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涼看出了暮向晚眼底的恐懼,她淡淡的目光掃過她發白的嬌容,不過只是受到了這麼一點刺激而已就做出這副的表情,論起心裡的承受力來說暮向晚真真不是自己的對手,白玉小腳上踩著的高跟鞋在暮向晚的身側來回踱了一圈之後終是又一次的洗起了自己的手來,只要碰觸過暮向晚她都覺得無比骯髒。
「不要回去的太晚,不然金素梅該起疑了!最好在把你嘴角的血跡擦拭一下,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想要掌摑我卻反而被我打了的話,你可就不是丟臉的問題了!」待到手被烘乾了之後,許歡涼輕柔的語調再次響起,同時的將耳邊自然垂落的髮絲撩到耳後。那動作自然是落落大方優雅萬千,可是看在依舊疼痛不已的暮向晚眼底卻像是挑釁一般。
素白的玉手將門打開,原本向前走著的腳步倏然又停頓了下來,許歡涼姣美的小臉轉過頭來再次的看著狼狽趴在地上的暮向晚,那身青花瓷的旗袍早已經髒污不堪難以入目,見此情景許歡涼冷笑著甚至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嘲諷。
「你放心,一時半會我是不會跟金素梅提起玉珮的事情的,你以為在知道了她幫著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之後我還會稀罕這個身份麼?我倒是想要看看等到真相一切都揭開的那一天,她臉上的表情會不會像是你今日的這般可笑!」明明還是那張毫無任何攻擊性的臉,許歡涼卻在話語之間透出自己性格的轉變,原本溫和的性子經過三年來的淬煉盡顯無情。
在暮向晚看來,眼前的許歡涼就像是一條最難纏的毒蛇,在將你吞食入腹之前她會緊緊的纏繞著你不給你任何生還的機會,就算是你以為有著一線生還的曙光,她銳利的毒牙卻在瞬間刺破你的肌膚!
許歡涼變得太過於可怕了,可怕到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待到許歡涼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金素梅正在與閻嵩柏針鋒相對,那張從來都不會失儀的臉上此時帶著氣急敗壞的表情,見到許歡涼進來滿肚子沒有地方發洩的怒氣頓時朝向許歡涼的方向攻擊而去。
「就算是你不想要讓向晚來當總裁,你為何又選擇這個什麼東西都不算是的女人來做代理?這太冒險了我不同意!」金素梅的手指就這樣夾雜著怒氣的指向許歡涼,後者微微頓步,淡淡的瞥著金素梅的臉,眼光清冷犀利!這麼多年來許歡涼還從未仔細的打量過這張臉,就是這個女人讓三年前的自己每每都陷入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她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光憑暮向晚一個人的智商是不可能將整件計劃做的那麼完美,在她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厲害的角色來做軍師。
而金素梅便是那個軍師!
出克話道。她怎麼可能會是金素梅的女兒?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發生?可是偏偏命運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奇怪,對於許歡涼來說自己的母親就只是養母而已,金素梅之於她更多意義上的只能算是一個敵人!這樣的想著,她佯裝沒有看到金素梅擺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姿勢端正的站在閻嵩柏的身旁望著金素梅失態的模樣。
「難道我想要做什麼事情還需要你來指導我?金素梅這幾年我不過是放任你而已,難道你以為自己就真的是閻氏的董事了?更何況我之所讓你還坐在這裡的原因不過就是看在你對褚風的那麼一點真心,不然憑著你做的這些事情我早就讓你滾回去了!」閻嵩柏不愧薑還是老的辣,不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而已便說的金素梅再也不能反駁分毫。
「金女士也不要不甘心了,閻老先生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不論如何我這個代理總裁的位置還是在你這個董事長之下不是麼?」許歡涼涼涼一句封死了金素梅最後的話尾,就算是再有什麼不甘心但是在聽到許歡涼這句話之後她還是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的確,不論這個代理總裁的位置是誰的她都必須要受制於自己,既然如此的話那麼自己也就不需要跟這個賤人客氣了!
