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軒仔細看著她夾在筷子上的肉,不管是刀工上還是烹飪調製上,都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來:「你確定這菜有如此稀罕?」
「王爺嘗嘗看便是知曉。」穆二娘看出他的疑惑,莞爾一笑:「這菜,勝在原材料,非常的稀有珍貴,妾身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
呼延軒將信將疑,自己拿了筷子去盤子裡夾了一塊,端倪半響後,才送進嘴裡……
輕輕一咬,便是發出脆響,可以看出烹調之人將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
仔細尋味,卻是沒嘗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別賣關子,這到底是什麼動物的肉?」稀有珍貴,自己倒是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東西連皇城之下都再找不出第二份。
「動物?哈哈。」穆二娘突然大笑。
笑得呼延軒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什麼。」笑聲隨即收住,臉上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笑意:「王爺覺得味道如何?」
「還算可以。」
「那就多吃一些。」抬手,去將整盤的菜端到了他面前。
「夠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走?」呼延軒已經有些不耐煩。他要的不是與她在這裡恩恩愛愛,說著情話,而是等著她快些將婉婉給放了。
「王爺,一天都等了,你難道還差這一時半會?」穆二娘促狹道:「我心裡清楚,等我進了王府,放還你的婉婉,你定是不會有好臉色給我看。所以我只能趁著現在,你還不敢將我怎樣的時候,多與你待一會兒,難道這樣的要求也是過分嗎?」
「……」呼延軒默不作聲。等她放了婉婉,豈止是沒有好臉色給她看那般簡單,不過現在,什麼都不能表露。
「王爺,那就這樣吧,這道菜是妾身花費心思最多的,你把它吃完,我便隨你下樓去。」
「好。」雖然覺得這事應該有什麼蹊蹺,可他也沒時間去想那麼多,只希望這該死的受制於人的時候能夠快些過去。
「王爺,蘸點醋,可以解解油膩。」穆二娘看著他英俊的側面,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果真是帝皇家的後代,修養方面的造詣頗高,就算吃得如此急,仍舊能給人一種優雅的錯覺。
可惜了……那都只是表象,一句冰冷的「不需要」,便是將她心頭唯一的動容擊得粉碎。v08o。
看到他用絲巾擦去嘴上的油漬,她好想笑,好像放肆的大笑,好想告訴他,他吃下去的到底是什麼肉!
只不過……時機還未成熟,若不然,後面的戲便不好看了吧。
「現在可以走了?」
「可以。」穆二娘溫順點頭,卻是沒有起身,端端坐著:「不過還請王爺先出去,妾身有些私房物捨需要取了帶走。」
「那你快著些,本王去門外等你。」
「是,妾身隨後便到。」
……
呼延軒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都是沒見裡面有人出來,不免有些心中不爽。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你到底要不要走?」重重的敲了兩下門,裡面卻無任何回應。
劍眉豎起,正欲推門進去,樓下巴巴跑上來一人,氣喘吁吁……
「王……王爺……」
「何事如此急急忙忙的!」
「王爺,新娘子已經在……在樓下了,你……你怎麼還……」
「你說什麼?」呼延軒轉身將門踹開,發現裡面早已沒人,窗戶大開……
果真是想讓自己出醜啊!好你個女人,本王會讓你知道,惹怒本王的下場是什麼。節目,很快便會開始……
「走。」
「是。」
大步下樓,樓下又是一陣騷動。王爺這般久沒下來,大家都以為是王爺等不得洞房花燭,提前在上面享受溫香軟玉了。
呼延軒卻是大步上前,直接走到新娘子面前,盯著人半響後,一甩袖子,回身躍上高頭大馬:「回王府。」
……
時間已經不早,天下第一樓的掌櫃的既然已經出嫁,免費的酒宴也隨即停止供應。
一干小二開始收拾鋪子,打算關門。
誰都沒有注意到,樓上一個窗戶的窗紙被用手指戳開了小洞,有隻眼睛瞇出一個喜悅的弧度,看著迎親隊伍緩緩離開。
「掌櫃的。」包間的門被推開,走進十幾個男子,正是這天下第一樓的店小二。不過早已換了衣服,都是一身江湖人打扮。
「都收拾好了?」穆二娘也是換了一身輕便裝扮,斜靠在窗台,看著眾人。
「回掌櫃的話,都收拾好了,酒樓也已經便宜賣出去,這是賣酒樓的兩千兩銀子。」其中一個男子從懷中掏出銀票,送到她面前。
穆二娘搖搖頭:「這些日子都辛苦大家了,這銀子,便給你們分了,就當是我給大家的一些補助。」
「藏櫃的,這怎麼行,你給我們的已經很多了。離開京城之後,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錢,你應該……」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路上的盤纏已經足夠。」更何況,從此浪跡天涯,也不知道哪裡才是自己的歸宿,銀子帶多了,反倒是累贅:「你們都快走吧,省得等呼延軒發現,再想走便是來不及。若是將來有緣,大家還會相見。若是無緣,也是希望大家能夠踏踏實實的娶個好妻子,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去吧。」
幾個大男人,聽了她的話後竟有些傷感,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落下離別淚來,什麼話都沒說,紛紛轉身離開。
穆二娘冷笑的最後審視了一遍這帶給自己無數快樂與痛苦的地方,取了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小包袱,拿了一頂斗笠戴頭上,飛快的掠上屋頂,往城門方向而去……
八王爺,你傷我一次,我還你一刀,從此往後,你我算是扯平了!
