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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背龍劍挽狂瀾! 第224章 古怪!{求月票,求推薦} 文 / 辰雨星痕

    西方大雄寶殿之上,三千菩薩,五千佛陀,無數的比丘僧、比丘尼濟濟一堂,旃檀香花,天龍繞柱,無盡歡喜讚歎之聲,十方花雨繽紛,一派興盛之景。

    今日正是唐僧東來取經之日,端坐蓮台寶座,法目微睜,望著下邊跪著一溜四個人,呃,嚴格來說是一人三妖,微微點了點頭。這西遊之事攸關西方大業,可是從一開始,就不是那麼順溜。

    總算有驚無險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如來總算鬆了口氣,眼下只要給了這四人真經,帶回東土,就算大功告成了,想到這裡,如來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而通天河畔,一個青年負手踏波而上,風急浪湧,那人卻屹立如山,眼望西方,輕輕一笑:「呂陽,你要我在此等候,不知准或不准啊。」

    身後五色一振,隨即陷入虛空,通天河上唯有風浪拍天,水鳥低飛。

    天庭東極青華宮,下方一排屏息寧神的肅手而立的仙吏們,小心伺候著端坐寶座上的新任上司,這位年輕的大帝,敕號是太乙救苦天尊,掌先前東華大帝所有職事,位天庭四御,統八萬四千真神。

    李玄看看身上金袍,摸了摸頂上金冠,長長歎息一聲,想起那日自已手持通天教主聖人金旨入通明殿見昊天時的情景,那昊天的臉色,竟然像開了顏色鋪一般,煞是好看。

    在自已亮出封神榜與打神鞭之後,昊天居然直接倒在了寶座之上。隨即老老實實的頒了聖旨,自已順理成章的來到了這東極青華宮,伸手取出封神榜,李玄微一凝神。即然身負重任,那就得好好幹,才能為大哥分憂。

    而呂陽此時,正在凝望著那幅巨大的壁畫,看著畫中那個溫柔威嚴的女子,佇立半晌,忽然撩袍跪倒,恭而敬之的叩了三個頭。

    心府之中傳來盤古酸溜溜的聲音:「死小子。我老人家對你多方加以造就,你卻對我呼三喝四的,這畫上的女人有什麼好的?居然還跪上了,氣死我了。」

    呂陽翻了個白眼。口中道:「后土娘娘胸懷廣大,慈悲蓋世,捨卻一人之身,身化輪迴,為眾生形成六道更替。像后土娘娘這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神明!」

    說完後,對著神像又是一禮:「娘娘,後輩呂陽,肯請現身一見。」話音一落。自那壁畫之上忽然現出一道黃光,呂陽知道這是后土靈異。更是小心,躬身站在一旁。靜候后土出現。

    黃光散去,殿中現出一人,卻是與畫中女子面貌一樣,卻是人首蛇身,背後六隻手,胸前兩隻手,持著兩條騰蛇,身上纏著道道玄黃鎖練,正是呂陽先前隨老子入塔時所見一模一樣。

    呂陽與十位祖巫相處時日不短,知道這是祖巫真身顯像,也不以為怪,只聽后土靜靜開口:「這位少年,玄黃塔非是等閒之地,你來此,卻是為何?」

    聲音如人,一樣的厚重溫婉,幾句話透出其中關懷之意,呂陽覺得心中一暖,先低低應了聲是:「娘娘,在下來這玄黃塔就是專程為了娘娘而來。」

    「哦?」后土臉上露出幾絲驚異之色,隨即隱去。只聽呂陽接著道:「在下來此,想求娘娘一滴精血。」

    后土輕輕哦了一聲,聲音淡然:「一滴精血倒也不算什麼,可是你可知道,祖巫精血,卻不是你這凡人之軀所能承受,你若受了,必然會爆體而亡,所以,少年你還是回去吧。」

    說完黃光閃動,便要回到壁畫中而去。呂陽大喝一聲:「娘娘且慢!」

    后土並不轉身,但是身形卻停了下來,聲音微微不悅:「還有何事?我所說句句是實,祖巫精血,與你有害無益,何必多做糾纏?我知道你孤身進這玄黃塔,必有不凡之處,可是我還是多勸人一句,此塔神異非常,進得容易出去難,速速想方離去吧。」

    呂陽呵呵一笑:「娘娘稍安勿燥,請轉身一看。」后土不知道這少年到底要搞什麼鬼,可是奇怪的,在他踏進這大殿中後,就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好像這少年身上有一種極為親切的熟悉感。

    心中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轉過身來,靜靜的凝視著呂陽。再看呂陽,手上捏了個極其古怪的法訣,而看在后土眼裡,平靜祥和的臉色忽然大變!身上劇烈顫抖起來,臉上神情大變,伸手指著呂陽:「你…這是從何處學來…」

    呂陽並不答話,口中輕呵一聲,身後現出二翅,輕輕一扇,這大殿中虛空為之一蕩,后土眼色迷離,嘴唇顫動:「帝江大哥?」沒等她驚叫出來,呂陽再次變化。

    左腳一跺,一道金光自下而上騰空而起,轉瞬化成一座金山,右腳踢出,一道青氣迷離,金山之上頓時青翠點點,長春之籐纏綿而上,生機勃勃。

    后土摀住了嘴,眼中珠淚滾滾而下。再看呂陽出手如風,左手放出一道火龍,右手一道黑龍,二龍一經出手,頓時在空中纏在一起,嘶吼有聲,打在一處。

    口中長呵一聲,二龍之上頓時雲霧瀰漫,雷聲滾滾,伸指在額中一劃,電光如蛇,撕裂風雲,大雨傾盆而下,做完這一切,呂陽雙眼一閉,霍然轉向后土,而后土眼望這一切,當真是恍然如夢,呂陽展示這些神通,都是自已的不知多少年沒有見的兄弟姐妹的獨有本源之道,眼淚如同開了口的堤壩,淚痕縱橫。

    「這究意是怎麼回事?」后土在巨大的激動與悲傷面前,再也承受不住,自已的兄弟姐妹不是在巫妖大劫中,與妖族同化天地了麼?那這少年身上的本源卻是如何得來?