「我知道了!既然爸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我就除了執行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麼?」話語當中遍佈著淡淡的冷諷味道,金素梅說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那眼神就這樣定定的落在許歡涼的身上,有些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暮向晚似乎已經離開了太久的時間了,在回想起她是跟著許歡涼一前一後離開這裡的,金素梅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暮向晚說她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金女士可不要以為是我在中間搞了什麼小動作才好!」許歡涼像是一眼看穿了金素梅在想些什麼,那純淨而又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落在了金素梅的身上!暮向晚剛才出了那麼大的醜定是不可能會敢在回到會議室的,更何況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髒污不堪如果被問起丟臉的只會是她自己!
憑著許歡涼對於暮向晚的瞭解來說,她就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所以她段段是不可能在回來這裡了!
金素梅銳利的眸光裡一閃而過一抹戾氣,她自然是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的可是卻苦於沒有證據根本就說不出來什麼,心底這樣的想著閻嵩柏卻比她更為迅速的開口,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掉了那麼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沒有在這裡留下來的必要。
「歡涼丫頭,可以走了!」閻嵩柏蒼老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中,還不等金素梅發難便阻止了一切的可能,今日這麼一攪合恐怕明天一早的經濟版頭條都要被許歡涼給佔據了,閻嵩柏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若是蒼穆看到了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不過若是他回來了反倒是好的,這樣的話自己便可以派他的心腹去查探一下許歡涼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還活著——
阿魑推動著閻嵩柏的輪椅許歡涼走在旁邊,卻在見到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時站在門外的那個人時眼神有些閃爍了起來,跟之前的平靜與淡然相比,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情緒多少有些波動!
此時的維克多單手插在西裝口袋之中,銀灰色的西裝包裹著他高大偉岸的身形,那鷹鉤鼻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乍一看之下倒是與許歡涼鼻樑上架著的那副眼睛有情侶鏡的味道,額前細碎的發將他湛藍色的眼眸所遮掩住,令許歡涼看不清此時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從上一次的一別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其實許歡涼在心底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是有愧疚的情緒的。她知道維克多對自己的好,可是——
可是對於許歡涼來說,她千瘡百孔的心早已經不能夠接受另外的人了!
「歡涼丫頭你去好了,這邊有阿魑!」閻嵩柏順著許歡涼的視線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維克多的,其實對於他來說許歡涼跟誰在一起都沒有差,只要她不是跟著蒼穆就好。
許歡涼點了點頭,她知道有些話自己必須要跟維克多說清楚,她並不想要失去維克多這個朋友,畢竟在三年前是他將自己帶出的醫院,這份恩情她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似乎感覺到有人走進,維克多抬起頭來看向歡涼,那雙沉靜的眸子一閃而過一抹喜悅的光芒,卻在下一刻卻又消弭的乾淨。只因為維克多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察覺到許歡涼眼底的感情跟自己的絕對不一樣!他等了她這麼久卻在終於見到她的時候心底湧起了一股的害怕——因為他知道今日歡涼或許就要跟他說清楚。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天!」許歡涼淺聲的開口,維克多也沒有任何否決的意思,兩個人並排著向電梯的方向走去,那一高一矮的背影從後面看去卻是那麼的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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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面的陽光普照相比酒吧裡的糜亂卻令人感受到了這個城市當中最隱秘的部分,許歡涼坐在吧檯之上輕吟著手中的血腥瑪麗許久都沒有說話,舞池之中瘋舞的人群並沒有身份上的特殊,不論來這裡的人身份怎樣的高貴一進了裡面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許歡涼將腦後束縛著的發自然的放開,任由那猶如瀑布一般的發在身後自然的鋪開,就連鼻樑之上架著的無框眼鏡都隨意的扔到了吧檯之上。纖纖玉指就這般的將加了冰塊的酒杯拿在手中,那動作嫻熟的一看就知道並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其實自從離開了閻蒼穆每當訓練結束之後她都會去到酒吧裡買醉。其實酒精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明知道飲酒傷身沉迷上卻在難以回頭!
這三年來的苦日子許歡涼都是靠著酒精來麻痺自己,心中的苦楚卻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說出口!
「維克多,我不愛你。」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許歡涼直接的開口,那話語當中直白的意思頓時讓坐在她身旁的維克多變了臉色,口腔當中苦澀的味道是如此的明顯,明顯到讓維克多難以坐視不理!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你就夠了!」維克多執拗的說著,那湛藍色的眼眸看也不看許歡涼的落在前方,一口將杯中的酒飲進。
「維克多,我們兩個人如果成為情侶的話真的還缺少點緣分,你對我的感情恐怕也並不到愛的程度!」許歡涼佯裝沒有看到維克多刻意想要躲避開這個話題,她想要告訴維克多他們兩個人不適合,更何況滿身傷痕的自己根本就不配他這麼好的男人,維克多值得更好的!
