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在我國大約有四千多年的歷史。據史書記載,轎子的原始雛形產生千公元前21世紀的夏朝初期。《尚書·益稷》中有一句話:「予乘四載,隨山刊木。」這是大禹自述其治水經過時講的。
後人解釋,這四載是:「水行乘舟,陸行乘車,泥行乘橇,山行乘欙。」《史記·夏本紀》這個「欙」(lei),就是最原始的轎子。
而《漢書》也有記載:會稽太守嚴助「輿轎而隃領。」
然漢末三國時期,轎子並不普及,一般或許翻山越嶺時一種類似擔架之物,又或者是叫步輦,只有王侯郡守之類高官時而乘坐。
只是與車不同,此時車鸞已經有明確的等級規定,幾匹馬來拉之說。轎子在明清後才可以有等級之分,此時你有錢自然可坐。
朱魁指示王忠要做第一件生意,就是販售轎子,盤下店舖,再聘人伐木製造,轎子的製造工藝並不複雜,他人若要竊取十分容易,他要做就是趁眾人都沒做這生意之時,先好好先掙上一筆。
如同後世網絡遊戲一般,後來的遊戲比早年網游畫面再好,再耐玩,盈利上已經比不上早年的傳奇和石器時代他們了。
朱魁的作坊所售轎子,以材料分三級。
普通點兒有柞木、水曲柳、樺木等等……
上等些使用落葉松或者是紅松木來做的……
再名貴一些的有紫檀、楠木、花梨木等等……
再雕以尋常走獸飛禽或祥瑞或神獸以區分價格,又分兩人抬、四人大、八人抬三種。又配軟榻,掛簾等等裝飾。
又有培訓轎夫等等全套服務。
天下山莊,練武場。
因為鏢局還是正式啟動,三百護衛依舊赤膊奔跑著,一股股汗臭味瀰漫著萬五多平方米的場地上,無法消散。
前方處,朱魁也赤膊著上身,手持方天戟,一板一眼練習著。
一旁淑淑兒依舊一身俠者儒衫,男裝打扮,手捧一白色錦布卷軸,上面繪著一幅幅小人持戟圖,儼然是一副武功秘籍。
「朱哥哥,那第四招,父親說過重勢不重力,以作虛招,你太用力了。」
淑淑兒自小習武,雖然不咋的,但是父親畢竟是綠林高手,自小跟隨父親長大,那眼力自然不同,尤其在紙上談兵上,更是一板一眼。
自前些日子,朱魁對著月空之下,立志天下,明白開創大業,必是劈荊血路,他學過那馬元義所留的道門擊劍之術,善用匕首技擊,這種短兵器的精通,若是放在江湖比鬥中,的確是可以打出一片天地。
但是戰場衝鋒,馬上爭雄,還需精通使用長柄武器,比如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冷電長槍等等,他朱魁必須選擇其中一項嚴加修習,槍、槊、刀等長兵器中,他都沒有合格的師父來教,靠自己摸索,難以學到上層武藝。
那日與淑淑兒聊起,這丫頭很快跑回家,要求父親那本方天戟法,又拿走其父的方天戟送與情郎。
那一瞬,他真的很是感動。
往日他對淑淑兒與趙英兒雖有喜歡,但是非刻骨銘心,甚至有一絲絲竊取高家寨成果之意,如今回想己心深處,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那日,朱魁第一次擁抱面前這個好武的姑娘,在她耳邊:「謝謝你,承你之情,我會用一生來回報於你。」
最後,他還是帶著方天戟和秘籍重新去見高雄,得到了對方當面首肯,這才開始修習,畢竟在漢世武藝文化的傳承是很嚴格,也很封閉的,每個師父對每個弟子,教些什麼,教到什麼程度,師父的心底都有一把尺子,偷學武藝更是為天下人共唾棄,這仇恨可升級為不共戴天之仇。
故而雖然是淑淑兒為他跟父親所求得,但程序上,朱魁依然要走過一遍,當面的致謝。
又一通練完,朱魁收招吐氣。
淑淑兒微笑將秘籍胸口一塞,雖說她將秘籍給了朱魁,但是她心裡有也自己的小算盤,她見朱魁身邊有了其他女子,自然要爭,爭更多的時間讓朱魁陪著她,是以如此她要親自保管那秘籍,要誘惑朱魁常常呆著自己身邊看秘籍。
這法子很是有效,畢竟朱魁也是個好武之人,好武之人自然都很難抵抗上層武功秘籍的誘惑。
淑淑兒拿起一旁的布巾和水走到他身邊。
「朱哥哥哥給,水。」
遞過後,慢慢為他擦起汗。說著「今天練得比昨天好多了,父親說你悟性很高,看來真的。」
