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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65美人撩心心不移 文 / 雲蒙居士

    上官天絕不費吹灰之力就坐上了禁衛軍統領的寶座,他本人自然是得意的了,所謂得意絕不是貪慕虛榮,而是他知道這個位置對於福王將來舉事的重要性,這禁衛軍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就等於把皇帝的安全命脈恰在了福王的手裡,無論將來他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殺入皇宮,多得皇位都為之提前打開了一個通道。

    皇帝選擇在臨春閣召見新的禁衛軍統領,雖然此官只是五品,根本不在皇帝召見的範圍之列,然這畢竟關係著皇帝以及整個皇宮安全的絕不容小視,故皇帝才親自召見,他明知天絕乃福王之心腹,可皇帝還是想給予對方一恩威並施。其目的就是讓天絕反水,投到他皇帝門下。

    上官天絕被太監們帶上了臨春閣,此時皇帝正坐在一靠窗的位置閉目養神,麗妃阮如棉在一旁相伴,而數十名宮女太監們則在一旁垂首站立。

    「皇上,上官護衛來了。」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道,皇帝聞此此言忙緩緩的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表情馬上恢復了專屬的威嚴,「宣。」不大一會兒工夫上官天絕就邁著大步緩緩來到了皇帝的面前,「屬下上官天絕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天絕的聲音不高卻透著堅硬,皇帝仔細打量著跪在面前的人,一身藍衣,身段健美,面容冷峻,眉宇之間一團殺氣,有著江湖豪俠的那一股子傲骨迎風,皇帝與天絕雖不是初見,可彼此之間的距離沒有靠的這麼近過。

    皇帝打量了天絕好半天方才把目光收了回來,語帶威嚴道;「上官愛卿平身吧。」「謝皇上。」天絕急忙起身站起,他往皇帝面前這麼一站則顯得更加的英秀挺拔,皇帝的眼時不時的落在天絕身上,然天絕卻始終保持著最初的那份冷靜與淡然,目不斜視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皇帝的訓示。

    麗妃阮如棉每次看到上官天絕心都在微微顫抖,她知自己的命就掌握在他的手裡,自己被選中來陪皇伴駕那是要給福王做內應的,自己必須按照太監傳達的指令從事,哪怕某天要自己殺了皇帝自己也必須如此,因為自己的家人的性命全都掌握在上官天絕的手中,阮如棉雖在青樓可卻也有一大棒親友,而天絕吧她選中之後為了讓她認真聽話,故而就把阮如棉所有的家人扣留在了火龍幫,承諾如棉不在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會放了其家人,故而如棉雖受盡了皇帝的寵愛,可日子過的也提心吊膽。此刻面對一眼曬氣的上官天絕,如棉收起了在皇帝面前的招搖,乖乖的站在皇帝的身後。

    皇帝見上官天絕一直是一臉嚴肅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對週遭的種種漠不關心,似乎明白了他為何能夠被慕容伊川當做心腹,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主僕之間的確有那麼一些相似點,皇帝知天絕乃一君子,可卻不相信他能夠經得起誘惑,故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朕早聞上官護衛武藝卓絕,所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朕想看看上官愛卿的武藝究竟如何。」皇帝眼帶複雜的看著天絕。

    天絕當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忙一拱手;「不知皇上想看屬下的拳腳還是刀法,或者劍法。」此時天絕哇暖沒有一絲一毫的謙虛,清秀的顏上寫著那專屬的狂傲。

    皇帝見天絕如此的傲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來了興致,「那朕就看上官愛卿的刀法好了,朕早聽聞愛卿使得一手好刀法。」

    「屬下遵旨,不過此處太狹窄了,屬下斗膽懇請皇上移駕。」天絕雙眉微微一挑,一副成竹在胸的霸氣。

    皇帝爽快道;「那好。」就這樣眾人簇擁著皇帝走下了臨春閣,直接來到了御花園,皇帝與阮如棉一起來到了昆明湖上的亭子裡,而上官天絕就在湖對岸的一塊兒寬敞空地上,此時他吧外衣閃掉,裡面是短衣襟,小打扮,腰帶緊了緊,攜帶繫了系,手中握著九鳳朝陽刀,一臉正色的站在空地中央就等著皇帝一聲令下。

    皇帝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週遭,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天絕身上,親自傳旨,「上官愛卿若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屬下遵旨。」天絕話音一落,隨之手中的九鳳朝陽刀就揮動開來,首先來了一個秋風掃落葉,身子隨著手裡寶刀的變換而朝不同的方向變化著,閃轉騰挪之間寶刀被天絕給舞的風雨不透,一把寶刀揮舞開來,不同的招式變化莫測,只見那九鳳朝陽刀時而形如天空紅日耀眼多磨,時而如同許多條紅色的鳳凰肆意紛飛,時聚時散,讓人無從去捉摸,刀鋒爍爍,而使刀的人則被這密集的刀鋒給深深的包圍其中,而其四周則是一團冷冷的霧氣,卻是殺氣騰騰,讓人只遠觀而不可靠近焉。

    皇帝和麗妃以及眾太監宮女都給看呆了,無論是皇帝也好太監也罷他們都沒有看過如此精彩絕倫的武藝表演,看看此時的天絕在想想他們往日所看到的一些所謂的武藝表演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了,故而皇帝不住的為天絕豎起大拇指。

