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對於台灣的新聞記者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閻氏對外宣稱閻氏的原總裁閻遲紹因病重而不得不在家休養,暫為接替他的人選便是閻氏的少夫人暮向晚,這個時間點卻又恰好是在之前那件驚天的艷照被爆出來之後,所以記者們在接到了閻氏的媒體記者會的邀請函之後,立馬就像是聞到了臭雞蛋味道的蒼蠅一般的蜂擁向著閻氏出發。
早就來到閻氏的暮向晚帶著大大的墨鏡,透過總裁室的寬大落地玻璃窗向下俯瞰著,所有的媒體轉播車早就已經到達了現場,只等著十點半一到轉播這場受人矚目的新聞。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凌厲的冷笑,只不過在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之後忍不住的有所收斂,暮向晚今日身著一件端莊的青花瓷旗袍,面料極好的將她身體上的那些青紫的傷痕遮掩住,在過不久閻氏總裁的位置就到自己手上了,儘管現在還頂著代理的頭銜,但是暮向晚相信憑著她的本事早晚有一天自己可以穩穩的坐在這椅子上!
「向晚,你確定遲紹是從那裡跳下去了?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有人找到他!」金素梅幾乎是將自己信任的手下全部調派了出去,可是得到的結果通通都是令她失望的,只要一天找不到閻遲紹,那麼金素梅一天就不能夠安穩!
「媽,你放心好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再加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就算是還活著也不可能不去醫院醫治一下,所以你只要派人守住各大醫院就好了!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不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嘛!」暮向晚挨著金素梅坐了下來,那修長細白的雙腿從旗袍開叉的地方伸了出來,大腿根深處的淤青依稀可見。
「向晚,媽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我連遲紹都可以不在乎惟獨你——我真的希望可以彌補你!」金素梅語重心長的說道,在董事會上自己排除萬難才能夠讓暮向晚坐上這個位置,只要今天的新聞記者會一過這事情就不會在起波瀾了,不過金素梅的心裡卻還是有一個隱患,那就是閻嵩柏!
「媽,我當然知道了!你放心好了,當年的事情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你!」暮向晚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著,她現在心裡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明明應該坐在金素梅身邊的人是許歡涼,可是自己卻替代她坐在這裡享受著原本她應該享受的一切,這種感覺真的是好極了!
而同一時間在意大利的閻蒼穆靜靜的佇立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乖巧的閻寶寶在他身旁陪著他站著,咕嚕嚕的眼睛還不時的用餘光撇著他,似乎是在研究自己的爹地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兩個鐘頭都不說話。自從媽咪那天走了之後爹地就越發的憔悴了,連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的只是偶爾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象,閻寶寶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唇扇動了兩下之後最終還是訕訕的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寶寶,如果爹地和你媽咪要分開的話你有沒有想過要跟著誰呢?」閻蒼穆低沉沙啞的聲音猶如是大提琴一般重重的迴盪在閻寶寶的心頭之上,他驚慌失措的睜大了自己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呆滯的望著面無表情的閻蒼穆,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不要不要!閻寶寶絕對不要爹地媽咪分開!爹地等了媽咪三年不就是想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麼!難道爹地這麼快就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爹地的手機裡還有媽咪的照片,我都知道的!爹地每天都會看媽咪的照片!」閻寶寶粗短的小手慌張的抱住了閻蒼穆的大腿,哇一下的就哭了出來。原本胖乎乎的小臉上沾滿了淚珠,一邊哭還一邊抽泣著,模樣看起來好不狼狽!
「可是媽咪不原諒爹地怎麼辦!她恨我——或許你媽咪有更好的選擇!寶寶你看看我除了能夠給她優渥的生活之外只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的傷口,她恨我是應該的!」閻蒼穆涔薄的唇瓣驀然的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閻寶寶抽抽搭搭的吸著小鼻子,紅腫的鼻頭看起來滑稽可笑。爹地這樣看起來好虛弱,面容甚至略顯的蒼白,加上那一頭白髮更顯得這個男人有一種閱盡千帆的滄桑感!
「爹地,你從小教我喜歡的東西就要搶過來不是麼!就算是媽咪不原諒你但是還有寶寶,媽咪最疼寶寶了不是麼?寶寶會幫助爹地將媽咪搶回來的!」閻寶寶緊握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嘴邊的位置,淚眼汪汪的眼睛看起來煞是可憐!
