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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72人間何處春常在2 文 / 雲蒙居士

    三生石上種因果,紅塵悲歡已注定。

    一夜無話,轉眼次日黎明,快至上朝時辰慕容伊川早早就醒來,昨晚飲酒過多,現在還是覺得有些頭痛。一晚上宛若幾乎在輾轉,慕容伊川十次酒醉得有八次會提及宛若受辱之事,每每如此宛若都心如刀絞,平日再多的好在那一刻也被抵消,慕容伊川的話如刀,他更是用一種毫無溫柔可言的手段來對待宛若,給予她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因而宛若怕極了慕容伊川酒醉,對於她而言那無疑是一場噩夢,然慕容伊川偏偏興高而貪杯。

    宛若努力的壓著心裡的難受如常侍奉慕容伊川去早朝,「你若難受就罷朝算了。」見對方一個勁兒的捂著頭宛若知必然因酒醉而頭疼忙用手替幫他來柔,慕容伊川沉聲道;「今日是初六,三六九為大朝日不可罷,況且今日早朝有一些要事要廷議。你的眼睛怎腫了?」慕容伊川這才注意到宛若紅腫的雙眼,「可是我昨晚對你?」慕容伊川早已不記得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為,因而見宛若低首不言聯想到自己之前幾次所為心下也就明白,他長歎一聲,心中充滿愧悔,「酒醉誤事,看來以後我真得酒份量飲,你先歇息,我去上朝。」慕容伊川如何溫柔撫慰宛若始終無動於衷,她只是默然的為他整理著跑帶。

    穿戴整齊之後慕容伊川也顧不得宛若急忙出了寢殿至太初殿上朝。

    朝堂上,慕容伊川先與大臣們商議了幾件邊事,然後把大理國的國書拿出來與重臣廷議,「大理國王要將自己的掌上明珠瑞玲公主嫁與朕為妃,以此恢復兩國昔日盟好,諸位愛卿意下如何。」慕容伊川手扶龍書案銳利的目光在文武百官面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回書案上敞開的大理國書之上。

    諸大臣聞言都很是意外,他們在底下交頭接耳了一番,丞相蕭禹城首先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認為大理國既然主動與我大正結為秦晉之好其誠意可見,皇上若不接受大理國這份誠意,他日若大理國與契丹結盟這對我大正不利呀,而今大理國既重新臣服與我朝可見其心誠,我大正與契丹國立相當,各有屬國,大理隨小,然棄之不利也,臣i相信皇上聖斷。」

    蕭丞相一番話剛說完緊接著中書令薛居民也站出來說話,「臣贊成丞相所言,而今皇上初登大寶且後宮冷清,皇上娶大理公主一來可延續皇室血脈,二來可與大理國長期修好,臣知皇上對大理國曾與西門叛賊聯手之事有所亟待,然常言道宰相肚裡能撐船更何況胸懷山河的皇上。」

    中書令的話音落下其餘大臣也陸續諫言,大多數都贊成與大理國結為秦晉之好,唯獨鍾離文俊與兵部侍郎潘立始終沉默,二人各有自己的算盤,若就國事而言文俊自然希望慕容伊川納大理公主為妃,然想到因此宛若的日子可能會不好過他怎可能開口,而潘立自然為女兒潘賽花著想,少一個人就少一個與女兒爭寵的對手。

    慕容伊川仔細聽罷了眾臣的意見後把目光落到不發一言的鍾離文俊身上,「鍾離愛卿如何看待此事?」慕容伊川的多疑自然會從文俊的不言中捉摸出點門道來,鍾離文俊站出來深施一禮,一臉從容道;「皇上胸有丘壑,何須微臣多言。」鍾離文俊的巧言令慕容伊川付之一笑,嘴角微微露出了幾許狡黠,對於鍾離文俊心底的小打算他彷彿一眼看穿之,他意味深長的掃了文俊一眼,然後恢復正色與眾臣道;「諸位愛卿所言有理,從我大正立國一來大理國一直臣服與我朝,然之前他們居然與西門叛黨勾結造反天朝實屬可惡,縱然如今他們有心改過與我朝重修舊好,然朕心難恕,若非北方有強敵契丹,朕定不允這樁親事,就如丞相所言,大理雖小然棄之不利也。」慕容伊川雖未明說答應了這樁和親之事然態度已十分明朗,散朝之後慕容伊川把丞相和中書令及同平章事一起叫到了御書房商議了幾件朝堂上沒來得及議的要事。

