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九月二日,朱魁大軍兵臨宛城,在下宛城之南安營紮寨。休整一夜後,全軍出動,圍住下城池,一副大決戰的架勢。
城內黃巾軍見此架勢愈加惶恐,官軍閃電而來,接連破敵,導致士氣低迷,趙弘等人站在城樓上,觀看下方官兵軍容整齊,勝利更使人神情激憤,敲打手中兵器,好是嚇人,渙散人心.
一個響箭射上城頭,趙弘一看,卻是勸降書。一把撕掉,丟下樓去。
「不知好歹!」朱魁冷哼一聲,拔出軒轅劍朝著城池一舉,大聲說道「攻城!」。
「衝呀!衝呀」。戰鬥一下子開打了,一隊隊士卒吶喊著,配合著戰鼓聲,氣勢洶洶往城牆衝去。
漫天飛舞的利箭從城牆上飛下,釘在木盾上,但木盾也不能季到密封,還是有大量士兵中箭,倒了下去,染紅了戰場。
箭雨是可怕,但還是無法阻擋住朱魁兵馬的衝殺士氣,爬到城牆下,搭起梯子,一個個手提大刀怒視沖衝往城牆上衝去。
可沒有如此簡單,箭雨過後,接著是一陣陣的巨石和火油,官軍損失慘重,本躲過箭雨,快爬上城牆的他們又面臨的一場廝殺。
「鳴金收兵!」看著城頭慘烈,朱魁歎了口氣,果然如此,宛城不是其他那些小縣可比,城高牆厚,兵馬眾多,強攻不是上圖,給對方一點壓力就夠了,還是按計劃行事。
官軍如潮水般撤退了,短短兩個時辰沒到,整個宛城上下堆滿了屍體。
這一天的戰鬥就這樣結束,接著第二天,官兵沒沒什麼大動作還是如此,第三天甘寧出寨,來到城門下叫陣,連殺趙弘三員將領,其中就有渠帥何曼,後周倉出陣,兩人打了平手,這才挽住黃巾軍士氣。各自會兵。而後一連三天朱魁軍都緊守營寨,毫無動作。
而城中趙弘不知其虛實,一時間也不敢出城,相持了起來。
離宛城攻城戰第二日,朱魁親領兵馬萬人,偷偷從大寨離去,僅帶廖化親衛幾人人,戲志才和淑淑兒在內都留在大寨,以其三弟甘寧暫領將軍事,留兵兩萬,戲志才輔之,虛張聲勢,帳篷,炊具一應不變。
正是戲志才出謀,甘寧出營叫陣,連挑地方三名將領,氣勢大盛。
後戲志才再次出謀,兩番夜襲南門,鎮守南門的乃頂替何曼的周倉,卻是兩次都被周倉恰恰攔住,免去城破之險。
官道上,一道人影箭步如飛,雙腳前後不斷抖動,頃刻間,一排排樹影便被他甩到身後,此人正是杜洪,他受王承之命趕往宛城大營,面見朱魁。
「前面又大隊兵馬?難道是宛城又派出的援兵。」
杜洪停了下來,驚疑著看著。「不對,是主公的兵馬。」雙腳一動靠了過去。
行軍中,聽聞杜洪求見,朱魁連忙召其到身邊詢問:「你不在王承那,來此何故?」
「稟主公,王軍侯和管軍侯大破韓忠與孫仲的宛城援軍,韓忠重傷而死,孫仲領兩千潰兵逃走,特令屬下前來告知主公。」
王承到時小心,兩千人,雖是潰兵,但是真讓其靠近宛城下大寨,若出其不意,從後襲來,真能造成不少傷亡,是以讓朱魁心中有數,有所提防這潛在的因素。
杜洪可日行千里,他的腳程堪比赤兔馬,他是徹夜兼程的趕來。
「哦,不想阿承到不負我所望,對了,你這一路行來,可有發現那孫仲潰兵的行蹤?」
「屬下一路行來,未曾見過,想必那孫仲熟悉附近地形,早已遁入樹林而走。」杜洪搖頭說道。
「應該如此,不過無妨,曲曲一潰兵不足以影響大局,你且繼續往宛城大營,將這消息告訴戲先生。」