「哈哈,淑淑兒過獎啦。」朱魁哈哈笑回著,這方天戟有八十斤重,對十六歲的他來說,有些沉重,但正好用於鍛煉臂力,不過幾日下來的手臂酸疼,他明顯感覺,這方天戟開始慢慢變輕,這一點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穫。
這時,不遠處一吵鬧聲傳來。
「都說啦,我家小姐是小郎君的朋友,還不走開。」
聞聲,似有熟悉感,轉身一看,果然是那丫鬟小秋氣呼呼推開家丁,見是趙英兒來了,朱魁又是一笑,帶著些尷尬色對身旁說到:「英兒來了,一起過去吧。」說完就把手中的方天戟一把丟給旁邊的下人。
那家丁雙手一麻,差點沒接住,連退兩步,才穩住身子。
一走進後院,四人迎面相見,小秋便掩鼻說著:「好重汗臭味。」
「不得無禮。」趙英兒一聽,立刻訓斥道。
「魁哥哥,是英兒疏於管教了。」
朱魁展開手,自己聞了聞,一番方天戟耍下來,滿身出汗,自然臭氣沖天,那淑淑兒自小聞慣了寨中汗味不覺什麼,這趙英兒可是富家小姐,見她微皺的眉頭,卻是忍著不說。
「英兒不必道歉,這一身汗味的確是臭,小秋只是性情爽朗,敢於說實話,那我就先去沖洗一番。」
朱魁有些尷尬的說完,接著回過頭又對淑淑兒說著:「淑淑兒,山莊這兩日你也逛熟悉了,就先帶英兒去湖中亭那,我稍後便來。」
「來人,備水。」喊了一聲,便告辭離開。
朱魁走後,淑淑兒便開口道:「走吧。」帶頭領路往後院去。
「小姐你看看,如此無禮,自顧往前走。」小秋又抱不平道。
「休要多言,高姑娘乃是俠女心性,不計小節。」趙英兒又是一聲訓斥,說完就拉著丫鬟跟上,不過她看著淑淑兒的目光中不由然的帶著絲絲的敵意。
湖中亭,兩個少女相對而坐,趙英兒環顧四周,柳樹蔭蔭,微風吹過碧波蕩漾,遠近屋舍格調有致,卻是一處清幽淡雅之處,那練武場呼喝聲到了這裡,小的不再可聞,可見山莊佔地之大。
見趙英兒不斷點頭打量著周圍,淑淑兒吩咐遠處下人備些酒食,連忙表現著自己與朱魁更加的熟絡的神色,笑著嬌聲說道:「這裡一切都是朱哥哥一人設計佈置的。」
其實她是不懂什麼園林高雅之事,見對方這大家小姐不斷點頭,自然而然為朱魁稱讚起來。
「魁哥哥心裡到底還有多少神秘是我不知的。」趙英兒低頭想著,說書策,時裝策,轎子,兵法謀略,現在的園林設計都也有涉及,腦中彷彿裝滿無窮盡的學識,這些都是吸引趙英兒小姑娘不由自主喜歡上的原因。
不一會,下人就將酒菜一一放下,同時朱魁也洗漱完畢過來了,換一身淡藍儒衫,長髮往身後一束,陽光下水滴格外顯眼。
就見亭子兩人也不動筷,不吃東西,而是在不停交談著,一個英氣,一個委婉,那丫鬟小秋依舊一副警惕模樣盯著淑淑兒。
其實高雄自小也買了個丫鬟服侍她,只是淑淑兒習慣俠女作風,出門從不帶丫鬟隨行。
「淑淑兒,英兒,你們兩怎麼都不吃啊,可是味道不好。」朱魁一來便打趣道。
待朱魁坐下,趙英兒搶先說道:「英兒又不餓呢,只是魁哥哥你怎麼搬這裡來,也不通知英兒,可是不想理我了。」
「近來事務纏身,實是不得空,錯在我,當罰酒三杯。」接著連倒酒三杯,一口飲下。
「這樣可消氣。」朱魁倒提的酒樽,笑著問道
「魁哥哥不必如此。」指了指周圍,趙英兒又說道:「魁哥哥這段時間,看來積累不少財富,這山莊、店舖一家跟著一家的建起,應該是縣尉大人多有幫忙吧。」
朱魁六年都在飄香樓,能夠積攢多少錢財,她一清二楚,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他彷彿大發特發起來,花錢流水般投資了出去,怎能不引起她注意,小姑娘能想到的解釋,就是那高家水寨把多年搶劫來的財富給了朱魁,這才能一夜暴富。
「其實錢財上,英兒也是可以幫上忙,魁哥哥為何都不找英兒呢?」趙英兒的小臉充滿的幽怨,她心底認為朱魁肯定是賣身給了高雄一夥人,做了人家的壓寨女婿。
那高雄畢竟是水匪出生,哪怕現在棄暗投明,做了官,為一縣縣尉,當地的鄉紳富商心中依然有著牴觸,暗地裡自然少不了起伏不息的諷刺聲。
趙英兒的猜測很正常,也所秣陵城裡如今百姓們的看法,這一月來這朱魁建山莊的建山莊,投資的投資,大批的錢財外流,大傢伙自然都猜測錢從何來?
做了高雄的入門女婿便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