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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49霜葉紅於二月花 文 / 雲蒙居士

    書接上回,話說紫嫣帶著小玉婉隨文俊去鄉下祭拜其已故雙親,山中秋色宜人,紫嫣因貪戀忘了規程,等回到公主府已是纖纖新月掛黃昏。

    小玉婉以在外頭吹了風回家後就哭鬧,幸得乳母哄了一會兒便好了。

    玉婉無礙紫嫣和文俊才算舒心,婢女們陸續掌上了燈,緊接著就擺上了晚飯,夫妻二人淨了手便一起至桌前用飯,在外頭呆了大半天也沒怎好好吃東西紫嫣早已是飢腸轆轆,看到面前每一樣食物都恨不得全塞進胃裡,「紫嫣你慢些吃。」看到紫嫣吃的急文俊忙提醒道。紫嫣邊往嘴裡塞米飯邊說人家餓嘛,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吃不雅?看到紫嫣狼吞虎嚥的樣子文俊莞爾,「非也,我只是怕你吃的太快噎著。」

    飯後,紫嫣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懶洋洋的說明天我把我們菜回來的楓葉選一些漂亮的入宮送給嫂嫂,她定會喜歡,文俊慨然道;「定會。」那片楓葉林曾經文俊也帶宛若去過,只是當時春日不見楓葉紅,此後倆人再無同游楓林的機會,這便是心頭卻不掉遺憾了。

    次日,紫嫣帶著採集的楓葉入宮,正好宛若在整理自己房間裡的書架,「嫂嫂是不是想把這些書弄出去曬一曬?」紫嫣立在宛若身邊邊看她理書邊問。

    宛若搖搖頭,「我是在尋一本書,可是把書架子反過來也沒尋到。」

    見宛若如此焦急紫嫣就好奇的問是何書?

    宛若道;「是一本武功秘籍,當初我是替平兒收著,等上官天絕成親之後就把書給他,三日後便是天絕的好日子,我是想把秘籍混給他的,可怎尋也尋不到了,若真遺失了那我豈不是罪過。」

    「原來是這樣,嫂嫂莫急,相信會尋到的,你快看看我給你帶來的楓葉可喜歡。」果然宛若對紫嫣帶來的楓葉動心,忙放下手中事與紫嫣坐回到茶几旁專心來看盒中楓。

    宛若捏起一片紅葉憐惜的望著,那紅色彷彿醉酒美人的臉,紅眼嬌嬈。

    紫嫣見宛若望著楓葉發呆就輕輕用胳膊碰了一下,「嫂嫂,怎好端端的又發呆了?」

    宛若忙緩過神來,「沒事,只是看到這楓葉便想起之前與你皇兄一起去距京城三十里的楓林游幸,思往事,不免就嚮往了。」紫嫣喝了一口茶歎息道;「這宮裡頭雖是人間繁華富貴之極處,然卻無分毫自由可言,只恨富貴和自由不可雙得。」

    宛若望了一眼窗外的碧雲天,回眸道;「聖人都雲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更何況我等俗人。」

    「好端端怎說自己是俗人了。」宛若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外傳來慕容伊川的聲音,聽來他興致不錯,瞬間房門已開見一身便裝的慕容伊川疾步跨進屋中。

    紫嫣忙起身與慕容伊川打招呼,「皇兄不在書房處理公事怎來偷聽我們說話了?」

    慕容伊川笑道;「我是順耳聽到,而非偷聽也。」

    宛若倒了一盞茶遞給慕容伊川,「快坐下喝口茶。」

    慕容伊川看著面前的楓葉也忍不住捏起一片,」早春看落梅,晚秋賞楓葉,詩喜興也。「

    紫嫣打趣道;「皇兄如今日理萬機,估計詩興早就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慕容伊川神色一斂,「皇帝也有詩興。」

    紫嫣嘀咕道;「古來有詩興的都非明君,隋煬帝,唐玄宗,李後主哪個不是文思敏捷啊。」

    宛若道;「也並非如此,太宗世民不但垂衣拱手而治且文采飛揚,他的詩我也讀過不少,不過陸續忘卻了,不過至今猶記幾句塞外悲風且切,交河冰已結,瀚海百重波,陰山千里雪。」

    接著宛若慕容伊川把詩的後半截吟了出來「迥戍危烽火,層巒引高節。悠悠卷旆旌,飲馬出長城。

    寒沙連騎跡,朔吹斷邊聲。胡塵清玉塞,羌笛韻金鉦。

    絕漠干戈戢,車徒振原隰。都尉反龍堆,將軍旋馬邑。

    揚麾氛霧靜,紀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靈台凱歌入。」每每吟誦李世民的詩慕容伊川都甚有神采,在他心裡唐太宗便是其楷模。

    紫嫣見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略帶醋意道;」翹你們這夫妻同心,彷彿我成多餘的了。「

    見紫嫣吃醋宛若笑著對慕容伊川道;」咱們的紫嫣公主吃醋了,你這做兄長的還不好生哄哄。「

    慕容伊川疼惜的目光望著一臉童真摸樣的妹妹笑道;「這丫頭吃的醋不算,無妨無妨。」

    紫嫣故作委屈的一撅嘴,囁嚅著說皇兄有了嫂嫂就如此偏心,人家生氣了。

    宛若更衣時紫嫣走到慕容伊川身邊悄悄在其耳邊道;「我和文俊去鄉下時路過西門若萱的墳,就祭奠了一下,文俊說你的碑文寫的好,就算鐵石心腸之人也淚流了,曹娥碑也未必及,看到憤上並無荒色,看來皇兄你常**人去祭掃,這事可別要嫂嫂知曉了,不然她可多心了。」

    一提到西門若萱慕容伊川神色就黯然下來,「好端端就別提了,我都是打發德全或初夏去,他們二人對我忠心,不會多言的,等純化公主更事了,這些就該讓她去做。」

    紫嫣道;「人都死那麼多年了,皇兄還是該放下的,不然自己苦,若被嫂嫂看出端倪來你們都得辛苦。」

    慕容伊川點點頭,略略悲痛道;「我心裡有數,你不多嘴一切就相安無事。」

    紫嫣給了慕容伊川一粉拳,「皇兄好沒良心,你見人家幾回多話了?」

    這時宛若更衣回來見到兄妹二人竊竊私語就笑著問說什麼不能要我聽到?

    紫嫣忙說,沒,沒沒說什麼,我是來看看皇兄的白髮多了還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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