    大約一枝香過後天絕身子從半空中輕輕落地,隨之揮舞的寶刀也換換的收了起來,四周為的冷冷刀鋒也隨隨之緩緩退卻,天絕寶刀收起,衝著皇帝微微一拱手,「皇上屬下獻醜了。」雖然耗費了一番體力,然此時天絕依舊是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皇帝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著天絕微微豎了豎大拇指,由衷的讚道;「上官愛卿的刀法真是天下一絕啊,這是朕平生看到的最過癮的武藝表演了,朕總算明白西門愛卿推薦愛卿做禁衛軍統領的良苦用心了,這禁衛軍統領愛卿所當而實至名歸啊。」

    面對皇帝的一番讚美天絕只是坦然對之,「皇上謬讚了,屬下愧不敢當。」他根本不需要皇帝那所謂的讚美,對於寶座上哪人面獸心的皇帝天絕的心中充滿了憤恨與厭惡,是他褻瀆了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女人,是他一心想置自己的主人與死地,所以他很他,可不管自己的心中如何想至少現在要保持冷靜,絕不能夠讓對方看出其半點破綻來。

    皇帝見上官天絕如此的謙虛,心中為之倍加好感,「上官愛卿亭中一敘吧。」

    面對皇帝的盛情天絕不能推辭,故作受寵若驚,「屬下遵旨。」

    天絕緩步走上了昆明湖,沿著獨木橋來到了左邊的亭子裡,此時皇帝的面前的桌案上已經擺下一大瓶酒,還有一隻酒杯。

    「天絕你的表現讓朕甚滿意,故朕賜你三杯御酒。」皇帝掃了一眼面前的酒瓶,然後目光又落在了天絕處。

    天絕急忙跪倒在地,「屬下多謝皇上的恩賜。」

    皇帝哈哈一笑,拉著長音道;「平身吧。」

    天絕剛剛站起身來,一位身材高挑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就端著一杯酒來到了天絕面前,輕輕到了個萬福,然後雙手舉過頭頂,「奴家伺候上官護衛喝第一杯。」女子的鶯鶯燕燕讓天絕甚反感,可卻在皇帝面前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板著臉孔從女子手裡接過了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皇帝見上官天絕對給自己送酒的宮女卻連看都不正眼看一下,以為他是嫌棄女子長的不佳,故第二名女子衝了上去,「奴家伺候上官護衛第二杯。」這個女孩兒打扮的比第一位還要妖艷,舉手投足更加的風騷,然天絕依舊是板著面接過了女子的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第三杯酒同樣是一花枝招展,百媚千嬌的女子雙手把酒杯舉過頭頂,一雙勾魂眼不住的在撩撥天絕,然他卻依舊是故作不見,一本正經。

    皇帝見太絕接連喝下了三杯酒,而對於自己安排的三個女人拒之千里,他心中甚是失落,沒有想到這上官天絕不但武藝超凡,態度謙遜,然卻也不近女色,是一正人君子,知道用女色無從打動天絕,可皇帝還是不死心。「朕聽說上官愛卿至今未娶,可有此事?」皇帝故作關心的問。

    天絕從剛才的三個女人以及此時皇帝這所謂的關心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回皇上屬下的確還孑然一身。」天絕如實以告,就是想看皇帝接下來該怎麼做。

    皇帝聞聽此言威嚴的一笑,「哈哈,如上官愛卿這般一表人才的年輕人卻至今孤身真是可惜啊,不如朕給你做個媒人把剛才的三個宮女許你為妻如何?」

    上官天絕聞言心中好笑,心說眼前這種庸脂俗粉就算倒貼我也不會要。他雖然心中有算盤,可表面卻絲毫看不出,依然是一臉淡然,天絕忙沖皇帝一拱手,「屬下感激皇上的的厚愛,奈何屬下早年練功的時候把身體練壞了,故才至今未娶,希望皇上切莫強屬下所難。」天絕用一個謊言四兩撥千斤使得把皇帝的許婚事給推開了,皇帝聞聽此言甚是震驚,「愛卿在跟朕開玩笑吧。」皇帝的一雙銳目專注的打量著天絕的每一個表情,可見他一臉的嚴肅,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絲毫沒有一絲的游離,不像是在撒謊,然而見對方說自己的身體壞了不能夠親近女色的時候那一副風輕雲淡又使人懷疑對方不是在說自己,而是他人之事,若是自己的事怎會如此的坦然,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不能親女色是何等悲哀之事啊,因為天絕的那副坦然不在乎讓皇帝為之產生了懷疑。

    天絕從皇帝的眼神裡就能夠看出其心中的那份懷疑了,「啟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若您不信可去問我家千歲,再說就算屬下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期滿皇上啊,欺君之罪屬下怎可擔得。」天絕吧話說的義正詞嚴,滴水不漏,皇帝仔細想了想覺得也許有可能,第一上官天絕應該沒有欺君之膽,第二如他這等號的條件怎可二十多歲依舊孑然一身,這慕容伊川最重情義了,天絕乃他之心腹,定不忍看他獨身的,還有就算剛才他對這幾位宮女的那副淡然的態度,問時間能有幾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作罷吧,朕不知內情提及了上官愛卿的傷心事,朕深感抱歉。」皇帝態度誠懇道,同時還帶著一種對上官天絕的同情。

    面對皇帝的態度天絕心中覺得好笑,可臉上絲毫沒有帶出來,只是非常淡然的說皇上嚴重了,皇上若無其他吩咐,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想用女色收買天絕的計策未遂,故而心中甚是不快,眼睜睜的看著上官天絕若無其事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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