至於徐婉婉的命運,就看呼延軒對自己的仁慈到底有多少了。
不過是仁是義,是喜是悲,是好是壞,都不會再與自己有任何的關係。
徐姑娘,別怪二娘太狠心,二娘也是情非得已!
……
迎親的隊伍緩緩行至半路,卻是有一太監快馬揚鞭過來,攔在花轎前面:「八王爺,皇上有急事,請你立馬去宮中一趟。」
「這個時候?皇兄難道不知道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呼延軒說得很大聲,刻意讓周圍的人都能聽清楚。
「皇上說了,此事非同小可,一刻不能耽誤,還請八王爺能夠以國家大事為重。」
「既然皇兄這般說,本王怎敢不從。」呼延軒揚起鞭子吩咐自己手下:「你們好生迎著王妃去王府,本王先去宮中走一趟。」
「屬下遵命。」
「李公公,請吧。」
「王爺請。」
兩匹快馬一會兒工夫便是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天色漸漸黑下來,人們都忙著回家吃晚飯,然後上床休息,所以街上此刻,人少得緊。
一隊人馬應該是早已埋伏在道路兩側,當迎親的隊伍經過時,突然從天降下一張大網,將男人全部遮蓋在了大網下,然後有四五個手拿大刀的蠻橫男子上去一把揭開花轎簾子,將新娘子從轎子裡拽了出來,放肆大笑:「聽聞當今八王爺要迎娶美嬌娘,我等當年備受八王爺照顧,不但燒了我山寨,還殺了我大哥,今日若不來送份厚禮,如何說得過去。」
「二當家說得對,誓死給大當家報仇雪恨。」
「兄弟們,走。」之的王我。
等王府迎親的護衛從大網下面掙脫,一幫賊人早已挾持了新娘子離開。
少數幾個過往的路人看到此事,都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生怕惹事上身,心裡頭卻是想著,明日去茶館,又有八卦可聊了:穆二娘飛上枝頭還沒成鳳凰,便被王爺仇敵所擄……
……
呼延軒早已從小路返回,此刻便是站在屋頂,譏誚的看著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
穆二娘,這便是你算計要挾本王的下場,本王叫你嘗嘗,被多個男人輪番伺候,會是如何的醉生夢死!
等時間差不多之後,本王再去將你救回,當做什麼都不嫌棄,還依舊與你拜堂成親。然後到你將婉婉交回給本王,本王再告訴你一切真相……
真是期待你那個時候的表情啊……
痛苦?悔恨?憤怒?
只是想想都會覺得熱血沸騰!
……
因為一切都是王爺的刻意安排好的,所以五個賊人非常順利的將人擄到了一處已經廢棄的寺廟裡。
兩個人關門,兩人扯了那廟裡掛著的殘破羅帳鋪在地上,另外一人才將扛在肩上的新娘子不客氣的扔於地上。
男子的身高起碼一米九以上,所以從他的肩上直接摔落,差點摔斷了那徐婉婉的胳膊。不過疼痛襲來,倒是讓控制了她神智的藥效漸漸消退,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喊聲,抬起無力的手,想要揭下頭上擋住自己視線的紅布……
做賊心虛,即使這個女人是王爺送給五人的,可還是會有一些的顧慮。
所以看到她想揭開紅蓋頭,一壯漢雖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動作卻是利索得緊。大手一探,摀住了她的臉,然後在旁邊同夥的幫助下,用紅蓋頭將她整個臉包了個嚴實,還在腦後打了好幾個死結。
「誰先上?」
「抽籤。」
徐婉婉腦子恢復清醒的第一時間,聽到的是這樣兩句話。
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片紅色……
自己這是在哪裡?旁邊說話的人又是誰?他們想要幹什麼?
