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草長鶯飛的二月,陽光溫暖,風兒和煦,樹木慢慢的抽出了鮮嫩的枝條。
王府的柳樹在春風的親吻之下也慢慢的甦醒了,枝丫薪抽,在風中微微搖擺著它的纖細婀娜。
宛若站在柳樹之下,她伸手把垂下來的柳條毫不猶豫的折斷了,然後扔在了地上,有誰會想到一個惜花人會去這樣的殘骸這可愛的枝條,宛若只想藉著這個來好好的發洩一番,她不明白福王為什麼要這對待自己,為什麼要控制自己?她發覺他們從南越回來之後似乎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宛若越想越是難過,越是氣惱,她就把自己能夠夠得著的枝條全都給折斷了,狠狠的仍在地上,她不時的還用雙腳去踩踏那些被自己折斷的枝條,她的心亂亂的,就是想找個什麼好好的發洩一通才來的痛快。
宛若自顧自的在這兒發洩,然而卻不知道不遠處有個人正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娃兒夠了嗎?」宛若弄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了,然就緩緩的蹲下身子去整理那些被自己弄壞了的枝條,看到那細嫩的枝丫就這麼的散落了,宛若又覺得心疼,正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際響起了一個冷暖交織的聲音。宛若沒有回頭,她緊咬嘴唇,努力的不讓自己和他說話,雙手拿起一根枝條在沙土地上隨意的寫著什麼畫著什麼。
慕容伊川見她不理睬自己,然而並沒有生氣,他的一隻手搭在宛若的柔減之上,靜靜的看著她在地上寫著什麼,畫著什麼
宛若的心亂亂的,雖然手在動作著。然而卻不知道該寫點兒什麼,畫點兒什麼,寫來寫去還是那鳳求凰三個字,是啊,這三個字卻早已深入骨髓了。
福王看到那鳳求凰三個字他明白宛若依然不能夠寬恕自己撕毀了牆上的那兩幅畫,是啊,從南越回來他們之間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弄了很多的誤會,可是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啊!
過了許久宛若覺得有些累了,她仍了手上的樹枝,欲站起,然而後面的男人卻保住了她;「你放開我,我要回福寧殿了,你不是還有很多公事沒有處理完嗎?」宛若冷冷的說。
福王並沒有因為宛若的冷淡而放手,然後趴在宛若的耳邊柔柔的說;「跟我走,我帶你看一樣東西。」話語雖然柔和,然卻滲透著一種無從抗拒的威嚴在裡面。
宛若就這麼不情不願的被福王擁到了書房,然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卷軸放在了宛若的手上;「你打開看看。」宛若面無表情的接過了那畫軸,她緩緩的打開來,立刻眼前一亮,只見那畫上畫著三兩棵梅樹,梅花正在怒放,梅樹只見站著一對男女十指緊扣,幾朵花瓣落在他們的肩頭,他們身後是一輪欲落紅日。
「這不是我們——」宛若然不再欣喜起來,這幅畫的場景就是他們在南越第一次去郊外看紅梅盛開的情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把它給畫下來,福王看著宛若那欣喜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幾許的得意和安心來;」喜歡嗎?「福王的眼角眉梢掛著淺淺的笑意,心憐的看著宛若,宛若點點頭;」喜歡,真的難為你了,居然還記得這些,還把它畫的這麼好。「,剎那間宛若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她就是這麼一個充滿感性的女人,一片落葉可以讓她傷感落淚,一朵花開可以讓她微笑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