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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零八曉鏡但愁雲鬢改 文 / 雲蒙居士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舒籛鑭鍆

    宛若幾乎整晚無眠,自打秋霞來到王府起她的心就不曾平靜安穩過,往事明明滅滅,回憶若隱若現,時而清晰分明,時而模糊朦朧,可心與魂卻被過去的種種給狠狠的庫幫了起來,幾乎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幽怨從前應無數,怎奈只對西風暗傾訴。坐在梳妝台前宛若卻無心梳妝,鏡子裡的自己與回憶裡的自己卻是判若兩人,曾經的那個自己孤冷無情,不諳塵世,樸實無華,可如今的自己惆悵情多,殫精竭慮,雍容華貴,四年的歲月雖未曾給自己的顏面填多少風霜歲月,可惆悵比從前更多,而情也比從前更多,再也不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來去自如,自己從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子成了名滿天下的福王妃,再也不是潔身一人,自己有了女兒,有了夫君,有了知己,有了姐妹,有了愛與被愛的權利,可自己內心深處對寧靜田園生活的嚮往卻不曾遠走,可自己明白這只是自己今生今世要不起的奢侈罷了,自己的男人不愛清閒愛弄權,不愛樸實愛尊樺,自己只能夠相隨相伴,可無論處境如何宛若都會在內心深處為自己留一塊淨土,這樣的話自己才永遠不會失去自己的本真。

    梳洗已畢,宛若命人將秋霞帶過來,自己要帶她去給蕭太后問安。

    秋霞按照王府的規矩來到宛若面前先是問安,看上去很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宛若只是冷漠的對待,並無多言語,然後就自顧自的朝殿外走去,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回過神來淡淡的對眼前的秋霞說,姐安心在福寧殿住著,不過王府規矩甚多,希望你切勿到處亂跑,給我惹來麻煩,昨晚上我已將東方一家一百多口被殘殺之事告訴了王爺,相信不久之後案子就可水落石出了,姐姐好自為之吧。秋霞聞聽此言心裡頓時開了兩扇門相似,感激涕零道;「讓王妃娘娘費心了,秋霞必會安分守己,絕不讓王妃太過操心的。」,面對秋霞的前謙卑與感激宛若始終都是既無風雨也無晴。春紅見起風了就忙從屋子裡拿來一件野鴨子毛織成的披風來給宛若披上,「外面風大王妃還是披上這個吧,可別著涼了,不然王爺又該心疼了。」春紅邊把披風給宛若披上邊溫柔的關切,宛若笑著說,我沒有那麼嬌氣的,再說今日也不算是太冷啊,她在說這些的時候不自已的掃了旁邊的秋霞一眼,對方正看著自己,眼裡流露出深深濃濃的艷羨妒忌,這會子宛若好生得意,想想當年自己被她如何的欺辱,風水輪流轉,如今自己歸為王妃,萬千寵愛集一身,而她東方秋霞卻落得家破人亡,天涯海角無歸處,居然甘願臣服與自己腳下,宛若承認對於今日自己與秋霞天壤之別的境遇是得意的,雖自己在修行,希望能雲淡風輕的原諒人世間所有的不對,能夠冷靜的寬恕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每個人,可修行還不夠,自己還不能做到,雖然自己答應秋霞查找兇手,也只是為了自己在酒泉之下的父親而已,絕非對其他人徹底的寬恕,雖宛若知恨和怨是一種罪,可她真的做不到無怨無恨。

    春紅和春香攙扶著宛若去往莫宇軒,而秋霞則在後面小心的跟從,一路上宛若與春紅姐妹有說有笑,可卻始終不理會後面的秋霞,而秋霞也不敢插嘴,只是默默的聽著,從這。

    蕭太后剛剛起來洗漱已畢,她看到宛若除了跟從春紅姐妹之外還有一位摸樣出眾的女人,她就猜出了幾分。

    來到蕭太后面前宛若趕忙行禮,「臣媳給母后請安。」蕭太后照例笑瞇瞇的把宛若拉起來,讓她挨著自己坐下,「哀家不是說了嘛,在自己家無需這些禮數的,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

    宛若溫柔謙和的說,宛若知道母后疼我,可是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嘛,畢竟臣媳是王妃,需要給府裡的人樹立好的榜樣,這樣才不會有人對母后不敬啊。

    對於宛若這番討巧的說辭蕭太后很是滿意,「宛若啊哀家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位英國就是你昨兒說的那位遠方親戚吧。」蕭太后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秋霞淡淡的說。

    宛若點點頭,忙笑著對秋霞說,姐姐還不過來見過太后。

    秋霞戰戰兢兢的來到蕭太后面前撲通跪倒在地,「民女東方秋霞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始終秋霞都把頭埋的很低很低,彷彿能夠貼近地面。

    蕭太后居高臨下的打量了跪在面前的女人一番,微微點點頭,語氣稍稍柔和的說,平身吧。

    「謝太后。」秋霞趕忙從地上站起來,退到了一旁垂首站立,頭始終低垂,看上去很是惶恐。

    這時候宮女給宛若奉上茶,而蕭太后的貼身宮女流雲則拿來了一個瓶子到了蕭太后面前,恭恭敬敬的說,太后娘娘該服丹藥了。

    蕭太后應了一聲,把手心給了流雲,而後流雲把幾粒藥丸從瓶子裡倒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蕭太后的掌心裡,接著蕭太后就把藥丸全部送進了嘴裡,另一位宮女忙遞過來一杯清水讓蕭太后把藥丸衝下去。宛若清楚蕭太后所服用的丹藥就是沙伯略起初為自己煉製的養榮丸,因為這藥丸若長期服用可使女子無生育,宛若不敢用,才拿來孝順蕭太后,而蕭太后對這丸藥視若珍寶,還狠狠的打賞了沙伯略及秋爽齋其他道士一番,每日清晨和夜幕宮女都會伺候蕭太后服用一定數量的丸藥。

    蕭太后服下藥丸之後喝了幾口清水,很是歡喜的對正在喝茶的宛若說,哀家自打開始吃這藥丸不但起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且精氣神兒也好了,夜裡也能睡得安穩了。

    宛若見蕭太后如此依賴養榮丸就忙附和著說,臣媳也看母后這幾日越發的容光煥發了,只要母后喜歡臣媳就就喜歡。

    蕭太后笑盈盈道,「難為你這片孝心了,宛若哀家看你這姐姐摸樣好生標誌啊,只是她低著頭哀家看的不仔細。」

    宛若趕忙對秋霞說,姐姐還不抬起頭來讓母后看的仔細一些。

    秋霞緩緩的把頭抬起來,而眼簾是低垂著的,因為身份卑微怎敢與高高在上的蕭太后相對。

    蕭太后認真打量了秋霞半晌,不知的點頭,而後略帶讚許的說,宛若你這姐姐長的好生標誌啊,但不知芳齡幾何啊?可有婚配?

    宛若知蕭太后向來傲氣,能被她贊之人必是有一番長處的,而她對於秋霞的讚賞在宛若看來卻是真心,這秋霞的確是一位絕色佳人,雖已三十,然而依然的光彩照人,自己的容貌與秋霞比起來相差甚遠,可秋霞卻是搏命之人,雖長相出眾,可卻命中帶煞,嫁過三個男人,均不到一年就成了寡婦,算命人說她剋夫命,因此第三個男人死去之後她心灰意冷,再不婚配。

    「回母后,秋霞姐姐年方三十,過去的事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聽她說自己守寡在家。」宛若如實回答。

    蕭太后聞言微微歎了口氣,頗為惋惜的說,可惜了這麼好的個人物,居然沒個男人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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