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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背龍劍挽狂瀾! 第226章 舊友!{求月票,求推薦} 文 / 辰雨星痕

    好在后土沒有讓他多疑惑多久,強壓心頭激動:「此物中有我極為熟悉的氣息…『說完雙臂展開,眼睛輕闔,全心感應。

    默然呆在一旁,呂陽不知說什麼好。這六魂幡得自通天,可是據盤古說,此寶卻是來自混沌的大道至寶,可是不管打那論,此物和后土也沒半毛錢的關係啊,那麼她口中說的這種熟悉感卻是打那論起啊,呂陽一頭的霧水,直接糊塗了。

    見后土娘娘沉醉在思索當中,呂陽也不好直接打擾。正尷尬的時候,后土終於平靜下來,睜開眼睛,臉上乍喜還悲。

    在一旁小心道:「娘娘……」不等呂陽說完,后土揮手止住呂陽的話語,緩緩道:「少年,當日祖巫洞府中,我那十巫兄弟姐妹化道於天可是你親眼所見?」

    見后土一再提起這事,呂陽就是根木頭也覺察出點什麼了。仔細回想那天的情景,十巫在空中聯手,身形一同慢慢消失的景象再次浮現。真沒有什麼異常的,呂陽搖了搖頭。

    后土微露失望之色,眼神移過呂陽的臉龐,落到那面長幡之上,古怪的很,后土總是覺得在那道長幡上有自已極為熟悉的祖巫氣息!

    后土終於按捺不住,輕移腳步,走到長幡之下,一隻素手,叮噹有聲,呂陽這才發現,在她的雙手腕上,有著細細玄黃鎖練,不由得長聲歎息,就算慈悲蓋世的后土,也難逃這天道之厄。

    伸出的手微微顫抖。彷彿要確認什麼一樣,放出一道黃氣,射向那道靜止不動的長幡,呂陽屏氣寧神。知道后土所為,必有深意。

    那道黃氣沿著幡桿爬入長幡,並無異常,可是即將侵入幡面的時候,忽然幡面一片灰氣迸發,將那黃光擋在外邊,狠狠的彈了開去。

    后土猝不及防,驚呼一聲。連著向後退了三步才停下。這還不然,那長長幡尾無風自動,一道清光,一道紅光閃過。現出元鴻子與冥河二人,落地環視四周,元鴻子放聲長笑,對冥河道:「冥河,當日我要你入幡。你死活不肯,如今感覺如何?」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幡內有無盡混沌靈氣,對我修行補益極大。」說完二人對呂陽躬身施了一禮:「我二人能有今日,都是小友成全。恩同再造。」

    呂陽含笑不語,后土在一旁驚詫之極!元鴻子此人她只聞名卻沒見過面。但是也知是極厲害的一方大能。而冥河她卻太熟了,她們十二祖巫全盛之時。就與血海冥河多方爭鬥,直到最後她身邊輪迴之時,那輪迴所立之處,正是血海邊緣,二人可以說是過節已久,老對手仇家。

    不過此時二人見面,這萬年囚禁下來,心境早已改變,冥河雖然殘暴不馴,卻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看到后土雖然不喜,但他是積年老怪,一見呂陽對待后土的神色,就已看出三分奧妙。

    后土蹙起眉頭,冷冷橫了冥河一眼,眼神繼續落在長幡之上,從這幡上跑出兩個大能後,那幡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非但沒有減少,反倒讓后土更加確認自已心內的想法。

    見后土居然無視自已,冥河大怒!怪眼一翻,便要反唇大罵,元鴻子見機的快,伸手拉了一把,總算把冥河那破口大罵堵了回去。

    后土神色急切,轉身對呂陽道:「少年,你這幡中可還有旁人居住?」呂陽尋思了半晌:「娘娘,這幡在玄黃塔中現身,一層有元鴻子前輩入駐,二層有冥河前輩入駐,這方到三層,之前並無人進駐其中。」

    眼光掃過元鴻子與冥河,她為人謙和有禮,連忙對元鴻子躬身一禮,元鴻子還禮,后土是十二祖巫,身份尊貴並不下於已,更兼身化輪迴,功大於天,被後人尊為大地之母。這地母一禮,就是元鴻子也是生受不起,當下還禮不迭。

    后土望著冥河,見這老對手老仇家,依舊是幾千年前一般,其狂傲不馴之處,無一減弱。可是遙想當年自已兄妹的雄心霸圖,隨著時間流逝,盡化塵土,當年十二兄弟縱橫洪荒,逍遙自在,而如今卻只有自已一個孤零零受困於此地,無限淒涼。

    「后土!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只以為終生於你不會再有相見之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你也被鴻鈞困到這玄黃塔…」說到這裡,哈哈大笑,甚是快意。

    冥河在這放肆大笑,呂陽不高興了。沒等后土說什麼,呂陽低喝道:「冥河前輩,后土娘娘與我有半師之誼,前塵過往之事都已做罷,你方才脫困,還請收斂些罷。」

    被呂陽揭短的冥河笑聲頓時被掐了脖子的蛇一樣止住,臉上少有的露出了羞紅之意。還是元鴻子見機的快,拉住冥河笑道:「小友見怪,冥河道友與后土道友多年朋友,這見了面…自然是欣喜忘情了。」說完哈哈大笑。

    還好有元鴻子插科打諢,化解了這難堪的場面,后土見冥河吃癟,不由得微微一笑,冥河氣得扭轉了頭,他如今身入六魂幡,雖然稱呂陽為小友,那是呂陽給他面子,說白了,他與元鴻子現在就是幡中器靈,就算叫呂陽一聲主人,也不為過。

