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時間,可是忘卻一個讓你曾經深深愛過的人需要一生一世。
冷冰潔與冷如仙一起陪著冷如謹躲在王府的附近,她們親眼看著西門大將軍帶著西門永浩走出了王府的大門,目送他們父子二人朝西門將軍府而去,此時的如謹多麼想不顧一切的跟了西門永浩而去,漸漸的人越走越遠;直到人已在視線裡消失不見了,如謹依舊遲遲不肯把目光給收回。冷如謹知曉現在想和西門永浩見面更是難上加難了,自己如今已經武功全失,形如一廢人了,還有就是經歷了這些事情興許他再也不想和自己相見了,畢竟在他的心中家族的安定是最重要的,若是和自己牽扯必定會影響了他們西門家的安定,興許又會出現事端。儘管自己的心與魂都已被傷的支離破碎了,奈何那愛的火種依然不肯為他而熄滅,也許自己前世欠了他太多情債,今生今世讓自己用一生的時間來償還。
「師妹我們回去吧。」如仙拍了拍如謹的肩頭柔柔道,如謹緩緩的把目光收回來,蒼白的臉上掠過了苦澀的難捨,'.「我們回去吧。」如謹無力道。
冷冰潔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如仙與如謹並肩在後面緊緊跟隨者,她們穿街過巷來到了居住的火龍客棧,這霹靂們沒有做客棧的生意,故而為了安全起見她們才住在了火龍幫所在京城開始的唯一一家分客棧。經過了這些種種冷冰潔與冷如仙決定與上官天絕的火龍幫正式聯手。
回到客棧客房,冷家姐妹仨人就坐在了椅子上都低著頭互相一言不發,故而空氣顯得有些許的壓抑。她們仨人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同樣的沉默,不同的思緒。
「小謹,明日我就回冷月山莊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過了良久冷冰潔主動打破了這沉默,她一臉正色的對一旁低著頭的如謹道。
如謹聞聽此言心中一緊,緩緩的抬起了頭,她的雙眉卻已擰成了一個疙瘩,面對大師姐那一臉的冰冷如謹的心微微有些顫抖,知自己讓大師姐和二師姐操碎了心,故心裡甚是愧疚,「師姐,我,我不跟你回去。」如謹喃喃道。
冷冰潔聞聽此言目光一寒,面露怒色,「你為什麼不跟我回去?是不是因為你還放不下西門永浩那廝?」面對如謹的執迷不悟冷冰冰潔自然是哀其不幸,可更是怒其不爭。
冷如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師姐我知道我讓您很失望,可讓我離開京城,從此和他天各一方我真的做不到,我如今武功已經沒有了,形同一個廢人,我回到冷月山莊也不能夠幫師父和你什麼忙只會讓給大家添亂,還有我在京城的冷翠庵還有慈雲姨媽,她年事已高,我想在她身邊進點孝心,如果某天我真的想通了興許我也會和姨媽一樣遁入空門,從此告別紅塵。」如謹一臉的悲情與哀痛,清澈的眼眸裡流轉著散不盡的怨與恨,還有那揮之不去的寂寞哀痛。
「大師級,既然小謹心意已決我們就別在強求了,你忘了我在京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會照顧她的,你放心的回冷月山莊吧。」冷如仙一臉柔和道,然與冷冰潔眼神一對,彼此心照不宣,「那好吧,如仙我就把小師妹交給你了,還有小師妹的體內有寒毒,這種寒毒甚是罕見,我們冷月山莊沒有解藥,如仙你可以用內力幫他吧寒毒逼出來一些,這樣就可以緩解她毒性發作時候的痛苦也可以減少毒性發作的次數。」冷冰潔依舊是一張冷硬的臉孔,不過說話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一些。
冷如謹知曉自己身上的寒毒究竟是如何而來,那天平兒在放自己自由的時候讓她喝下了一碗藥,而自己體內的寒毒應該就是出自那一碗藥。冷家姐妹在問如謹寒毒的出處是她咬牙沒有說,主要是不想讓二位師姐在為自己擔心了,就讓自己自生自滅好了。
如仙忙點點頭,「師姐放心,我會想辦法把小謹體內的寒毒給逼出來的,實在不行我就去擺脫上官幫主或者平姑娘,他們應該會——」「如仙住口。」冷如仙下半截的話還沒有說完,冰潔就趕大聲制止了,她們不想讓如謹只想哦啊過多與上官天絕還有王府合作的事,主要是關係著西門家的存亡,知冷如謹對西門永浩心不死,所以不能夠讓她知道冷月山莊和火龍幫獵手對付西門家的事。
冷如謹並沒有在意二位師姐的異常,同時她也沒有問如仙為何要留在京城,現在的她心疲憊的透支了,不想去關心任何人,任何事。「既然大師級明日要走了,不如我們一醉方休吧。」如謹現在想坐的就是用就把自己麻醉,只希望一醉不在醒,奈何難隨己願。
「好啊,你們兩個在這兒等著,我去杏花村買一罈好酒來吃。」冷如仙饒有興致道,她雖來京城不久,可卻也瞭解了杏花村的酒是最香醇的。
冷如仙剛一起身,冰潔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師姐有什麼事嗎?」如仙柔柔的問,隨之身子緩緩的蹲了下來,耳朵湊在了冰潔的嘴邊,「你去王府通知上官天絕和平兒就說我臨走之前想和他見一面,地點他們來定。」冰潔的聲音甚低,如仙忙點點頭,小聲回應,」我知道了。」冷冰潔之所以想在臨走之前見上官家兄妹一面,這一來是想與他們告個別,雖然他們相識時日不長,可卻是相互欣賞,相互欽佩,他們幾個都是青春年少,可卻都能夠在江湖上獨當一面,他們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可敬的對手。冷冰潔和冷如仙知天絕現如今已經是禁衛軍的統領了,既然彼此是朋友了,那麼當然要去祝賀一下了。
冷如謹見自己的大師級和二師姐在說著什麼不能讓自己知曉的悄悄話,她只是漠然的看著,卻絲毫沒有渴望知曉的念頭,一絲一毫的念頭都沒有,現如今的她人在心死,謹年芳華正盛時,可是出了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薄情人自己不曉得這人世間還有什麼值得去牽掛,值得去探索,值得去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