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往不能預知接下來之事,譬如死別。舒嘜鎷灞癹
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西門永浩也在慢慢成長,他看明白了很多事,同時也懂得了許多事,他知道這一生有一個人卻是自己虧欠最多的,若自己繼續不去面對自己的虧欠,那麼讓自己情何以堪,既然與平兒無果,然自己對於妻子陳盈盈無一絲的愛意,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冷如瑾娶過來,留在自己身邊與之相伴,男人總喜歡留在能讓自己歡心的女人身邊,而女人卻往往選擇留在讓自己流淚的男人身旁,譬如西門永浩與冷如瑾。
西門永浩親手把白玉簪插在了冷如瑾的發間,動作很是輕微,瞬間裡都是柔情,這是他頭一回對如瑾如此的全心全意,他的許諾很多,可這一回卻是最認真的一回,「師妹,我之所以發下重誓就是為了證明我的真心,你要等我凱旋而歸,我一定會重新娶你一回,讓你做一回我西門永浩真正的新娘子,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就如我剛才所言我願要與你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西門永浩緊緊的攥著如瑾的手認真且動情道,昏黃的燈光裡倆人四目而視,眼神**,難分難離。相顧兩無言,然卻把彼此的情感全都傾注了出來,看似無言卻勝過了萬語千言,真愛是不需要語言的,因為口可以背叛自己的本心,然眼睛卻不然,目如心窗,它所投射出的自是心之本真。這一刻冷如瑾的心徹底的柔軟了,她再一次做了西門永浩誓言的俘虜,然這一回她卻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彷彿看到了明朝,不遠的明日自己穿著火紅的嫁衣乘坐花椒進入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門裡,洞房花燭時自己笑著對他說我肚子裡有你的骨肉了,他抱著自己喜極而泣。「師妹,因何發笑?「冷如瑾自思自量之間而微笑已悄悄爬上了眉梢,望著她的笑顏西門永浩的心情也大好,他溫柔的凝視著如瑾那一抹微笑的美麗,此刻在他的眼裡心裡冷如瑾就好比荒原上盛開的一朵梧桐花,美麗無比,珍貴無比。
冷如瑾莞爾一笑,輕聲言道;「只要能夠和師兄在一起我就是開心的,因為開心而發笑是自然,難道師兄不開心嗎?」
「當然開心,你我一起長大那段時日我們是最開心的,以後我們還會如從前那樣開心下去的。」西門永浩柔情道,順勢把冷如瑾攬入懷中,「但願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冷如瑾低語道,語氣裡充滿了一絲的不確定,以及對於美好曾經的那種追憶。不知不覺之間燈花頻落,夜已深,月在梧桐缺處命,一縷銀白投進了屋子裡。
床第之歡是男女增進彼此情感的最直接表達,那份兩體相互融合,彼此合二為一的那一刻只要是與寂寞無關,而與多情有染,那麼彼此的心也是貼在一處的。因為要面對一場不知歸期的別離西門永浩與冷如瑾相互溫存了一番之後在那一張窄小的木床上忘我的纏綿,男人的狂吼,女子的低柔聲聲遙相呼應著,相得益彰,好似一曲真愛纏綿曲,因為要別離他們格外用力,相互征服,相互撫愛,纏綿時他們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不快,所記得的就是彼此此時的柔情,冷如瑾雖外表冷漠孤高,然而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她依然可以風情萬種,妖嬈嫵媚,她使出渾身的解數來纏住在自己身體裡的男人,這個令自己愛之入骨的男人。若愛一個人就可為其捨棄全部,復出所有,哪怕是為對方把自己埋進塵埃裡,還要在塵埃裡開出一朵最絢麗的花。
纏綿之後彼此早已疲憊不堪,可卻依然難捨難離,西門永浩把冷如瑾抱的緊緊的,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她身的每一處用情的親吻,每一個吻都充滿了刻骨之情,今晚西門永浩格外用情,彷彿是最後的纏綿似的,彷彿今生今世只有這一回了,似乎冷如瑾也有這樣的感知,雖然有孕初期有些力不從心,可她還是用盡全身力氣來迎合他,取悅她,哪怕讓自己疲憊的失去呼吸,可始終冷如瑾都沒有告知西門永浩自己肚子裡已有了他的骨肉,雖然今晚西門永浩的許諾再一次俘虜了如瑾的心,讓她再一次站在了希望的雲端,然上一次的教訓使得冷如瑾不敢再去冒險,已經失去一個骨肉,自己不想在面對第二次的失去,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不能保護自己的骨肉那是一種疼痛,那疼痛是痛不欲生的,打胎的事是冷如瑾心口永遠抹不去的陰霾,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傷痛,可卻不能讓人去忘卻傷痛,特別是那些刻骨銘心的。若她知這一次是與西門永浩今生的句點她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秘密,可她不知這一沒有期限的別離居然就是彼此今生的永別,再相見時卻已是來生的茫茫人海裡。
「師兄,你知道嗎幾個時辰之外我去京城外的楓葉林散步居然又碰到了慕容伊川和宛若王妃。」冷如瑾無力的枕在西門永浩的臂彎裡柔聲說著自己幾個時辰之前的所見所聞。西門永浩聞言立刻緊張起來,趕忙問你可聽到他們說什麼了?慕容伊川有沒有看到你?有沒有為難你?這是西門永浩頭一回如此的緊張冷如瑾,他知慕容伊川與冷如瑾之間的恩怨糾葛,若是之前自己也不會如此擔憂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冷如瑾已從一個武功高強的女殺手淪為了一手無縛雞之力且身中寒毒的弱女子,想那慕容伊川心狠手辣,面冷心寒,他怎會繞過幾次欲要其命的仇家,雖懷裡的如瑾安然無恙,可西門永浩還是難掩擔心。
聽到西門永浩如此關切自己冷如瑾的心頭蕩漾起了陣陣的暖意,她很是輕鬆道;「你莫擔心,慕容伊川發現我之時我已走遠了,他和宛若王妃居然在楓林深處行**之事,真是讓人好生驚啊,興許太過忘情,故我靠近時他也沒察覺,通過上次對掌我知慕容伊川是有一些功力的,如今我已武功全失,他若發現我之存在是聊如風箏,可他未發現,沒有想到一向謹慎的慕容伊川也有疏於防範之時啊,也能兒女之事亂了陣腳,不過他和宛若王妃說的話我都聽來了,似乎過些時日皇太后就要搬到王府去小住,還說皇太后與西門貴妃不合,還有慕容伊川先王妃西門若萱也非皇太后所喜歡的。」冷如瑾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所聽到的及新增所想都告知了西門永浩,她不知道這裡面哪一句是對西門永浩有利的,因而就勸說了,除了倆人纏綿時的情話。
西門永浩聞言心疼一緊,表情微微的一變,若有所思,沉默了半天才說以後你還是不要去那片楓葉林了,萬一再遇上慕容伊川,你如今已無武功,你是處境是危險的,在我未回來之前你要嘛回冷月山莊,要嘛就呆在冷翠庵。
「嗯,我全聽你的。」冷如瑾順從道。
別時容易見時難,柔情纏綿終成一場幻夢,此時天上,不久之後是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