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綺皺著眉,正要開口責罵她幾句,包裡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駱家的電話,上次那女傭收了她50萬,又僥倖沒有被查出來,因為駱寒有太多的女傭,每個人分工不同,所以很難察到每個人當時在幹什麼,金錢的誘惑下,那又傭主動當要求當眼線,幫她關注駱寒的動像。
「喂,有什麼事?」
「何小姐,你不是讓我向您報告所有到過家裡的客人嘛,剛才少爺回家了,還來了客人,跟他一起吃飯,後來二人去了樓上,很久之後才下來」。
來了客人,在今天這樣的節骨眼上,駱寒還會有心情叫朋友回家吃飯麼,不太正常!
「那客人是幹什麼?叫什麼?」何芷綺鎮定的問。
「應該是醫生吧,我聽少爺叫他高醫生,之前來過幾次,不過那是去年的事了」。
醫生!何芷綺微微瞇起眼睛,似乎陷入沉思,忽然間,她張大眼睛,駱寒這是要做親子鑒定,如果證明那孩子真是他所生,白初夏在他心裡的地位就更加不可撼動。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堅決不能。
「何小姐,你還在麼?」
「好了,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留意著,不管有什麼人來,你們少爺出門,都要向我匯報,我會加錢給你的」何芷綺冷著聲音說道,掛了電話。
姓高的醫生?跟駱寒關係還不錯,莫非是高嘉許?
據她所知,駱寒跟高嘉許的關係還不錯,之前還想請他當駱夫人的家庭醫生,不過後來高嘉許自已開了診所,就沒有時間二頭兼顧了,因此就換人了。
是與不是,明天去一趟高嘉許那邊就知道了,不過這個人不太好收買,弄的不好到駱寒那邊去把她捅出來,就糟糕了。
「姐——,姐——」何芷月蹦到她面前,用力的揮了揮手。
「別鬧」何芷綺煩心的拉下何芷月的手,走到書桌前坐下來,拿起那些資料看。
何芷月走過去「姐,這可是整治白初夏的好機會,這事讓我來做吧,我保證傳他個滿城風雨」。
「你別給我瞎搗亂,你惹上的官司還沒有解決呢,要不是我給你壓著,你早就被白初夏給整死了,芷月,不是姐姐說你,你不是白初夏的對手,她比你聰明的多了,關於這事,你給我一個字都不能向外吐,給我安分點的呆在家裡,我也不要求你別的,哪怕天天睡覺,也別給我去闖禍,聽到沒有」何芷綺把看了二頁,聽她這麼說,臉色瞬時鐵青。
何芷月不服氣的努努嘴「姐,你不會也怕了白初夏吧,那賤貨搶了你的男人,偷生他的孩子,還把我害的外面也不能去,你就不擔心他們雙宿雙棲麼,你嚥得下這口氣,我可嚥不下」。
「芷月,並不是動嘴巴,動拳頭,就能贏,更重要的是靠腦子,這事我會自已看著辦,你先出去吧!」何芷綺心裡意亂,沒有多餘力氣跟妹妹說太多。
「我看到到時侯就只有傷心的份,哼——」何芷月氣咻咻的出去,很看不得姐姐不還擊的模樣。
何芷綺呼了一口氣,仔細看著手裡的資料,從這上面看來,白初夏的確是懷孕了,可是與那個叫寧曉宜的女人,她們中的其中一人,孩子肯定是夭折了,或是出了別的意外,現如今看,白初夏並不是孩子的母親。
那駱寒為何要做這個親子鑒定呢?他是心裡懷疑孩子是他,但並不肯定的,是的,一定就是這樣,找個機會,她可要會一會這個寧曉宜,還有這個叫碩碩的孩子,眼下,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她要要比駱寒先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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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動靜麼?」晚上10點半,駱寒還坐在沙發上。可裡也過。
「是的,不知為什麼,明明江墨妍約他晚上會面的,可是到了這樣時侯,還是不見有任何來」。
「她會不會先去堵那個費經理或是那名服務生的嘴了?」
「應該不會!你們繼續監視吧,別讓那個男人跑了」駱寒收了線,心裡覺得奇怪,沒道理江墨妍不會去啊,雖然這女人夠傲慢,可還沒有機警到這種程度。tesc。
她幕後,肯定有一個厲害的軍師在幫他出謀劃策,這個人會是誰呢?