閻蒼穆鋒銳的唇忍不住的輕笑起來,他的大掌緩緩的摩挲在閻寶寶的腦袋之上,歡涼離去時的背影一直都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浮現著,她以為她對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會讓他心痛,事實上自己的確是心痛了,卻是為了這個女人心痛!這三年來她到底是對自己抱持著一種怎樣的仇恨才能夠讓她從那般懦弱需要人照顧的小女人蛻變的這樣徹底!
都是自己的錯!
這樣的想著,額前細碎的白髮將他深邃闃黑的瞳孔遮掩住,臉部原本無情的線條此時看起來竟然是那般的無力,腹部的傷口讓他的動作略有些遲緩,大掌摁下遙控器。寬大的液晶顯示屏幕上此時正在轉播著閻氏即將要召開的新聞發佈會,而當閻蒼穆聽到的瞬間有些不太敢相信的轉過身去看著電視上記者忙碌播報的身影!
閻遲紹重病將公司交給暮向晚來代管?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閻遲紹在怎麼重病都不會將公司交給暮向晚的,除非是金素梅在這裡面插了一腳!這樣的想著他濃黑的眉峰緊緊的蹙起,閻蒼穆總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
而更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歡涼現在已經回到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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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新聞記者會正式的開始。
當暮向晚身著一件精巧而又優雅的青花瓷旗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用著驚艷的眸光看著她,暮向晚長得是絕對美麗的類型,那楚楚可憐的大眼陪著髮型師早就幫她綰好的髮髻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讓人一瞬間的移不開自己的眼球!攝影師手中的閃光燈對準著暮向晚一個勁的拍照,更有甚者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到一點點被人強暴的痕跡,可是不得不說至少在表面上任是誰也不能夠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看出一星半點。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記者會正式的開始,各位有什麼問題儘管可以提出來,暮小姐會一一的解答的!」司儀將話筒打開,隨後看了一眼坐在主席台上的金素梅之後,示意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金素梅的手輕拍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暮向晚示意她不要太緊張!
「暮小姐,之前娛樂雜誌上刊登的那些艷照是您本人麼?」
「暮向晚小姐,據傳聞說閻總裁得了不治之症是麼?不然為何今日的記者會他本人沒有參加?」記者手中的話筒將暮向晚團團的圍繞住,如果不是現場還有保鏢的話恐怕會陷入到一片的混亂之中。而記者的問題越來越尖銳,一時之間令暮向晚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略微的低下頭去外人看起來此時的暮向晚像是很難過的模樣,而再次抬起頭來的瞬間眼圈的紅腫顯得楚楚可憐著!
「我想大家都誤會了,如果真的是我的話今天我又怎麼可能會坐在這個位置上和大家說話呢?今天的重點是閻氏要宣佈代理總裁的人選,大家還是多多的將關注的焦點集中在那上面好了!」暮向晚紅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她現在迫不及待的等著司儀將這個重大的消息宣佈給大家!
記者哪裡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其他人紛紛想要再次的開口提問著,可是倏然之間全場所有人的動作全部都凝滯了起來,就連坐在主席位置上的金素梅都忍不住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原本召開新聞記者招待會的大型會議室的門從外面倏然的被推開,一襲身著黑衣的冷酷保鏢有條不紊的走了進來,那腰間鼓鼓的裝備一眼便可以看穿是槍,記者心知肚明這是有人來鬧場子,於是更加興奮的準備起了錄音筆之類的工具,要知道今日這場新聞發佈會可是透過直播車直接播出去的,現在這樣的突發狀況一定可以在收視率上來一個小衝刺!qtzz。
暮向晚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日裡沒有兩樣,可是當身著黑衣的保鏢都走進來恭敬的站在門口之後,最後進來的一行三人才最令人瞠目結舌!暮向晚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來人卻正是被阿魑推在輪椅之上的閻嵩柏與此時一身症狀打扮的許歡涼!那一排的黑衣保鏢見到他們全然的走進來之後悄然的站在了他們的身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而這樣的動作也著實令在場的所有記者都嚇了一跳,一時之間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只是靜默的看著來者一步步的向著主席位的方向走來。
今日的許歡涼身著一套職業的黑色套裝,剪裁合適的貼合在她嬌美玲瓏的身形之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烏黑而又柔順的發盤在腦後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而小巧的鼻樑之上還掛著一副無框眼鏡將她銳利的眸子隱藏在那冰冷的平光鏡下,美麗的唇瓣因著見到表情勾勒出驚慌的暮向晚而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冷諷的笑容,看在暮向晚的眼中著實的令她咬碎一口銀牙!
