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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九四草木搖落露為霜 文 / 雲蒙居士

    煉丹是一門古老的技藝,遙想當年始皇帝為了長生不老從各地請來方士為自己煉製丹藥,不惜花費血本,而漢武帝亦是如此,甚至為了籠絡方士李長生為自己煉丹不惜將愛女下嫁,雖然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然歷代君王都未能戲曲前車之鑒,依然信封長生不死之說,請來方士煉丹,而天德皇帝亦是如此,他自幼體弱,故從等級開始就從各地尋來知名方士在宮中為自己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為此他專門為方士們袖箭了一座別殿,取名長生殿,約莫有二三十名方士住在裡面成日裡煉丹,而皇帝甚是依賴這些丹藥,福王就是抓住了皇帝的這個弱點故可大做文章,他一直未能尋到一看中的人來替自己做此事,直到沙伯略的出現,福王從平兒處得知沙伯略擅毒藥,故才沒有將其殺之,而利用宛若的身世及他對平兒的愛慕為王牌使沙伯略甘願留在王府為其煉丹,福王將沙伯略所煉製的丹藥交給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德福讓其與宮裡面道士們所煉製的鹹淡來一個掉包,這樣的話皇帝每日所食丹藥其實是出自福王府,故他的身體自是每況愈下,而如今一病更是難好轉,而每年暮秋時東宮太子的哮喘之症犯,每回都得臥床靜養個四十與日上下,父子倆同時病,而朝政則完全落在了福王一人肩上,這才是他想要的。舒嬡詪鯖讎

    前朝趙氏王朝的幾位末代皇帝整日沉迷與長生不老,煉丹之術盛行,故大正太祖慕容信黃袍加身,發動了寧橋政變之後將末代皇帝趕到了西域樓蘭,而趙氏宗族來至西域樓蘭之後不但將中原的農耕技術養蠶種桑技術,茶藝,文學,醫術,音樂等文化帶入了樓蘭,同時也將中原千百年來的煉丹術傳入了西域,沙伯略之所以甚精通煉丹術也是拜趙氏王朝所賜,現在的樓蘭國王趙沖也甚迷長生,王宮裡也養著不少的道士,而沙伯略與趙沖關係甚密,他自然也將煉丹術學了來,加上其本身卓絕的醫術,這邪術與醫術兩處結合自是出彩,故他才答應下了福王的要求,每日帶著一幫從全國各處招募來的小道士一起在秋爽齋煉丹。

    煉丹房的上空眼暈瀰漫,老遠就能聽到木柴在燃燒的辟里啪啦,煉丹爐裡偶爾也會傳來一些嗡嗡嗡的聲響,除此之外還有道士們念到京的聲音,這兒除了沙伯略之外都是名副其實的道士,他們只知道修道,對於煉丹略知一二,而沙伯略則只懂煉丹,對於修道完則是擀面杖吹火——一竅不通,然與這些道士們接觸久了她卻也對到腳產生了一些興趣。過了晌午道士們有的在煉丹房看著爐子,有的在聚在語出修道,而沙伯略則坐在院子當中一顆大梧桐樹下,面前的石頭桌案上放著一張大的八卦圖,他邊比比劃劃邊在凝神捉摸,自打上官天絕走了之後他寂寞多了,若是天絕在,他們可在一起切磋武功,或者研究刀法,或者一同飲酒,再或者聽天絕味自己講中原江湖事,日子過的好不自在,而如今他覺甚是無聊,而他與王府別人都不那麼熟,福王不許他踏出王府半步,而其本身來自奔放的西域樓蘭,從小不受束縛,因此難以忍受這是去自由的日子,無奈又能如何?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若是自己不從,只有死路一條,自己武功再高可面對王府數百名護衛自是望而卻步的,俗話說雙拳難抵四手,而好漢加不住人多。沙伯略尋到了打發寂寥的方法,這兩日他迷上了八卦圖,整日拿著圖卡來研究,可一直沒什麼頭緒,越是如此則越是激發起了他的性質。

    「我們的沙大將軍居然研究起太極八卦了,真是好學啊!」因太過專注的緣沙伯略居然不知道自己面前早已站了一個人,知道那溫柔含笑的聲音響起他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抬眼望著面前那裊娜的身影還有那一張溫暖的臉龐,他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本以為自己昨晚說錯了話平兒自會好幾日不理睬自己,他真捉摸想如何來彌補自己的錯,雖然自始至終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可為了博紅顏一笑他管不了那麼多,然此時看到雲開霧散,心中所想之人就靜靜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豈能不喜歡?

