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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零九相見何如不見時 文 / 雲蒙居士

    世上的事素來無個定數,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要相信風水輪流轉,沒有永遠的淪落,同時也沒有一直的如意,自古江山無定據,人生亦是如此,沒有人能摸透命運的安排,宛若與姐姐秋霞一個小妾所生的庶出,一個是正房的嫡生女兒,她們就注定了生來的不平等,可是如今一個是名滿天下的王妃,富貴尊樺,而一個卻落的個家破人亡,天涯海角無歸處,宛若面對曾經羞辱自己的姐姐如今淪落的無家可歸,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怯懦謙卑,她好生感慨,所謂世事如棋難聊側,今日看來的確如此,可秋霞的出現還是打破了宛若緣由的心境,曾經往事一次次如潮水一般在心田里來來回回的翻滾,回首向看風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雖表面可以如此的淡定,然在獨處的時候宛若還是無法做到雲淡風輕,她的心還是在疼痛,獨立軒窗,卻無人話淒涼。舒籛鑭鍆

    蕭太后對於秋霞並無表現出反感,不過也沒有熱情,只是誇她張的標誌,秋霞的確是一個標誌的人物,年進三十依舊明艷照人,是男人眼中的尤物,可惜命不濟,嫁了三次都未能與君白首不相離,偏偏落的剋夫命,注定了孤獨一生無人伴,的確讓人同情。宛若並未在蕭太后那兒待太久,走出莫宇軒的院落她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空,心猛然間一沉,又是一個陰霾的天,天灰濛濛的,又陰又冷,陰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彷彿要下雪的樣子,才剛剛立冬不久,可這陰冷彷彿三九天似的,在風裡宛若的身子顯得分外單薄,春紅和春香一左一右攙扶著她,邊走春紅邊隨意的說,王妃你看這天如此陰沉怕是要下雪了。

    宛若側目望了一眼旁邊的春紅,而身後跟著的秋霞也同樣在望著她,「若是真下一場雪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可至少初冬,我估摸著興許不會下的這麼早,即使下興許也是雨,這冬天裡下雨我總是舉得不自在。」宛若幽幽道,她生來愛雪,覺得這冬季是專屬於雪的,而這雨下在冬季自然有些不合時宜。

    春香不以為然的說,這初冬也有下雪的啊,而且我還聽說塞外八月就雪花漫天。

    「可這不是塞北,是中原啊。」春紅搶白道。

    春香毫不示弱的回擊,「雖然這兒是中原,可已經入了冬,這下雪就是自然的了,難不成我們中原就不能在剛剛立冬的時候下雪嗎?王妃娘娘,我們倆誰說的對啊?」春香巧笑著把這難題拋給了宛若。

    宛若略加思索,輕輕拍了姐妹二人的肩頭一下,柔柔的說,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這下與不下都是老天爺決定的,我們誰也不能說出個定論來不是,不過我還是巴望著能下一場雪的,可也只是期待罷了。

    春紅見宛若如此期待下雪,她自然明白其心思了,知宛若素來愛雪,而這下雪似乎對她分外有意義,三年前雪花飛舞她與文俊初見,而兩年前的雪花飛舞女兒茜雪出世,然去年卻去了邊關,未能看到雪花漫天,自然現在對雪分外期待了,就忙安慰說,老天爺若是知曉王妃如此稀罕下雪一定會被感動,說不定會下個三天三夜,讓王妃能看個夠。

    宛若笑著說,但願如此吧。

    主僕三人你來言我去語的好不親厚,而秋霞卻只是一個默默的聽客,不敢出生,只可傾聽,想想自己與宛若姐妹情十幾年然而自己卻憐她喜歡什麼都不知,曾以為自己永遠都優越與她的,當初送她去採選秀女也只是想把她從哪個家趕出去,對於她能否做皇妃大家未保希望,因為宛若太古平凡,後宮佳麗三千人個個相比都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宛若哪能與之堪比,可誰料想她居然被選中,進了宮,雖圍城皇妃卻成了王妃,一曲藕絲琴讓她名滿天下人人知,而更是因為她已死去的父親居然被追封為國公,何等榮耀,而如今自己卻要落的個投奔與她的田地,秋霞對於曾經自己對宛若所做之事後悔不已,可一切都不可重來了,自己只能夠苟安與此了,不然自己能奈何。

    回到福寧殿宛若準備用早膳了,而秋霞則默默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偏房,那兒還有自己帶來的貼身丫頭錦繡陪著,宛若又安排了一個婆子過去伺候著,一切到還說的過去。

    早膳之後宛若把自己近日抄寫的一卷經書交給冷如仙,讓她帶去冷翠庵交給慈雲師太,因為每日如仙都會去冷翠庵去看冷如瑾,為她運功逼毒,宛若知曉了如瑾懷了西門永浩的骨肉,她甚是關心,而且也為如瑾的命運深深擔憂著,可自己也無能為力,只可默默祈禱,祈禱一切能柳暗花明。

    如仙走了以後宛若本想拿起針線做做些活兒的,針線剛一拿起,平兒就來問安,她只好作罷,想跟平兒說說話,解解悶。

    平兒見宛若在做針線就拿起來打量,「我看王妃做的這帽子顏色有些深,我若沒有猜錯應該是給太后的。」

    宛若道;「的確如此,這帽子的顏色是母后喜歡的,而上面繡的花樣也是她喜歡的,這冬天已經來了,我想坐一頂帽子送給母后再好不過了,只是我這針線活做的不及你好,你幫我繡花吧。」宛若對於蕭太后是孝順的,其緣故並非只是為了討好,而卻是發自真心,自己嫁給福王這幾年蕭太后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讓自己感受到了久違的母愛,因而宛若才心甘情願的去孝順蕭太后,尊敬蕭太后,這愛是相互的,不能指望別人只是對你好,然你不去回報,只有相互疼愛才可久長。

    平兒一口就答應了,不過還是謙遜的說,我的女紅也不好,既然王妃吩咐了我做就是,到時候若王妃不滿意可別怪我啊。

    宛若笑著說,我怎可怪你啊,你儘管放心去做。

    平兒捏著帽子的沿兒,目光卻落在一臉平靜的宛若處,半天才囁嚅這說,王妃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議,是關於秋霞小姐的。

    看到平兒突然吞吐起來,宛若似乎猜出了幾分來,然她還是故作困惑,」你我親如姐妹,有話你儘管說出來就是,我可不喜歡你這吞吐的樣子,不管是關於誰的。「

    平兒再三思量了片刻,少頃,才認真的說,王妃如今依然失憶,對於過去一無所知,這秋霞小姐到底是不是東方家人也說不準,不過東方家被屠殺之事我通過火龍幫已調查清楚,確有其事,至於這位小姐是否就是王妃的姐姐倒也兩說著,為了不節外生枝我們只可將錯就錯,暫時安置,等我哥回京再說,我哥上次去琅琊東方家調查寧夫人之事就見過東方秋霞,他可指此秋霞的真假,而至於她知曉王妃多少身世我們就不得而知的,我是想單獨和秋霞小姐談一談,希望從她那兒瞭解一些,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數,這也是千歲的意思,不知王妃可否准許平兒這麼做?

    宛若默默的聽著,心中暗想,你們可知我已恢復記憶了,既然失憶的我才是你們想要的,我也只能將計就計了,我倒希望自己能不想去過去,而我卻無可奈何。

    一絲苦澀掠過了宛若的臉,那是心中幽情無處訴的苦。

    尋思了半晌宛若才緩緩的點點頭,低低聲音說,一切你看著辦好了,只是不要為難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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