我和柯震東結婚,其實不過是個幌子,他是為了給自己的情人製造介紹出去的機會。而我,不過是為了面子問題,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見識見識林小姐。」
「哦?我還不知道我竟然這麼大面子,竟讓陸小姐不惜用自己的婚禮這等大事來求個見面。只是不知道陸小姐想要見我什麼事,求教御夫之道嗎?似乎陸小姐不需要吧!學的再怎麼精湛,也沒有用武之地。」林顏心略帶諷刺地笑著說,她可不認為這女人叫她上來是拜師學藝或者是又好結交。
果然,陸芷先是一愣,隨後冷笑起來。
到底是年紀輕,經不得林顏心的一點點挑撥,馬上就露出了底牌。
冷笑著問:「我雖然姓陸,家裡也有一個姐姐。可是打小卻還有一個比親姐姐更親的人,一直以來她都十分地照顧我。可是前段時間我卻聽說,她受了委屈了。作為妹妹,你說我該不該為姐姐出氣呢?」
原來是來報仇的,林顏心冷笑,不過還真是奇怪,她口裡所說的姐姐到底是誰。貌似這些年,她沒怎麼的罪過人吧!
看著林顏心略露出疑惑地樣子,又笑著冷笑說:「我那個姐姐林小姐也是曉得的,姓唐,單名娜字。前些日子還和林小姐一起用過餐呢,林小姐該不會忘記了吧!」
原來是唐娜嚥不下這口氣找這個蠢貨來出氣來了,林顏心當下冷笑的更甚。
「當然沒忘記,像唐小姐那樣有特點的人還真是讓人容易過目不忘的。明明年紀挺大的了,還喜歡裝清純。這年頭出位都不分走什麼路線了,反正只要讓人記住就行。唐小姐這點很厲害,我還真沒忘記她。」林顏心笑著說。
「你?」陸芷氣的叫起來,沒想到這女人嘴皮子這麼厲害,不過,幸好她有秘密武器。
冷笑一聲,將一疊照片拿出來扔到她面前冷笑著說:「你也別得意,看看這是什麼東西。你所謂的厲害的御夫之道也沒什麼嘛,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子,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不過,你也不能怪安少,他是什麼身份的人,你又是什麼身份的人,連娘家的背景都沒有。憑什麼要求人家對你一心一意,你該慶幸了,安少念著舊情沒有甩了你。」
陸芷一邊衝著林顏心極盡嘲諷,一邊期待著看著她的臉色。面對這麼一堆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親熱的目光,該會很痛苦吧!她也算是不負唐娜的重托了,如果有照相機的話她還真想把她一會怒不可歇地表情拍下來,拿出去炫耀炫耀。
不過,讓她遺憾的是,她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林顏心流露出她期待地表情來。反而是一直很平靜很認真地看著這些照片,倒像是這照片裡的男主角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地。
陸芷不禁急了,有些急切地說:「你都不生氣的嗎?這個可是你老公。」雖然拍的不是那種大尺寸的,不過也都是摟摟抱抱親親熱熱,足夠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怒不可歇了。
「陸小姐,我還真不願意把這種話跟你說。不過,看在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上,還是說出來吧,算是給你的結婚禮物。」林顏心終於抬起頭,一臉嚴肅地開口。
「說什麼?」陸芷被她弄得毛毛的,為什麼感覺這女人的氣場這麼強大呀!照的她都移不開眼。
林顏心冷笑,「人呢,笨一點沒關係。那就留在家裡自個偷偷藏著掖著,別拿出來丟人現世也就不算是特別笨了。可是明明就是很笨,卻還要裝出一副很聰明的樣子出來丟人現眼,那就升級到了蠢的地步了。所以我想勸陸小姐,盡量還是藏著掖著就藏著掖著,別總是做一些蠢到家的事。你以為這些照片就能打擊我,讓我喪失理智然後和安梓謙鬧開嗎?麻煩你下次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把照片上的日期抹殺掉,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管我什麼事。再說,不用看日期,就是但看這人,你還以為安梓謙還真是天上童姥也,一輩子不會變樣。跟他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他現在和十年前的區別。所以,你這些照片壓根就沒用。哦,不,也許還有用,我可以拿給安梓謙欣賞欣賞,讓他來懷念一下自己的青蔥歲月,順便感激一下你。」
「啊,林小姐不要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陸芷一聽嚇得連忙拉住林顏心的手腕哭著道,她真是失算,居然忘記了這一碼子事。當時光想著找了一個十年前和安梓謙關係挺好的女人,要了這組底片,卻忘記抹殺掉上面的日期,一洗出來就給她拿來了。
現在她竟然沒有上當,還要拿給安梓謙看,她當然害怕。
安梓謙的手段她也是聽說過的,本來做這事風險挺大的,要不是唐娜用那麼好的條件誘惑她,她是說什麼都不肯做的。裡她你道。
原本還想他們如果上當只顧著鬧,也就會把她這個始作俑者給忘了。現在可是真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坑呀!
「林小姐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如果給安少知道了,我和柯震東也就完了。我是好不容易才嫁給他的,家裡還指望著攀上這門關係以後有前途呢。我不該受唐娜的蠱惑,以後,我再也不和她見面了。」陸芷哭的稀里嘩啦的,苦苦哀求。
林顏心冷眼看著她,冷聲道:「當初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種結果,你和唐娜還會不會見面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不不,林小姐,求求您發發善心。我真的不能有事,有了事我家裡會完蛋的。」陸芷說著竟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跪在了地上,哭的臉上的妝都花了。
林顏心歎息一聲,冷言冷語地道:「你跪我有什麼用,我可以答應你不把這事跟安梓謙說了。不過,不是因為覺得你可憐你跪下求我了,而是覺得你可悲。明明就沒有那麼重的心計,卻還被家族來當成利用的工具。我勸你以後多做些善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己掂量掂量。那個柯震東雖然沒有多加接觸過,不過據我所知,他可不是什麼善類,萬一觸碰了他的底線,後果可不是你像今天這樣隨便求求我就能過去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林小姐提醒。」陸芷趕緊點頭答應,其實她倒是真存了一些心思。今天的婚禮她也是知道柯震東是為了那個男人,還想著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那男人一番呢。現在聽林顏心這樣說,也嚇得不敢再存那個念頭了。
而林顏心之所以這樣說,也是看出了這女人的奸佞心思。想著那男人清雅的氣質,也就是順嘴幫了他一把。
當然,她不會想到,今天她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善舉,十幾年後竟讓自己的孩子免於一場天大的災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從柯震東的家裡出來後,一上車林顏心就緊緊地抱住安梓謙,埋在他肩膀上悶聲問:「你有沒有後悔過,為了我這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現在可能還在繼續左擁右抱吧!」
安梓謙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哭喪著臉說:「心心,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你指出來我該還不成嘛,別離開我,森林走多了容易迷路,我還是喜歡你這棵樹。就在你這棵上吊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把我摘下來。」
安梓謙說的可憐兮兮,又堅定無比。卻讓林顏心心裡只抽搐,本來就是覺得對不起他似地。現在….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開車回家了,今天累死了。」林顏心收起悲風傷月的心情。
她與安梓謙,遇上就是遇上了,沒有後悔這一說。只能往前走,一直幸福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