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上就開始!」駱寒說著親密的坐到她身邊。
他指著對面的三個人,說道「初夏,你應該認識這三個人吧,照理說才過了這麼幾天,你不會忘記的」。
白初夏指著服務生跟費經理「他們兩個我認識,另外一個我不認識,他那天也在船上麼?」她心裡疑惑了,今天的人都該與那天的事件有關才對,可這個男人,她真沒見過。
「你不認識他很正常,因為他給你看的,只有後背而已」駱寒對屬下使了個眼色。
二個人高馬大,模樣兇惡,機器般面無表情的保鏢,過去拉起坐在沙發上戰戰兢兢的年輕男子,把他脫到角落裡,背對著扒光他的衣服,連內褲也不給他剩一條。要看大能。
白初夏看了,移開視線,一邊氣惱的看著駱寒「你神經啊,幹什麼脫光他的衣服」這是全是男人,他們看沒問題,她一個女人盯著人家的**看,算什麼呀。
「讓你看啊,別把頭轉開」駱寒笑著,見她一點也不想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心裡樂呵呵的,他也不想讓她觀看,她只能看他的身體。
白初夏一愣「你變態吧——」
「稍安務燥嘛,你馬上就知道為什麼了」駱寒扶著她的腦袋,板向那**男人那裡,吩咐著屬下「讓他跪下,把燈光調暗」。
「駱寒,你搞什麼呀」白初夏掙扎的搖晃了一下頭,可他的手腕力氣太大了,也根本動彈不了。
「馬上就會知道了」隨著駱寒的聲音落下,整間包廂的燈光暗紅了下來,男人跪在那裡,隱約見到寬闊的背,連肌膚是什麼色澤的都變的隱隱約約,不大能辨認了。
「有沒有覺得背影很眼熟啊?」駱寒的胸膛貼到白初夏的背上,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輕聲說道。
現在的光線跟那天白初夏進去江墨妍房間的光線差不多,這麼跪著,這雄壯高大的背影像極了那天所見的「你是說,那天跟江墨妍上床的男人是他?」
「你看,我不過是問你有沒有覺得眼熟,你就能自已猜想到了,這說明什麼,那天的場景就印在你的記憶裡,現在現場重組,你才會第一時間想到,只不過那一天,我不在房間,你心裡正好懷疑我去偷腥了,看到一個跟我差不多的背影,加上江墨妍有意叫我的名字來誤導你,更是進一步加深了你的肯定,後來你叫我的名字,那男人就跑了,你認為以我性格,我就會跑了,他駱寒雖然不是很正人君子,但是讓我卑微的躲起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你當時心裡就沒覺得奇怪麼?你這麼聰明,一定有想吧,只不過呢,相比起來,這心裡想的,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了,讓你更覺得有信服力而已,是不是?」駱寒為她認真講解分析了那天從心理到視線所產生的有意指引的誤解。
白初夏冷靜的回想了一遍,他說的全都對!
那天男人躲進衛生間,她是覺得奇怪,簡直是匪夷所思,而且她也確實沒有見到正面「我是一開始就懷疑你去偷腥,畢竟半夜三更的,大家都在睡覺,你卻不在房間,我能怎麼想,所以我才去找你的,在外面找了一圈沒找著,我心裡就更加難受,正好我進來時碰到服務生,我就問他了,這才我找到江墨妍房間去的」。
「丫頭,你再想想,世界有這麼巧的事麼,為什麼在你找了一圈之後,服務生才出現,為什麼你能輕而易舉的進去那房間,你只要仔細去想,整件事經不起推敲的」駱寒轉過她的腦袋,房間的燈亮了。
那男人穿好衣服,又膽顫心驚的坐回的沙發上。
「現在我從頭跟你說起,那天你睡著了,江氏的費經理來找我,說江總找我談工作,我就去了,結果我一進那房間,根本沒有人,我立刻覺得不對勁,轉身想走,門就鎖了,費經理,這門到底是不是你鎖的?想好了再回答」駱寒陰著臉,看向那低著頭,流汗直流的中年男人。
費俊良害怕丟了工作,可現在他怕丟了性命,駱寒他惹不起「駱總,那天我要是說了實話,大小姐會立刻開除我的,你知道我在江氏打拼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這個位置,我要養家,我還要供我的一雙兒女上學,我——」一個大男人,竟然被逼著哭了起來。
「費經理,你把實話說出來,我可以介紹你到別的公司去,待遇不會比江氏差」駱寒悠悠說道。