「你說的這麼多只是因為你重新回到了閻蒼穆的身邊?歡涼,在經歷過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之後你怎麼還能夠回到那個男人身旁?」維克多用著複雜的眸光凝視著許歡涼嬌小的臉龐,那張白皙細膩的臉龐就算是在酒吧裡昏暗的氛圍之下依舊嬌美動人,令人心頭一顫。
許歡涼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從維克多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她嘴角逐漸的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重新的回到閻蒼穆的身邊?
「維克多,難道你忘記了我有可能是金素梅的女兒?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和閻蒼穆之間的關係就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更何況就算是沒有了那層的關係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許歡涼輕微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任由冰塊在裡面相互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閻蒼穆不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放手的,更何況你們之間還有那個孩子的存在!」維克多的心在聽到許歡涼的話語之後稍微的好受了一些,至少歡涼並不是因為閻蒼穆的關係才回絕自己的,在他看來或許閻蒼穆想要贏回歡涼的心還有更加艱辛的路要走。這樣的想著,維克多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的苦笑,他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能力去顧及閻蒼穆?
許歡涼剛想要說話視線卻定定的落在了吧檯前出現的一個男人,只見他隨口的對酒保說了一首鋼琴曲的名稱,酒保抬頭斜視一眼對方之後便離開吧檯前將這個人向著某個包間裡帶去。維克多也注意到此時許歡涼的心並沒有放在自己的身上,順著她看向來人!
「這間酒吧還真是不乾淨,不過看看我找到了什麼?」許歡涼一邊的說著一邊將杯中的血腥瑪麗一口飲盡,薄薄的紅暈在她凝脂一般的皮膚上浮現,甚至連那玫瑰一般的唇瓣也喜悅的勾起。
「那個人是誰?」維克多難得看到許歡涼這般開心的模樣,忍不住的去猜測剛才跟著酒吧進入到包間當中的男人的身份。qtdl。
「暮向晚的姘頭!」既然決定要開始報復,許歡涼便已經借由自己賞金獵人的身份將暮向晚這三年來所有的事情都打探了清楚,就連她身邊換過幾個男人都知道,更不用說現在暮向晚深陷毒癮不能自拔的事情!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暮向晚自作孽不可活!
將酒杯輕柔的放在吧檯上面,許歡涼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玩味起來,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能夠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什麼好玩的事情,這樣的想著許歡涼跳下坐椅向著剛才那個男人與酒保消失的包間走去。還沒走兩步便被維克多扯住了手臂——
「你以為像是這樣的場子沒有人罩著?你這樣闖進去有多麼的危險你都沒好好的想過——」維克多略顯的責備的聲音傳進了許歡涼的耳中,她轉過頭來看著維克多,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像是這樣的場子如果貿然的闖進去的話一定會出事的,就算是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也肯定會打草驚蛇,她真的是太衝動了!
「等著,我打通電話!」維克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摁下快捷鍵不一會兒電話那頭便通了,沉聲的交待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可是言語之中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許歡涼詫異的望著他的臉,這一面的維克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雖然我不像是閻蒼穆那麼有權勢,但是我的朋友也遍佈全世界,或許這也算是我唯一能夠勝過那個男人的地方!」維克多自嘲的說著,隨後向著包間裡面走去,許歡涼緩步的跟在他的身後推開包間的門。
正在裡面做著交易的幾人見到維克多與許歡涼走進來立馬防備的站起身來,而一直被許歡涼所盯著的男人慌張的將手裡的小包白色粉劑塞入了懷中,而這一切全然的被收入到許歡涼的手中,桌子上一沓的錢還沒有被人收起。
「我們只是來找他的!」許歡涼指了指跟暮向晚有關係的男人,而包間裡的管事在下一刻接到一通電話之後對維克多與許歡涼的態度瞬間變得恭敬了太多,衝著身旁的酒保點了點頭隨後走了出去。許歡涼側過頭去看著維克多的臉,當然知道這些人這麼給面子無非就是因為接到了那通電話的關係!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暮向晚什麼時候跟你拿貨?」許歡涼沁涼的眼眸緩緩的落在男人的身上,雙手環繞在胸前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這個肌肉發達的男人,怎麼都沒有想到暮向晚竟然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在自己的印象當中她一直都以為暮向晚喜歡的是遲紹那種類型的——一想到閻遲紹至今還生死未卜,許歡涼的眸光黯淡了許多。
那個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許歡涼竟然知道自己跟暮向晚的關係,見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慌張的開口將自己和暮向晚的那點事兒通通的告訴許歡涼!或許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的怕事兒,心裡頓時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下一次她要是跟你要貨的話你就打這個電話通知我,重點就是你一定要讓她來這個酒吧拿貨聽到了沒有!」許歡涼將電話號碼寫在了男人的手背之上,眼神當中威脅的味道極為的明顯。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離開閻氏的兩個小時之後自己竟然可以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她很是期待暮向晚在見到自己之後的表情。
男人連連的答應了下來,他知道眼前的情勢對自己很不利,如果能夠命令的動這間酒吧的管事身份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他反倒不如就聰明一點主動和他們合作!
