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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62錦瑟華年正當時 文 / 雲蒙居士

    三日之後便是新科狀元寇淮就要上殿面君。

    太初殿的朝堂亦如往常一般威嚴肅靜,文東武西分別站立,天聖帝慕容伊川端坐與龍椅之上,他面色威嚴冷峻,雙目如刀在群臣面上一掃而過。

    慕容伊川與諸大臣商議了幾件緊急要事之後便吩咐底宣新科狀元上殿。

    時間不大太監領著新科狀元緩緩上了大殿,到了品級台前止步,因新科狀元還未有官爵只得在品級台的最末尾,按照事先學的規矩新科狀元寇淮緩緩叩拜,「新科狀元寇淮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此人一說話山西口音濃重,聽著就一股老陳醋的味道。慕容伊川及諸大臣聞其聲都微蹙眉接著都不認真的打量著此人。

    新科狀元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紅色狀元袍,頭戴狀元帽,中等身材,面如滿月,眉清目秀。,慕容伊川對於這位相貌堂堂且才華橫溢的新科狀元頗為滿意,沉默片刻方才沉聲道;「狀元公平身。」

    「謝萬歲。」新科狀元起身之後與原地垂首站立。

    慕容伊川見他始終低著頭就忙命其抬起頭來,只聽寇淮規規矩矩道。「忽萬歲,寇淮身份卑微,抬頭恐污聖目,不敢面君。」

    慕容伊川忙說朕許你抬頭且贖你無罪。這時候寇淮才慢慢抬頭。

    這寇淮不但形容清秀而且眉宇間散著一股浩然正氣,慕容伊川眼前人越看越喜歡。

    少頃,慕容伊川才問新科狀元一個十分直接且尖銳的問題,「朕聽聞新科狀元家境貧寒,這十年寒窗不易啊,而今金榜題名算是一隻腳踏入仕途,汝將如何行自己的仕途之路?」此時諸臣都把目光集中與這位新科狀元身上,都要看他如何回答這如此尖刻的問題,同時眾人也為這位新科狀元捏著一把汗,他們都知皇帝嚴苛,常雞蛋裡挑骨頭,萬一問題稍有回答不慎可能新科狀元的錦繡前程就當別論,若是回答好了自然前程錦繡。

    寇淮神情十分輕鬆,雖是初面君然卻始終是泰然自若,這群沉穩就飛一般人所能及。

    慕容伊川目光如炬的在新科狀元身上各處走走停停,與諸位一樣他也在期待新科狀元的回答。

    新科狀元略加沉思後沖皇帝深施一禮,然後有條不紊道;「回我主萬歲,寇淮雖家境貧寒,然從小就讀聖賢書,自小就知讀書上進,而今能登天子堂乃是寇淮自小志向,身居廟堂不為名利只要為君分憂,為民結仇、哪怕身為一名小小縣尉也得入則勤勤懇懇以盡忠,出則謙謙城城以自謹。」

    寇淮的回答令慕容伊川甚是欣賞,諸臣亦是如此。

    沒等寇淮喘口氣慕容伊川接著問,「朕一直想為一代名將,可不知如何為明君,狀元公可否解朕之惑?」

    寇淮依舊稍加思量,不緩不慢道;「回萬歲,為明君者只需做的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便好。帝王之i興,上天受命,若君無德行,天則怒,天怒則罰君。臣常聽聞古來聖賢之君皆是廣開言路,愛民如子,譬如唐太宗之所以能開創貞觀之治便是因他把百姓視為可載舟可覆舟之水故依靠之,君以百姓為主,自然百姓忠與君王,昔年唐太宗知人善任,信賴敢於諫言的魏征,故才使朝廷上下一片清明,君臣一心,自然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王便可垂衣拱手而治。」

    寇淮的這番慷慨陳詞令慕容伊川及滿朝文武都為之一讚。

    慕容伊川龍巖大約,當即命太監捧上狀元帽花。慕容伊川從赤金托盤裡取出一朵鮮艷帽花兒走下龍椅至寇淮面前親自為其插於狀元帽上,皇帝此舉令新科狀元受寵若驚,感動至極,跪與君腳下連連磕頭,慕容伊川俯身親手將其攙起,「朕只恨與新科狀元相見恨晚。」