    沙伯略旁若無人的伸手把平兒拉到自己旁邊坐下,若這是在樓蘭他大可以直接擁平兒入懷,甚至親吻她。可這是在中原,這兒是一個含蓄的地方,這兒的女人都是羞答答的,而男人則也要遵循禮數,即使面對所愛之人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得失禮,故他只可強壓制其內心的衝動與欲燃的熱情。

    平兒雖挨著沙伯略走下,可她還是特意與對方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不知何時卻已粉面含春,「沙伯略我是來替王妃跟你要那一盒養榮丸的。」平兒故作平靜的說,話語依舊的柔和溫暖。

    沙伯略聞聽此言微微有些失落,每次平兒來他都希望是為自己,可卻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不是說王妃不需要嗎?」因為內心的那份失落,因而使柏略語微冷。

    平兒自是注意到了沙伯略的表情變化,可還是故作視而不見,與他就事論事,」王妃的確不需要那玩意,可是太后需要,過兩日太后娘娘就要移駕王府了,王妃想拿著這養榮丸來孝敬她老人家,她希望你今後繼續煉製這種丸藥,等王爺回來我會將此事回稟,讓他下令給秋爽齋在撥一下錢物過來,而你的每個月的俸祿也加上一些,這對你不播了吧。「平兒一臉正色的說,如清澈的研磨裡蕩漾著點點醉人的秋波。

    「煉丹自是不在話下的,平兒你能不能求求王爺讓我每個月能出去幾回,如果他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人跟隨與我,在不然讓你看著我也成,來到王府快倆月了我不得出王府是在是悶得慌。」沙伯略用央求的語氣說道,他用巴望的目光望著平兒,彷彿對方就是自己的救贖一般。

    平兒聽罷愣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沙伯略會有這樣放肆的要求,「這,這有點為難我,不過我會抽空跟你求求情的,也不急在一時,近來王爺公務太忙,我不敢拿著這些瑣事來煩他,希望你能理解,若你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我盡量給你辦到。」平兒發自內心來講是想幫沙伯略這個忙的,可她也瞭解慕容伊川的心思,故不敢大包大攬下來,只能去試探,故她沒有給沙伯略一個准信兒。

    沙伯略見平兒被為難成這樣子,頓時心生不忍,忙說看你如此為難我就知道你是真心想幫我的,這樣足矣,平兒若你能每日來陪伴與我,那我自是不在感覺到寂寞了,沒有了寂寞其實在哪兒都一樣。

    對於沙伯略的這份真誠與熱烈平兒只是臉紅心跳,感動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她忙低下頭去,略帶嬌嗔的回擊說你少貧嘴了,我每日王府的事那麼多,哪有空閒來陪伴你啊,你如果覺得寂寞的話就專門鑽研你面前的這太極八卦吧,千歲只要有空就會鑽研,據說很是有意思。

    沙伯略望著平兒臉上蕩漾起的緋紅點點,心中很是悵然,眼睛一刻也捨不得往別處挪移,手輕輕的指了指面前的八卦圖無限迷茫道;」有什麼意思啊,我覺得好生糊塗啊,就好像走進了一個**陣似的,什麼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都捉摸了好幾天了都不知道是怎麼生出來的。「

    對於沙伯略的迷惑平兒不自已的莞爾一笑,道;「你可以看看《易經》,興許就能明白一些了,一會兒我回去給你拿過來。」

    沙伯略忙說那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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