還記得自己是被那個女人算計,關在一處漆黑的屋子裡,還毀了自己的臉……
想要伸手去探,卻是渾身無力……
「哈哈,我第一個,你們都閃一邊去。」
猥瑣的,粗魯的聲響在耳邊再次響起,然後是危險氣息靠近……
「你們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哈哈,這個就回去問你家王爺吧!」
「軒?」徐婉婉脫口而出。她也是練家子,武功方面還算不錯,所以此刻雖然沒有力氣反抗,耳朵和感覺依舊十分的靈敏。眼前的黑影靠近,她使盡全力讓身體翻滾到一旁,卻是動作不夠快,依然被人一把拖住了腳踝:「冤有頭債有主,軒與你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尋我報仇!放開我!」
「等有朝一日我們有了那個能力,定是要尋八王爺報仇的。不過今日,只能先挑這狗王爺身邊的人動手,來殺殺他的傲氣!」
「嗤啦」一聲,是衣服撕裂的聲音……
「啊……」徐婉婉尖叫一聲,立馬用雙手護住自己前面,雙腳胡亂的踢著,想將那只抓住自己腳踝的爪子給踹開。只是不知道穆二娘給自己餵了什麼藥,渾身的真氣竟是提不起半點,外加大腿上還有傷,奈何不得對方分毫。
「看來脾氣還挺大的,不錯不錯,這樣才夠味。」
聽得旁邊的人抹口水的聲響,她胃裡一衝動,差點吐出來:「既然你們明知道不是八王爺的對手,就那麼天真的認為傷害了我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逃開嗎?」她說得很急,說得很倉促,因為腳踝上的手是鬆開了,卻是伸到了她的腰上……
只覺得下身一涼,褻褲已經飛去旁邊……
「果真是王爺的女人,只是看看就能讓人無限**!」
聲音就在耳邊,幾乎可以感覺到熱熱的氣息從對方的嘴裡噴出來……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感覺卻因為高度緊張而變得愈發靈敏。
私密處被粗糙的大手侵犯,莫大的恥辱讓她咬破雙唇:「求求你們,別……啊……」
「保養得很好,看來王爺平日裡很寵你,都沒捨得怎麼碰你吧,哈哈……還好緊……」
下流的話語,比被人用手指侵犯更讓她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立馬死掉!
「女人,叫出來,大爺要聽你的聲音,快叫出來!」
「……」她咬緊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她也是倔強的女子,如此遭遇,已經夠恥辱的,不想再連聲音都去取悅他們。
只是她無聲的反抗,惹來的是對方更加粗魯的對待:「看來你的胃口很大,想一口就吃飽啊!好,大爺現在便是滿足你……」
「不要……」
雙腿被強行的分開,灼熱的堅定頂在了上面,隨著身上男人一個挺身……她絕望的淚水順著兩頰滑下……
「女人,還是覺得不夠嗎?給大爺好好的叫,別給我裝死魚,讓我覺得是在奸/屍。」
徐婉婉好想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感受不到,如此,便不用聽到那「啪啪」的**相撞擊的聲響,以及從自己嘴角溢出來的淡淡呻/吟……
屈辱,卻是無法逃避!
臉上與腿上的痛都不算什麼,身子被撞擊得一晃一晃,靈魂也是跟著慢慢的脫離了**……有些飄飄然……有些虛浮……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連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身上男子還在賣力的衝刺……
那身旁放肆的笑聲和身上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在漸漸遠去……莫非……這便是快要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便是不用再面對鋪天蓋地的羞辱,幾個月之後,人們發現的不過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罷了……或者,幾年,幾十年之後,都沒有人來這裡,自己融入泥土,隨風飄散……
自己本就是個已經死掉的人,能活到現在,多虧了九王爺相助。現在唯一遺憾的,便是沒能報九王爺的救命之恩……
九王爺,下輩子婉婉做牛做馬,亦是會還上你的恩情。
軒,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只是你的愛太過霸道,讓我無從接受。所以下下輩子,希望你我都是普通百姓,安安穩穩的再做一世的夫妻,那時候沒有利用,沒有欺騙,沒有爾虞我詐!