    皇帝如此看重新科狀元使得滿朝文武也對其高看一眼,知此人前途無量。

    皇帝親手給狀元帶花甚少,這樣的殊榮就連當年的鍾離文俊都未能如此,可見慕容伊川對寇淮的重視。

    對於寇淮慕容伊川是打心眼裡欣賞,起先是他出彩的文章,而今便是在朝堂上的那種沉穩的氣度及對君上的那種直言。

    新科狀元面君之後便開始在京城三日跨管,一時間寇淮成為整個京城上至王公大臣下旨升斗小民所關注的焦點。狀元跨管這幾日大街上尤為熱鬧。

    鍾離文俊從吏部衙門辦完工回到公主府已是向晚時分,紫嫣領著小玉婉在廊下玩,看到母女二人文俊感覺心內安然,他更了衣便來湊熱鬧。

    紫嫣和文俊剛說了幾句話彩雲跑了過來,「公主,駙馬,門上家丁說二王爺駕到。」

    聞得廣王慕容伊泰至夫妻二人相視一眼,然後文俊忙說紫嫣咱們出去迎王爺吧。

    紫嫣不清不願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二皇兄怎好端端的來了。」

    文俊道;「出去迎了再說吧。」於是乳母把小玉婉抱走,文俊與紫嫣出門迎接慕容伊泰。

    「不知王駕千歲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寬宥。」鍾離文俊按禮與廣王行禮。

    慕容伊泰哈哈一笑連忙說駙馬這樣就是太客氣了,我冒昧前來打擾了。

    紫嫣與慕容伊泰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過彼此之間的感情請是淡如清水,她見到慕容伊泰十分冷淡,還帶著點兒刻薄的說不知道什麼風兒把二皇兄給吹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對此慕容伊泰倒是從容,」紫嫣還是如此愛說笑。「

    進了正廳之後仨人按照賓主落座,從人獻茶。茶罷擱盞紫嫣非常直接的對慕容伊泰道;「二皇兄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來我府上所謂何事啊?」快到晚膳時辰了,然紫嫣並未吩咐準備晚膳只因她並無留慕容伊泰的意思,紫嫣如此文俊也不好表態,只好看紫嫣的意思為之。鍾離文俊雖是紫嫣的丈夫且為朝廷命官,然而在慕容皇室眾人面前他終究無法與之平等,文俊與紫嫣單獨相處時候他們與平常夫妻無兩樣,然出了閨房他們終究無法真正的平等。

    慕容伊泰放下茶盞稍稍沉思了片刻才喃喃道;「今日我來是有事要拜託文俊。」

    文俊起身一抱拳,「王爺嚴重了,有事儘管吩咐就是。」

    紫嫣看不文俊如此謙卑拉了他的衣袖一下讓其坐下,「二皇兄有話儘管說就是,文俊可從來不會以權謀私的,,不知我們家文俊能為皇兄如何效力?」

    慕容伊泰一臉正色道;「小女於慧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時間也無合適人家,而新科狀元寇淮儀表堂堂且受皇上賞識,文俊是他的副主考自然與他走的近一些就麻煩幫我說和說和這門親事,我記得當年紫嫣你和文俊的親事可是當今皇上促成的。」

    文俊是不想攙和這件事情的,「新科狀元算是百里挑一的好人物,然他已二十五歲正常情況下也太有妻室了,王爺的於慧郡主才剛剛十四歲,就算新科狀元無妻室,他與郡主之間的年歲也不合適啊。」文俊的婉言謝絕令慕容伊泰稍失望,「這老夫少妻古來有之,算不得要緊,再者他即便有了妻室只要願意休妻那本王也允。」見慕容伊泰如此執著與新科狀元做自己的女婿文俊著實有些為難,若是直接拒絕了便得罪了對方,畢竟是親戚以後難處,若是答允自己著實不願。見文俊如此為難紫嫣忙出來幫他解圍,「二皇兄若真想促成子慧丫頭和狀元公的姻緣我看不如你直接入宮求皇兄,由皇帝做媒新科狀元豈會不允,聽文俊說這位新科狀元心氣高的很,文俊去說未必能成。」