    更何況,這幡中有無窮無盡的混沌靈氣,冥河入幡不過數日,那萬年不曾增漲的道行,竟然已有些許漲動,這怎麼能不讓他心生狂喜,現在就算呂陽拿大棒子趕他走他不會移動半步了。

    后土不去理會冥河的自怨自艾,眼神落在長幡之上,轉頭對呂陽道:「少年,你先前說可以帶我離開此地,就是讓我身入此幡麼?」

    呂陽點了點頭:「娘娘,你在此地身受囚禁。不見天日,不如入了此幡,我脫塔之日,自然放你們出來。到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元鴻子與冥河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對於萬年被囚的他們,自由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可望不及的奢侈。

    后土鳳目之中放出光華,點了點頭:「當年的十二兄弟姐妹俱都化道,只獨我一人活著還不如在塔中來得心安。」

    原來后土不隨自已出去卻是以這種近乎自罰的心態。在這塔中贖罪,呂陽大為憐憫。畢意十二祖巫因為后土身化輪迴,而不能凝成盤古真身,導致了最後的其他祖巫與妖皇同配。雖是天命,也是人為,看來后土為了此事一直不安於心。

    總算得了機會的冥河在一邊幸災樂禍:「這萬年囚禁,看來你人都被關傻了!」元鴻子大驚,連忙死拉了他一把道:「道友失言了。還不快向后土道友賠罪。」

    一邊的呂陽勃然大怒,怒視冥河,吼道:「冥河前輩,你是一方大能。卻如此口出無狀,若再不知收斂。那麼我們前約之事就算做罷,我送你回二層再呆上個千年萬年罷。」

    冥河一聽。臉色頓時變化,他性子狂傲,元鴻子與后土的話他並不放在眼中,可是呂陽他真不敢惹了,當下嘿嘿訕笑了幾聲,轉身站到一邊,那樣子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元鴻子與后土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見后土不惱不火,呂陽自然不為已甚,后土輕笑道:「少年,不必對他多加責怪,他秉性如此,我見得多了。」

    見后土居然替自已說話,冥河大為奇怪,不過見呂陽態度鮮明向著后土,冥河一肚子話也不敢反嘴,只得大大哼了一聲,一邊腹誹不斷。

    后土也不去理他,轉過身對呂陽道:「少年,承你好意,請將我收入幡中罷。」呂陽本來就是有此意,大喜道:「娘娘,你想通了麼?你能這麼決定太好了!」

    「我有大罪於巫族,可是你這幡中有我熟悉的巫族氣息,看來非是我親身走一次,不得清楚明白了。」后土長聲歎息。

    這麼一說,呂陽又有點糊塗了,搔了搔腦袋,不管怎麼樣,后土自請入幡,卻是呂陽求之不得的,當下不再多言,凝神搖動長幡,灰氣迸發,將后土身形籠罩,在元鴻子與冥河欣羨的目光下,后土化成一團土黃之氣,隨著灰氣一個吞吐,收入六魂幡中。

    那六道幡尾緊挨著青紅二色的那條,瞬間變成了黃色,知道后土已經成功入駐,而那三條幡尾卻依舊是灰色,呂陽心中一動,難道……

    還沒等他把心中那點靈光一動的念頭細細琢磨,忽然幡中傳來一聲后土驚呼,呂陽駭了一跳,元鴻子與冥河也是吃了一驚,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娘娘發生了什麼事?」呂陽急聲道。

    忍了好久的冥河嘴又犯賤了:「我們進去都沒什麼事,偏生她進去就這麼多變故…」話沒說完,就招到了呂陽的怒目而視,嚇得冥河連忙閉緊了嘴巴,躲到元鴻子的身後。

    元鴻子真是恨鐵不成剛,無奈何笑臉對呂陽道:「小友不必驚慌,后土娘娘本身修行極高,又有無盡功德在身,必然無事。」

    呂陽強笑點頭,不心過這心中還是不安。見后土一聲驚叫後半晌再無動靜,呂陽沉不住氣了,伸手捏訣,再次搖動長幡。

    幡尾動處,一道黃光迸發如雨,落地現出一個黃衣女子,此時卻不是做祖巫之形,而是身著黃袍,頭戴金冠,渾身上下氣度雍華,卻是后土以人身相見。

    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氣這才吞了下去,不由得埋怨道:「娘娘,在裡邊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的后土一掃先前悲傷喪氣,眸中光彩萬千,三人一見就知道后土在幡中必有奇遇,因為眼前的后土與自已剛見到的后土判若兩人。

    還是冥河嘴快,一邊小聲嘀咕道:「莫不是在其中遇上了情郎不成?進去時一臉倒霉,出來了倒變得喜氣洋洋了?」元鴻子本來準備了幾句好話要上前討喜,一聽冥河這話,氣往上撞,話也說了,伸手對著冥河那嘴就是一掌。

    冥河一驚,側身躲過,看到元鴻子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和呂陽鐵青的臉色,頓時焉了:「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后土少見的對冥河笑了一笑道:「你說的對,我是遇到喜事啦,承你吉言,多謝多謝。」冥河老祖大驚:這后土居然不惱不怒?這也太反常了!

    擠況完冥河,后土轉身對呂陽笑道:「少年,你看這是什麼?」呂陽大奇,不但呂陽,就連一旁的元鴻子與冥河都大大瞪了眼,看后土手中到底有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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