    后土癱軟在地,呼呼直喘。此時的她不再是十二祖巫中那威名赫赫的后土娘娘,也不再是身纏玄黃煉,深囚玄黃塔萬年寂寞的上古神祇,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女人!

    腦中一時紛亂如麻,心中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不可能,這不可能…」此時一隻手出現在眼前,后土緩緩抬起頭來,忽然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伸手的是呂陽,只見他一眼純白,一眼純黑,后土終於崩潰了:「是你?不是你!你到底是誰?」

    后土終於痛哭失聲。揮手奮力打開呂陽的手,先前的安定祥和半分不見,剩下的只是一個痛心狂亂的女子。

    長歎了一聲,收了種種神通。緩緩開口道:「娘娘,這就是我來求你的精血的原因。」后土漸漸寧定下來,拭去淚痕,身子雖然依舊顫個不停,卻已不像先前那樣狂亂顛倒。

    不用后土催促。呂陽就把自已入地府見到地藏王開始,再到祖巫洞府發生的一切,一一祥細和后土說了一遍,這一切奇詭莫測。著實令人難以置信,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在明顯提醒她呂陽說的一卻都不假話。

    等到呂陽說到十位兄弟姐妹獻出最後的一滴精血。化道於天地的時候,后土再次落淚。呂陽不知從何勸起,只得在一旁默默站立,不發一言。

    良久之後,后土平復了心情,複雜的看了呂陽一眼:「你這陰陽無界眼,得自燭九幽親傳,他還活在世上麼?」

    原來得自燭九幽的的時間本源神通,竟然有這麼一個霸氣的名字,呂陽倒是出乎意料,點了點頭:「不錯,濁九幽前輩現在的確還在地府。」

    后土眼神突然放出光來,隨即一暗,長歎一聲,左手豎起如刀,霍然斬下,一滴精血拋出,直奔呂陽而去,失去一滴本源精血的后土臉色蒼白,揮了揮手,疲憊之極的搖了搖手:「你去吧,我很累。」

    呂陽默默收起那滴精血,見后土身影落寞,忽然心中一動:「娘娘,你想不想出去見見燭九幽前輩?」這一語有如石破天驚一般在后土心中炸響,猛然停住腳步,霍然轉過身來,一對慧目閃閃:「想又如何?」揮手一振身上玄黃鍵,苦笑道:「此物是天地功德所化,在這玄黃塔內,無物可破,若是有法子能出去,我何必還等到今日?」

    「萬幸老天送你進這玄黃塔,讓我得到千萬年來念茲在茲兄弟姐妹的信息,這麼多年了,我一一親手繪製了兄弟姐妹的畫像,每天靠著回憶活著,謝謝你,你帶來這些消息,又有夠我忙活一陣子啦,這些壁畫我又得重畫了!」語聲無限欣喜,發自內心的高興。

    「至於燭九幽?」提起這個人,后土臉上頓轉溫柔:「若是你有機會出這塔,替我帶句話與他,就說我很想念他,兩長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說完歎一聲,說不盡的蕩氣迴腸,輾轉悱惻,無盡傷心。

    說罷伸手一指,燭九幽那一幅畫忽然開了一扇門,露出黑沉沉虛空顏色,后土聲音低沉:「前方路途驚險,不過你竟然能夠入塔,又一路平安到我這來,必有保命之法,我也不必再多饒舌,自求多福吧。」

    說完身化黃光,就要向畫壁之中遁去。呂陽大急:怎麼這麼急性子呢?等人把話說完了再走好不好呀。

    大吼一聲:「娘娘慢走,看這是什麼?」灰氣如雲龍一般一個卷舒,一桿大幡現出來,幡尾飄揚,六尾上一道青色一道紅色,耀眼分明。

    在六魂幡現出的那一刻,化成黃煙的后土忽然現出身形,驚訝的望著那個如椽巨幡。這表情倒把呂陽唬了一跳,難道后土修為比元鴻子和冥河都要高出一截,一眼就能看到這六魂幡的不同尋常之處?

    事實證明,后土是看出這六魂幡的不同之處,卻不是呂陽想的那樣。神情凝重的向呂陽一步步走來的,一字一句的道:「此物…此物你到底從何而來?」

    面對步步緊逼而來后土,感受到那股逼人窒息的氣息與殺意,呂陽都要哭出聲來了,為啥?他好冤啊,本來是一片好意,想按照盤古所傳之法,將后土攝入幡中,雖然現在看來委屈一點,如同幡中器靈一般,可是總比困死在玄黃塔中要好上千倍萬倍啊。呂陽對天發誓他沒有惡意的呀,可是后土這忽然神情大變,究竟是為了那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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