「諾!」說完,杜洪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腿,再次奔跑起來。
杜洪走,朱魁想了想:「二弟就讓已經敗了那宛城援軍,剩下就只有張曼成三萬回師兵馬。」
「來人!」
「屬下在!」一名親兵應道。
「你著一人順杜洪來的方向,告知軍侯長王承,叫他盡快尾隨我軍其後,攔截張曼成回師。
「諾!」
一匹快騎奔馳而去,另一名親衛策馬大軍前後吆喝著:「將軍有命,兵馬轉向,南行!」
宛城南面300里外,一條可以同時過三輛馬車的官道上,張曼成率領著神上使軍從安眾縣退了回來,他接到了宛城趙弘的急報,朝廷的五萬征剿大軍到了。不得不回師宛城,雖說老巢各縣他都佈置了共七萬多的兵馬,但他也清楚神上使軍十萬,最為精銳的只有他現在手中的三萬多人。
秦頡,原是江夏都尉,一收到南陽太守的任命,就領江夏郡兵五千往南陽平叛,進駐安眾縣,以太守名義號召各地殘兵義士,聚兵一萬五千人,成了張曼成後方一顆釘子。
神上軍攻克宛城諸縣後,本欲攻打武關,而入關中,與張角爭鋒,在張曼成眼裡,張角攻打冀州,成晉王霸業。他就攻關中,成秦王霸業。
他倒是對黃巾大業充滿了信心,早早謀劃將來這天下將是他與張角爭雄。
所謂癡人說夢,如此而已。
可惜他的王霸之業,出了宛城就停滯不前了,此番攻打安眾縣,耗時二十多天,萬四兵馬輪番攻打,秦頡強征全縣的壯丁齊上城樓,神上軍好幾次都拿下城樓,又被打了回去。
「這次官兵來勢洶洶啊!」張曼成鐵青的臉透著憂色,一個時辰前他的軍隊遇上了潰逃的孫仲,已經得知後方連敗,兵臨宛城了。」
「那個面目兇惡,手持大刀,刀法之快,韓忠僅僅抵擋二十餘招便被拍與馬下,真的自稱管亥嗎?」
面色如鐵,雙腮抖動著扎胡,銅色皮甲,頭戴黃色皮帽,張曼成冷冷的看著孫仲問道。
「大帥,不會錯的,末將聽得清清楚楚,那管亥武藝是末將平生所見,就算是大帥你……」
說道一半,便不敢說下去,做屬下的說主上技不如人,這是犯忌諱的事情,孫仲悄悄看了張曼成的臉色,一切如常。
「大帥,你認識那人?」
「哼,那人是波才麾下大將,是波才部武藝最高之人。不想波才兵敗後,卻是投了官兵。」
張曼成乃南陽渠首,自然對真個太平道的瞭解,深入許多。
「平頂山的官兵有多少」張曼成問道。
「回稟大帥,足有一萬來人。聽說先鋒將叫王承是個少年,副將就是那管亥。」
「你可看準了?」張曼成眉頭一皺。先鋒萬人,那早前趙弘來報,五萬官兵襲來,卻非謊稱,是實在實的人數。
「不會有錯!大帥。」孫仲確定道。
「五萬,若是硬拚,怕我神上軍也要損失不少,如此就先蠶食掉那一萬先鋒軍,好挫其士氣!」張曼成想到。
這時,一名部將靠近過來,問道:「大帥,黃昏已過,是否原地搭寨歇息?」
張曼成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經日落西山了,這時辰,一般軍隊行軍就開始準備尋地紮寨了,除非有特殊情況才連夜奔行。
「白日,孫仲潰兵之處離這不遠,官軍新勝,定然不會退去……」
張曼成眼睛冷冷一笑:「不,傳令下去,今晚連夜趕路,令諸將士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