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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50霜葉紅於二月花2 文 / 雲蒙居士

    宛若幾乎把整座日月軒翻過來卻還是沒見到那本武功秘籍的影子,若真遺失了自己該如何向天絕交代,當初只是代平兒將其好生保管起來,眼看天絕要和素素成婚自己也該把秘籍物歸原主了,這節骨眼上居然就不見了。

    夜深沉,慕容伊川半臥在床上專注的讀《過秦論》,讀了一會兒就覺睏倦,宛若翻箱倒櫃了一番卻無所獲,心中好不失落,「既然找不到就算了,時候不早了快就寢吧。」對於慕容伊川的催促宛若依舊坐在梳妝台處靜靜發呆,良久才回眸對簾內人道;「我明明記得把東西放在臥房裡的,怎就不見了,我真不知如何跟天絕交代了,聽平兒說那本《無極寶典》乃是那位邋遢道人所贈的,這邋遢道人對你我都有恩,我居然就把他的至寶給丟了,真是罪過。」見宛若如此愧悔慕容伊川就安慰說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那本書丟了也好,在我看來那就是混賬武功,既然要男人戒女色才能練成,若不然就走火入魔,豈不是壓抑人性,你切莫放在心上,明日我就替你跟天絕解釋,若不成我親自待你跟邋遢道人賠罪就是。聽慕容伊川這樣說宛若也只能暫且寬心,卸了妝,而見屋子裡太亮宛若又起身至燭台處滅了幾盞燈,只留一點殘紅半夜長。

    宛若突然想起白天紫嫣送自己的楓葉便跟慕容伊川商議要去京城外三十里看楓葉,聞言慕容伊川立即反對,「不成,最近我政務繁忙,有些分身法術,我許你明年游楓之樂。」

    宛若搖搖頭,嬌嗔道;「近來天下太平,哪會有那麼多事,再說你也不要事事都親歷親為嘛,丞相身為百官之首就該為帝分憂,實在不成這參知政事一職還空缺,一年楓葉只紅一次,金秋若錯過,何日是歸年。」

    宛若如此求慕容伊川絲毫無妥協之意,而是正色道;「我是不可能放權太多給丞相,雖天下太平可終究有各種瑣事纏身,明日你隨我去御膳房看看那奏章都堆積如山了,刑部和都察院結了多樁案子等我最終批示,而吏部任免了一批新官員等我批准,玉門關,瓦橋關總兵來奏章要軍餉,事無鉅細,哪一件也得需我認真對待不是。若若,你體諒我的辛苦,別跟我鬧了,不然我想我只能呆在太極殿守著孤燈算了。」

    慕容伊川後面的話要宛若頓時多了心,「你這是怎麼說的,我怎就鬧了,你分明是有了新人厭舊人,你厭棄我了。」慕容伊川也意識到自己說了過頭話,連忙賠罪,「看看你又多心了不是,我憐惜你還來不及怎會厭棄,咱們別鬧了,明日我還得早朝,睡吧。」

    儘管慕容伊川如此低姿態然宛若依舊不饒,「你若是覺得來我這裡委屈儘管去別處好了,用不著將就自己。帝王后宮佳麗是尋常,我也想開了,你愛上哪兒去上哪兒去,我何苦霸著你落一個不賢的惡名。」

    宛若的怨懟要慕容伊川惱人疼,「我的皇后,我的愛妻,我的梓潼(梓潼為皇后代稱,也坐子童,起源於商紂王),我的若若,咱們不鬧了,」慕容伊川剛把宛若哄好,太監德全卻在外頭稟報說潘婕妤派人來說不舒服請皇上移駕,慕容伊川臉色微微一沉,厲聲道;「既然不舒服就請太醫,朕非太醫,去了何用?」德全猶豫道;「可婕妤終究是懷了龍胎。」慕容伊川不悅道;「你今日太多話了。」德全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宛若還是擔憂的說你快去看看吧,德全所言有理她如今有孕。

    慕容伊川有些疲憊的說用肚子爭寵的把戲而已,若真有事太醫自會盡心。

    宛若也猜出潘氏是借孕爭寵,不過骨子裡的善念還是讓她心存不安。

    一夜無話轉眼至次日,解了禁足的潘賽花照例來請安,依舊收拾的花枝招展,氣色飽滿,絲毫看不出病態,宛若便對昨晚之事心知肚明了,「我聽說婕妤妹妹昨晚身體不適,還請皇上移駕,不知皇上去否?」曹氏見到潘氏不免拿昨晚的事來取笑一番,儘管曹氏至今無寵,不過她在嬪位上穩坐。

    潘賽花聞言微愣,心說昨晚的事紫泉宮怎會知曉,想到自己爭寵未遂其不免有些巋然,「曹姐姐的耳報神可真靈,不過托皇上的福妹妹已無恙。」

    曹氏微微一笑,依然是和風細雨的說無恙就好,無恙就好。

    潘賽花用白眼仁瞅著顏色平和的曹氏,不陰不陽道;「聽我沒事曹姐姐必然心中失望罷,不過有皇上的恩寵庇佑我和龍子必然事事可逢凶化吉。」

    宛若冷眼旁觀二妃相爭了一會兒恰到時機的出來息事寧人,「如今潘妹妹養胎要緊,切勿多操心,而曹妹妹也入宮久矣,未侍寢晉封便是福氣,二位妹妹都是有福之人,望各自惜福,時候不早了二位也退下吧。」

    回到紫泉宮之後曹氏便把琉璃和掌事宮女山青喚到跟前來,「我原以為倚重皇后能分得一絲寵愛,不過事實證明我錯了,不過我也不可能得罪了皇后,山青姑姑你算是宮裡有資歷的,你必有辦法要我不依靠皇后且不得罪皇后的情況下得到恩寵。」聽曹氏這麼說老宮女山青略略沉思片刻道;「奴婢歷經德宗中宗和如今三朝可唯有當今皇上的後宮要奴婢無法捉摸,不過娘娘除了巴結皇后娘娘之外倒是可以去巴結皇上身邊的女官初夏,她深得皇上寵愛,而且不完全依附於與皇后,不過娘娘得暗中與之往來,初夏儘管不依附於皇后,不過她還是偏向皇后的,娘娘也不想得罪皇后不是。」

    曹氏沉思多時方才點頭,「只能如此了,這財白動人心,我想初夏這一條路可行。如今潘賽花的父親因女兒得寵已升任兵部侍郎,我只想父親也能調回京,不用在邊關受苦,當今皇上多疑,父親在汜水關一日,我就要為他擔心一日,特別是半月前函谷關總兵被人彈劾謀反,儘管查無實證,不過皇上還是將其罷官,我希望他日我父也淪為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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