    慕容伊泰覺得紫嫣所說游離,然又有些擔憂道;「如此小事麻煩皇上恐怕不妥。」

    紫嫣撲哧一笑,爽利道;「這有何不妥的,皇兄也說了我與文俊的親事就是八皇兄促成的,而今他賞識新科狀元,自然希望能更好的為己所用,若是把侄女許給狀元公啊君臣之間豈不更加親厚了。」

    二

    話說大正歷代君主都會定期在文淵閣聽翰林學士或一些有作為的官員講學,其將學的內容主要是四十五級和歷朝史實。之前的幾位皇帝都是每月聽五回講,而慕容伊川即位之後則定與每月逢二八日就要聽講,有時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在文淵閣聽講,還會叫上朝廷三品以上的諸大臣。十月十二又是一個帝王聽講日,與以往不同這次為皇帝及諸臣講學者非翰林院有資歷的大學士也非朝廷中的資格老臣而是一位初出茅廬的的寇淮,可見皇帝對這位新科狀元的看中。寇淮雖然面對皇帝及滿朝大臣然而他依舊是沉穩冷靜,不卑不亢,他並未將儒家經典而是講了貞觀之治及開元盛世,這其中說到唐太宗與魏征君臣之間的種種時不免是神采飛揚,二目放光,他講的入情入理且慷慨激揚且讓人有種身臨其境之感讓在場的上至皇帝下至群臣無不著迷從而為其豎起大拇指。

    慕容伊川除了看重新科狀元之外對於其餘的三十九名進士同樣寄予厚望,新科狀元暫時在翰林院,而另外的諸進士有幾位在翰林院,其餘如國子監,太學六部等處各有分散,與此同時慕容伊川抽選出了一批大臣作為欽差去到地方對當地官員政績進行調查,若有不作為者腐朽者一旦查實或降或罷,若不作為且作奸犯科者更是嚴懲。慕容伊川一心要自己有一番作為,因而對於朝堂及各級官員都實行鐵腕政策,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在高壓之下風氣明顯比中宗天德年間好了一些。慕容伊川勵志要將國家治理的清和景明,那麼對於官員的選拔任用自然就得格外用心,同時對於各級官吏的管理與整頓同樣不容懈怠。

    在寇淮文淵閣講學的三日之後慕容伊川將其宣至御膳房。

    寇淮見禮畢,慕容伊川命德全給新科狀元看座。

    與往日的威嚴不同今日慕容伊川面對寇淮時候形容親和,君臣相對沉默了片刻就聽慕容伊川不慌不忙的問寇淮,「寇愛卿家裡高堂可在?」皇帝居然問起了自己的家事這讓寇淮心中詫異他忙起身答道;「回萬歲,臣家中父母高堂見在。」聞言慕容伊川欣慰道;「家中高堂在算是兒女之福啊,愛卿乃有福之人,二老身體可好?」寇淮忙道;「托皇上的福臣之父母身體康健,父可耕田,母能紡織。」慕容伊川又是一臉欣慰,「如此深好,不知寇卿可有妻室?」慕容伊川依舊不與寇淮論國事這讓寇淮心中滿是疑惑,聽皇帝如此問他只好如實回答,「啟稟萬歲臣娶妻王氏,如今已有一雙兒女。」聞得寇淮家中有妻室慕容伊川稍家失落,不過面上依然波瀾不驚,「朕今日想為愛卿保一媒,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寇淮聞得皇帝給自己保媒連忙跪下叩首,「臣多謝萬歲垂愛,然臣剛剛已與萬歲奏鳴家中有妻室,故萬萬不鞥在接受萬歲這份聖意。」

    寇淮的直接拒絕令慕容伊川稍有不悅並為讓他起身繼續道;「朕聽來一句俗話叫貴易交,富易妻,卿可曾聽說過?」寇淮聞言自然明白了皇帝的弦外之音忙抬起頭來十分嚴肅道,「臣只知貧賤之交不可捨,糟糠之妻不下堂。」面對寇淮的義正詞嚴及眉間凜然慕容伊川心中的不悅感立刻消失轉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欣賞,「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如此真君子也,然朕今日有幸交一君子乃朕與大正之福。」說罷慕容伊川從龍椅上站起行至寇淮面前講其攙起。