    「皇上,微臣斗膽諫言,對於此次開龍虎榜中舉的七十三名進士提拔過驟也。」丞相蕭禹城始終不明白慕容伊川為何如此看重這一批進士,多錄取三十三名也就罷了,而且他們的官職卻是五品通判這太不合常理。慕容伊川把玩這一方端硯等丞相言畢方才沖蕭丞相淡然一笑,而後道;『唯如此,他們才能念朕恩情,為朕生死。」聞得皇帝這番話蕭愚蠢才稍稍明白,慕容伊川自打即位開始便用各種手段穩固自己的政權,若非如此他蕭禹城怎麼能坐到一國之相的位置,明白了上之深意聰明的蕭禹城儘管心中仍有不同然也不在多言。

    慕容伊川把大理國書遞給蕭禹城,」丞相文采飛揚,大理國的使臣在館驛等著朕回書,與大理國回數之事就交給你等仨人商議,由丞相起草,不日契丹國也會遣使來賀新年,同時高麗,南越等過使臣也陸續至,朕命三位全權負責迎待諸國使。「三位大臣忙跪倒領命,慕容伊川又與他們三人交代了一番相應事宜就打發他們自去,等三位大臣走了後慕容伊川才算鬆了口氣,散朝之後早膳也沒用就與三位議事,而早已是飢腸轆轆。

    慕容伊川在太極殿用罷了膳變朝昭陽宮去。

    日上三竿時宛若才回到日月軒,心情陰雨難紓,有些食慾不佳,慕容伊川來時她正一手摟著小雲開,而一手把幾棵栗子扔到火盆裡頭。「我的皇后怎不理我啊,可還在生氣?」始終宛若對於來人都故作不見慕容伊川實在沉不住氣主動與之親近,然宛若依舊不言,「雲開,你母后生父皇的氣了快幫父皇勸和勸和。」慕容伊川一把把小雲開從宛若懷中抱過來,小傢伙本來就懼父而慕容伊川手用力有些大小雲開感覺到疼了哇的一聲就哭了,「你真是的,孩子哪兒招惹你了我剛把他哄好你就來惹。」兒子一哭宛若自然揪心故而是又氣又怨。

    慕容伊川抱著小雲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耐著性子來哄,一會兒小傢伙哭聲就止了,「你如此愛哭他日父皇如何把江山傳給你啊。」慕容伊川望著兒子臉上晶瑩的淚滴好不憐惜。

    話說大理國使臣一直在館驛等慕容伊川的回音,當中書令薛居民代表皇帝來到且把和親回書奉旨至面前時使臣懸著的心方才羅定,與大正結為秦晉之好從此兩國可相安無事,且大理與大正的邊塞貿易也能恢復如昔。因為之前大理國誤信西門東海的蠱惑支援起反慕容伊川,故而吃了大虧,慕容伊川在平定叛亂之後命心腹愛將周大偉率兵攻之,然最終大理敗績,重新向大正遞上降書順表,年年納貢,歲歲來朝,慕容伊川沒有之前兩位君主寬和,他睚眥必報,儘管與大理國重修盟好,但卻中斷了大理與中原的貿易,這對於大理國而言是一個很大損失,他們之前可以用普洱茶及孔雀翎販賣到中原,然後再從中原帶回去上好的絲綢藥材,瓷器等。

    大理國使臣在離京前一日入宮與慕容伊川辭行,其實是把瑞玲公主的畫像及大理國王的一份誠意奉上,之前恐皇帝不允通婚,因而該使臣一直沒有把公主的畫像及國王的心意拿出。

    就畫像而言這位瑞玲公主的確是風華絕代,國色天香,而她的生辰八字也與慕容伊川的生辰八字吻合,如此慕容伊川承諾明年春暖花開將公主送來,明年大理國可少納一半的歲貢,使臣代表國王對上幫皇帝千恩萬謝,次日慕容伊川命中書令及同平章事親自將使臣送出京,期間還賜給使臣不少的金銀作為盤纏。