決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竟然會猜到他是設下圈套,或許從游輪事件開始,就是有人幫江墨妍出的主意,那麼陰險,環環相扣,且算準了人心理,憑江墨妍這點腦子,是想不出來的。
要是明天拿不到證據,該怎麼向初夏解釋才好呢,他蹙起眉頭,講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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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夏一夜未眠,一上午看了無數回手機了。
「初夏,你今天有急事啊,實在急的話,請假去看看吧」蔣美如讓她整理病例去存檔,可是這丫頭短短10分鐘就看了很多回手機了。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白初夏把手機裝回口袋裡,她這是怎麼了,他拿不出證據來是他的事,她擔心什麼。
或許他本來就是想個借口給自已開脫,或許他在意的不是她,而是碩碩,自已不小心犯了錯,才會想法設法的補救!
駱寒一上午也是沒法集中精神工作,一方面掛心著高嘉許的檢測結果,一方面關注著江墨妍那邊的動靜,她到現在還沒有去找那個男人,看來是不會去了,不過不要以為死不認帳,他就拿她沒轍。
下午。
何芷綺去了高嘉許的診所,假裝去看病。
「何小姐,你哪裡不舒服?」
「近來幾天這頭老是覺得昏眩,有時走路眼前也會突然一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駱寒向我推薦你,所以今天就來看看了」何芷綺巧妙的,把她跟駱寒的關係拉攏,好讓高嘉許放鬆戒心。
高嘉許親和的笑笑「是這樣啊,那是駱總他看的起我,照你所說的症狀,應該是貧血,何小姐你一個女人,日理萬積,平時也要注意休息,好好保養的,保險其間,驗個大血吧,放心一點」。
「好啊!」何芷綺邊說,眼睛不著痕跡的看過他的辦公桌,除了一台筆記本之外,跟一些病單之外,並沒有什麼東西。
何芷綺拿著他撕給她的紙走出去,到了血液室去抽了血,因為要在一邊等不少時間,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裡面的醫生搭話,八卦似編了個故事,她的小姐妹被老公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事,然後順理成章的問「你們這裡可以做親子鑒定麼?」
「我們這裡沒這個設備,不過可以委託給我們,我們會送到別的地方去檢驗,還別說,這年頭,做親子鑒定的夫妻還真多,這不,今天我們院長又送去一個嘛」那醫生也沒心,只是早上在高嘉年辦公桌上看到的毛髮樣本,猜到的。
「真的麼?」何芷綺心中一緊,然後察覺自已太緊張,又放鬆下來「那送到哪裡去檢測啊!」
「景華醫院,我們這裡有名的富豪醫院」。
景華!太好了,那是她叔叔開的醫院,她隨即趕過去。
下午三點,白初夏的手機上終於跳躍了駱寒這二個字。
她故作鎮定的接起來「喂,幹嘛呀!」
「呵——,別裝了,晚上7點我來接你,雖然這中間有點小意外,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會明辨事非」聽到她的聲音,他就覺得很愉快。
「別給我扣高帽,晚上看看再說了,再哪裡見面,不用來接我,我不想等下還是失望之後,還得自已步行回家」白初夏語氣平淡,感覺不到有火,也感覺不到有冰。
駱寒不想勉強「好!我把地址告訴你,晚上8點」他把要見面的地方告訴她「知道那裡麼」。
「嗯!我還有事要做,先掛了」白初夏把手機掛了,嘴角有一絲笑意,心裡有一絲光亮,在驅走黑暗。
夜幕低垂。
白初夏給寧曉宜打電話,說有同事聚餐,晚飯不來吃了,騙她是不想讓她擔著心。
她開往駱寒說的那個地方,是一間俱樂部,今天看起來冷冷清清了,門口沒幾輛車子。
下車,走到門口敲了敲,出來一個穿西裝的高大男人,臉很粗曠,有點黑。
「白小姐,請進,駱先生已經在裡面等你很久了」男人恭敬的對白初夏說道。
白初夏走進去,跟著他上樓,在一間包廂裡,燈火通明,駱寒坐在那裡抽煙,整個房間煙霧瀰漫。
在他對面坐著三個人,她只認識其中二個,是那天的游輪上的服務員還有那個江氏的費經理,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她不認識。
「不是說要戒煙麼?」白初夏走過去,果斷的搶過他的煙,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裡,說話不算話的笨蛋!
背後的一眾保鏢,以為駱寒肯定是勃然大怒了,不過讓他們傻眼的是,他不怒反而甜滋滋的笑了。
是他們的眼睛有問題,還是總裁的腦子有問題。
駱寒站起來拉過她,半摟在懷裡「我是特意試探你了,想不到你對我這麼上心,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戒,肯定戒」。
「光說不練假把式」白初夏心裡暗暗發笑,推開他,端正的坐到沙發上「不是要向我證明你的清白麼,說吧,我會好好聽的」。