許歡涼姿態優雅的立於閻嵩柏的身側,對於這個閻氏的開國元老恐怕任是誰都記憶猶新的!而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女人立刻引起了眾家記者的好奇,如果說今日的暮向晚是一朵嬌弱的茉莉花,那麼許歡涼便是那冬日裡的寒梅,越冷越綻放的美麗!那纖細白嫩的手指自然的垂落在身體的兩側,就算是面對著這如此之多的記者也沒有任何的怯場表現!
「今日的重點的確是閻氏要宣佈代理總裁的人選,只不過這個人選並不像是大家以為的那樣由暮小姐擔任,而是我身邊的這位許歡涼許小姐來代替遲紹的職務接管代理總裁的職位!」閻嵩柏儘管坐在輪椅上,但是那種天生的管事者的氣勢還是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在他的話語之下,除了全身僵硬的暮向晚與機關都算盡了的金素梅愣在前方許久都說不出任何的話來,而那些記者也是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閻嵩柏到底說了些什麼!
一時之間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議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跟之前發給他們的新聞通稿完全不一樣——更不要說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許歡涼是什麼人,如果說由暮向晚代替的話至少她的身份是閻總裁的夫人,可是這個許歡涼又是何方神聖?寶個過眼。
卻見許歡涼卻是落落大方的邁上階梯緩步的向著暮向晚的方向走去,她當然注意到暮向晚置於桌面上的那雙手緊握的弧度,恐怕此時在這個女人的心中早就已經想要置之自己於死地了!許歡涼在心裡冷笑著,自己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之所以在這場的場合裡出現無非就是想要給她一記重重的打擊,所以許歡涼才故意的晚來了五分鐘!
她就是要讓暮向晚嘗嘗那種從天堂墜入到地獄之中是什麼滋味,當然——對於許歡涼來說自己現在所做的不過是第一步而已,至於後面的自己會做什麼,許歡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她會讓暮向晚知道的!
「爸!你在說什麼!你已經退休了那麼久了公司裡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你這樣突然的出來又帶了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出現,你根本就是在給閻氏難堪嘛!」金素梅快步的走到了閻嵩柏的身旁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面她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下台了!
「怎麼?難道我退休了你就以為我在閻氏沒有什麼說話權了?金素梅,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我應允你的不過是一個傀儡董事長而已,這麼多年來你所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沒有去管,難道我這個糟老頭子只想要在代理總裁這個問題上堅持一下都不可以?」閻嵩柏一個冷眼掃了過去頓時令金素梅的週身僵硬了起來,她怎麼會忘記閻嵩柏這隻老狐狸精於算計,莫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他發現自己動了什麼手腳了?
這樣一想,金素梅頓時覺得有些慌張了起來,直起身子下意識的望著許歡涼的身影,卻見她早已經走到了剛才自己坐的位置上面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彷彿這個位置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她準備的一般。
暮向晚面色蒼白的坐回到位置上,而旁邊坐著的便是許歡涼!
「各位記者朋友今日的記者會就到這裡,過十五分鐘之後閻氏會將修改後的新聞通稿用傳真的方式傳給大家。畢竟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的是,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現在我們閻氏有內部的問題需要解決一下!」許歡涼嘴角掛著公式化的笑容,烏黑的發縷自然的垂落在小巧臉頰的兩側,白瓷一般的小臉之上看不出任何的瑕疵,而她越是這樣便越是令記者們開始揣測起她的身份!
一時之間那些記者就像是受到了許歡涼的蠱惑一般站起身來自動的向著門外走去,從許歡涼身上傳遞出來的那股強大氣勢令人神經都為之緊繃了起來,待到記者都撤離了會議室之後,許歡涼嘴角的笑容一下子的垮了下來,猶如是變臉一樣的迅速!
保鏢盡責的從裡面將會議室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這聲音也嚇到了坐在許歡涼身旁的暮向晚,恐怕如果不是閻嵩柏還在這裡的話她此時早就對著許歡涼開罵了,而此時此刻的暮向晚除了胸口劇烈的起伏之外卻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就連金素梅都在拚命的對她使眼色讓她冷靜下來。反觀許歡涼卻雙手環繞在胸前,那雪白纖細的手指甚至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那宛如是櫻花一樣的唇瓣勾起一抹最芬芳的笑容,燦爛的猶如是罌粟花一樣令人心悸!