    慕容伊川一直發愁不知如何與宛若言說和親之事,不日便是宛若的生辰不便在此時說起,既然如此莫不如先擱置一段。

    還有十天便是自己的生辰每年這個時候宛若都不自已的感傷,特別是恢復記憶以後,當生辰時就特別思念已故的母親,如今自己擁有天下的榮光然母親卻不曾看到,怕思量,自難忘,母親是宛若心中分佈散的思念,然而遠在雲蒙山的次女紅玉也是其心理斷不可的牽絆,自己還沒親眼看一看女兒的容顏就被抱走,雖然這十五年的分別是命中注定,然宛若還是無法真正的看開。

    宛若竭盡心血修纂的《列女傳》已被送入了重文院,此處乃是大正太宗慕容光義天平二年所修,是把大正黃昌三處皇家藏書閣合在了一起,至今已藏書二十五萬卷。宛若很想去那裡看一看,體會一下真正的漫步書海,然而古來女子不僅藏書院,更何況是皇家書院,宛若想打破這個規矩親自進去走一遭,可恐言官彈劾,一次給慕容伊川平添煩惱,只可作罷。

    宛若坐在窗下隨意綰髮,不知何故心裡頭覺得亂糟糟的,好像百爪撓心的感覺,同時宛若還感覺自己的小腹有點不適,好像月事來之前的隱隱之痛,自打生了雲開兄妹後宛若的月事就一直不規律,每次來還會腹痛,雖已經倆月餘未曾來過宛若猜定是該來了,故而也就沒在意。

    春香往爐內加了少許炭火,這時小宮女進來稟報,「啟稟皇后娘娘,潘貴嬪來請安了。」

    聞潘賽花來宛若微微蹙眉,無論是潘氏還是曹氏自己都十分不想見,「請她進來吧。」儘管心中不悅,宛若還是沒忍心把潘賽花拒之門外,同時宛若命春香給自己弄一碗紅糖水。

    潘氏如今有孕六月左右身材已有些臃腫,然而她愛俏,外頭冰天雪地不過潘氏穿的並不厚重,桃花熬上繡著的桃花含苞欲放,而下身一條月白色長裙上也繡著朵朵桃花,花朵之間還鑲嵌著米粒大小的珍珠,觀之,宛如桃仙子臨凡。

    來到宛若面前潘氏盈盈下拜,「臣妾參加皇后娘娘,願娘娘長樂未央。」

    宛若淡淡道;「妹妹有孕在身,無須多禮。」謹記著宛若命宮女給潘貴嬪備座,奉茶點。

    「臣妾看娘娘今日氣色不如平常莫非娘娘鳳體不適?」潘氏捧著茶盞啜了一口茶然後微微打量著對面穩坐的宛若,見其面色憔悴,形容懨懨故問之。

    宛若接過春香遞過來的紅糖水試了試溫度覺得正好便喝了一口,緩緩嚥下後才回答潘氏,「月事要至的緣故,妹妹無需擔心,這幾天寒氣襲人,妹妹還是多多保重身子,我看妹妹穿的如此輕薄,真是有些擔心。」

    對於宛若的關切潘氏莞爾一笑,精緻的下頜微微一揚,「臣妾多謝娘娘關照,不過臣妾素來體健。」

    宛若道;「如此便好。妹妹若無事就先回去吧。」

    潘氏放下茶盞但並無退意,「臣妾今日來是想問娘娘一件事。」

    宛若微蹙眉,「妹妹有事儘管問。」

    潘氏咬了咬唇斟酌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臣妾聽說明年咱們後宮又要添新人了,而且是一位大理國公主,妹妹只當是傳言,但卻還是有點狐疑故來像娘娘求證。」

    對於和親公主宛若一無所知當聞得潘氏之言心下頓時一緊,不過她努力的保持鎮定,「妹妹都說是傳言了自然是不可信的,再說即便真是如此那本後與賽花你又多了一位姐妹,豈不更好,兩國和親乃國事本後身為後宮之人不便過問。」

    潘氏看出宛若對此事的確不知情,心下也稍稍寬心,「娘娘所言甚是,之前後宮是娘娘一枝獨秀,如今雖有臣妾與曹姐姐,然娘娘的寵愛依然如故,就算這位大理國公主來了,對於娘娘而言也造不成威脅。」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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