許歡涼在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隨意的看了一眼包間內的三角鋼琴,用鋼琴曲的名稱來作為販賣毒品的暗號,也真虧他們能夠想的出來!
「我們走吧!」許歡涼側過頭去對著身旁的維克多輕笑著,心情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出了酒吧一股新鮮的空氣迎面而來,頓時將酒吧內與酒吧外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許歡涼凝白的小臉之上被陽光所籠罩著,形成了一道光暈連臉上細微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維克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底卻泛起了一種疼痛的感覺,這個女人是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
「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掉,還真是多虧有你的關係!」許歡涼白皙的臉龐之上逐漸的浮現出紅暈,剛才入腹的血腥瑪麗似乎是起了作用。
「你已經決定要向那個女人報仇了?」維克多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許歡涼的長髮,隨著她每走一步便輕柔的在她耳邊吹拂著,那親暱的動作卻並沒有被許歡涼所察覺到,卻也同樣的被不遠處一輛隱藏在角落當中的黑色流線型跑車內的人收入眼底。
「是她逼我走這一步的,從三年前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不能夠回頭了!閻寶寶的身體因為三年前的事情變得很差,稍微一不注意就會出現問題——我恨暮向晚為何能夠連一個剛出世的孩子都能夠利用!我更恨那個男人為何會這麼狠心!」許歡涼一提起閻寶寶眼眶便忍不住的泛紅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麼的心疼他,那是自己的心頭肉!
呼嘯的跑車馬達聲音響徹在喧鬧的街頭,維克多敏感的轉過頭去望向車子的方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如此的警惕著。那輛黑色的法拉利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行駛到了自己與歡涼的身旁,還不等許歡涼有任何的反應,駕駛座的車門從裡面被打開。
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的高大男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陰影將許歡涼團團的包圍住,這邊是剛下飛機就已經趕過來的閻蒼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歡涼竟然會跟維克多在一起,而剛才他甚至親暱的用手撩起自己女人的發!那深邃而又黑黢黢的眼眸此時被陰霾所籠罩著,反觀許歡涼卻是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閻蒼穆許久都沒有辦法說出話來。
「跟我上車!」閻蒼穆卻是話不多說強勢的便用手掌擒住了許歡涼的手腕當著維克多的面將許歡涼帶上了車,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的瞬間他犀利冷峻的眼眸才轉過頭去望著維克多的臉,那種警告的味道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維克多卻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他只是靜默的望著閻蒼穆做完這一切的動作,俊美的容顏之上在閻蒼穆上車之後露出一抹的苦笑。
難怪從剛出閻氏大門的時候自己就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現在看來維克多更加確認這根本就是閻蒼穆派來的人手!
呼嘯的跑車一晃而過消失在維克多的面前,不一會兒便變成了一抹黑色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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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麼?放我下車!」許歡涼怎麼都沒有想到閻蒼穆竟然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道自己上一次說的話他沒有聽明白麼?明明在那個時候變得那麼暴躁,為何現在卻又死死的不願意放手?她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閻蒼穆有力的大掌當中抽出來,從他上車的那一刻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有放開過自己,單手緊握方向盤腳下的油門幾乎踩到了底!