「真的麼,駱總你可不能食言」費俊良以為這次自已是二頭得罪,死定了,沒想到還有轉機,心一橫「那好,我說,我全都說,是大小姐命令我去請你,然後讓我把你鎖在房裡,為了不讓你把門踢開,還用桌子抵住門,那一層沒有住人,是大小姐特意空出來,所以你才會怎麼叫也沒人聽見,另外剪斷電話線,裝信號干擾器,也是事先準備的,為了就是不讓駱總你逃出去」。
白初夏心底嘩然,這江墨妍可真是有夠行的。
駱寒滿意的笑笑,側頭看白初夏「這下子你相信了吧,我沒有騙你,我真是被關在那個房間一整晚」。
「雖然說的很真實,我也有些相信,但不能排除你把人家費經理給收買了的可能性」白初夏就事論事,凡事不能聽風就是雨。
「你這麼說也沒錯,我待會證明給你看的」駱寒心知這丫頭不是那麼好搞定的,指著那個服務生「你呢,說說看,江墨妍怎麼指使你的」。
「我沒被指使,那天我真是巧合的跟白小姐碰到了」服務生還想僥倖耍賴,一看那保鏢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嚇的差點尿褲子,他不想被打成殘疾「我說,我說,江小姐讓人後半夜1點的時侯往白小姐房間打電話,吵醒她,然後我看到白小姐果真出來了,還裡裡外外的到處找人,最後見她找的差不多了,才裝著剛起床的樣子跟白小姐碰到,要說這江小姐還真是料事如神,白小姐果然問了她的房間在哪裡,我給指了路之後,就打電話通知了江小姐,說人已經上去了」。
「什麼料事如神,真是卑鄙」白初夏一想到自已那天完全被人當成木偶般操控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駱寒握了握她的手「別氣,還有最後一位我的替身演員,聽聽看他怎麼說」。
那男人長的高高大大的,人也還算帥氣,可是這氣質一看就是吃軟飯的,經過之前一番折騰,他也不狡辯,直接就說「江墨妍給我錢,讓我演一場戲,不過那天算是假戲真做,她只說讓我跟她上床,有人進來的話,讓我別回頭直接往衛生間跑,那天白小姐在外面又是拍門又是叫的,聽的心裡也很是心疼」他說著,還不忘對白初夏放電,沒想到是這麼美的一個小妞,水靈的讓人咬上一口。
「給我挖了他的眼珠子」駱寒冷冷的開口,聲音跟從地獄中來的修羅沒有二樣。
敢看他的女人,不想活了。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不該看白小姐的,我下流」那男人一陣的惶恐,抱著自已的頭求饒。
白初夏心裡泛著噁心,外表長的人模人樣的,內心在簡直是一包爛泥,在這個世界是,內心高貴的男子,已經很少了,不過讓她覺得幸運的是,她身邊就有二個,雖然此刻坐在她身邊的傢伙,只能說是高傲,但總比低下要好。
「你要說證據就這些麼?可光憑他們嘴上說說,我內心是只能信70%」白初夏目光淡定清澈「不相信的那些,是我不能從心裡排除,你有威脅他們或是收買的經新嫌疑,若是能聽到江墨妍自已承認的話,另外的30%才能打消」。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跟江氏已經取消合作了,為的就是不顧一切的挖出事實來給你看,本來我能錄到江墨妍的親口承認,可惜的是,她臨時改變主意,不出現了,儘管這樣,我還是要在今天,讓你相信,江墨妍我讓人去請了,初夏,如果我們是有心靈感應的,你應該擦亮眼睛去看」駱寒缺少一張有利的王牌,只好動之以情。
白初夏感受到他手掌的熱量,有那麼一瞬,她不在懷疑了,他都做到這一步了,為什麼她還不能相信他一次呢。
「吱——」包廂的門開了。
「喲,怎麼這麼多人哪,駱總,我還以為你把我叫來,要跟我過二人世界呢,看來我是會錯意了,真讓人傷心」江墨妍用吃醋的口吻,半冷半熱的說著。
江墨妍走進來,不客氣的挨坐到他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神,既有隱忍的怨氣,也有不甘心,裡面蘊含的深意,讓白初夏心裡非常不舒服。tfry。
一個女人若真與一個男人沒關係,她又怎麼會流露出如此的表情,白初夏心又一次被打亂了。
「給江小姐單獨準備一個位子」駱寒用沉黑的眼眸盯的江墨妍,抽手自已的手,聲音寒的讓所有人一下子掉入了冰窟窿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