「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我去一趟洗手間!」就在暮向晚還以為許歡涼會有所動作的時候,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許歡涼卻優雅的站起身來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便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這根本就是對她的藐視!
暮向晚這樣的想著,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她的胸腔當中醞釀著!她千辛萬苦的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沒有想到最後卻因為這個賤人滿盤皆輸!
「媽,我也去一趟洗手間!」暮向晚的視線一刻都沒有從許歡涼的背影上移開,她並沒有注意到在聽到她說了什麼之後,走在前面的許歡涼嘴角勾起了一抹殘酷的笑容。既然這是暮向晚選擇跟來的,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也對,對待一個賤人自己又和談什麼客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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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洗手間出來,許歡涼姿態落落大方的走到盥洗盆前面將水龍頭打開洗手,而一直雙手環繞在胸前的暮向晚自從她走出來的那一刻一雙陰狠的眼眸就直勾勾的盯著許歡涼的側臉,此時洗手間的大門早已經被暮向晚掛上了正在修理的牌子,所以偌大的洗手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許歡涼洗完手之後將那雙纖白的手放在烘手機之下,這才側過頭去望著暮向晚那張稱不上好看的臉!
「被人橫插一腳的滋味怎麼樣?」許歡涼的語調帶著女人獨有的柔媚,那種幾乎要酥麻到骨子裡的聲音頓時令暮向晚的臉色一冷,她終於不在隱忍著自己胸口肆意燃燒著的怒氣,高跟鞋啪啪的踩在地板磚上狠戾的向著許歡涼的方向走來,蔥白的玉手還猛地向著許歡涼的長髮伸了去!
「你這個賤人!你從來都只會壞我的事!賤貨婊子——」暮向晚越罵越難聽,可是許歡涼靈巧的身形卻是怎麼都沒有讓暮向晚近身,兩個人就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只不過此時的貓是許歡涼,而那只被玩弄的老鼠卻是暮向晚!
「你罵我賤人?暮向晚你才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吧!你今天很生氣麼?馬上就要到嘴的東西你迫不得已吐出來的感覺如何?不要忘記當初我在酒吧裡怎麼對你說的!那熱茶的滋味恐怕你早已經忘記了!」就在許歡涼比恩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傳進暮向晚的耳中同時,一記充滿著戾氣的巴掌惡狠狠的掃向暮向晚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暮向晚的臉上,快速的連躲閃都來不及躲閃,而暮向晚更是覺得自己的左耳痛極了,嗡嗡的聲音一直的縈繞在她的耳畔,足以可見這一巴掌到底打了有多麼的用力!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打我!」暮向晚不過一瞬間的怔愣很快便又反應過來,從來還沒有吃過虧的性子一瞬間猶如是星火點燃了乾草一樣的燃燒了她所有的理智!沒有絲毫估計的想要還回這一巴掌來,卻不曾想到過今日自己穿的是一字步的旗袍,不止是步子邁不開就連她所有的動作都受到了限制!
許歡涼冷笑的看著暮向晚急火攻心的模樣,那張嬌美的容顏之上早已經被一層薄冰覆蓋著,將水龍頭打開將面盆裡面盛了滿滿一盆的水,那纖纖玉指輕點著沁涼的水,眼神當中一閃而過一抹陰狠!
「不要臉的東西?我今天就要讓你見識見識到底什麼叫做不要臉!」許歡涼看似柔若無骨的手指迅猛的卡在了暮向晚的脖頸之上,那速度快的只讓暮向晚感覺到一陣風在眼前滑過,還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整個嬌小的身形已然被許歡涼壓在了盥洗台的前面!暮向晚瞪大眼睛看著剛才許歡涼放了滿滿一整盆的水還不明白許歡涼到底想要做什麼,下一刻她卻清楚的知道了!
只見許歡涼面無表情的用力將暮向晚的臉整個壓入到盥洗盆當中,暮向晚的手快速的撐在了盥洗台的附近,不讓許歡涼的動作得逞,可是嬌生慣養的暮向晚哪裡有訓練了三年的許歡涼有勁,只見撐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整張臉便被許歡涼死死的壓入到了水中!