許歡涼真正的感受到了一把雲霄飛車的味道,更何況這裡還是喧嘩的鬧市區閻蒼穆這樣做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減速!閻蒼穆減速!你瘋了!這裡人這麼多你會撞到人的!」如果說剛才的許歡涼還有一些微醺味道的話那麼剛才飲下的那杯血腥瑪麗早已經化為驚慌的感情堆積在胸口,透過前擋風玻璃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閻蒼穆越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那速度快的就像是在飛一樣!許歡涼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中,卻見閻蒼穆方向盤一打車子以光速向著上山的路調轉了方向盤!
人煙終於稀少了許多,而閻蒼穆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速度緊跟著房門了起來,只是那緊抓著許歡涼手腕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依舊是死死的將她緊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以後不要在跟維克多接觸!」閻蒼穆隱忍著胸口的怒氣沉聲的說著,那眼神直視著前方並沒有注意到許歡涼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怨恨了起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從閻蒼穆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停車,我要回去!」許歡涼只感覺一股怒氣直衝心間,他怎麼有資格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她在馬路上隨便找一個男人現在也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閻蒼穆在聽到許歡涼的話語之後急踩剎車,黑色的法拉利就這樣的停在了上山的路途之上,四周只有鳥兒清脆的鳴叫與樹葉被風吹的刷刷作響的聲音,就在許歡涼想要打開車門的瞬間閻蒼穆緊握住她手腕的大掌猛然間一扯健美的手臂迅速的額將許歡涼壓在身下一記狂烈的吻毫不留情的壓了下來,在許歡涼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有力的舌尖便挑開了她的唇瓣遊走在她小巧的檀口之中。
許歡涼瞪大著自己的眼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現如今這個男人還會對自己做這般親密的動作,眼眸當中逐漸的浮現出濃烈的恨意與複雜的情愫!另一隻沒有被控制的手腕猛烈的推動著閻蒼穆的胸膛,原本寬敞的車內空間因著他們兩個人激烈的動作而逐漸的升溫!閻蒼穆不是沒有感覺到歡涼的抗拒,可是此時在這個男人的胸腔當中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著。
不能放開她!絕地不能放開她!如果自己今日裡放開她的話恐怕她就會真的要跟那個維克多在一起了!這樣的情緒充斥在閻蒼穆的胸口,他慌亂的將坐椅放平,有力的大掌推高了歡涼的白色襯衫,從那套裙中抽了出來。凝白的皮膚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底,猶如野獸一樣的來回在她唇上輾轉反側,帶著剝繭的手指卻不斷的遊走在許歡涼的身上。
許歡涼拚命的掙扎著,手掌胡亂的推搡著閻蒼穆,空氣當中很快便瀰散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許歡涼只感覺到自己手心裡一陣的潮濕,翻開手心一看卻見殷紅的血液在她雪白的手掌之中,原來她無意當中竟然再次的讓這個男人的傷口崩裂了開來。
「閻蒼穆你無恥!如果你碰了我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許歡涼感覺到他的手指挑開了自己內衣的暗扣,原本包裹著她胸前渾圓的布料就這樣的被閻蒼穆扔到一旁。頓時許歡涼只感覺到屈辱,這裡雖然是上線的路人煙稀少但是並不代表這裡沒有人,更何況現在是白天如果有人看到的話她絕對不會原諒閻蒼穆的!
閻蒼穆深邃的眼眸當中褪去了之前的戾氣此時看起來無比的哀戚,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將許歡涼的整個身體撐了起來強制性的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那柔軟的花心就這樣的抵在自己的堅挺之上。他胡亂的狂吻在許歡涼的肩胛上,在感覺到左肩胛骨上留下的傷疤時更是溫柔的舔舐著那凹凸不平的痕跡。
生生的痛苦折磨著閻蒼穆的心,這顆原本以為是鐵石心腸的心臟為什麼不能夠再痛一點?至少要痛到他連呼吸都不可能在可以啊?那種即將要失去的悲傷與絕望將他徹底的擊潰!他不在乎歡涼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在乎的是她以後都不會在原諒自己的決定!
「歡涼,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別離開我——」閻蒼穆輕聲的在她耳邊呢喃著,許歡涼原本日柔軟的身體一下子的僵硬了起來,她清澈的水眸倏然的瞪大不敢相信一向都驕傲的閻蒼穆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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