    之後慕容伊川又與寇淮撇開私事談了一些時政便要其退下。

    等寇淮走了之後慕容伊川才對山河日月屏風之後的人道;「二皇兄可都聽到了。」

    話音落從屏風後面走出了慕容伊泰,「這寇淮如此不識抬舉皇上怎還對他如此寵信?」

    面對慕容伊泰的不忿,慕容伊川嘴角掠過一絲淡笑,「朕用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皇兄就不必多關心了,不過這子慧郡主的親事也無能為力了,這丫頭也剛剛十四歲皇兄無需太著急了。」

    慕容伊泰道;「並非臣著急,然於慧丫頭相中了新科狀元,皇上也知臣素來寵愛子慧,若於慧不快臣也難過。」同時為父之人慕容伊川自然明白對方的寵女心情,「京城裡與子慧年紀相仿,有一定門第的王孫公子也不少,總有適合子慧的,若這寇淮真的為了平步青雲而休妻娶子慧那皇兄認為此人可靠嗎?對於女子而言嫁的夫君乃是能讓其一生所依,然一個見利忘義者如何能得一生所依?」

    因為慕容伊泰把自己的庶女過繼給慕容伊川,因而才得帝寵,原本慕容伊川要把慕容宗室諸王都弄到京城來住,然想到這樣會增加京城及週遭百姓的賦稅,從而只把自己的兄弟留在京城,其餘諸王都在各自封地,年滿十三歲就得去到地方封地,譬如中宗的河間王慕容致尋。慕容家素來重視嫡庶,凡是皇帝嫡子且無皇位的都會留在京城居住,當年慕容伊川能留在京裡便是其為德宗嫡子。

    這新科狀元拒天子賜婚之事如風飄散,一時間在朝廷上下傳位美談,都為寇淮的重情重義及高尚品格而心生敬慕。

    三

    一夜北風天地冷,人間萬物盡蕭條。

    入冬之後的第一場韓流總算是過去了,連日的陰霾天氣終於到了盡頭,再見到晴空萬里便有種久違的感覺,面對那和暖的陽光,蔚藍的天空覺分外親切。

    宛若感覺自己今年明顯比去年更加的怕冷,從秋風起手腳便成日的冰涼,雖王太醫根其體質研製了暖香丸,然而效果雖有卻並不十分顯著,才剛一入冬宛若便著了比棉襖稍薄一些的裌襖,然而在外頭還是覺得冷,一般無事便侷促與房中,有時候乾脆坐在被窩裡頭。

    近來慕容伊川忙與朝政幾乎十天八天不曾出離過太極宮,潘曹二貴嬪更是無機會見到,只有宛若能隨時出入太極殿。

    見天色不錯宛若便帶著茜雪去太極殿看慕容伊川,而走到御花園時卻碰到了曹氏。

    幾日前曹氏染了風寒一直在宮裡修養,如今天氣轉暖且病癒便想出來散散步可巧就碰到了宛若母女。

    曹氏急忙搶步至宛若面前問安,「臣妾參加皇后娘娘,娘娘長樂未央。」

    宛若對於曹氏的印象雖好,然也是在其失寵時,自打慕容伊川幸了曹氏之後宛若就故意疏遠她,她承認自己心窄做不到與情敵情同姐妹,互為知音。如今宛若對曹氏的態度與潘氏無分別,儘管曹氏依舊慇勤,聽聞曹氏染了風寒宛若便打發宮女去紫泉宮傳下旨意讓曹貴嬪安心養病,無需每日入昭陽宮問安。