閉上眼睛,靜靜的等死……
卻在恍惚間,突然聽到打鬥的聲響……
白牡丹其實一個月前便應該到京城的,卻在半路被人暗算,慘遭毒手,醒來後已經成了「黑風寨」的壓寨夫人!看在那山寨主長得還算入眼的份上,勉為其難,答應留下。然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將酷男寨主收得服服帖帖,雙手將指揮「黑風寨」上下一千多號人的權力奉上。
本來,人生這樣已經如意,可以安安穩穩的當當山寨大王,調戲調戲酷男夫君,閒來無事,就帶著手下兄弟下山幹上一票,搶幾個帥哥養養眼,快哉快哉!
可卻因為心繫王爺,什麼富貴榮華,什麼齊人之福,與效忠王爺一比,都成了狗屁不是!
於是趁著夜黑風高的晚上,白牡丹果斷捲走山寨所有銀票,離家出走……
進城之後,想著天色不早,對京城的現在的戒備情況亦是不甚瞭解,所以不敢去找客棧投宿,只想尋一處無人之所,暫時過一個晚上,沒想到好不容易發現一座破廟,進門便是遇上如此令人髮指之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刀起刀落間,五個大漢捂著下身滾倒在了地上……
從自己包袱裡拿出一件衣裳,隨手披在徐婉婉身上:「姑娘,你可還好?」看地上撕碎的紅嫁衣,應該還是個新娘子。結婚當日被人搶親?這五個混蛋……太不是人!
用刀子將那蒙在她臉上的紅頭蓋劃開,看到這張臉後,差點嚇一跳:「徐姑娘?怎麼會是你?」
那臉上又深又長的一條傷口!
想她也算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到底是誰如此狠心,要毀了她的容顏!
徐婉婉睜開眼,看到是九王爺身邊的人後,心頭雜亂:「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吧,來得乾乾淨淨……」
「徐姑娘,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活著,比什麼都來得重要。」白牡丹好生的勸道,拉了拉她身上的衣裳,將她裹得更緊些:「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卻是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默默垂淚。
「哎……」白牡丹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裡一百個疑惑,想問她要嫁給誰,問她武功挺好的,怎麼會被這幾個無賴給欺負,還想問她不是與八王爺和好了嗎,怎麼就沒派人保護她……但終究是沒忍心問出口,不想再去刺激她。
「徐姑娘,你應該也是餓了吧,你先在這裡休息著,等我收拾掉那五個敗類,再去給你弄吃的。」地上那些男人依依呀呀的哭喊個不停,聽得人頭疼。早知道方才就應該一刀子一個殺了來得省事!
那樣,也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今日在這裡所發生過的一切!
徐婉婉突然間變得好安靜,只是呆滯的由她安排,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白牡丹只當她是默認了,不管哪個女人,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後,都不會想那些男的活著的。
將人安頓到旁邊,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皺,手心已經捏了五把柳葉鏢,輕輕一揚手,飛鏢直刺那些人的喉嚨……
頭也不會的轉身,打算去自己的包袱裡拿些乾糧出來熱一熱充飢,身後卻響起金屬抨擊的脆響,「叮叮叮叮叮」五聲中間,還夾著呼嘯的風聲,直朝自己過來……
還好自己反應靈敏,原地一個騰空翻,避開了索命的暗器:「不知哪位高手到訪,不如現身一見。」
「天子腳下,居然有人大開殺戒,是不是太大膽了些。」聲到,人也隨之出現。
「六王爺?」白牡丹驚得差點掉了下巴。腦子快速轉動,心頭升起朦朧不好的預感。
「原來是白牡丹!」呼延軒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卻是透著掩飾不住的殺氣。只是當視線觸及到那捲縮在角落的人兒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如被冰凍住,一點點碎裂……
喉嚨酸澀,竟是發不出聲。
不敢置信的盯著她身旁已經撕碎的紅嫁衣……耳中只剩下「嗡嗡」轟鳴……
「婉婉……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會是你!」一連串的質問,也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這旁邊的人。
「……」白牡丹雙手報臂,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六王爺:「現在王爺還說我是『膽大包天』嗎?」
不正常,太不正常。
呼延軒卻完全不理睬她的話,快速抽出腰上的匕首,幾乎是眨眼之間,割斷了地上五人的喉嚨:「該死的賊人,就算殺你們一萬次,都難消本王心頭之恨!」其實,他更恨的……是自己!算計來算計去,以為所有人都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間,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真正被人當猴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