許歡涼並沒有想要直接這樣的淹死她,她要讓暮向晚慢慢的享受到死亡的威脅,她更是要讓她嘗嘗三年前她嘗盡了的絕望滋味!暮向晚臉上的妝在經過了水流的浸泡之後全部都花了,看起來好不狼狽!她或許怎麼都沒有想到許歡涼的手勁竟然會這樣的大,她甚至沒有任何招架的力道,可是自己又不想要跟許歡涼認輸!
卻見許歡涼這麼來回的浸泡了暮向晚幾次之後一個甩手將她狠狠的扔到了地板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此時狼狽的不停咳嗽的女人!許歡涼來回的用自己今日腳上穿的這一雙香檳高跟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之上發出卡卡的聲音,她用著緩慢的速度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猶如罌粟花一般的泛著毒的笑容,剛才那一巴掌讓暮向晚的嘴角都被牙齒磕破了皮,流出了一絲的血跡!
就算是做了這般惡毒的動作,許歡涼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自己打的不過就是一個畜生。可是就算是臉上的表情在怎麼置身事外,眼裡那抹犀利的光芒卻難以掩飾!
「暮向晚啊暮向晚!都已經三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用的招數還是以前那些早已經被人看穿的把戲——也難怪你是越混越差,甚至連販毒的隨便一個男人都能將你當婊子一樣的騎!」許歡涼眼角眉梢透出的戾氣讓依舊咳嗽著的暮向晚終於是感覺到了害怕,原本跟她來洗手間就是想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卻被這個女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而當暮向晚清楚的聽到了許歡涼最後的一句話之後,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你現在覺得害怕了?不用露出這麼恐懼的表情——這跟後面我要對你做的事情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許歡涼修長纖細的手指輕撫著自己下巴的位置,筆直的雙腿卻緩緩的抬了起來就像是感覺不到暮向晚的腿在她面前伸直一樣,足有五厘米的香檳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就這樣踩進暮向晚的小腿肚裡,那裡可以稱得上是最嫩的皮膚了,平日裡稍微被扭一下都疼的要命,更不要說是被人毫不留情的重重踩下去!
暮向晚剛剛有點生氣的臉頓時被慘白籠罩著,小腿肚傳來的劇烈疼痛令她臉色全然的泛白起來,鑽心的疼讓她除了大口的呼吸之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連眼角都泛起了淚光!
就連額頭上都泛起了大顆大顆的冷汗,暮向晚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腿肚上絕對留下了許歡涼鞋跟的痕跡,那麼大的力氣狠狠的一腳這簡直就是在生生的折磨著自己!此時此刻暮向晚終於感覺到了害怕,她什麼都不敢不顧的用爬著的姿勢向著洗手間的門口走去,現如今她終於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手賤的要將正在維修的牌子掛上去!
這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那娛樂雜誌上拍的你還挺好看的嘛,被人強暴的滋味如何?」許歡涼卻只是冷漠的看著暮向晚垂死掙扎著,對於她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情,今日自己所讓她承受的痛苦只不過是千百萬分之一而已,更何況在許歡涼的心裡早已經認定恐怕此時的閻遲紹早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不然金素梅和暮向晚的動作不會如此之大!
「你知道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裡麼?第七節的脊柱之下有一個地方,只要受了傷那會讓你真的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許歡涼的高跟鞋在暮向晚的脊背上來回的模擬著位置,生生的將暮向晚嚇出一身的冷汗,更是不管不顧的向著門口爬去!許歡涼卻不想讓她這麼輕易的如願。
「許歡涼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啊!你在我面前拽個屁,對於我來說你永遠都是那個窮酸的女人!窮的一件衣服都要來回穿——你在我眼裡就是一條可憐蟲!我一隻手就能夠捏死你!」暮向晚猛地轉過頭去看著許歡涼的眼睛,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剛才在會議室裡儀態萬千的高雅姿勢,猶如是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讓許歡涼都覺得暮向晚活的可憐到了極點!
「你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了你的!如果殺了你的話我以後還要繼續跟誰玩呢?我上次不是說了麼我要讓你嘗嘗身敗名裂的味道,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當我看到我最心愛的孩子因為你而承受病痛折磨得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我要讓你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相信我,今天我能夠將代理董事的職位從你的手中搶走,你其他的東西我也可以!更何況——那半塊玉珮本來就不屬於你!」許歡涼的聲音透著一股冷冽到了極致的味道!
暮向晚的眼睛裡佈滿了駭人的味道,許歡涼剛才說了什麼?她知道那半塊玉珮的事情了?這麼說——這麼說就連姑媽的事情她都知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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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八千字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