    對於面前這紫色的身影宛若神情淡然道;「曹妹妹免禮平身吧。」

    「娘娘可是要帶公主去太極殿給皇上問安?」曹氏關切道。

    宛若淡淡道;「剛剛皇上命德全傳旨說有要事要與本後商議,故此本後才帶著公主去太極殿,妹妹風寒剛愈還是在寢殿好生養著才是,今日雖天氣晴和讓還這風還是有些凜冽。」

    曹氏是個聰明人早已察覺到了宛若對自己的疏遠及眼裡的敵意,不過她卻裝作不知,依舊的謙卑恭謹,「臣妾多謝娘娘關懷。」

    宛若又與曹氏閒話幾句便帶著茜雪及春香等宮女揚長而去。

    宛若和茜雪至太極殿直接來到慕容伊川的御膳房,儘管這御膳房曾帶給宛若不堪回首的回憶不過如今他的主人是自己的夫君,對於過去宛若只能努力釋然。

    慕容伊川看到宛若和茜雪心情頓時好了幾分,「父皇,你都好幾天沒去日月軒了父皇是不是被狐狸精纏上了?」小茜雪坐在慕容伊川的大腿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要在說話,面對蕭丫頭的童言無忌慕容伊川忍俊不禁,「這丫頭越發會胡言了,哪裡來的狐狸精?」慕容伊川捧著閨女的俏臉笑著問。

    小茜雪道;「父皇不去看我和弟弟還有母后就是被狐狸精纏上了。」

    自打慕容伊川開始臨幸潘曹二人之後日月軒裡的宮女們平時說閒話時就說皇上又被狐狸精給勾走了德國諸如此類的閒話的話,因而被小茜雪給聽去了,只要慕容伊川晚上不去日月軒小茜雪就以為自己父皇又被狐狸精纏上了。

    「誰告訴你宮裡有狐狸精的?」雖小茜雪口沒遮攔不過慕容伊川並不生氣。

    小茜雪眨眨眼睛然後沖慕容伊川做了個鬼臉,宛若害怕茜雪會繼續口不擇言從而連累了昭陽宮裡的宮女們就忙端了一杯茶給慕容伊川,「先喝口茶吧,小孩子的話你何苦來放在心上。」

    慕容伊川接過宛若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起身從靠窗的紫檀架子拿過一張圖給宛若,「你看看這兒如何?」宛若接過圖見是一塊三面環山的地形圖略略不解的問,「夫君何意?」

    慕容伊川指著地圖耐性道;「三個月之前我要禮部和工部及內侍省及總政司幾位得力大臣帶著一批風水師去鐵檻山皇家陵園選擇一塊做萬年吉地的風水,最終選定了這一塊,聽說是龍沙穴水,無美不收,我看了這地圖之後也覺得不錯,不過等來年春暖花開我會親自率王公大臣及風水師去實地查看。」

    一聽說要見萬年吉地宛若的脊背就在貓冷汗,臉色不自已的開始蒼白,「你還年輕,用不著這麼早就想百年之後事吧。」宛若喃喃道,她的唇微微有些顫抖。

    「萬年吉地是做什麼用的?」小茜雪好奇的問。

    宛若不想要女兒知曉這些因而打發春香先把公主送回日月軒。

    慕容伊川見宛若的神色不好知道她心中恐懼就忙安慰,「別怕,雖然你我還年輕,然歷朝歷代帝王都是從即位就開始修建陵寢。」

    宛若自然明白皇帝即位之後除了坐穩江山便是著手修陵園,歷代皇帝的陵寢都是要用幾萬人工及幾百萬輛白銀砌成的,他們活著不但要及人間富貴與一身,死後亦是如此,每一座帝王陵寢都是奢華無比。

    宛若突然想起之前平兒入藏的貴妃陵,「你之前不是選定了一處風水嘛,平兒的貴妃墓也基本修好。」

    慕容伊川道;「我幾次去陵園總是覺得之前選定的那一塊風水不及歷代帝陵,故才要想重新選,至於平兒的貴妃墓並未如何修建,他日帝陵建成便在袖一座妃陵把平兒遷過去就是。」

    窗外突然刮起了風,嗚嗚的風聲此刻聽來宛若只覺得是哀號,甚至有些恐懼,她把身子緊緊的鎖在男人溫暖的懷裡,心還是酒著,自己終究是個膽小鬼,連說死亡的勇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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